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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鏖戰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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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就聽有人説:“又來了一個傻子!”東野焜見這五人好俊,面孔似,説話有意壓着嗓門,也不知是幹什麼的。因道:“各位兄台,在下就是東野焜,有何見教?”何鳳嬌憋住笑,道:“啊,你就是傻相公東野焜?進去説話!”東野焜疑惑不定,道:“請進!”大牛、馮二狗只好讓開身子,由五人進來,廚房裏的侯三娘侯四姑聽見來人,便出來瞧瞧是什麼人,一見是五個錦衣繡服的公子,稍一愣怔,立即恍然大悟。

侯四姑嘴快,先叫了出來:“原來是五位姑娘,快請到上房看茶!”見東野焜等傻愣着,便斥道:“你們真笨,連凌姑娘她們也不認識了麼?還不快快見禮!”五女被叫破身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東野焜望着凌曉玉,十分驚訝:“啊喲,原來是五位小姐,怎地扮起男裝來了?”凌曉玉笑道:“像麼?”馮二狗搶着答道:“像、像!五位真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叫人看不夠!”四姑罵道:“死相!還不快請客入座!”馮二狗等人這才如眾星拱月般,將五女請進客室。沈志武、張逸鵬也忙從室內出來,與五女見面。楊杏見了他,不知為何臉卻紅了。

凌曉玉見東野焜呆看着她,目光中飽含熾熱之情,不又高興又有些羞赧,趕緊找話來説。

“東野兄,為何不見嚴前輩他們?”東野焜嘆了口氣,把經過説了。

凌曉五想了想,道:“這事確實蹊蹺,終南雙劍已歿,自不會是他們下的毒。但嚴前輩在江湖上素以剛直義氣著稱,似乎也幹不出這等小人行徑,不過事情已然過去,暫時放下,以後或許會知曉真相。嚴前輩既然到了京師,不怕找他不着。我只擔心嚴前輩為證實自己無辜,找金龍會的人拼命,這就十分危險了。”東野焜大急:“這便如何是好?”何鳳嬌笑道:“急什麼?我家小姐自會找到他們,叫他們別輕舉妄動就是了。”東野焜道:“多謝小姐!”凌曉玉道:“人還未找到,又謝什麼?東野兄不必這般客氣。要説謝,兄台幾次救了我們,我們還未認真道謝呢?”東野焜忙道:“是是,那就兩免了吧。”侯四姑笑嘻嘻走進來説:“凌姑娘,我姐請各位留下午膳,嚐嚐我姐妹的手藝如何?”凌曉玉正想和大家多親近,便一口答應下來,四姑歡喜喜做飯去了。

凌曉玉本有許多話要對東野焜説,但這樣多人卻是無法開口,只能説些閒話。

吃飯時,大家熱熱鬧鬧,十分愉快。

飯後,凌曉玉起身告辭,説後再來。她沒有説自己的住址,別人也不好問。

回到綺香樓,鄭通匆匆來見。

“鄭師兄,有事麼?”她在樓下客室接見。

對江湖四傑她一向尊重,以“師兄”稱呼他們,以示禮遇。

“凌姑娘,出事了。屬下今早去潔香樓見陳劍書,卻聽到一個消息,昨夜五毒鶚章玉在大功坊作案,在牆上題了兩句話:‘今夜姦殺一女,只為紫星紅梅!’落款是外號,這事已經傳開。”凌曉玉一驚:“他找到京師來了?”紫梅怒道:“這賊囚好大膽,該死!”鄭通道:“他這樣做,為的是姑娘現身,這一招好狠毒!”白梅道:“鄭師兄,何以見得?他並未留下地址,叫我們上哪裏找他?”鄭通道:“他先作案驚動我們,再找尋機會留話約鬥,三天內必有消息。”凌曉玉咬牙道:“不除此賊,天理難容!”鄭通道:“屬下立即通知各地眼線,查找此賊蹤跡,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凌曉玉道:“黑鷹一家離開東野相公他們,自行上了京師,請鄭師兄設法找到他們。”接着把黑鷹離開的原因説了。

鄭通道:“屬下定將他們找到。”他走後,凌曉玉道:“走,我們上大功坊,找間茶室聽聽消息去。”黃梅道:“那就上香蕊茶樓去,那兒人多,消息最靈通。”五人於是再度出門,這香蕊茶樓正座落在大功坊的十字路口西邊一隅,是一家佈設豪華的上等茶室。午後正是人多的時候,五人上樓,靠窗邊坐下。小二立即送來了蓋碗茶和幾碟瓜子松子果食。凌曉玉四處瞧瞧,人坐得不少,幾乎都在講昨夜的命案。不少人對“五毒鶚”和“紫星紅梅”不悉,有那知曉的便加以解説。仔細聽來,有的竟把五毒鶚和紫星紅梅説成一對情人,把凌曉玉氣得説不出話來。

紫梅要去教訓那人,她卻不讓動手,説何必與這些蠢人計較。

悶坐了一陣,聽不到什麼消息,滿樓坐的都是閒人,並無江湖客在內,正準備離去,卻見上來了四個年青公子,竟是梁公柏、伏正霆和虎威鏢局的張勁風、張勁竹兩兄弟。四個人並未注意她們,徑直向西頭的雅間走去。

紫梅何鳳嬌低聲道:“張家兄弟怎會和梁、伏二人湊到一起,莫不是張家父子下了水?”白梅喬玉珠道:“哼!難説,我看姓梁的也不是好東西,張家兄弟只怕要上當!”青梅楊杏道:“要不要去攪他們的局?”黃梅湯燕道:“我們救過張家公子的命,去教訓他們幾句也是應該。”凌曉玉道:“慌什麼,看看再説。”五人朝西頭望去,只見四人在雅間就座,小二送了茶水果品後,四人也不讓關門,卻把四顆頭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起來。

喬玉珠道:“如何,我沒説錯吧,八成是梁、伏二人要拉張家兄弟入夥,你們瞧瞧,頭接耳、鬼鬼祟祟,能有好事麼?”何鳳嬌道:“小姐,走吧,別讓他們得逞,我們去警告張家兄弟。”凌曉玉道:“紫梅和我去,你們三人…”略一頓,改口道:“雅間裏還有一張桌,全都去吧,省得留下的人反惹人注意。”於是凌曉玉打頭,四女帶了茶盞點心跟在後面,大大咧咧往雅間走去。

見有人來,梁公柏眉頭一皺,頭也不回:“各位,這雅間我們包了,另找地方吧!”何鳳嬌嘴一撇:“喲,好大的口氣,我們偏要在這裏坐下,你們可以另找地方去!”梁公柏大怒,倏地站了起來,這才仔細打量對方,何鳳嬌道:“喲,好凶啊,要吃人?”梁公柏一愣,這不是四星女中的一位麼?他可是見過她們穿男裝的。這一喜非同小可,連忙放開笑臉,抱拳道:“原來是…”紫梅一雙杏眼直瞪着他:“有了權勢,目中就無人啦,可是嫌我們寒傖…”梁公柏趕緊賠罪:“不敢不敢,在下一時未能認出各位,因此…”凌曉玉道:“進去説話,既然梁公子沒忘記我們,那就不必計較。”伏正霆早已站了起來,客客氣氣請五女入座,張家兄弟卻不知她們是什麼人,坐着沒動。

梁公柏説把兩張桌子併成一張,便和伏正霆動起手來,不一會併成長桌,分別坐下。

凌曉玉道:“互稱公子,別讓我們出醜。”張家兄弟莫名其妙,伏梁二人則稱是。

喬玉珠對着張家兄弟道:“怎麼,兩位少鏢主,不認識我們麼?”張家兄弟更是驚奇,道:“不認識…”梁公柏連忙小聲道:‘紫星紅梅。”張家兄弟又驚又喜,要站起來行禮,被凌曉玉止住,笑道:“大旭山一別年餘,令尊想來很好吧,鏢局生意大概也紅火。”張勁風動萬分,道:“不好不好,虎威鏢局去年出事,與小…”他想説小姐,又忙改了口“與公子有關,家父早就想見到恩人,以證實人鏢是不是公子所獲。”凌曉玉莫名其妙,道:“咦,張少鏢主説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什麼人鏢,怎麼與我有關?請少鏢主從頭説來。”張勁風便將紫星紅梅薦華隆興來鏢局託人鏢等經過説了一遍,嚇得五女聳然動容。

何鳳嬌道:“我們本就不認識什麼姓華的,你們上了當啦!”凌曉玉道:“這人鏢失得太蹊蹺,又冒我的名託保,定是個大陰謀!”張勁竹嘆道:“公子説得不錯,我們確實上了惡當,後來也猜到他們冒了公子之名。”喬玉珠道:“你們也真是的,若是我家公子有託,豈會找個陌生人上門?”凌曉玉道:“説這些已晚,姓華的可是要訛詐鏢局麼?後來怎麼樣了?”張家兄弟面面相覷,不敢回答。

凌曉玉一笑:“兩位不必為難,不方便説就不必説,在下並非要追究底。”兩兄弟大急,但又不知説什麼好。

凌曉玉換了話題,對着梁公柏、伏正霆道:“秦玉雄如今成了相爺義子,該稱秦公子了,兩位也必然風得意了吧?”梁公柏苦笑道:“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等非但不得意,只怕要下地獄啦!”紫梅何鳳嬌瞅他一眼:“只怕是言不由衷吧!太湖之役、集賢莊之役,兩位不都立下汗馬功勞了麼?雖説不如秦玉雄這般榮耀,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梁公子你説對麼?”梁公柏滿面慚,道:“集賢莊在下和伏兄去了,但我們只照看着受傷的秦玉雄,本沒動手。至於太湖,我二人雖動了手,卻未傷人,只是自保,這是良心話!”何鳳嬌不饒他,又着問:“杭州富豪張仁富滿門遭屠,有無二位的豐功偉績?”梁公柏連聲嘆氣:“在下以為是元,便和看家防院動上了手…唉,悔之不及呀!”五女一聽,張仁富果然是金龍會幹的好事,以前雖有推論但得不到證實。

凌曉玉道:“兩位今約兩位少鏢主到此,是不是邀他們為金龍會效命哪?”梁、伏、張家兄弟大吃一驚:“咦,公子知道了金龍會?”楊杏道:“那是自然,我家公子無所不知,金龍會猖狂如此,能瞞得住天下人麼?”梁公柏道:“虎威鏢局已經入夥,我們四人今出來,為的是商議對策,不瞞各位,在太湖我兄弟二人就想與公子聯絡,但苦無機會,今有幸會面,真天助也!”何鳳嬌聽了大喜,她原本就對梁公柏有好,他若能改歸正,於公於私都好。但她裝作不信的樣子,道:“這話恐怕是哄人的吧,在太湖你二位果有棄暗投明之心,反戈一擊不就清白了麼?為何不當機立斷?”梁公柏急了,道:“在下若有虛言,天打五雷轟,不得好…”紫梅忙止住他,嗔道:“誰要你發什麼誓來,盡説些不吉利的話好聽麼?”伏正霆道:“這事要怪在下,梁兄本有此意,在太湖倒戈,但在下以為,金龍會十分神秘,若過早反戈,想探查它的底細就太難了,故勸阻梁兄,且忍耐下去,慢慢再找機會與公子聯絡,因此在太湖就未倒戈。”凌曉玉心想,此人陰沉,也不知他是真心還是有詐,須防着點兒,便道:“二位跟隨秦玉雄左右,對金龍會定有個七八成的瞭解,金龍會會主是誰,都有哪些高手,其宗旨如何?

兩位可否説個大概?”伏正霆苦笑道:“説來各位只怕不信,我與梁兄雖然跟隨秦玉雄左右,但對金龍會的情形幾乎不知,莫説我們如此,就連秦玉雄也一樣。要是我們已查出會中底細,也就不會再留在秦玉雄身邊了。”凌曉玉等人自然不信,喬玉珠嘴快,道:“這話難以叫人相信,伏公子怕是戲言吧?”伏正霆嘆道:“並非戲言,各位聽我慢慢道來。金龍會會主是無敵鷹爪關鈺,副會主有混天猴黃武傑、獨臂屠夫太叔罡,後來又增添了秦玉雄和幻龍筆畢震山,此人就是忠武堂堂主,冒公子之名到虎威鏢局託人鏢的華隆興。但金龍會會主並無實權,金龍令並不由會主發出,大概在相爺府中的護衞堂中。護衞堂究竟有哪些人坐鎮,連秦玉雄也不知道。此次下太湖,原定由畢震山率忠武堂,秦玉雄率仁勇堂前往,旨在將紫星紅梅一班人一網打盡,故將金龍令時限放寬。並在三十歲末動手,哪知我等出發之後,在無錫城內又接到總壇之命,説太湖之役事關重大,由護衞堂主持其事,但護衞堂什麼人來指揮,我等全然不知。”梁公柏道:“伏兄所言,句句真實,金龍會的秘密不在總舵,卻在護衞堂。秦玉雄也發現總壇不過是個虛架子,便拼命謀劃增強仁勇堂實力,否則他雖為相爺義子,地位極高,但卻不如畢震山的份量重,蓋因忠武堂高手甚多。至於説到宗旨,入會時關鈺是這麼説的,元朝雖亡,但元太子愛猷識理達臘並不死心,還有大批親信散在各地,以待時機,金龍會便以剷除元為己任。在下當時糊塗,就…”伏正霆道:“在下與梁兄確有苦衷,受金龍會矇蔽,一旦上了賊船,想身不易。今能與公子聯絡,我等可為內應,一旦時機到來,方能與之決一死戰!”凌曉玉等人聽得聳然動容,原來金龍會這般神秘,那幕後的縱者,定是極厲害的人。

“秦玉雄有無反戈之意?”凌曉玉問。

伏、梁二人大搖其頭。

伏正霆道:“此人追名逐利,死心塌地效命金龍會,不會回頭!”梁公柏憤憤然道:“在下與他爭吵過多次,他對在下已棄如敝履,若不是伏兄力勸在下,在下早就離開秦玉雄!”伏正霆道:“金龍會決不放過叛會之人,若是負氣出走,不過白白送命。恕在下直言,光憑你我現有之力,決不是金龍會的對手。太湖之役就是證明。況且護衞堂高手還未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