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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血腥風雨初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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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卿抱着時鑑珊,牽着安潔,落在遠處的高崗上,轉身看去,只見大寨正廳及兩廓房屋,都笈罩在熊熊烈火之下,夜空中一片火光,照耀得四寨畢,纖塵可鑑,在那漫天大火中,碎石爛瓦不時隨着轟轟的牆坍聲四下竄,當真如同一堂焰炎,他不覺越看越氣,大怒言道:“好呀!這就是你要請我看的焰火嗎?”安潔接道:“俊卿,忍耐一下,不要發毒誓。”俊卿正是想罵梅若望幾句,經安潔一講,嘴是張開了,話卻説不出口。

他心中實在惱恨至極,停了一下遂道:“這梅老頭實在可惡!安姊,你看他的心腸好毒?”安潔道:“梅若望毒是毒一點,我們是他的敵人,他這樣安排,也不足怪,我倒擔心那些玩火名家活不成了。”俊卿大吃一驚,道:“安姊説什麼?”安潔道:“你不聽梅若望説麼?如果這堂焰炎不堪入目,他便將那些玩火焰名家‘架火燒人,作為餘興’…”俊卿跳起來道:“啊呀!真的,梅老頭用盡心機,沒有傷到我,他怕當真做得出來。安姊,我們救人去。”俊卿出身富豪之家,又是一脈單傳,深得他爺爺寵愛,從小養成好玩的習,那玩火名家黃火炎,在西子湖畔籌放他與安潔大婚的那堂焰火,他時常去看,與黃火炎玩得極,也有了情,他本來就是情豐富的人,聽了“回架燒人”四字,震驚下,恨不得立即前去將人救出。

安潔遇上天大的事,也是那般安靜沉穩,這時説道:“梅若望不知藏到哪裏去了,他們要‘架火燒人’,必定是做給你看,你先別急,看看時掌門人的傷勢再講。”俊卿這才想起時鑑珊還在自己懷內,一時尷尬萬狀,忙將時鑑珊安放在地,訕訕的抬頭笑道:“安姊,小弟是不堪擔當重任,遇上一點點事故,我就心浮氣躁了。”安潔盈盈一笑,道:“那是你心地屯厚,過於關心別人,又復經驗不足的緣故,多經幾次險,慢慢就會鎮靜如恆的。”俊卿明知安潔是在安自己,但也覺得渾身舒暢,將剛才的尷尬一掃而空,一面點頭,一面笑道:“謝謝安姊,你真好!”安潔依了習慣,小手在俊卿頰上輕輕撫摸,笑道:“時掌門人助我們困,她自己遍體鱗傷,你快將‘小還丹’給她服一粒下去,再助她行開藥力。”俊卿點了點頭,如言取出一粒“小還丹”入時鑑珊口內,右掌撫在她的背上,將自己的內力源源輸送過去。

“小還丹”是道家至寶,由數百種奇珍異藥提煉而成,主要功效在於益氣駐顏,增加內力,治療傷勢是其餘事,俊卿更有助他師父天殺星三年療傷的經驗,輸力助人之法純無比,過了半盞熱茶光景,時鑑珊的臉便已漸紅潤。

安潔見了,忙在身邊取出金創藥,給時鑑珊身上的外傷一一敷藥裹起,時鑑珊不久也就醒了。

她吁了口長氣,睜眼見安潔與俊卿,又覺背心一股熾熱的真氣透人體內,已知是怎麼回事,連忙笑道:“盟主夫人也來了?”時鑑珊整天抱着寒鐵琵琶,抱了三十年,全身好像浸在冰窖之中,連説話的聲音也被冰凍得像塊寒鐵,觸體生涼,好在安潔號稱慈心仙子,又聽俊卿講過時鑑珊的事,倒能從冰冷的聲音中,聽出她內心極熱的之情,所以微微一笑,説道:“我是隨外子來的,剛才中了梅若望的詭計,失陷在大廳陷阱之中,不能身,若非時掌門人及時趕到,以琵琶神音相助,便連外子一時也無法可想。”她這樣講的意思,便是叫時鑑珊不用説之類的話,自己夫婦為她療傷,也是謝她相助之意,若是口頭上謝來謝去,那就失了豪氣,落了套了。

時鑑珊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目注俊卿道:“白大俠,請收回真力,我覺大好了。”俊卿煉成了“玄門罡氣”無論任何狀況之下都有能運功行氣,聞言微微將頭一搖,笑道:“你氣機剛剛通順,‘小還丹’的藥力尚未完全收,再運一會兒功吧,我幫助你。”時鑑珊頗意外的道:“你給我服了‘小還丹’?”安潔接口笑道:“‘小還丹’雖稱至寶,俊卿身上還多,時掌門人不必放在心上。”俊卿笑道:“強敵當前,寸陰可貴,時大姊趕快動功,你我真氣合運,便可爭取時光,對付梅若望。”時鑑珊忽然玉臉緋紅,急急道:“不行!不行?這裏不…”她們話尚未講完,俊卿倏然運足真力,向時鑑珊體內去,同時笑道:“有什麼不行?糟了‘小還丹’的藥力,才不行哩!”時鑑珊被俊卿突然加強的真力一,頓時兩眼一閉,暈睡過去,若要拒絕,也是心不由主了。

俊卿好玩而任,他這樣做,完全是興之所至,不料行功未久,便見時鑑珊的臉愈來愈紅,全身也微微顫動起來,接着嘴裏又發出“咿咿唔唔”的呻之聲,這種情形,便連安潔也看得十分不解。

半晌過去,時鑑珊的呻愈來愈是迫促,嬌軀的顫動也趨於強烈,但她的眼睛反而張開了,安潔見她然半綿的眼神,再見她身軀扭動的模樣,心頭不覺一震,臉上倏然升起一片又羞又急之口叫道:“不好!”就在這時,時鑑珊一聲“嚶嚀”兩臂一張,將俊卿摟在懷中,兩腳步勾,勾住俊卿的膝彎,俊卿無備,整個身子撲在時鑑珊身了,便自動彈不得。

時鑑珊體內好似起了某種極大的變化,平目極白的臉頰,此刻已似胭脂般緋紅,平極冷的神情,此刻也變成風情萬種,騷媚入骨,只見她着俊卿的身子不斷扭擦,突然嬌軀翻動,又將卿壓在下面,嘴內呻道:“我…我要…要…”這時,安潔明白了,俊卿也明白了,他倆新婚不久,都是過來人,前者親睹,後者身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俊卿固然明白,但那接在時鑑珊背上的手不敢移開,與俱增不敢停止運功輸入真氣,臉孔通紅,急聲問道:“安姊!安姊!怎麼辦?”安潔也急得手足無措,顫聲道:“我…我…你催動她的‘太陽心經’了?”這世上最令人傷心尷尬的事,也莫過於眼看自己心愛的丈夫躺在另一個女人懷內風,但安潔深知醫理,明白眼前的時鑑珊乃是情不由已,她便連傷心尷尬也不能夠。

俊卿哭喪着臉道:“我想打通她‘陰陽’二蹺,必須催動她的‘太陽心經’嘛!”安潔嘆口氣,道:“情素已動,癸水必至,我只有點她‘鳩尾’了。”俊卿叫道:“點不得,安姊!這時點她的‘鳩尾’,她一身功力就廢了,我原是助她,這樣豈不變成害她啦?”安潔為難已極,皺眉想來一下,道:“那你準備娶她吧!”俊卿大急,道:“安姊忍心取笑我麼?我不是故意的。”安姊道:“唉!我那裏是取笑你,須知這樣下去,就算你始終不為所動,她那癸水熬久必涸,一身功力也廢了。”俊卿焦急萬狀,道:“那怎麼辦?我若叫回真力,她更是死路…”這時,時鑑珊騷媚之態越來越放,大有不可收拾之狀,俊卿新婚不久縱然定力再強,也不蠢蠢動。

原來峨眉一派,以女子之體,輔以寒鐵琵琶之助,修煉的武功,乃是走純陰的路子,那些非純陰之氣可經的玄關之竅,也就無法衝破,其實,無論男女,全身的氣脈原是由陰陽二氣相合而成,寒山祖師棄陽取陰,專收純陰之氣,不但功力難達極高的境界,而且也斷傷自然的生理,當時鑑珊與俊卿談及此事,便有假俊卿“玄門罡氣”之力相助自己的意思,但最後仍是吐吐未曾講明。

她之所以吐吐,便是知道“太陽心經”觸動不得,一旦觸動,絕非自己數十年處子之身所能自抑,如果俊卿把持不住,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豈知俊卿助人心切,終於引發了好的情素,以致如怒一般,淹沒了靈智。

人類生命含藴之力,當真強烈微妙之極,眼看時鑑珊情慾氾濫,殃及俊卿,二人幾乎要沉淪。

便在這將要沉淪的一髮之間,安潔忽然心靈一動道:“俊卿,你將陰陽真氣分開運行試一試。”安潔不愧稱為慈心仙子,便是這等景況,仍然不生妒意,一心在為時鑑珊設法解厄運,心地之純良不言而知。

俊卿的右掌不能撤回,左掌本想將時鑑珊的上體推開,但觸到時鑑珊的雙時,不自覺的便在她前輕輕摸撫起來,安潔講這話時,他正心神盪漾,覺無比的興備和衝動。

但他畢竟與旁人不同,聞言之下,神智一清,趁勢便左掌貼在時鑑珊前“膻中”上,左陰右陽,將二股不同的真氣入時鑑珊體內,綺念也因此頓消。

俊卿的“玄門罡氣”已經大成,無論分行合運,都能得心應手,念動力生,此刻他以陰氣走陽脈,以陽氣走陰脈,自己也不知效果如何,殊不知以陽潤陰,以陽濡陽,時鑑珊的慾火果然漸進減退,終於情盡伏,氣機恢復常態,過了半盞熱茶光景,她竟眉目含翠的睡了。

俊卿這才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抹一抹額上汗珠道:“好險!好險!”安潔拉過他的手掌,輕輕撫摸,道:“你事先不加考慮,這回嚇破膽了吧?”她語氣固然微有薄嗔,但俊卿卻從她的玉掌上,覺到撫之意,於是頑皮之又起,眼睛一眯,笑道:“我若做出對不起安姊的事,不知安姊如何罰我?”安潔白了他一眼,故意呋聲道:“厚皮!人家時掌門人的年齡可以做你母親了,講這種話,也不怕時掌門人笑你丟了盟主風度。”俊卿將安潔一把摟住,在她臉上“嘖”的親了一下,笑道:“是安姊叫我娶她的,我才不管什麼盟主風度呢!”這句話固然頑皮到家,卻也不啻是説:“你吩咐我的,我就去做,我才不管別人的觀呢!”安潔本身純良,又深知俊卿之心,所以聽了這話,芳心只有貼,不覺又依了習慣,舉起玉掌,從俊卿額上向下輕撫,説道:“講話要有分寸,時掌門人就在旁邊,小心被她聽見。”俊卿又將安潔的嬌軀摟緊了一點,笑道:“不要緊,她睡了。”安潔忽然“噗哧”一笑,道:“誰説她睡了,我剛還見她睜開眼睛。”俊卿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去但見時鑑珊嘴角含,紅暈盈頰,長長的睫猶在跳動,好像剛剛將眼睛閉上的樣子。

這一發現,俊卿不覺惴然怔住,暗淡暗忖道:“糟了!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我們講話,她都聽見了嗎?”安潔本是信口胡謅,好讓俊卿自知慎言謹行,以免他有進一步的挑達之舉,如今見他發愣,不覺也是一怔,急急悄聲道:“怎麼?時掌門人當真醒了?”俊卿點一點頭,忽然俯下身子,朝時鑑珊喊道:“時大姊,醒了怎麼不講話?在生我的氣嗎?”時鑑珊臉上紅暈更濃,悠悠張開星眸,嬌羞的説道:“眼見賢夫婦齊眉之樂,誰忍心打擾呢!”俊卿紅着臉孔,撒賴道:“好呀,時大姊使壞!”時鑑珊起立説道:“誰有你壞?剛才還在佔我便宜…”時鑑珊雖然四十有五,畢竟仍是處子之身,想起適才情氾濫,不克自己的景況,一陣羞意湧上臉頰,下面的話再也説不出口。

安潔連忙接道:“俊卿幼失估恃,平嬌縱一點,以致對時大姊多有冒犯,失禮之處,尚請時大姊曲於海涵。”時鑑珊白了俊卿一眼,忙去執着安潔的手,笑道:“夫人説那裏話來,鑑珊得盟主之助,平未能打通的氣脈玄關,此刻全都通了,鑑珊不盡,那裏説得上‘海涵’二字?倒是鑑珊不足,諸多失態之處,還得請夫人不要見怪才好。”安潔正擬温言客套一番,不料俊卿忽然怪叫道:“嗨!時大姊好美!”安潔嗔道:“俊卿,你怎麼啦?時大姊不見怪,你又瘋了?”俊涎臉道:“真的嘛!時大姊以往的臉極硬極冷,令人不敢親近,現在卻是又紅又,和煦宜人,我真想…”安潔像真的生氣了,沉下臉孔道:“俊卿,你還要瘋言瘋語麼?須知你現在已是盟主身份,應該自知尊重才對。”俊卿抗辯道:“不!我在安姊面前,永遠不是什麼武林盟主。”安潔對他也是沒有辦法,當着時鑑珊,又不能像往常一樣去哄他,只得幽幽雅不再接口。

不料時鑑珊盈盈一笑,忽然接道:“我是峨眉派掌門人,你在我的面前總是盟主吧?”俊卿微微一怔,道:“這個…這個…”時鑑珊道:“什麼這個那個?你佔盡我的便宜,我在你心目中究竟算是什麼人?”她説這話,語氣十分嚴肅,安潔不覺暗自一驚,但俊卿偷眼觀她,見她臉上並無怒意,於是嘻嘻一笑道:“你當然是…是我的大姊羅!”時鑑珊見他喜皮笑臉之狀,不覺莞爾道:“算你心眼轉得快,不然,你得還我清白。”俊卿抗聲道:“時大姊,這可是你冤枉人了。”時鑑珊折了他一把,不去理他,轉過臉去卻向安潔道:“虧他心裏將我當作大姊,不然我一個女子,在他面前失了儀態,真不知如何自處呢?現在他既然視我為姊,我這個當的姊姊的,偶而抱抱小弟,倒還可以自我遮羞。”她講到這裏,臉上又泛起一處紅

安潔連忙道:“大姊這是疼他…”時鑑珊羞意未褪,但卻肅容截口道:“不!疼他是一回事,我自己投懷送抱又是一回事。我講話也不怕你見笑,你我身為女子,自己情氾濫,主動與男人肌膚期磨,除了以身相許,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便有第二條路可走,那也只有出家當尼姑了。”安潔惶然道:“時姊姊快別這樣講,那時你心不由主,不算為過。”時鑑珊靜靜道:“話是不錯,過錯總不能推到旁人身上?我身為一派掌門,出家既不可能,倘若以身相許,不要説年齡懸殊,便有你這位嬌在上,任何女子也別想與你爭寵,我生平頗為自傲,即使下嫁,也不是我能忍受的。”安潔與俊卿,都聽不懂她究竟想講什麼,因之面上相覷,誰也拉不上口。

時鑑珊停了一下,續道:“剛才賢夫婦戲謔規勸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正不知如何才好,總算俊弟心地純潔,視我為大姊,我心中甚是安,因此,我別的不想,只望俊弟心口如一,弟妹不以‘失態’鄙視我,那就好了。”她説到這裏,俊卿夫婦方如恍然大悟。他倆都是情豐厚的人,安潔連忙向時鑑珊福了一福,俊卿更是納頭便拜,只聽二人先後説道:“時姊不棄愚妄,小妹怎敢鄙視時姊,今後但願時姊姊多於照顧,才是我們夫婦前世修來的福澤。”

“小弟一門祚薄,能得時姊不棄,正是小弟之幸,小弟若是口不應心,必為人神所共殛。”時鑑珊像乍放玫瑰一般的笑了,她突地扶起俊卿,嗔道:“誰叫你發什麼誓?你就是口沒遮攔。”抬眼望着安潔,又道:“弟妹,你平對他很放縱吧?”安潔突道:“他是從小養成的淘氣脾氣,我對他沒辦法。”俊卿叫道:“安姊冤枉人。”時鑑珊笑道:“你別大聲叫喚,好像弟妹當真冤枉了你,須知淘氣便是童心未泯,那也不算壞事,不過,往後與女孩子往,總得自知警惕,不要自恃心無雜念,便不會發生意外,倘若一旦發生意外,非但愧對弟妹,我也不會饒你。”她説這話時,自己的臉孔紅了,那自然是想起俊卿幾乎把持不住的緣故,但她講話語氣十分嚴肅,俊卿聽了,不覺冷汗浹背,誠惶的連連應“是”安潔心裏暗暗歡喜忖道:“你這位時大姊相幫管束,看來俊卿不莊重也不行了。”她心裏在想,臉上卻笑道:“時姊,俊卿弟大事不會糊塗…”在安潔眼中,俊卿是個十全十美的人,所以想為俊卿表白幾句,詎料時鑑珊望着她微微一笑這一笑好像早已明白她的意思,頓時使她訕訕的説不下去。

這時忽聽一個蒼勁內斂的聲音道:“阿彌陀佛,梅施主心腸太狠了!”俊卿夫與時鑑珊聽了這話,不約而同循聲望去,但見火光下人影綽約,一面是少林無妄大師為首的十二門派中人,一面是梅若望為首的綠林英豪,在兩方人物不中,架着個高大的鐵架,架上吊着三個人,地上燃着一堆烈火,火舌正逐次加強往上直冒,架上的人眼看已經承受不住。

安潔心慈,見了這等景況,不覺駭然叫出聲來,俊卿心火上衝,不由聲發厲嘯,騰身撲增,大喝道:“梅若望,你要自尋死路麼?”原來鐵架上吊着的三個人,正是黃火炎父子與另一位玩火名家霹靂火徐暖,這乃是梅若望所説“架火燒人,作為餘興”的傑作,俊卿見了,怎能不怒極恨極呢?

他真氣內力綿綿不絕,一怒之下,立時牽起安潔與時鑑珊,從高崗疾撲而下,站在梅若望面前怒目而視。

少林無妄大師見到俊卿,心緒略寬,超前合十道:“白大俠受驚了,老衲等接應來遲。”俊卿連忙側身抱拳作禮,笑道:“晚生一時不察,中了梅若望詭計,倒叫大師耽心,晚生實覺汗顏,若不是峨眉時掌門人捨命相救,晚生與內子,此刻恐怕仍困陷阱之中,不得身…”話未講完,聲音已被若望的冷笑聲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