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打狗不必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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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本該躲在後面的張允卻一個箭步衝到了前面,口中暴喝,手腳卻也絲毫不慢,手掌一揮朝上一,啪得一聲正
在狗鼻子上,跟着身子半擰,以肩為錘,砰得一聲將飛在空中的巨犬撞開。
這些子他雖然每
都晨起鍛鍊,可打熬筋骨卻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會有成效的,若是以前的他,只怕會直接使出八極拳裏的撐錘,硬碰硬得把巨犬震退。奈何這副身體太瘦弱,硬來只是自尋死路,不得已才先以擋面掌擊中狗的要害——鼻子,而後以力打力之道,將身在半空,無力可借的巨犬頂開。
狗鼻子之上神經密佈,最是嬌貴,若被打中不死也得層皮。不過張允體弱力乏,又不想打了狗把主人給得罪了,因此留了幾分力道,饒是如此,這條叫狼牙的狗滾落在地之後,也是連聲號叫,再沒有了之前的兇悍。
可是張允卻是沒有輕易罷手,不管能不能請到林執玉,他都不想讓手下人吃虧,屋內之人既然敢縱狗行兇,就不得不受些懲罰。於是穩住身子後,已經騰身而起,跟着就是一記熊蹲,結結實實得坐在了狗背上,順手一巴掌在狗頭上,厲聲道:“叫你咬人!”
“昏官,竟敢打我家狼牙,饒你不得!”叱罵聲中,一條黑影撲了出來。
劉油兒怕狗,卻不懼人,何況剛才又在張允面前了怯,正想着如何補救呢,見有人送上門來讓他耍威風,當即斷喝道:“狂賊,授死吧!”拔出長刀使了招力劈華山直奔黑衣人的腦袋而去。
“劉油兒,慢…”張允剛想阻止,卻瞅見那黑衣男子凜然無畏,直接了上來,一個手刀正砍在劉油兒持刀的手腕上,長刀當即
手掉在地上,跟着悶哼一聲,已經被踹翻在地。
這不過是瞬間之事,黑衣男子的洶洶來勢絲毫沒有受阻。張允之前就覺得他聲音很是耳,聽他喊出了昏官二字,頓時想起那晚房頂上的不速之客,嘴角微微勾起,心説:“原來是你,正好切磋切磋!”扔下
下的狗,彈身而起,使出一記撐錘,勢如
弦之箭,轉瞬既至,倆拳頭一上一下,分搗黑衣男子的面門和
口。
“無恥!”黑衣男子叱喝一聲,手腳卻也不慢,兩隻手臂上封下擋,卻也沒有吃虧。
可是技擊一事和下棋博弈相同,講究個佔先手。張允既得了先機,自然不會再給他息的機會,抖擻
神,將一套來到明朝後就少用的八極拳施展開來。
只見他以頭足為乾坤,肩膝肘為四方,手臂前後兩相對,丹田抱元在中央。以意領氣,以氣摧力,三盤六點內外合一,氣勢磅礴,八方發力,通身是眼,渾身是手,動則變,變則化,化則靈,妙無窮。
挨、幫、擠、靠、崩、撼,六字髓使出來,見縫
針,有隙即鑽,不招不架,見招打招,寸截寸拿、硬打硬開。其勢如瘋虎咆哮山林,又似醉魯達縱橫千軍,把個黑衣男子
得連連後退,雖然竭力招架‘躲閃,卻也不免會被拳腳蹭到,疼痛之下,也動了真火,運起家傳的本事,硬擋硬架,打了個不亦樂乎。
與其説這是張允和此人的比鬥,倒不説是後世的拳法和明朝武術的烈碰撞。八極拳的來歷雖不可考,但盛行於清朝卻是供認的,到了現代雖然不如之前興盛,但也融合了其他拳法的
髓,傳到張允這裏,已經撐得上是千錘百煉。
那黑衣男子的功夫雖然也有大開大闔的招數,但給人的覺卻甚是內斂,和八極拳這等重在近身搏殺,動輒傷人
命的招數比起來,氣勢上就差了許多。之所以能和張允打了個平手,也不過是因為張允這身體實在不怎麼爭氣,換成以前,早把他撂倒在地。
張允雖然鬱悶,卻也不敢小覷這黑衣男子,招數優劣暫且不説,單純是那拳頭揮舞之時,撲面而來,如刀子一般刮人肌膚的掌風就不由得他不佩服,暗歎:“看來古代的武人雖不象電影裏那樣高上高下,飛檐走壁,可內家真氣卻也是有的!”
“你我半斤八兩,就此罷鬥如何?”張允自覺氣短力乏,於是拋了枝橄欖枝過去。
奈何黑衣男子卻毫不領情,話都不説一句,回應張允的卻是一個拳頭。
這麼一來,張允也有些惱了,眉頭一皺,一個壞主意冒上心頭,瞅準機會,大喝一聲,趁其愣神的一瞬間,右手疾出,正扣住了黑衣男子的打來的手,只覺得他肌膚滑,柔若無骨,當下更堅信了自己的猜測:“這丫的是個女人!”有此機會不揩點小油,耍耍
氓,豈不是跟見了便宜不佔的笨蛋一樣嗎?有了這個想法,張允並沒有順勢反拗,將她的胳膊扭斷或者
臼,而是向前一推,
覺到她竭力抵抗後,跟着就往回拉。
説起來,這招用得極險,若是對方藉機進攻,張允多半要吃些小虧。可他畢竟是少年心,惡作劇的想法一起,哪裏還顧得上別的,他料想這個時代的女人臉皮薄,膽子小,深受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道德毒害深,她的手被自己抓到,肯定慌了手腳,那時候就如老虎沒有了牙齒,還不任由他擺佈。
這人的反應卻確實如張允所料,要不然不會下意識得和張允較力,結果一推之力未衰,就覺得對面的力量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得是前拉之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如倦鳥歸巢,渴馬入泉,撲進了張允的懷裏。
倆人你來我往打了百十會合,彼此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張允雖然講衞生,勤洗澡,可畢竟是個大老爺們,身上的汗味濃重,直鑽進此人的鼻子裏,雖覺得厭惡,但身子卻不由自主得有些發軟,還只道是中了什麼毒,一時間更沒了主意。
張允的陰謀得逞,只覺得軟玉温香在抱,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只覺得心情大,得意之時卻也沒有忘形,將她雙手拽住,壓在她的身上,嘴裏卻裝瘋賣傻地道:“兄台,你我一見如故,又何必拳腳相向呢,一起談天説地,聊着詩文,品一品美酒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