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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幕天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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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無語的看着她扳指頭,十個手指頭已經用盡了,她的東西都沒有數完,他像看白痴一樣嘆息:“説你蠢你還真是蠢,哪有出門帶這麼多東西的?不會需要什麼買什麼嗎?我們又不是去原始森林。”雲舒想了想,覺得他説的很有道理,便又打開行李箱,一件一件往外拿,玉笙簫看看時間,這個貨往出拿個東西都要費掉半個小時,再這麼下去,非得誤了飛機不可。

他蹲下去,黑着臉“刷刷刷”幾下子,把他認為沒用的東西統統扔了出去,鼓鼓囊囊的箱子立刻空了許多。

雲舒撿起這件,又拿起那件,那件都捨不得丟,但看到玉笙簫臉黑沉的如同鍋底一般,一時間也不敢説什麼,只得將被扔出來的東西匆匆收起來,堆到櫃子裏,琢磨着等回來後再收拾。

到了飛機場,她才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一座c國沒聽説過的島,據玉笙簫説,那座島風景獨特,有很多人喜歡,可當他們下了飛機,又成了輪船,輾轉多時到達時才發現,那座島人跡罕至,是座名副其實的荒島。

當下,雲舒就崩潰了,狂怒的揪着玉笙簫的衣領吼道:“玉笙簫,你這個騙子,還説不是去荒郊野嶺,這裏分明就是荒郊野嶺,你還不讓我帶吃的,帶穿的,難道真的想茹飲血,過原始人過的子嗎?”玉笙簫現在的力氣比起她差得遠,被她勒着脖子,幾乎不過氣來,好不容易等這個暴躁的女人發完情緒,鬆開手,他已經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咳了好一會兒,玉笙簫才緩過勁兒來,有氣無力的陳述一個事實:“這座孤島上大約只有我們兩個,我已經告訴剛才那艘輪船,十天後再來接我們,也就是説,咱們兩個要在這孤島上同甘共苦十天,如果你把我掐死了,這十天你就要自己過了,萬一很不幸的遇到什麼鬼怪妖魔之類的,你就等着哭吧。”雲舒一下蔫了,她是個膽小的人,怕黑,怕孤獨,更怕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覺,如果真的讓她獨自在孤島上生活十天,十天後那艘輪船過來時,她一準已經被嚇成了一個瘋子,絕對是見人就咬的那種。

“你當初不是説好了要旅行嗎?如果知道你要來這座孤島,我寧可一輩子做男人也不會和你上飛機。”雲舒肩膀一聳一聳,聲音中帶着哭腔。

“我要是提前説了,你還會顛的跟我來嗎?恐怕就算我把你強行帶過來,你也得裝上一卡車的用品,多到十天本用不完的。”玉笙簫恢復了點神,就看開始刺雲舒。

“可你這不是自己找嗎?帶了吃的喝的也不用那麼辛苦啊。”雲舒對玉笙簫這種變態行為很不理解,萬一不幸的,他們遇上了什麼野獸怪物之類,沒等十天後換過來,就已經當了那些東西的點心了,進了野獸怪物的肚子裏,難道還要區分哪一堆殘渣爛是自己的嗎?

“這是秘密,暫時不告訴你。”玉笙簫眼睛眨了眨,其實他也很無奈,可那本破爛的古書上説的明白,只有創造某種險境才有可能換回來,他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吧,畢竟,他堂堂七尺男兒,寧可死,也不要一輩子當女人。

説話間,天就暗了下來,四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雲舒有些害怕的靠到玉笙簫身邊,握着他的胳膊怯怯的説:“你説,這裏會不會真的有鬼?”

“有啊,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鬼就會飄到你身邊,撫摸着你的頭髮,輕輕的呼喚,雲舒,跟我走吧——”玉笙簫有心逗雲舒,覺得這樣小兒科的笑話不會嚇着她,誰知,話音未落,雲舒立刻淒厲的慘叫起來,身體一躍而起,撞得挨她極近的玉笙簫四肢朝上,以極不雅觀的姿勢倒在地上,腦袋還重重的撞上了一塊石頭,磕得他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你有病啊?”玉笙簫痛呼一聲,這個蠢女人,還真是不能對她期待過高。

雲舒沒管他説什麼,眼睛咕嚕嚕的四處轉動,就怕真的從那個角落忽然躍出來一隻不知名的東西,那可太可怕了。

觀察了許久,那些古怪嗚咽的東西並不是什麼怪物發出的,大約是風吹動什麼東西造成的吧,神經放鬆下來,肚子就開始嘰裏咕嚕的亂響,雲舒捂着肚子,在箱子裏亂找一通,終於從一個角落裏翻出一袋藏得很好的榨菜絲。

她撕開袋子,興沖沖的吃了幾口,然後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玉笙簫,抱怨道:“如果那些碗麪沒有被你丟出去,我就可以泡一碗麪,舒舒服服的就着榨菜吃泡麪,都怪你。”玉笙簫坐在離她不遠處的石頭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泡麪?難不成你要拎着一個暖壺上飛機?到了這兒,除了冰冷鹹澀的海水,沒有泡麪用的開水啊,怎麼帶了你這麼個頭腦簡單的傢伙。”

“你才頭腦簡單。”雲舒站起來,突然特別理解原始人為何能夠吃進去生了,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環境裏,只要有吃的,管它什麼味道,餓不死才是最重要的。

“我決定去打獵。”雲舒站起來,在附近繞着找了許久,才找到幾細細的樹枝,回來蹲在地上,用削水果的刀子切切削削。

玉笙簫冷眼看她在一旁鼓搗,沒有出聲,等那她做成了一把極其醜陋可笑的“弓箭”後,才悠悠的説道:“你那弓箭只要一拉弓就折了,如果遇到大型野獸,只有被吃的份兒。”雲舒不相信,拉弓搭箭,內心情澎湃,沒看出來,她還有設計製造的天分啊,在工具極其匱乏的條件下,居然能做出這麼一柄鬼斧神工的弓箭,真是奇蹟。

她驕傲的端起弓箭,仰望着樹頂一顆紅紅的果子,腦海中浮現一身着戎裝的巾幗英雄,彎弓大雕的情形,一閉眼,一咬牙,,然後,只聽“咔嚓”一聲,弓箭斷了,那軟趴趴的用樹枝琢成的箭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

“哈哈哈…”玉笙簫毫無形象的大笑着,這樣的雲舒實在太可笑了,在他二十八年的生命中,還沒有一刻鐘如此時一樣放鬆,毫無形象的大笑。

雲舒怒瞪着他,看着看着,眼睛裏就盈滿淚水,委屈的説:“我打算點晚餐充飢,你還笑我?”玉笙簫好不容易止了笑,又看到他本尊以一種極其彆扭的表情嘟着嘴,紅着眼,鬧着情緒,嘴角猛的,嘆了口氣,從自己箱子裏取出一隻極其巧別緻的弩箭。

“你要工具打獵可以和我説嘛,這點準備我還是有的。”玉笙簫把弓弩遞到她手中。

“玉笙簫,耍我很好玩嗎?”雲舒把弓弩丟回他的手中,跑到一棵大樹後面,坐下來,再也不理他。

玉笙簫摸摸鼻子,心中有些懊悔,她從小輩父母寵大,沒有來過這麼惡劣的環境中,克服內心的恐懼,積極的想辦法充飢,雖然方法很幼稚可笑,但目的是好的,也許,他真的不該這麼打擊她。

雲舒靠在樹後面,冷眼看着玉笙簫忙碌,那傢伙果然有兩把刷子,出去饒了一圈,不多時便拎着兩隻兔子回來,利落的剝皮,洗乾淨,穿在樹枝上,生了火,架在火上烤,過了不多久,香味便飄了出來,他從包裏掏出一些瓶瓶罐罐在烤野兔上塗塗抹抹,忙活了好一會兒,開心的説了聲:“開飯了。”雲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烤野兔,心裏在矛盾掙扎着,玉笙簫這個小人,剛剛還侮辱了他,這個時候如果接受了他的恩惠,豈不是太沒骨氣了?

轉念一想,這個時候如果不吃,晚上餓了會很難受,而且,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東西就沒有力氣,如果半夜有什麼危險,連逃跑都沒有力氣,玉笙簫本來就準備了兩隻野兔,有她的一份,吃了又怎麼了?

玉笙簫撕下一條野兔腿,放在嘴裏咀嚼,出一臉享受的表情,眼角餘光瞟過雲舒糾結的臉,心裏覺得好笑極了。

雲舒經過天人掙扎,最終還是走到火堆便,悶悶的扯了野兔放到嘴裏吃,本來以為這也就是勉強充飢而已,沒想到竟然烤的外酥裏,再加上適當的作料,簡直比高等餐廳裏的烤還要上道啊。

一番狼虎嚥,雲舒竟然將一整隻野兔都吃進肚中,撫摸着圓滾滾的肚子,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肚子飽了,脾氣就沒有了,這時候再看玉笙簫,也沒那麼不順眼了,雲舒走過去,用手肘頂了頂早已不吃的玉笙簫問:“今天晚上我們就幕天席地?這也太——”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來形容自己的受。

“當然不是,我們要找個山,好好休息一晚上,萬一夜裏下了雨,被淋成落湯雞生病,那可就糟了。”玉笙簫將他吃剩的半隻烤兔收到一個袋子裏,然後拎起東西,率先往樹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