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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又看着沈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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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省,政事堂。侍郎賀知行已然按捺不住,衝着中書侍郎柳寒生就怒道:“怎麼這個蘇內史如此拖沓?”今三更,宮裏突然傳出消息,説在洛陽巡視的長公主遇刺。自先帝病逝,遺詔長公主監國理政,今幼帝基尚未牢穩,長公主竟突然出事?

石破天驚,滿朝文武大臣幾乎連鞋襪都未及穿戴,便奔走打聽,位品不論高低,都匆匆趕往皇城,知準確的事情。

故而百官匯聚,政事堂裏裏外外無不是前來探聽消息官員,可這般人心惶惶的時刻,貴為百官之首的中書令,右相蘇逸,竟然缺席!

無怪乎賀知行如此憤怒,趁機責問。柳寒生卻不慌張,只是拱了拱手。

“中正兄稍安勿躁,否則堂堂門下侍郎公然咆哮政事堂,成何體統?”他既是中書侍郎,自維護自己的長官,何況他還是蘇逸一手提拔的門生。

“再者,”柳寒生又笑笑“聖人倚重右相,許她早已是進宮面聖了。”綿裏藏針把人懟了回去,還故意強調天子倚重的是右相,直把賀知行氣得臉紅脖子。門下省時常被中書省壓制,今也是以公挾私憤,誰知反被諷了一道。

賀知行待要再發作,突然聽政事堂外一陣兵戈相碰的鐵器之聲,不由是一愣。

“是右相!”有在外頭的官員喊了一句,柳寒生和賀知行均是一震,隨即快步出去。

院中羣臣分站兩頭,但見右相蘇逸一身銀戎裝,面冷峻地走入庭院。她的身後,是南衙十六衞,軍容肅整,有條不絮地控制各個出口。

“諸位同僚,”蘇逸左手握着間懸劍,右手徐徐亮出長公主的貼身鳳佩。

“長公主鳳駕在洛陽遇刺,如今鳳體抱恙,非常時期,還望各位配合。”一語驚起千層,庭院中一片登時嘈雜聲響。蘇逸儘管由他們議論,片刻才又提高聲音,冷靜而威嚴地説道:“經軍查實,入宮行刺長公主者是一名突厥人,隸屬默啜旗下拓羯,乃是有備而來。”她一掃庭中眾人“朝中有內,私通外敵,謀刺於長公主殿下。”長安六年,長公主在洛陽遇刺,生死不明,右相蘇逸挾南衙十六衞控制皇城及宗親聚集的百孫院,十王府,稱朝中有佞私通外敵。羣臣譁然,幼帝避而不出,時輿論不明,竟有傳聞長公主行武后之事,廢帝登基。

朝堂眾臣心思各異,人心浮動,魏王李桐趁機糾結兵馬,於幽州憤然而起,號稱“清君側”幽州,刺史府。

“殿下!”何副將大跨步走進庭院,興沖沖地推開堂門,甚至都忘了該有的臣子之禮。

“殿下,”他滿面風,欣喜地對李桐道:“傳來消息了,長安,右相蘇逸利用南衙十六衞控制了皇城!甚至連太平公主和聖人也遭她控制,現在朝堂是人心惶惶。”

“好!”李桐撫掌大笑,立刻從坐牀上站起,急急又問何副將:“那洛陽呢?拓羯的刺殺可成了?”何副將笑意更甚“成了,咱們的暗線來報過,長公主傷重,一時半會兒絕對恢復不了。”

“好,好!”聽聞李衿生死未卜,李桐更加神清氣。雖然事發突然,但右相利用節制的十六衞控制皇城,聖人避而不見,如此不忠不臣的行為,更加在側面佐證實了李桐的“清君側”右相無意的舉動竟然也能成自己的“東風”李桐心中得意非凡,不捋了捋絡腮鬍,暗道那道人的預言果然沒錯。

“東風暗渡,騰龍九天,來天機到時,帝王之命。”李桐默唸着那道人的判言,越發覺得心情澎湃。這次“勤王”上京,救得聖人,自然手握權柄,他再慢慢籌謀,登臨天下!不自覺得咧嘴笑了笑,李桐得意一陣方才想起還有事情未辦。

“沈均可願意答應了?”他問何副將“老匹夫還在絕食嗎?可別讓他死了。”何副將如實彙報“今早晨倒是飲了些水,不過仍然沒有吃送去的飯食。”李桐點點頭,能喝些水就説明沈均的死志並不是那麼毅然決然。

“那沈既明和沉靜姝呢?”

“沈既明和他的那個小書童關在一起,暫時沒什麼動靜,沉靜姝被單獨看着,也沒什麼異常。”

“嗯,”李桐整了整衣服,風得意“你且繼續盯着這兩人,我去會會那老匹夫。”***廂房。佈置即是簡陋,被幽的沉靜姝只有一張坐牀可供休息,其他什麼都沒有。

她已經兩天水米未進,而幽州地處偏北,較江南要乾燥許多,沉靜姝的嘴都幹得起了皮。手腳發軟,完全是靠意志在支撐着。呼都有氣無力,沉靜姝不知道自己還要被關多久,更不知道外面的局勢究竟如何。她的衿兒可還平安?

“咯吱”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負責送水食的小婢女悄悄走了進來。

她掩上門,小心翼翼走到坐牀前,把簡單的食茶水放到小案几上。沉靜姝看着她,小婢女擺下托盤之後就衝她打手勢,勸她吃一點飯食。

這是一個小啞巴,只能靠手比劃,她看沉靜姝不吃,臉上頓時顯出苦惱又焦急的表情。沉靜姝卻依然搖搖頭,隨後又攢了幾分力氣問她:“我拜託你的事情,可有些眉目了?”小啞巴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沉靜姝,半響才重重的點了點頭。沉靜姝笑了笑。她被抓來的兩天,都是這個小啞巴伺候,沉靜姝發現她雖然伺候人很生澀,但做事情動作還算利索練。

估計是附近哪户農家的可憐娘子,臨時被魏王逮來做雜事。沉靜姝看她心地比較單純,遂把手上的玉鐲給了小啞巴,讓她留意外面的消息。現在,她就靠着小啞巴的手勢逐字逐句理解。

“我們村被逮來的有…三撥人,一撥負責伺候軍爺,一撥給…你這樣的送飯…一撥要蒙着眼去很遠的地方…不知道幹什麼。”

“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城裏不許進出…有很多士兵。”小啞巴很慢才説完這些,而她待的時間也不能太長,否則容易引起懷疑,沉靜姝對她道謝之後便讓她趕緊走。

門再度關上,沉靜姝把飯食往旁邊推開了些,開始思考小啞巴告訴她的事情。一撥人蒙着眼去很遠的地方,八成是障眼法,實際上就在附近,否則本沒必要,蒙着眼應該是想要掩人耳目。

很可能那些村民就是去為被關押着的商賈或者匠人們送飯。既然如此,那應該還有人活着,沉靜姝暗自祈禱安氏娘子也在其中,能堅持到最後。

嘆了口氣,沉靜姝又想到了那個一直縈繞腦海的疑問:李桐為什麼要抓他們沈家。他們一行北上長安,行程應該是不確定的,那麼魏王這麼確找到他們的落腳處,怕是早有細跟蹤他們了。

可問題是,他們沈家,有什麼值得魏王如此謀劃,處心積慮之處麼?***“沈太傅,你可有想好了?嗯?”魏王李桐負手站在沈均面前,居高臨下,望着盤腿坐在草垛上的沈均。

而已,沈均竟明顯的消瘦下去。但淡然鎮定之氣依舊不減,沈均眼皮都不抬,這回答:“某不過三尺微命,區區小才不堪大用,殿下實在高看某了。”李桐着人拿了一個月牙凳來,在沈均面前坐下。

“沈太傅未免妄自菲薄,”‮腿雙‬岔開,李桐取下自己佩戴的短劍,拔劍出鞘。手下人遞上一方小巾,李桐開始細細擦拭自己的佩劍,捏着軟布抹過劍刃。

兵器的寒光攝人,如此一把利器近在咫尺,幾乎只要隨便一個偏轉,就能刺進沈均的膛。但沈均依舊面不改

“天下誰人不知揚州沈太傅乃是文壇大家,御前侍筆倚馬可待。”李桐悠悠轉動着短劍,彷彿真的是在認真擦拭。

“昔天子門生亦有半數曾拜沈太傅為師,論天下桃李滿門者,沈太傅才是名副其實。”似乎終於擦完了劍身,李桐抬眼看向沈均,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看沈太傅比之當時的駱賓王,更勝一籌。”初唐四傑之一的駱賓王,曾以一篇《為徐敬業討武曌檄》驚聞天下,其文歷數武后之累累罪惡,有如貫珠,事昭理辨,氣盛而辭斷,喧聲造勢之極,曾令武后都拍案叫絕。李桐顯然也想要沈均效仿當年的駱賓王,為他的“清君側”先聲奪人。明白魏王的意圖,沈均只淡淡一笑。

“殿下將某與駱賓王相提並論,莫不是想做那徐敬業第二?”徐敬業也是打着“還政李唐”的旗號,不過下場極是淒涼悲慘。

“徐敬業一個外人,自然比不得小王。”魏王把短劍默默握在手中,又看着沈均,眼神晦暗不明。

“既然小王不是徐敬業,沈太傅也不願當駱賓王,那不如就説説,公主十衞的佈防圖吧。”

“沈姐姐?”夏炎炎,公主寢殿裏倒是意外的涼。李衿才把沉靜姝扶到榻上躺下,便瞧見她的雙頰火燒紅雲般通紅。

“衿兒…”沉靜姝蹙着眉“我的頭好暈。”腦子裏幾乎是漿糊一片,沉靜姝呢喃半句就沒了聲兒,閉着眼睛昏睡過去。

“沈姐姐?”李衿碰了碰她的手臂,發現她完全沒反應了。伸手探探她的額頭,也是熱熱一片,甚至燻出了一小層薄汗。心裏暗自嘆氣,李衿想:早知就不讓沈姐姐多喝那幾杯葡萄酒了。

但誰想得到波斯進貢來的葡萄酒,口香甜卻是後勁綿長,那麼容易醉人。榻上的少女昏昏沉沉,剛剛及笄的年歲,喝這酒實在有些勉強。李衿摸了摸她的臉蛋,紅熱的臉兒如同浸染了天邊的紅霞,分外鮮豔。指尖的觸有幾分滑膩,李衿摸着摸着,忍不住沿着沉靜姝的下頜線延伸。

慢慢觸摸到少女細的脖頸和鎖骨,絲滑如玉的雪膚叫人慾罷不能。衣襟處延伸的雪白如此誘人,李衿看着酣睡卧榻的沉靜姝,忽然升騰起別樣的想法。

這樣摸一下,沈姐姐不會知道的…她不自覺嚥了咽口水,右手依然撫摸着沉靜姝的脖子,左手卻慢慢移到她的間,解開了她的外衫繫帶。少女獨有的清香似乎更加濃郁了,李衿目光漸漸有些炙熱,控制不住地繼續往下。

一件一件,將沉靜姝的半臂和裏衫都解開來。只剩下鴛鴦戲水的肚兜,李衿凝視了沉靜姝一會兒,終於還是抑制不住,拉開她的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