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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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山,手機的信號立刻就有了,趁着趕路的時候,瞿城緊急聯繫阿四去調查了一下刀疤臉的底細。
“城哥,對不起,這次都是我的疏忽才捅了這麼大簍子,如果我早點察覺y城的動向,説什麼也得宰了刀疤臉那傻!”阿四懊惱的聲音在電話裏想起,聽説瞿城遇險到現在想起來還後怕。
瞿城知道這件事不能完全怪阿四,也有自己的疏忽大意,所以一口打斷他,單刀直入的問道,“行了,現在不是説這個時候,查到刀疤臉到底是什麼來頭了嗎?”
“據咱們的線人彙報,一年前他出獄之後就投靠了坤幫,因為作風狠辣,手段殘忍一直很受幫派重用,如今在幫裏算得上個小頭目。”
“坤幫?”瞿城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剛冒頭的新幫派?以前沒聽説過。”
“對,是最近兩三年才剛成立的,不過發展很快,據説跟緬甸、老撾那邊的毒販都有勾結,現在控制着整個y城的黑市,就連當地的警方都拿他們沒辦法。”瞿城的眉頭越皺越緊,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行了,我知道了,這種殺人越貨的幫派跟我們不是一路,你看好豪庭的場子,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説。”
“城哥,用不用我帶幾個兄弟去找你?現在整個y城都是坤幫的地盤,你和徐先生的處境很危險。”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這是刀疤臉和我的私人恩怨,他智商雖然低,但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出動整個幫派的力量跟我挑事兒,更何況你們一來肯定會驚動他們,到時候鬧大了更麻煩,你不用擔心我,繼續查幫裏的內,找到之後留着一命等我回去處理。”説着他毫不猶豫的扣上了電話,直接摳掉手機電池,防止自己的電話被人定位跟蹤。
這時候坐在小驢車上跟老鄉閒聊的徐辭年回過頭來,“電話打完了?”瞿城“嗯”了一聲,挪過身子坐在徐辭年身邊,“現在咱們已經出了y城,也算是離開了刀疤臉的地盤,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估計還得靠這驢車來跑路。”兩個人從山裏的老爺子家告辭之後就一路北行,避開所有現代的通工具,專門走偏僻的小道,反正他們兩個穿着是當地的衣服,臉上也抹的烏漆墨黑,一路出城,本沒人認得出他們是誰。
徐辭年笑着伸了個懶,把兩條腿懸在車子外面,悠哉的晃來晃去,抬頭望着不斷後退的山間小路説,“唉…我後悔死了,本來只是想來買點種子,結果跟你一摻和就成了逃命游擊隊,早知道就不跟你來了。”
“怎麼着,嫌棄我啊?”徐辭年瞥他一眼,壓下笑意,“嗯,確實有那麼點。”
“嫌棄我也晚了,一會兒這驢車跑到你家,我就算登堂入室了,售出概不退回。”
“懶得搭理你。”徐辭年啐他一口,平躺在車裏,手背搭在眼皮子上遮太陽,“唉…我就當是領着只黑瞎子出門體驗生活了,不過你別説,這麼晃盪着往前走還有閒雲野鶴四海為家的覺。”瞿城嗤笑着看他一眼,“嘿,怎麼説話的?我要是黑瞎子,那跟我打|炮的你是什麼?虧你還有心思説這個,我可是心裏忐忑的要命,一會兒到了你老家就要見到丈母孃了,我這心喲,緊張的不行。”
“我呸。”徐辭年笑着踹了他一腳,“我願意把你這醜媳婦領回家就不錯了,你還矯情起來了。”瞿城哈哈笑了起來,這會兒才終於找到了點度月覺,“其實應該把窩窩一起帶來的,不是説山城的東西很好吃嗎?那小兔崽子一定喜歡,到時候咱們三個一起去見老人家,窩窩再替我説説好話,撒個嬌什麼的,我這東牀快婿保準就定下來了。”徐辭年嗤笑一聲,“窩窩可是我兒子,憑什麼幫你説話?”
“我也把窩窩當兒子不行嗎?反正小傢伙是你收養的,又沒血緣關係,多一個人疼他,你還吃醋啊?”
“誰説我倆沒血…”徐辭年下意識的口而出,等説出來之後才猛然頓住,硬生生把後面的話進肚子裏,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了?怎麼説一半就不説了?”瞿城隱約覺得徐辭年有什麼秘密瞞着自己,可是剛才最後一個字閃的太快,他本沒聽清楚就被徐辭年死死地嚥了下去。
“沒什麼,我是説我倆沒血緣關係也是父子,你再疼他也是白搭。”徐辭年面無表情地瞥了瞿城一眼,接着挪開視線,好像他的反應很大驚小怪的一般。
實際上他此刻的心情一點也不像表面這麼鎮定,一顆心怦怦怦的在腔裏打鼓,聲音大的他自己都覺得刺耳,生怕被旁邊的瞿城也聽了去。
好在瞿城皺着眉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後,就大喇喇的轉移了話題,得救的徐辭年在心裏長舒一口氣,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心裏突然湧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預,好像窩窩身世這個天大的秘密再也瞞不了多久一般,讓他坐立不安。
兩個坐着小驢車晃晃悠悠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天黑之前到了徐辭年的老家。
這是一個三線小城市,經濟不發達但是風光很美,路上的街道,兩旁的房子…一切都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依舊寧靜又安詳,路上沒有多少行人,整個城市都靜悄悄的,讓人連呼都彷彿慢了下來。
徐辭年七年沒有回來過了,如今看着悉的街道,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
這裏有他童年時太多的記憶,無論走到哪裏都好像能想起跟母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時間竟然連明天都等不到,拉着瞿城直接去了埋葬母親的墓園。
傍晚的墓園本沒有人,空蕩蕩的墓地異常肅穆,徐辭年買了一束鮮花拿在手裏,慢慢的順着石板路往前走。
以前每年的清明和忌他都會來,買點元寶和紙錢,做一點母親愛吃的小菜,跟老太太嘮嘮嗑,好像母親從沒有離開一樣。可是自從入獄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來掃墓,這一耽擱就是七年,這麼多年也不知道老太太在酒泉下有沒有惦念過他。
瞿城看他臉不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興一點,別哭喪個臉,知道的是你心裏愧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着你來跟老太太提親呢。”徐辭年被他逗笑了,“你一會兒給我正經一點,別丟我的臉,否則我媽看到你肯定在心裏琢磨我兒子這是帶回來個什麼玩意兒。”瞿城把手裏買的紙錢和一大堆祭品、補品在他面前晃了晃,“瞧見沒,這些都是用來賄賂伯母的,一會兒東西一送,嘴巴一甜,老太太保準承認我。”
“我媽連徐家都不稀罕,還在乎你買的這點東西?”徐辭年笑着擠兑他一句,沒想到瞿城也正好想問這個,“説起來,為什麼你會把伯母葬在這裏?我以為憑你家的財力,至少要把伯母葬在徐家祖墳的。”
“這是我媽自己要求的。”徐辭年冷笑一聲,臉上帶着諷刺,“徐建國在我媽臨死前還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媽不願意死了還要跟他見面,所以就回了老家。”瞿城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一下子被噎住了,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