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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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向陽待龐天恩走後,回頭還沒開口,便結實地獲得一巴掌。
“不理你了。”羞死人了!龐月恩俏顏緋若豔霞,拉整衣衫,一跺腳轉身離去。
明明她只是想要親吻而已,誰要他、他…都是他啦!
上官向陽捧着發燙的頰,不怒反笑地追上她。
“小姐,我做錯了什麼?”他故意逗着她。
“木頭,離我遠一點則她眯眼瞪他。
“我也不過是奉小姐命令,怎麼如今卻捱了巴掌?”他腳下輕盈,邊跟邊笑逗着她,瞧她頰染上緋紅,他喉口微微緊縮,差點真要玩火上身。
“那是、那是…哎呀!不理你了”説不過他,她嬌羞得跺腳直奔回房。
“小姐。”上官向陽躍上觸板,一身月牙白在炙烈頭底下顯得閃閃發光。他神采飛揚,手伸在半空中,等待她的回握。
龐月恩眯眼瞪他,佯裝惱怒,以掩飾連來不受使喚的狂亂心跳,還有動不動就發燙的粉頰。還不都是他,望着她的眸那麼温柔,就連手也被他牽得那麼自然,搞得龐府上下無人不知兩人已達成非!即不娶、非君莫嫁的默契。
他的舉措依舊謙恭有禮,文雅中纏繞着她才懂的熱情,表面上他絕對是個稱職的總管,卻總在私底下對她用上她渴望已久的温柔。
這樣的他,她還能有什麼不滿意?
只是,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呆木頭,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的小手段不少,真想耍起心機的話,只怕連她也比不上他。許是因為她的關係,他的心思一轉,念頭一變,行事作風不再如往常冷調,處處與人保持距離,反倒總是笑臉人,輕而易舉地收服龐府上上下下。
唯有邢老偶爾還會搖旗抗議,但她爹、她娘已經默默答應兩人的事。
經過這段子的觀察,她也只能説,這男人實在是狠角!難怪早在多年前便收服了她不容易臣服的心。
一回神,龐月恩羞報地握上他探出的手,由着他輕柔地牽她上渡口。
“不曉得今天的頭這麼烈,要不,就替你打把傘了。”
“你以為我是冰雕,見光就融化嗎?”她不喜歡被他當成嬌嬌女。
“況且,到匠鋪送繪本,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本沒必要特地送我過來。”説來説去,還不都是因為他,累得她繪圖的事一延再延,延到二哥都快要翻臉了,她才紋盡腦汁拼命趕工的,總算讓她繪出了幾件得以差。
這陣子她本無心繪圖,因為她的腦袋裏,直翻飛着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偶爾放蕩造次,除了他,腦子裏本存不下其他東西,難怪老是畫不出新樣式,唉!
“那怎麼成?你一個人在外,又是看女裝。”他放心不下。
“早説嘛,我可以扮男裝啊。”那還不簡單?而且她駕輕就。
“扮什麼都一樣,我不愛你獨自在外頭走動。”她本該怒的,但聽到後頭,她的已經勾得彎若弦月,哪裏來的惱啊怒的?她很好哄的。
只要是他説的,她都很受用。
於是在他的緊迫盯人之下,她温馴得像只被剪了爪的貓兒,乖得像什麼似的,先上渡口,轉入十字大街,兩旁食堂茶肆林立,旗幟遮天,再向右拐進城東舊曹門街尾的衚衕裏,路口第一家浦子,便是她二哥設立的匠捕,負責打造她所繪製的首飾。
上官向陽正打算陪她進屋,餘光卻瞥見對街有抹悉的身影,隨即回視線,笑睇着龐月恩,道:“你進去吧,我在附近走走繞繞。”
“就説了,我還得跟雕匠們講解,這樣一來,要耗上不少時間。”龐月恩嬌嗔着,隨即擺擺手。
“但不許走太遠,要是我。出來沒見到你,我就自己回龐府了。”
“知道了。”他冷惜地輕握了她柔的手,目送她進了捕子後,才走往街角巷子,瞅着對街,昔為上官家,如今淪為夏侯家的藥材行。
放眼整條街,十之八九昔皆是上官家的產業,如今卻淪落在不知底細的夏侯懿手上…要不是凜兒飛書要他沉住氣,打在對方頭一次拿着房契上門時,他就想動手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