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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雪白的肌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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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着摩托車手柄,一聲不吭,抿成線,面上沒有明顯表情,手握着車柄,指骨青白,微微發抖。周圍有了圍觀者和議論聲,大偉喝一聲:“看什麼看,該幹嘛幹嘛去!”身後一小青年怪腔怪調的“喲嗬”一聲“這不就是那灘牛糞嗎?”朝身後的人問一句“老子説過啥?老子早説牛糞配不上人家靚妞!”又對着顧來“怎麼着,被甩了吧?”他穿着破了的喇叭牛仔褲,蕩着褲腿走上去,嘿嘿笑一聲“老子看你還怎麼得意!”顧來沒作聲,臉隱在暗處,看不清。大偉念及那些人是鑫鑫燒烤店的常客,壓着火,笑道:“這位小哥,怎麼説話這樣難聽呢,都是一個鎮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自家兄弟!小兄弟,今天的串還合口味吧?”那人喝了酒,當着底下兄弟的面,氣勢洶洶的叫囂:“自家你老母!誰他媽跟你是兄弟!”大偉皺了皺眉頭。

旁邊一人態度稍微緩和一點“老闆,要我説你朋友被甩了也真是活該,那會兒我們老大賞臉,想和那美女個朋友,你這朋友也太不給我們老大面子!”大偉脾氣本就暴躁,忍到這時沒發作已是極限,沉着臉沒説話。僵持時期,小燕從後面跑出來,手裏還拿着把鍋鏟,指着對方為首的鼻子,咬着牙説:“你説你他媽還沒長齊呢,學人混社會?老孃看不慣你們這幫人好久了!”説到這裏,皮笑不笑的“能耐的你把能叫的都叫來,今兒老孃就把話撂這兒!

你他媽不道歉還別想走了!媽的在老孃面前充什麼黑。社會!老孃當年提刀在藍田鎮殺幾個來回時,你他媽還在家寫家庭作業!”那女人聲音尖語速快,對方懵了懵,凸着眼睛問:“我。!這瘋娘們哪跑出來的?”大偉一巴掌扇過去:“你他媽説誰是瘋娘們?”那巴掌打得結結實實,捱打的男人口腔壁,氣得渾身發抖,往地上“呸”一口吐出血沫子,大吼一聲:“我。

你大爺!”向大偉飛起一腳踹了過去。大偉利索的躲開,摟着小燕説:“這位女祖宗,連老子都得把她供着,能讓你們這羣雜碎欺負?”小燕雙眼閃光看他一眼“老公!”大偉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臉,單邊的酒窩若隱若現,説:“乖,站一邊去,一會兒血沾身上不好洗。”小燕早年在賭,場混了些子,後來洗手不幹了,卻一直嫌大偉太沒男子氣概。而當時那個豪氣雲乾的温柔,兩人津津樂道了餘後半輩子。有人怒吼:“老子殺了你們!”幾人很快扭作一團,拳腳相向。燒烤店的兩位廚師聽到動靜,都跑出來,見大偉與人動手,二話不説都撲了上去。

顧來一直沒出聲,雙眼無神彷彿遊弋到天際。這時他才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他的朋友正在與人拳來腳往,他卻像個傻子一樣左顧右盼,四下尋視。

先擰一個空瓶子在手裏掂了掂,覺得太輕。又從箱子裏提一瓶沒開過的,覺得還算順手。大步走過去,拎起為首的地痞的後脖子,胳膊掄圓了往上一砸。

“砰---”水花四。一串濺到小燕那外翻的嘴上,她半張着,怔怔的伸手抹一把。從片到下頜,劃拉出幾條殷紅的花。幾秒過後,尖叫聲劃破長空:“殺人啦---殺人啦!快報警啊!”***幾人從拘留所出來已是24小時後。

小燕站在牆外,見到大偉二人,立即了上去“老公!”她摸了摸大偉臉上的傷,頂着一頭張揚的紫頭髮小鳥依人起來格外滑稽“老公,你吃苦了。”大偉將女友一摟,嬉皮笑臉“吃啥苦啊又不是第一次進去,裏面人都混了!就是伙食太他媽沒長進!轉來轉去就那幾個菜!”回頭拍了拍顧來的肩“你在隔壁沒事吧?”顧來説:“沒事。”大偉説:“你接下來去哪?回水庫?”顧來嗯了聲,從兜裏摸出手機按一下,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大偉説:“你回去也行,省的你在這兒啥折騰。

這樣吧,咱們先回屋,讓小燕下幾碗面,再洗個澡!媽的隔幾個月就要進來報次道!”説着呸一口“晦氣!”顧來沒説話,悶頭走在前面。

洗個熱水澡,神清氣許多。三人一人端一盆水煮麪,蹲在一片狼藉的燒烤店裏,吃得稀里嘩啦。捲簾門一關,不管天。大偉問:“阿來,你啥時候走?”顧來從盆裏抬起臉,食物嚼幾下,嚥下去“今天,”頓了頓補充“我先回一趟賓館。”

“帳沒結清?”

“不是,有東西落那兒了。”

“啥東西啊,別讓阿紅那老婆娘給你順了!”顧來説:“給親戚捎的雞蛋。”

“哦。”他緩緩嚼着空心菜,腦子裏晃過一件掛在窗上的文,白的,隨風晃動。他怔怔的夾起一大夾面,掂了又掂,片刻後進嘴裏。鎮上在趕集,人頭攢動。

賣葡萄的老頭沒打采的趕着蒼蠅,背篼裏的葡萄烏黑髮亮。顧來神使鬼差的走上前問,怎麼賣。老頭來了神,麻利的裝兩串進口袋裏,秤桿一平“五塊一斤,二斤一兩,算你十塊錢。”顧來這才想起,愛吃葡萄的人已經不在了,站在原地沒動。老頭又低頭撿了幾顆口袋裏“哎呀,多送你些,秤旺着!”

前台沒人,電視機裏嘰裏咕嚕放着音樂,估計值班的人上廁所去了。樓道間的地毯坑坑窪窪,顧來手兜裏,走得很慢。空氣很靜,腳步聲沒喚醒聲控燈,他在黑暗裏走,彷彿整棟樓就他一人…彷彿全世界就他一人。

手在褲兜裏摸幾下,鑰匙還在。開門時他特地瞥了眼門牌號。305,夜景房。門開的瞬間聽到裏面有人説話,那人問:“誰?”顧來一怔,扶着門框的手緊得發白。

幾步搶上前去,周語站在衞生間裏洗東西。她光着腳,仍穿着那身綢布衣服,顯然剛洗過澡,頭髮還在滴水。周語從鏡子裏瞥他一眼:“上哪去了?”又看到他裏提着的葡萄,甩幹手上的水,伸手捻了一顆丟嘴裏“你這兩天去哪了?我身無分文,差點餓死,從昨晚起就喝了一罐啤酒!唔,葡萄不錯,”又拿了一顆“那個叫阿紅的老闆娘來趕我幾次了,我説你回來就續房!”她絮絮叨叨,説到這裏,拍他一下“喂,你錢帶夠沒有?”過了幾分鐘,他放空的大腦才重新開始運轉。樓下集市喧囂,吆喝叫賣,房間電視播放着午間新聞,耳邊,周語在説“趕緊下去結清房費”顧來想抹一把臉,又擔心眼前的女人只是一團泡影,眼睛一閉就會不翼而飛。他氣急敗壞的在腮邊狠狠兩下,跨進衞生間,一把將周語扳過身子,深深的看她兩眼,低頭狠狠吻下去。風捲殘雲,不帶一絲猶豫。他的一切情緒,失而復得的餘悸,有驚無險的狂喜,他都想讓她知道。

而此時此刻,能讓她與他同身受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參與。他扣着她的後腦勺,舌頭絞入,不留一絲空隙。

她嘴裏有啤酒味,有葡萄汁,還有半句沒出口的埋怨牢騷。周語手上浸過水的衣物搭在水池上,帶泡沫的水滴在地上,濺在兩人腳背。她用盡全力掙扎,竟讓她掙開,按住衣服裏那隻糙手,喊一聲:“你又發什麼神經!”衣服裏那隻手動了動,突然將文一推,周語低聲叫一下。那人俯下頭去想咬,動作做到一半放棄,扯住文用力一拽,文帶啪的一聲,應聲斷掉。周語罵:“!剛買的!”他沉着臉一聲不吭,提起她的衣服下襬往她頭上一套,周語以一個展的姿勢,立在他眼底。他表情虔誠,憐憫的。邊邊抬眼看她的反應。周語解着手臂上的桎梏,冷聲警告:“顧來!你放開!”他聽不見。一隻手擒她,空出一隻手,扒下她的褲子。周語罵一聲:“王八蛋!”膝蓋猛的往他要害頂。顧來伸手擋下,擠進她腿間,使她無處發力。他依舊一言不發,眼睛盯着她,深邃的大雙眼皮,眼裏寫明一切。仔細研究,又什麼都沒有。

他單手解帶,牛仔褲退去一半,出鼓漲的深藍內褲。拉下她一隻手,往下身按去,隔着內褲,掌心下的物件鬥志昂揚,形狀體態一目瞭然,她指尖甚至清晰的觸及到一股強勁的彈跳,燙手灼心。

“你大爺!”這簡直就是親自送上門來,周語也不客氣,使勁一抓。顧來皺着眉哼了哼,再次將她手固固定在背後。周語低頭要咬,顧來躲開。

周語又抬腿踢,他反而將她抵得更牢。手中,他突然垂着眼不動了,周語着氣,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她穿的那條黑丁字褲。她顫着下頜喊:“往哪看呢!”他也聽不見。陽光從窗户進,雪白的肌膚裏,幾的繩子若隱若現。沒有襠部的內褲,中間那黑繩隱在裏。那畫面主掌了他多少個夢,如今夢想成真。他居高臨下的看了會兒,突然出聲:“原來你穿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