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戰遼東第一章夜襲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老婆前些子病了,照顧她,很是耽誤了段時間,不過現在回來了,繼續更新依着張允早先的想法,就是把許淑扔在山海關,自己帶着黑巾眾去撫順當兵打仗去,可誰想到許淑也是個倔脾氣,死氣白賴的非要跟在他身邊,甚至是不惜以死相。
嚴格的來説,張允是壓就不會相信許淑會真的自殺,可這代表的是一種態度,他要是真就硬着子跟她對抗下去,誰也不知道最後會怎樣,前思後想之後,張允也就只能以好男不跟女斗的理由同意了許淑的不情之請。
可是張允也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嫌山海關離戰場太遠,沒意思,那好,我就把你放在瀋陽,這總可以了吧?
一行人離了山海關之後就直奔瀋陽,這一路之上倒也還算是安穩,興許是前面有熊廷弼三人帶兵震懾的緣故,也許是在張允在北京的所作所為,給了皇太極一個錯覺,那就是明朝廷還是希望平穩一些的,所以整個遼東倒還算的是平靜。
只是雖然沒有兵禍,可是民卻也不少,一多半都是從瀋陽和撫順以及朝鮮那邊逃過來的,張允揪住幾個問了一問,倒是從民陳述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了點味道,前方的形勢似乎並不象自己想像的那麼輕鬆呀。
雖然熊廷弼坐鎮撫順,手握重兵,幾乎是堵在了後金的家門口上了,努爾哈赤自然也不會示弱,雖然明裏沒有反擊,可是卻把防線整的是風雨不透,而後又趁着兒子皇太極在北京談判的空擋,很是兇悍的拿下了朝廷。隨後又閃電般殺了回來。
這時候可謂是兵多將廣,糧草充裕,和熊廷弼遙遙相望,那份底氣足了很多,興許是他也隱約的察覺到了,只怕和明朝廷之間的關係再沒有緩和的可能,因此雖然表面上收斂地很。實際上卻在積極的備戰,就連從朝鮮擄掠回來的那些炮灰兵也都被編成了三個旗。
“這個熊廷弼,究竟在想什麼呀?”張允着太陽,看着眼前的地圖,橫豎看不明白熊廷弼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前往撫順一看的心就更加地迫切了起來。
只是身邊多了三千多白稈兵,兩條腿走路,再怎麼快也遠不如四條腿的馬快,而且為了保存白稈兵的戰鬥力,張允也不得不遷就着他們。因此一天最多也就百里左右。
這一來到了一處名喚六間房的所在,眼瞅着天將晚,秦邦屏兄弟二人吩咐兵丁埋鍋做飯。安營紮寨,無所事事的張允卻總是覺得心裏不大安穩,騎着馬在四周轉了幾圈,卻始終找不到又何不妥。
直到薄西山時回到營地,司墨貌似無意中地一句話才讓他陡然驚醒起來,她道:“倘若把魏良辰調教的獵鷹帶出來該有多好呀,行軍時還可以抓捕些野物來入菜。”張允猛得想到之前好像聽到了頭頂上有鳥鳴叫之聲,隨口問了問身邊的黑巾眾。他們也説聽到了,還看到一隻大小如鵲的鳥在高空盤旋,這讓張允想起了一種女真人視為聖物的禽鳥---海冬青。
女真人是以獵著稱地民族,先民們很早就懂得捕鷹,馴化後。用來幫助獵户捕獲獵物,俗稱放鷹。滿族話叫海冬青松昆羅。意思是天雕從享滾河飛來的。漢語把它譯成海東青。海東青又叫白尾海雕,它雖然個頭不大,但天兇猛,可捕殺天鵝、小獸及狐狸。
《清朝野史大觀》中這樣描寫了放鷹的方法:鷹以繡花錦帽蒙其面,擎者挽絛於手,見禽乃去帽放之。海東青都是野生野長,由人捕來馴化後再以供助獵之用,由於海東青不易捕捉到和馴化,在金元時期甚至有這樣地規定:凡觸犯刑律而被放逐到遼東的罪犯,誰能捕捉到海東青呈獻上來,即可贖罪,傳驛而釋。因此,當時的可汗貝勒、王公貴戚,為得名雕不惜重金購買,成為當時一種時尚。
而張允聯想到的卻是海冬青的另外一種用途,那就是充當空中的偵察力量,當初他見魏良辰調教獵鷹時就曾想到過這一點,只是後來離開河間時走的匆忙,在北京時又幾起幾伏,倒把老早的設想給忘卻了,之前他聽到了海冬青地叫聲,下意識得就覺到了危險的到來,只是卻沒想得這麼深。
等到被司墨的話説破,頓時就警覺了起來,倘若方才盤旋於頭頂上的海冬青只是野生的話,那倒也罷了,最多不過是虛驚一場,可倘若是由人飼養地呢,不用猜也知道此物必定是女真人所有,再聯想之前在關內曾遭受女真騎兵追殺的事,以張允地頭腦,很輕易得就能推斷出只怕皇太極亡自己之心不死。
於是他連忙把秦邦屏兄弟召喚了過來,嚴肅地道:“我估計之前在咱們頭頂上盤飛的海冬青乃是女真人放出來用來窺探咱們行蹤的,現在雖沒了蹤影,卻難保不是飛回去向主子報訊去了,依我的猜測,今夜女真人多半不會讓咱們安安靜靜得睡到天明!”
“以大人之見,這幫辮子兵是要偷營嘍?”秦民屏眼睛一亮,頗有些動的問道。
“恩!”張允微微一點頭道:“你們也知道,之前在關內時女真人就曾挖了個陷阱想要引着我們跳進去,幸好當時我機警,並沒有上當,還把那些個充當誘餌的女真人斬殺於馬下,正所謂見微而知著,又此事就能看出,女真人對我已經動了殺機!”
“你怎麼知道是衝着你來的?”許淑忽然問道。
“猜的!”張允往火堆裏扔了木柴,看着翻騰的火焰道:“此番遼東的戰事可以説全都是我和太子在推動,在京城時我在談判桌上擺了皇太極一道,不但讓他顏面丟盡,更佔盡了女真人的好處,還拖着時間把女真人坑害了一番,以至於女真部落在這場雪災裏凍死餓死了不少人,這筆帳無論怎麼算都會算到我的頭上。”
“況且皇太極在京城待了些時。王公大臣也沒少去拜訪,以他的頭腦才智,肯定已經知道剿滅女真人地主意是我出的,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上次在關內,皇太極有心要挖個陷阱要引我去跳了,只是算他命好,輕鬆得出了山海關。到了遼東這地界上,他的心多半又不安分了起來。”
“以我的推算,他的目的很簡單,先把我除掉,再想方設法得勾結朝廷裏那些主和派。或者乾脆就想方設法把我一力舉薦的熊廷弼等人調離遼東戰場,到了那時候無論派個什麼草包將軍來,以辮子兵地戰力,這場仗女真人都不會輸得很慘,説不定還會大勝。等到咱們大明朝損兵折將時,他女真人就可以盡情的提條件了,無論是要了朝鮮或者獨立。怕是朝廷都沒辦法拒絕。”
“倘若努爾哈赤的野心再大一些,將關外的大片領土拿下後修養些年月,而後敲開山海關,直接闖入中原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可能嗎?”秦民屏啞然道。
“在女真人滅亡之前什麼可能都有!”張允抬頭看了看天,而後道:“興許我剛才地話有點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可我不得不很嚴肅的提醒諸位,辮子兵雖然蠻野可是打起仗來。確實不如小覷,而今天夜裏很有可能是我以及你們秦家白稈兵出關的第一仗,不但要緊而且十分地兇險,不得不小心應對,常言説的好。小心行的萬年船,還請兩位兄台能夠提醒底下地兵丁小心戒備才是!”
“大人有幾成把握他們會來偷營?”一直都沒有説話的秦邦屏忽然問道。
這個秦邦屏往的話並不多。可是在白稈兵中的威望卻極高,而且惜言如金,言必有中,倒是讓張允頗為敬佩,聽他問話,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後道:“七八成吧,其實就算有一成的把握,也不能掉以輕心,否則若是真被我不幸言中,怕就是個全軍覆沒的結局!”
“張大人説的是,不知道你可有應對之策?”
“有倒是有,不過還需秦兄鼎力相助!”
“張大人請吩咐!”秦邦屏一抱拳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