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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避子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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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在外院安置了下來,是夜,秦御便藉着西廂房需要重新收拾為名,將顧卿晚留在了正房伺候。

説是伺候,可屏退了下人,他又怎麼可能讓她真像丫鬟一樣睡在守夜的外屋碧紗櫥裏的添漆小牀上?

剛將夏幾個斥退了,顧卿晚便被秦御一把抱了起來,直接往他的那張紫檀木寬大架子牀去。

他目的明確,都不加掩飾的。顧卿晚踢騰着‮腿雙‬,惱道:“還沒到休息的時辰呢,殿下急個什麼!不是説那個化妝盒和我要的東西都找來了嗎,先讓我瞧瞧都能用不能啊!”秦御聞言卻挑一笑,道:“爺這都素了多少子了,整裏見着吃不着,好容易才美人在懷,終於不會有人打攪了,如何能忍得?!咱們先在牀上玩會,讓爺解解饞,等一會子再起來看那些東西也不遲。你這會子不給爺,一會子夜了只能更受罪。乖!”他説着瘦的,手臂又往下一沉,顧卿晚被他託着的身體也跟着往下滑落,頓時便什麼都受到了。

白了秦御一眼,顧卿晚心知躲不過這鬼,索沒再掙扎,由着他將她抱進了暖帳。帳幔落下來,滿帳昏黃的光芒中,秦御將顧卿晚放在了他的大牀上,順手便走了她頭上固定髮髻的兩素銀鑲碧璽的髮簪。

他挑眉瞧了瞧那簪子,道:“你這收拾的也太素淨了些,母妃這幾年,便越來越吃齋唸佛,裝扮素淨,你甭受母妃的影響啊,你才多大點,整這麼素淨,不知道還以為爺虧待自己女人呢。”他説着起顧卿晚一縷長髮,輕輕在指尖纏繞,又道:“改明兒爺帶你去多寶樓瞧瞧,好生置辦幾套頭面。還得讓金縷樓的繡娘過來,給你重新量身做些衣裳。讓夏將爺的櫥櫃騰出來,都掛上你的。對了,眼見也快冬了,京城冬天冷的很,爺從前倒積攢了不少上好的皮料子,都是爺親手打的,回頭也讓收拾出來,給你多做些大衣裳…卿卿,你可真香…”他説着已經將頭埋在了她散落一牀榻的青絲上,深深了一口氣,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又喃喃的在她耳邊低語道:“爺可算把你帶回來了!看你這小狐狸,往後還能往哪裏跑!”話到最後,到底出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顧卿晚被他圈在懷中,壓在身下,只覺這封閉的空間中到處都是秦御的味道,那是一股有些悉的,極具攻擊力的味道。

大概她是真的適應了,這會子竟被他撥的渾身發軟,陷在柔軟的錦被間,她主動抬手勾住了秦御的脖頸,道:“殿下也説了,我是狐狸,狡兔還三窟呢,狡狐就更是了不得了,殿下若是不待我好,你瞧我還有沒有地方跑!”她説話半真半假的,秦御也聽不出她到底是真還存着跑的打算,還是説來故意嚇唬他的,他眸光轉深,猛然抬起頭來,緊緊盯視着顧卿晚,聲音暗啞而狠厲道:“卿卿,你若再敢跑,爺捨不得打斷你的腿,卻定讓和你逃跑有關的人等,全部命喪黃泉,你信是不信?!”他話語中的狠辣勁兒,半點都不似做偽,顧卿晚渾身微微顫了一下,眸光略動,卻忽而一笑,抬指點着秦御冷峻的俊面,道:“你傻啊,女人説氣話時,殿下要用甜言語哄着的,怎麼能撂狠話,會把人嚇着的!”言罷,嬌嗔的瞪了秦御一眼,道:“真真一笨蛋!”她眸光轉,明眸善睞,昏黃的光影下,青絲鋪展如黑藻,映襯的一張清麗的臉蛋兒愈發嬌小玲瓏,瓷白的肌膚,浮起桃紅的笑靨,如滴海棠綻放開的嫵媚嗔笑。

秦御只覺瞬間被奪去了心神,便被那張櫻紅小嘴罵成笨蛋,心裏竟也美滋滋的,他眸光一暗,撲下去便像那兇殘飢餓的老鷹終於捉住了一條肥美的魚兒般,恨不能一口將她拆入腹,吃個乾乾淨淨。

顧卿晚順從的閉上了眼眸,心裏卻在想,秦御這廝可當真是典型的皇家人啊,霸道,多疑且狠辣,他一樣都不少。即便是這等陷入*的時候,他也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她一句話,他立馬警醒。

這樣的人,她怎麼能指望他學會愛人呢。好在她也是不愛的,兩人這樣亦真亦假的過着子,暫時瞧着也不錯。

好似察覺到了顧卿晚的跑神,秦御不滿的加重了力道,‮撫‬她肢的手,在纖細的柳上捏了一下,順勢便滑落了下去,另一隻手拽着顧卿晚的柔夷,往自己的帶扣上拉,哄着她道:“卿卿快幫爺了,等不得了…”暖帳中一牀旎,外頭的窗下,文晴和文雨被安排守夜,聽到了動靜,不住臉上紅透。文雨去吩咐準備熱水,文晴卻咬了咬,往東廂房去。

她進了東廂房,就見夏正坐在炕上盤腿做針線,見她進來,也沒抬頭,神情極是認真的樣子。

文晴抿了抿,道:“夏姐姐,上房二爺和卿晚姑娘正鬧着…文雨去準備沐浴了…可上頭王妃卻沒安排避子湯,也沒派人來説過這事兒,奴婢可是要不要準備啊。”夏聞言面有些發冷,抬眸道:“這種事兒,我一個丫鬟可管不着。王妃沒有示下,二爺總是有吩咐的吧,且等着吧,急什麼呢。”文晴面微變,誰不知道,那避子湯都是牀事後,越早服用越好的,若是拖得晚了,就算是喝了也未必能管用啊。

卿晚姑娘不過一個丫鬟,如今世子爺都沒成親,二爺更是沒個正妃,卿晚姑娘是萬萬不能有孕的。禮親王府的長孫,不能是個庶子啊,王府丟不起這個人。

倘若避子湯吃晚了,卿晚姑娘有了孕事,也是被打掉的命,這打胎可是九死一生啊。

不過文晴説的也是,卿晚姑娘得二爺高看,一瞧就是上了心的,這事兒她們做丫鬟的,可沒膽子手。

文晴惴惴不安,夏似不忍心,蹙眉抬頭道:“先前世子爺的院子裏不是也添了個侍妾叫紫雲的嗎?不知可有什麼規矩,王妃有沒有示下?你去問問,若是有例可遁,咱們也能有個章程。反正這事兒,我是不好去秋院問的,沒得讓人以為我對卿晚姑娘有什麼想法呢。”文晴聞言,這才眼眸微微一亮,轉身匆匆去了。不過兩柱香時候她便回來了,卻衝夏道:“夏姐姐,奴婢都問過了,那紫姨娘統共在府裏呆了還沒一個月就病體纏身,沒多久便移出府去了。那一個月裏世子爺也沒進過她的屋,所以王妃那邊也沒吩咐…”夏攤了攤手,道:“那就沒法子了,還是等二爺吩咐吧,二爺就算想不起這事兒,卿晚姑娘自己總不能心中沒個底兒吧。”她説着將裝了針線的籮筐放在一旁,伸了個懶,道:“哎,我是累了,你們兩個好好守夜,我便先歇着了,明兒一早好替你們。”夏言罷,便直接躺下了,文晴愣了愣神,只得上前吹滅了燈燭,退了出去。

文晴從東廂房裏出來,回到正房外時,文雨已經回來了,紅着臉站的老遠。

文晴不由上前,道:“你站這裏主子傳喚能聽的到嗎?熱水可備下了?”文雨點頭,道:“都吩咐下去了,婆子們正燒着呢,二爺習武之人,嗓門清亮,便再遠些也能聽到傳喚的。”文晴也是沒成親的小姑娘,想着方才聽到的那些細細碎碎的動靜和話語,也是沒了膽子往牆湊,索挨着文雨站了。她擰着眉,半響到底是心中不安寧,咬牙道:“你候着,我去秋院走一趟。”言罷,她也不多説,快步的就下了台階,腳步匆匆的去了。

文晴到了秋院,往守門的丫鬟手中了一串銅錢,道:“煩勞你幫我通報下陳嬤嬤,就説凌寒院二等丫鬟文晴有事請示嬤嬤。這些銅錢給你買糖吃。”小丫鬟眉開眼笑的接過銅錢,蹦蹦跳跳的跑了進去,片刻果然帶着陳嬤嬤往這邊過來,文晴忙上前見了禮,道:“奴婢來請示嬤嬤,我們凌寒院卿晚姑娘的避子湯可要準備着?”陳嬤嬤聞言愣了下,道:“王妃沒吩咐鄒嬤嬤?”文晴搖了搖頭,陳嬤嬤便擰起了眉,道:“你且等着。”言罷轉身,卻又吩咐道:“紅,將她先帶進門房吃口茶,小丫頭的莫站在風口上。”陳嬤嬤説完,這才進了院子直接往上房而去。

禮親王妃已經沐浴更衣出來,絞乾了頭髮,坐在牀上準備歇息了,陳嬤嬤進了屋,上前半跪在腳踏上,親自給禮親王妃除鞋襪。

禮親王妃笑着道:“這些活兒哪裏用嬤嬤親自來,讓小丫鬟們伺候着就成,嬤嬤且坐下,陪着我説幾句話。”陳嬤嬤卻笑道:“趁着奴婢還不算太老,還想再多伺候王妃兩回呢。”説着已經利索的除了鞋襪,又伺候禮親王妃衣,禮親王妃便笑着道:“嬤嬤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吧?”陳嬤嬤將文晴過來的事簡單説了下,禮親王妃也是一愣,卻嘆了一聲道:“這麼重要的事兒,我也給忘記了。還真是老了,健忘了。”陳嬤嬤忙道:“王妃且莫這麼説,王妃若然老了,嬤嬤還不就成老妖婆了?嬤嬤可還覺得年輕着呢。依奴婢看,王妃就是心疼卿晚姑娘,總也不想像待尋常妾室丫鬟那樣對待她,才會有意無意的忘了這事兒。只王妃可不能這樣啊,莫再因一時心軟,害了卿晚姑娘。”禮親王妃聞言眸光微黯,道:“還是嬤嬤知道我,卿晚這丫頭,是真招人疼。好端端的官家千金,如今卻…難得的是這孩子不自怨自艾,還這麼樂觀堅強,心也好,這些天和我也處出了情來,這一碗避子湯送過去,還不是讓本王妃拿刀扎這孩子的心窩子嗎?我這心裏…”禮親王妃言罷又嘆息了一聲,方才眉目淡然起來,又道:“不過嬤嬤説的是,這事兒也逃避不得!猶豫着也是害了她,嬤嬤一會子便給鄒嬤嬤傳個話,讓她往後仔細經營着這事兒吧。哦,對了,給卿晚的避子湯就用宮裏頭最好的那道秘方,莫傷那丫頭的本。”陳嬤嬤聞言心頭一跳,郡王還沒成親呢,王妃這就打算以後讓顧卿晚生庶子了,這般不顧規矩,這份心也算是難得了。

禮親王妃言罷卻額頭,又道:“在閨閣時,母親總説我瞧着剛硬,卻是個頂頂心軟的,這些年在王府要説也練的一副鐵石心腸了,如今竟然又心軟起來,倒也是難得了。”陳嬤嬤卻道:“王妃一直心軟,心軟也沒什麼不好的,如今世子爺和二爺都大了,皆能獨當一面,王妃縱心軟些又有什麼呢,何必強壓着自己的本呢,王妃心軟,是我們這些奴婢們最大的福分呢。”禮親王妃便笑了起來,一雙主僕絮絮叨叨的又説了幾句話,陳嬤嬤伺候着禮親王妃躺下,這才悄步出來,親自去尋鄒嬤嬤。

府中妾室們的湯藥都是鄒嬤嬤管着的,不過自從秦御過了週歲,禮親王妃便沒再管過禮親王的那些妾室,避子湯都斷了。

如今鄒嬤嬤主要管的還是三郡王,四郡王這些小輩們房裏的避子湯。

鄒嬤嬤聽了禮親王妃的吩咐,倒詫了下,道:“王妃吩咐用最好的避子湯?”尋常給王府妾室用的也是很好的避子湯,王府中就沒不好的東西,不過既是避子湯,到底裏頭是夾着些虎狼之藥的,常年服用,總歸不妥。

只是王府也不缺女人繁衍子嗣,又不是正經的正室,指着生育嫡子呢,也沒人在乎那些妾室們會不會傷了本,惡毒點的主母,避子湯都用的是最不好的,像王府這裏已經是寬厚的了。

那最上等的避子湯,卻是宮中傳出來的秘方,是給正妃,正經主子在有避子需要。比如孝期,或者剛生產後身體沒恢復,不願有孕的時候服用的。

這種避子湯要温和的多,且絕不傷身,避子效果還要好些,不過一副藥的價抵千金。

王妃竟然如此吩咐,這可是頭一遭破例,也由不得鄒嬤嬤不驚訝。

陳嬤嬤便道:“這位卿晚姑娘,二爺看重,王妃也喜歡,老姐姐可要經些心,卿晚姑娘往後在王府站穩了腳跟,也會念你這份人情。”鄒嬤嬤笑着點頭,送走了陳嬤嬤,便親自忙着煎藥好往凌寒院送。

秦御鬧了一場,抱着顧卿晚進淨房沐浴後出來,剛好禮親王回府了,讓小廝傳喚秦御過去書房説話。

秦御剛離了凌寒院,文晴便端着托盤進來了,低眉順眼的將托盤放在了桌上,道:“姑娘,這是方才鄒嬤嬤親自送過來的補藥,姑娘趁熱用了吧。”顧卿晚瞧了桌上的湯藥一眼,豈能不知道那是什麼。説是補藥,不過是圖個好聽罷了。

她看了眼文晴,以及她身後站着的文雨,神情冷了下來,眉眼驕矜得道:“我若是不想喝呢?”文晴福了福身,道:“王府裏是有規矩的,姑娘還是喝了吧,這都是命,也是為着姑娘好。”顧卿晚聞言盯着文晴又看了兩眼,這才掃向文雨,道:“你説呢?”文雨略咬了咬,甕聲甕氣的道:“姑娘…姑娘還是喝了吧,胳膊擰不過大腿,要是不喝,鄒嬤嬤還會再送,再不喝,就會有嬤嬤過來強灌,到時候鬧開了,丟的還是姑娘的臉面。”她説着抬眸偷眼瞧了顧卿晚一眼,又閉嘴不語了。

顧卿晚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才又道:“夏姐姐呢,怎麼不是她伺候着?”文晴便道:“夏姐姐今為卿晚姑娘收拾廂房,大抵是太累了,已歇下了,吩咐讓奴婢二人好生伺候着姑娘。”顧卿晚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竟沒再多言什麼,抬手便端起桌上的湯藥碗,秉着氣,咕咚咚的痛快的喝了下去。

苦,這中藥真他孃的苦。

想到往後要是天天喝這玩意,顧卿晚便對牀事沒了半點興趣。

她擰着眉,將藥碗放了回去,文晴和文雨想必是沒料到她前一刻還一副不願喝的模樣,下一刻便這麼痛快的解決了一碗避子湯。

兩人瞪大了眼,盯視着顧卿晚,愣愣的。

顧卿晚卻起身,找了自己的荷包,摸出兩塊碎銀子來,一人一塊的賞給了文晴和文雨,道:“好壞我還是分得清的,你們兩個不用這麼緊張,對了,明兒若是還有這藥的話,能不能給我準備點醃製的酸梅子什麼的?太苦了。”顧卿晚説着指着那湯碗衝兩人眨了眨眼,文晴怔過之後,笑了起來,道:“奴婢知道了。姑娘早些歇着吧,奴婢們告退了。”兩人出去,顧卿晚才輕輕吐了一口氣,嘴巴里到咽喉,一路苦到了肚子裏去,她撫了撫柔軟的小腹,心裏卻安寧了一些。

一時又想着這凌寒院的幾個丫鬟,大丫鬟夏明顯是個有心思的。

自己頭一進凌寒院,她便避開了,是避嫌怕她多想呢,還是避事兒呢?總之這夏不像個善茬。

兩個了面的二等丫鬟文晴和文雨,文晴像個有主見,心裏有成算的,那文雨倒也可圈可點,算個老實的。

也可能是第一,大家都還在觀望,有所顧忌,便沒表現出強烈的敵意來,往後卻還要再看看,哪個能用,哪個不能用,自己總要心中有底才能該拉攏的拉攏,該拔掉的,便毫不留情的儘早拔掉。

預計她會有很長時間都生活在這凌寒院了,顧卿晚不想坐以待斃。趁着秦御沒回來,顧卿晚又沒什麼睡意,便尋到了準備好的化妝用品查看了一番。

別説,古人的創造力當真一點都不比現代人差,那一套化妝用具,各種刷子,做的不僅都符合要求,而且還小巧緻,有象牙杆的,紫檀木雕花筒的,還有青花瓷的,玉石的…

化妝刷的質,硬的用的大抵是鹿腿,馬尾,軟質的用了狐狸腋,兔。顧卿晚試了試,這筆刷簡直比現代的品牌筆刷也不差什麼。

化妝箱裏密密麻麻擺放着各種瓷瓶,玉盒的,上頭都用湛的刀工,批註了名,顧卿晚順手拿起一盒ab橡膠,打開後,用指甲挑了些裏頭的膠狀物,試了試粘稠度附着力,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將各的眼影打開,雖然顏比現代還是少了些,不過這些也夠用了,有這些顏料和工具,下次再易容,她便能隨意發揮。

顧卿晚抿一笑,決定明便將馬騰祥喚過來,早些教會了他,她也好早點讓秦御兑現承諾,消了她的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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