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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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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喧騰的pub中,置身於角落的兩名男子,靜靜地啜飲杯中澄亮的體,全然不受四周影響,似將所有的喧擾區隔在外。

“真的不回家去?”康子謙沉默了一會兒,道出了主題。

雷子翔挑了挑眉:“你要跟我説的就是這個?”這是什麼表情?

“大哥,那是你的家耶!”雷子翔眼瞼輕輕垂下:“你知道我的答案。”康子謙倏地沉默下來,許久,他低道:“你…還介意爸爸?”雷子翔抿作答。

“爸已經不在人世了,你還是不肯回來嗎?”康子謙不死心地又問。

雷子翔搖搖頭:“不是這樣的,謙。我離開,從來都不是因為他,單單隻因為外頭能讓我活得更自在,我並不會心存怨懟,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呢?你是爸媽的驕傲,所以我毋需掛懷家裏的一切,有沒有爸爸和回不回去,一直都沒有關聯,你懂嗎?”康子謙頗訝異地揚眉看着他:“你仍肯喚他爸爸?”

“至少否決不了十二年的養育之恩,不是嗎?”康子謙笑了,因為釋懷:“你不怨他,那就好了。”他有資格怨恨嗎?雷子翔苦笑:“他只是不認同我的行為模式,對一個不瞭解我的人,我不能要求太多。”是啊!大哥始終沒有認同父親的價值觀。打小,康子謙就崇拜大哥這種英雄式的人物,坦白説,大哥會與聲震黑白兩道的“獨天盟”畫上等號,他並不訝異。因為早有了這層認知,這樣的人生,適合熱血沸騰的大哥。他一直以為,大哥當年會離家,多多少少是因為父親的心中容不下大哥。而父親又一再拿他的品學兼優與大哥相提並論,一次次打擊大哥的尊嚴與驕傲,最後一回的決裂也是如此,所以,大哥才會毅然決然地離去。這一走,就是十多年,大哥怎麼可能不怨父親呢?

有時,他忍不住會想,是不是他間接走了大哥?

從有記憶開始,他就被當成了理所當然的繼承人被培育、磨練着,父親對自己期許甚高,他也不敢讓父親失望,一回又一回的優異表現,讓他不論是學校還是家裏,皆成了所有人關愛的焦點!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大哥也是,只不過差別在於他的名字是榮譽榜的常客,而大哥…逃課、蹺家、打架,十之八九離不開他雷老兄的大名“雷子翔”三個字,幾乎成了叛逆的代名詞。

在這種強烈而鮮明的對比下,他成了陽光下眾所矚甲的寵兒,大哥卻被眾人所遺忘。小的時候,他懂得並不多,忘了去顧慮大哥的受,可是,當不少人私底下一再問他,有這種大哥,覺不覺得丟臉時?他翻臉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説大哥呢?以此來論斷一個人並不公平,大哥若聽到,將情何以堪?如今聽大哥這麼一説,他知道自己可以釋然了,因為大哥從未介懷,自己的出也從來不曾造成大哥的陰影與傷害,這樣就夠了。

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當年,雷子翔離家後,康子謙並未與他間斷聯繫。

明知父親會不悦,他還是每隔一段時,便固定與大哥見面,讓他們瞭解彼此的近況。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但如手如足的情,卻更甚世間任何一對親兄弟。jjwxcjjwxcjjwxc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視線一再不由自主地飄向角落的男子,説不上來為什麼,他就是莫名地引她的目光。雖然那一桌坐着兩個人,但她直覺裏就是知道,令她心神不寧的人是誰。

“嘿,回魂喲!”丁以寧以手肘撞了撞她。

她這才如夢初醒:“啊!小寧,你叫我?”

“不然呢?”丁以寧眨了眨眼,俏皮地戲謔道“瞧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入?口水都快下來了。”

“啊?”她倏地紅透雙頰“你亂講!”

“不是嗎?那我為什麼會覺得心頭小鹿亂撞、芳心怦怦跳個不停?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嗎?”丁以寧含沙影地糗她。是的,她們這對雙生姐妹是相差不過十幾分鍾出生的,不僅容貌生得一模一樣,由裏至外,宛如複製品,更有着一般雙胞胎的心電應,不管相距多遠,彼此的心靈反應,對方往往可以受到。所以,也讓丁以寧逮着了戲她的機會。

“我就説嘛!哪個女孩到了二十歲會不思?不過,小澄,你也未免太心急了吧?十二點都還沒到耶!嚴格説來,你還沒有到法定年齡,是不可以和男人私定終生的喲!”今天是她們姐妹倆的二十歲生,幾個朋友相約成行,到這間pub來慶祝生。不過,自始至終,丁以寧一直受到丁以澄的魂不守舍,那夢幻般的濛雙瞳,分明顯示着她的一顆芳心已讓角落那名俊男給勾了去。沒有給丁以澄嬌嗔的機會,好友們已吆喝着要她們許願吹蠟燭。

“倒數計時…五、四、三、二、一,十二點整快樂!”幾個女孩同聲喊道。

“快許願,快點!”七嘴八舌,同伴爭相催促着,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閉上眼,雙手前,謹慎地默許心願,然後才睜開眼,一同吹熄蠟燭。

“你許了什麼願呀?”丁以寧俯近她,搭上她的肩,滿含趣意地低聲説“是和那位俊男共譜愛曲,同織鴛鴦夢吧?”

“你!”這會兒,丁以澄細緻的嬌容更是染了漫天彩霞“你討厭啦!”

“呵呵呵,讓我給説中了,”這便是這對雙生姐妹花最大的相異之處。姐姐丁以澄,天生温婉嬌怯,幽柔似水,子宛如古典佳人;妹妹丁以寧就不同了,她嬌俏可人,靈動慧黠,子率直朗。

然而,儘管兩人個大相徑庭,仍是沒有幾個人能準確分辨誰是丁以澄,誰又是丁以寧。只因為古靈怪的丁以寧專愛搞整人把戲,早就和丁以澄有了協定,每回買衣服、鞋子之類的,總會替另一個人也買套相同的。

也就是説,丁以澄有的,丁以寧也有;丁以寧有的,丁以澄更不可能缺,連發型也是一頭又黑又直、長度相同的飄逸長髮。換言之,兩人是由頭到腳完全的一模一樣,誰認得出來呀?連她們的媽媽都時常讓她們給擺了道呢!

“小寧,你再胡説,我可不理你了喔!”丁以澄羞澀地嬌嚷。

“哎呀!別害羞啦!由現在開始,你成年了,要跟男人跑,老爸、老媽也拿你沒轍了。”丁以寧靈動的眼轉了轉,再度由俊男身上移回姐姐面泛桃紅的嬌容:“説實在的,他還真是少有的帥耶!身為你的‘另一半’,我讚許你的審美觀,就不知他內在如何了?”好似受到丁以澄異於尋常的注目,角落的男子朝她們的方向隨眼一掃,頓時,丁以澄有如受了驚的小兔,趕忙拉回視線,白皙的嫣頰早已酡紅成一片。他並不以為意,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又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嘖!少沒志氣了,又不是沒看過帥哥,小澄的表現怎麼又拙又呆,青澀得像個黃小丫頭似的,簡直丟人現眼那!,丁以寧忍不住又想逗她,捂着心口,誇張地叫道:“嗅!又心蕩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