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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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信裏寫什麼?”
“她…她約齊韶今晚九點在黃浦灘頭外白渡橋上見面。”季晴哭喪着臉回答。
得到答案的季羣,拿了鑰匙飛車出門。
時間已快九點了,齊韶是否趕得及見安平一面呢?季羣實在沒有把握。希望安平沒事,然而一縷不安的預始終盤踞心頭,教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下心來。。--。--。--夜晚的黃浦灘。雖不若白天那般繁忙,但仍有一些較小的商船在進出。
安平攏着身上的連帽披風,冒着陰冷的寒風在橋口等待,兩眼無助地四處張望,翹首期盼着心上人的蹤影,為那顆驚疑不定的無措芳心,尋求一點安,一點庇護。
齊韶為何還沒來?難道沒收到她的信?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千萬種可能在腦中電閃而過,安平握緊拳頭捂在嘴上堵住喉頭的硬嚥,眼眶的淚水卻不住地掉下來,相思的心情如被風拂亂的頭髮,難以梳理。
難道她和齊韶連一面都來不及見就要被迫分開?想到過去嘗過的相思之苦,安平幾乎要畏懼地發起抖來。一顆空蕩蕩的心,除了悲傷外、還是隻有悲傷的子,連一秒鐘對她而言都是酷刑。
齊韶,快來吧,別讓我面對這些。
安平在心裏祈禱,然而周圍除了越發陰沉的怪異壓迫外,沒有齊韶的人影。
四周靜的有些古怪,儘管河上船影幢幢,儘管四周仍有人走動,可是安平仍覺到有股令人窒息的沉寂。
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當她警覺地疑惑着,眼角餘光瞥到可疑的人影往她靠過來。安平嚇的追到橋上,眼光驚疑不定地四處搜索,卻只找到更多可疑的魁影。
她慌的想逃回原先的隱身之所,可惜已來不及。
一道彷彿來自地獄的高大身影向她。
他的臉龐掩藏在夜下看不分明,安平只能覺到他炯炯的眼神有抹肅殺冷芒。寬大的軍用大在罩住他殺氣透侵的驅體,令她從頭涼到腳。
“楚安平…”從他涼薄的嘴吐出的三個字,有如鬼王的催命符,讓她不自在地發起抖來。
“你讓我們找了很久。”對方的聲音是沒有温度的。
“黃鶯呢?”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安平睜大的眼眸充滿驚嚇,尤其是在認出這人就是神鶴之後。
她曾經見過他一面,他冷酷的凝視曾令她嚇破了魂。大概是因為從沒見過一個人的眼睛可以這樣無情,比冰凍的天地還要寒冷,比沙漠更加荒涼,冷醋而充滿危險。
“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安平鼓起最大的勇氣轉身逃走,夜中,一些無情的手攫住她。
安平拼命掙扎,但對方的手臂卻像銅牆鐵壁般,緊鎖住她。陌生男子的氣息令她害怕起來,她張嘴咬住他乎臂,神鶴悶哼一聲。
“放開我!”她使用身體的每一部分攻擊,神鶴一不留神,被她的指甲抓傷臉,連連詛咒,鬆開了對她的資制。
安平驚恐得慌不擇路,只顧着往前狂奔。夜像張結實的網,籠罩着一切難以突破。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她的肺部灼熱的快要爆炸時,之前制她的手又追上來。
安平驚一聲,身子止不住的往虛無的黑暗衝去,那人來不及抓住她,眼睜睜地看着她掉下漆黑的河面。
“安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淒厲呼喊,在黑暗中分外分明。
啊沉在混燭的河水裏的安平也聽到了。她掙扎地想求救,反:而將更多的河水進去,肺裏的空氣都被壓榨出來,眼前一片漆黑,河水湍急地沒她,連帶地將聲聲呼喚也給淹沒了。
痛苦的意識漸漸消失,一種倦極的清朗舒暢籠罩住她,死神以簡單而令人哀傷的方式,迅速奪走她的生命。
“安平!”再深情的呼喚也喚不回佳人,徒然消失在嗚咽吹拂着的寒風中,從此淹沒在時間之河的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