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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耳聽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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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的快讓雲六娘一下叫出聲,雙手不抓住身下的衣服。安氏不緊不慢地拉着玉珠磨蹭雲六孃的陰户,曾經寂寞難耐的夜晚,她也用這串玉珠褻玩過自己的私處。

她知道怎樣的力度才是最舒服的。小開始搐,雲六娘在一輪一輪的摩擦裏再度被送上高,噴出清

安氏這才稍作停息,然後架開她的腿,用自己的私處對準雲六孃的,坐下去。兩人的花處親密無間,中間夾着一條珠串,安氏用手慢慢拉着珠串網上提,同時摩擦她們的私處。

“嗯啊…”同時得叫出來,安氏自己也了清,珠串被她們濕得透透徹徹。開了閘,隨後的一切自在不言中。陳家偌大的家院,幾乎沒有一處不留着她們合的跡。

不管是假山還是花叢,安氏和雲六娘都曾肆意翻雲覆雨過。

“把股再翹高點,嗯?”安氏總是喜歡前重拍一下雲六孃的美,讓她高高地翹起來。雲六娘弓着身子翹起股,豐滿的雙因此而垂晃搖擺,白猶如兩個成落的大果子。

安氏便會站在她的身側,一面興奮地捏着她的白,一面把手指進雲六孃的裏,深深地幹她。

每每想起,雲六孃的腿心依然會忍不住濕潤,然後身體騰起一股熱燥。沉靜姝看見雲六孃的臉頰翻起紅暈,便曉得她對安氏,怕真的是情深種。

但兩人這違背綱常的關係,也着實令人瞠目結舌。若不是因為沉靜姝也和思不歸有過愛戀的關係,她恐怕不會像現在這樣淡定接受。只不知她們能紙包住火多久?沉靜姝只能暗自嘆息。

“那雲姐姐是要我相幫何事呢?”

“哦,是這樣的。”聽得沉靜姝問話,雲六娘才從回憶中醒過神,忙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上個月,阿卯…阿姑收到一封託官驛公差捎帶來的信。”大唐疆域遼廣,往來信件無非是兩種方式:一是託走南闖北的商人代為捎帶,二是憑關係託往來各地的官面郵差代為傳遞。

自長公主輔政之後,才有第三種方式:官營的驛館,按照所寄信件的遠近收取費用。不管怎麼説,能讓官驛公差代為捎信,必是在官面上有幾分淡薄人情的。

沉靜姝思緒飛快,轉瞬已有千般猜測,隨即又聽雲六娘接着道:“那信,據阿卯告訴我的,是舅舅(對公公的稱呼)和郎君從幽州寄來的。”

“幽州?”沉靜姝隱隱覺察其中透着些許不同尋常,果然,雲六娘隨後的話讓她更加疑竇叢生。

“妹妹可能不知道,陳家雖是有些臉面商賈大户,但早年並不是舅舅白手起家,而是全得益於阿卯。”

“蜀郡益州,尤勝織錦,阿卯的孃家安姓,便是益州一户以織錦聞名的家族,妹妹應該聽説過,赤獅鳳紋蜀江錦。”沉靜姝點頭,這是益州曾經進貢武皇后的織品之一,據説極為華麗,團花內織對稱的展翅鳳凰,排雙鹿,雙馬等等,彩非常豔麗奪目。幼時她在宮內隨長公主伴讀,也曾有幸在一次內苑宴會上目睹過這幅名錦,確實天下無雙。

“那赤獅鳳紋蜀江錦便是出自阿卯的孃家…阿卯後來遠嫁,帶了大批的珠寶首飾,來到鄆城之後,無意結識數位揚州和蘇杭的繡娘,她便將織錦法加以改進,融以蘇杭的細秀美。”

“陳家本來也有些經營綢錦的鋪子,因為阿卯的帶來的織錦法而大放異彩,後面才越做越大,積累起豐厚的家財。”沉靜姝自不曉得這些內情,此刻一聽,才醒悟到陳家實際的主事人,原來是這安氏。

“那封信究竟寫了何事?”

“是一筆生意。”雲六娘從帶內裏的暗層取出一張小心折疊着的紙,遞給沉靜姝。果然就是那封信,沉靜姝輕輕展開,得到雲六孃的許可後便快速地查看。

內容是催促安氏馬上帶着足夠的銀錢去往幽州,有一筆回報相當巨大的生意急用。此外並無異常,沉靜姝正自疑惑,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冷香。雖不濃重,卻自始終繚繞鼻端不散。

“貢品松煙墨?”松煙墨,乃以松木燒煙所制,由來已久,而貢品松煙墨,則是當初高宗為討武皇后歡心,特命人研製混合了十幾種香料,可令成墨冷香幽幽,經久不散。

而成本自然是極高,所以只是皇家御用,只有親王級別才可能拿到少許配額。雲六娘點點頭,又一指那封信的下半部分“妹妹仔細辨認,這信上所用的墨,分明是兩種不同的墨。”經她提點,沉靜姝細嗅之下立刻發現,信上的墨跡,只有兩字是用貢品松煙墨書寫。而這兩個字,好巧不巧,便是“生意”沉靜姝指尖輕輕捻着薄薄的信紙,再仔細看過之後,又問雲六娘:“你阿姑真就憑着此信去了幽州?”單憑一封只有寥寥數語談及生意的書信,貿然前去幽州,未免太過輕率,也不像是一個主家娘子做的決定。

“其實…”雲六娘咬了咬嘴,神情一時有些含着幾分幽怨的複雜。

“阿卯她是看見了信物,”雲六娘低垂下目光,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竟是十分難過垂淚的樣子。

“當初她嫁入陳家時,與夫郎換的信物,後來也被用作求援的憑證。”似是意識到自己失態,雲六娘提醒自己現在不是計較吃味的時候,忙拭了拭眼角,又抬頭看着沉靜姝。

“舅舅雖然只是受着阿卯安排出門辦事,但畢竟怕個萬一,所以事先約定好信物,若有意外,也好求救報信。”沉靜姝點點頭,隨即又凝重的皺起眉。身帶信物是很多商人都會採取的方法,但主要作用還有一個,就是萬一遭遇綁票,給劫匪拿着信物上門取贖金。

所以這陳家父子該不會…雲六娘看出沉靜姝所想,緊接着就告訴她:“阿卯就是覺得舅舅和我夫郎是遭了劫匪,所以才會馬上帶着銀票前往幽州。”説到此,眼淚忽然又湧了出來,雲六娘忽地從坐牀上起身,跪到沉靜姝面前,再度行了大禮,叩首不起。

“阿卯自去到今,已足足一月杳無音信,我知妹妹這次去往長安,長安距離幽州總比鄆城近些,妹妹就算不便着人去打聽,也好替我報案大理寺,尋找我阿姑。”一番言辭如泣如訴,沉靜姝知她必也報過鄆城的縣官,可估計未有音訊。

人海茫茫,又無過多的線索,找一個失蹤一月的娘子,即便報案大理寺,找人也未必有結果!

“姐姐,”沉靜姝慌忙下牀扶起雲六娘“此番進京,我一定全力替你去尋她。”由人及己,她心中也有這麼一個牽腸掛肚的女子,如此,怎可能再對雲六娘毫無同情,袖手旁觀?

“姐姐放心,”沉靜姝再次保證“待我去到長安,一定遣派家丁前往幽州,尋找你的阿姑。”雲六娘已是淚滿面,抓着沉靜姝的手臂不住哽咽。

“妹妹若能尋回我阿姑,六娘今生即便不能報答,來生也一定銜草結環,報答妹妹的大恩大德。”***送走雲六娘之後,沉靜姝獨自一人在房中坐了許久。幽州,貢品松煙墨,疑遭劫匪,一個月的杳無音信…這些看似毫無牽連的線索,在沉靜姝看來,卻是細思極恐。與一般的小家碧玉不同,沉靜姝不僅飽讀詩書,涉獵兵史,而且入宮做過伴讀。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宮牆之內的明爭暗鬥,爾虞我詐。而幽州,那是大唐一處極重要的兵家之地,外是抵禦北夷眾部的後防線,內是東都洛陽與西都長安的一道門户。

其本身也是重鎮,幽州比之東西二都,更是夷漢兩族混雜居住的要,各類貨品與西域番物通,極為繁盛。如此地方,自是魚龍混雜,更因種種因素而時常有些不大不小的騷亂。

不過這些可能致亂因素裏,卻有一條是那些不安分的親王們。自武皇后牝雞司晨,改國號稱帝,又曾大興酷吏燕啄皇孫之後,李氏宗親對女子執掌李唐國器的事情便懷揣了某種畏怕又不甘的矛盾心理。

有些宗親只求偏安一隅,但有些宗親,打的主意可就不小。沉靜姝好看的秀眉已然深深擰緊,她記得除了父親説過的祁王…還有魏王。魏王李桐乃是高宗早年與府內的一個侍婢所出,算來還是當今長公主的異母的兄長。

武皇后當政時,曾以雷霆手段震懾四方,尤其是對李氏宗親,這位魏王倒戰戰兢兢,直到長公主輔政,許是因為長公主年紀不過花信(24左右),所以他才逐漸出不安分的尾巴。

深深嘆了口氣,沉靜姝口有些發悶。他們沈家雖然遠離朝堂,但沈均時常會從在朝的學生那裏收到許多信息,沉靜姝因此也知道一些內情。魏王李桐,與那祁王一樣,都是狼子野心,但他比祁王要更老練狡猾。

可長公主對他似乎置若罔聞,聽之任之。魏王的屬地距離幽州不遠,聯想到安氏娘子的失蹤,沉靜姝只覺一股涼氣浸透。

心中未免被擔憂佔據,沉靜姝瞬間到呼都有些不暢。悄然攥緊了手心,沉靜姝不由自主地想:衿兒,我該怎麼幫你?月朗星稀,長安。已是夜深,緊鄰皇城的永興坊內,四五個巡邏的鋪兵一字縱隊,為首乃是一個高鼻闊眼的胡人。

他手提着一盞燭火搖曳的燈籠,虎目圓瞪,耳聽八方,仔細留意周圍的每一絲動靜,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其餘鋪兵也皆是小心謹慎,只因這永安坊內,住的歷來是朝廷的官政要員。燭光照亮的前方,隱隱顯出一座府院高闊的門户,那從前是一代名臣魏徵的府邸。

不過現在,它已被大刀闊斧的修繕改造,叫長公主賜給當朝女相蘇逸做了府邸。此時,寢房之內。紗帳低垂,隱約透出兩道纏的雪白身影。輕輕的嬌此起彼伏,牀榻突然咚的一聲輕響,帶着簾帳微微震顫搖擺。一絲情趁機從縫隙內溜了出來。

“銜蟬,你輕…輕些啊…”瑩白的段緊緻有力,側處隱隱浮着兩線美妙的輪廓,乃是習武女子獨有的曲線。

平坦的小腹不住繃緊起伏,白秋水向後高高仰着下巴,嫣紅的雙微啓,溢出一聲聲難耐的呻。她的手臂正輕輕抓着壓着自己那人的纖瘦肩膀,指甲稍稍陷入對方光滑的肌膚,留下點點淺淡卻曖昧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