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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風憑藉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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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裏又得罪你了”

“沒什麼,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君羽説着捉住他的指頭,送進舌間輕輕地食,一點點靈巧地舐進,又緩緩推出來。那微癢的觸,讓謝混不舒展眉心,閉上眼嘆息一聲。

波光湧蕩在四周,盈盈粼粼。視線朦朧離,猶如隔了層煙霧。他蒼白的頰上鍍了層淡緋,眉眼之間就漸漸有一種出奇的妖冶。那瞬間的惘後,忽然覺得上一暖,君羽已經主動吻了他。

她輕柔地吻着,舌尖在他口中試探糾纏,或伸或卷,輾轉咬着他的下。分明的挑逗,卻有種難以抗拒的誘惑。謝混一時沉了,彷彿清涼的池水都在燃燒,周身滾燙似火。到他微妙的變化,她仍專注地吻着,肆過他尖硬的下頜,在頸間突起的喉結處連。

“你到底想什麼”他的自制力極強大,身體已然動情,聲音卻很平緩。君羽着他的耳郭,低低説道:“我要你殺了他”手沿着他的口向下輕柔摸索,到他的身體如同拉緊的弓弦一般緊繃着,息變得急促,慾望終於被發出來。他平素總是那般從容不迫的模樣,此刻難得一見任由擺佈,反而帶着致命的魅惑。

“殺了他,好不好”她仍蠱惑地慫恿,忽然脊一疼,頂住了身後的池壁。謝混猛然擁她入懷,帶着幾分惡地問:“你不是心腸最軟,最恨我殺人麼”他濕汗的俊顏讓她有片刻的失神,猶在息之際,強悍已然侵入。君羽閉上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像是上弦的弓,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

心裏竟然有分酸澀,她驀然擁緊他的背,融合到自己的體內,深深地窒息。緩緩地,極盡沉痛的一笑,輕聲道:“不管怎麼樣,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一定要記得。”池水輕輕盪漾,眼角的淚就要潑灑出來,謝混貼着她耳,低笑着説:“你現在,真是讓我越來越摸不透了。”明月幾時有上夜晚天涼,綿紙窗裏透出搖曳的燭影,在夜中跳動。君羽看了看書齋沒人,推門進去。牆角書架上磊着滿滿的書,桌案上放着幾疊還沒呈上去的奏摺的。她翻開來閲覽了一遍,全是這幾月重要的朝廷大事。

好不容易找了個謝混不在的時機,避開門外的把守,她才有機會進來。

正看着,門外突然近一陣腳步聲。原來謝混走到半路,想起落了本書,又轉了回來。他走到書齋門前,見裏面有燈光,不由皺眉問:“裏面有人”守在門前的侍衞説:“夫人在裏面看書。”謝混點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邁步進去。君羽站在桌案前,手裏專注地捧着一卷書。他悄然走到她背後,好奇地問:“在看什麼書”君羽亮出封面,不過是本尋常的詩經。謝混接過去一看,並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最近很好學呢,怎麼對詩興趣了”君羽翹起角,嫣然地一笑:“你又不管我,無聊打發時間超多小説閲讀書農在線書庫嘛。”

“是嗎”謝混伸出細長的手指,撥了撥她耳邊的蘇,君羽不地退後兩步,轉過身道:“你不是要陪裴紹喝酒嗎,怎麼又回來了”浮光映在頰上,染了一層豔橘的曖昧。照着她髮間簪的瓔珞,竟是別樣温柔。謝混一時動情,伸臂摟住她的,低聲説:“因為我捨不得你啊。”君羽不由自主地一僵,彷彿對他的舉動頗不安。

謝混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拉起她左手,從袖裏取出一本奏摺:“你看的是這本書吧”霎時明白看經典小説來>書農書庫了,她這些天經常藉口來書齋,為了偷看這些機密的文件資料。今天無意撞見他進來,便隨意拿了本雜書掩飾,還騙他説打發時間超多小説閲讀書農在線書庫。

君羽微微地一笑,全沒有把戲被揭穿的怯懦,反而搖着他的袖子喚:“子混”那雙手廝磨着他的手指,像小孩子在撒嬌一般。

謝混沒有擺出震怒的臉,只是淡淡地説了句:“那些東西其實很枯燥,不適合你看。”君羽微一揚下巴,拔下髻裏的簪子,閒閒挑着燭花説:“怎麼不適合,我身為公主,關心一下朝中大事也不為過吧。你每天這樣妨着我,不累嗎”這語氣明顯帶了挑釁的意味,謝混將那本奏摺擱到火上,看着它慢慢化為灰燼,才回身走到她面前説:“我可以告訴你那些奏摺上的東西,但你就算讀懂了,看明白看經典小説來>書農書庫了,找到了輔國助業的良策又能怎麼樣你是公主,可你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女人,不可能有機會像男子一樣參朝議政。”君羽揚起臉,深深地看入他眼底,那雙琉璃冰眸有着攝魄的凌厲,很容易就深陷進去,失了方向。可是她此刻卻很平靜,似是對誘惑無動於衷。

“女人就不可以參與朝政嗎如果你以為我嫁了你,就是一件附屬品,那跟玩物有什麼區別。我是人,有權利支配我自己的行為,不需要你來教訓。”謝混抬指,輕柔地撫摸她的臉頰,低聲説:“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君羽微一躲閃,側頭避開,深瀲的睫蝶翼般扇動。謝混雖是不快,終究握住她的手,表示妥協。

“今天是仲秋節,不談這些事情,跟我去院裏一起賞月,好不好”出了書齋,夜朦朧如紗,一輪圓月掛在天際,靜謐而完滿。穿過了重重疊疊的半月門,再過十折九彎的迴廊,不覺已到當年的麴院水榭。有女子們在亭裏擺着香案,跪在月下焚香祈禱。

君羽學着她們跪下,雙手合什,默唸了一會兒。等她睜開眼,謝混才問:“你都許了什麼願”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聳了聳肩“聽説願望説出來就不靈了。”謝混挑眉望着她,似笑非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願跟我有關吧”君羽不屑地撇了撇嘴:“呸,你還真是恬不知恥,自戀到死。”一抹笑意溜上角,在夜裏灼灼發亮。謝混盯着她問:“你剛才不是生氣嗎,怎麼現在又笑了”

“我生氣的時候也會笑。”晚風襲來,如緞的長髮翻飛在風裏。君羽仰起臉頰,突然驚歎一聲,耳邊的蘇繁麗盪漾。謝混也茫然仰起頭,只見濃墨般的夜空中繁星滑過,拖着長長的尾巴,銀光閃耀。

“快看,星雨”她滿眼驚豔地望着天,突然想起什麼,拖住他的袖子命令道“跪下,快跪下”

“幹什麼”謝混向後一躲,似是被這個要求嚇得不輕。君羽來不及解釋,抬腳在他小腿腕狠狠一踹,謝混吃痛單膝跪下,秀致已極的面上寫滿了不甘心。君羽扯下耳垂上的銀環,到他手裏,然後伸出左手無名指,命令道:“給我戴上。”謝混苦笑着捏住那隻耳環,乖乖套到她指頭上,銀環有些大,戴在指上略顯闊綽。君羽把另一個耳環也摘下來,又對他道:“把左手給我。”謝混只好聽話地伸出手,眼看她把銀環也套到他無名指上。

等儀式完畢,君羽十指叉握拳説:“現在我問你,謝混你願意娶君羽為,一輩子愛惜她、尊重她、安她、保護着她,你願意這樣做嗎”謝混停頓了片刻,不知該如何作答。君羽急得又踢了他一腳:“不許笑,説我願意”謝混痠痛的小腿,強憋着笑意道:“我願意。”

“現在你問我,君羽你願意嫁給謝混,一輩子白頭偕老、不離不棄嗎問吶。”

“哦。”謝混唸經似地重複了一遍,逐漸明白看經典小説來>書農書庫這可能是在宣誓。不等他話音落定,君羽已經口笑道:“我願意。”

“然後呢”他試探地問,只見她閉上眼:“吻我。”謝混忍不住撲哧一聲,覺得她命令的語氣甚是可笑。但又怕再遭暴力待,只好乖乖俯首稱臣。她亦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温柔輕慢,一如初吻時的羞澀。良久,謝混出被的發紅的下,劇烈息着問:“完了沒”看她默許點頭,他才如釋重負地準備摘左手上的耳環。君羽立刻極力阻止:“唉,這個不能取的”謝混頓時面慘白,舉起手指道:“公主夫人,您不會讓我堂堂大臣,戴着這個女人的玩意兒上朝吧讓人看見了,我還顏面何存。”君羽擰着他尖削的下巴,捏在股掌之間,狠狠威脅道:“到底是我重要,還是面子重要這個永遠都不許摘,聽見沒有”

“為什麼”

“這個叫婚戒,新郎新娘都要戴的。”她説着瞟他一眼,遺憾地垂下頭“雖然已經不新了。我很小的時候就想,有一天走在教堂裏,蒙着白紗,戴着鑽戒,有父母和朋友在身邊,可惜現在什麼都沒有。”她莫不嘆息地一笑,伸手覆上他蒼白的纖指,出微突骨節。兩隻銀環緊膚相貼,不留半分空隙,彷彿生怕什麼從指縫中漏走。受他微涼的掌心,逐漸由她的體温而暖熱。謝混收起謔笑,靜靜攬過她。君羽有些倦地枕在他肩上,閉眼道:“其實也不錯,上蒼雖然收走了那麼多,可是賜了你給我,也算賺了。”聽着這些他全然聽不懂的話,謝混側頭凝視她的臉,從笑顏中品出一絲無奈幽涼。

月上中天,竹影移牆。在這靜謐的烏衣巷中,光陰都已沉寂。望着月空,君羽突然來了興致:“我給你唱首歌吧”謝混挑了挑眉尖,似乎有些不屑:“是麼我以為你只會慪氣的。”

“喂。”君羽瞪他一下,清聲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闋,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户,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謝混聽完,反覆思慮着後兩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歌的詞不錯,就是有些清峭,不知是誰寫的”君羽挽起他的胳膊,含糊道:“管他誰寫的,我唱的好聽麼”

“好聽。”

“那以後天天唱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