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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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你在説什麼,我餓了,要去吃飯。”榮愛不願和紫木對視,費力的甩開他的手,便朝着客棧大門走去。紫木立在他的身後,遠遠瞧着那個清瘦的背影。
“榮愛,你撒謊的時候,都不自覺的自己的衣袖。”輕聲呢喃一句,紫木也回到了客棧之中。
胡娜已經好了許多,但是身體依舊嬌弱,所以一出房間,幻雪就為她披上了厚厚的狐裘,幾人坐在桌邊説笑,一眼看到榮愛氣沖沖的跑了進來,都收起了笑意。
“怎麼了?”胡娜盯着臉不好的榮愛問道。後者自顧自的在胡娜身旁坐了下來,氣呼呼的瞪着緩緩而來的紫木。
“吃飯吧,菜都快涼了。”紫木在榮愛的身旁坐了下來,後者飛快的朝胡娜這邊移了幾分,快要將胡娜擠出飯桌。
這頓晚飯吃得甚是苦惱,幻雪不知這兩人又是鬧了什麼矛盾,所以也沒有隨意的接口,只顧埋頭吃飯,待得一吃好,便立刻放下碗筷起身:“娜姐,我送你回房間。”晚飯一過,見兩人都要離開,榮愛急急的跟了上去,卻被紫木一把抓住了手腕:“你去哪裏?”
“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説話…”胡娜心中有了幾分猜想,卻沒説出口,只是對紫木擺了擺手道:“有事回房再説吧,你先放開他。”回到胡娜的房間,紫木的臉更加難看了幾分,一直忍着不曾發作。榮愛則是氣呼呼的坐在遠處,不與紫木接近。韓嶺外出未歸,房中的四人都保持着異樣的沉默。
幻雪睜着一雙大眼睛在紫木與榮愛兩人身上掃來掃去,最後落在胡娜的身上。胡娜無奈的看着紫木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這一問,紫木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蹭的竄了上來,目光盯着榮愛不放:“你為什麼要離開岐山?又為什麼會來到暨南國?”
“我想你了,所以才來找你。”
“是嗎?”紫木俊朗的面容沉了下去,沒有絲毫玩笑:“那你又為何要潛入山賊之中?”一句接着一句的問話,惹得榮愛很不悦,板着臉反駁道:“那個惡賊作惡多端,我去為民除害。”
“那你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偷殘圖?”紫木最後站起身來,欺近榮愛,居高臨下的詢問,語調猛然提升了許多。這話一出,胡娜與幻雪臉一變。
殘圖一直由胡娜保管,不曾離開身側,後來病了,就放在櫃子裏沒有拿出來過,此物的重要幾人皆知,紫木也絕不會拿此事開玩笑。胡娜立即回身打開牀邊的立櫃,翻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那方錦盒,臉頓時變得慘白一片。
前些子已經能夠確定,還有一撥人也在尋找殘圖,並且試圖為他們製造障礙,一次又一次的截殺,令得他們不勝其煩。
好不容易找到的三張殘圖竟然憑空消失了。
胡娜雖然也一時間亂了方寸,卻還是令自己冷靜了下來,看着榮愛。那張俊俏的臉上盡是不可置信,面對紫木一聲又一聲的質疑有些失了神。
“紫木,先別急着下定論,一切等調查清楚了再説。”
“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還有什麼可説?”有些瘦小的榮愛終於有些顫抖的站起身來,紫木比榮愛高上半個頭。仰頭直直的對上紫木的視線,連聲音都有幾分顫抖:“你再説一遍。”
“你偷跑進來拿了什麼東西走?”胡娜看着榮愛的表情,總覺得有哪裏不對,本想阻止紫木,卻被他搶先一步開了口。這話一出,就看見榮愛的身形微不可及的搖晃了一下,委屈的神開始轉變成自嘲。
“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是麼?”搖晃着退後了一步,卻碰到了身後的凳子,榮愛險些摔倒,紫木條件反的伸手去扶,卻被他讓了開去。
“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不管我説什麼你都沒有信過…五年前,我説我願意跟着你走南闖北,不懼生死,你沒有信過,兩年前,我説我喜歡你,可以不顧言蜚語的跟在你的身邊,你也不曾信過,還將我傷得體無完膚,最後像是丟棄一隻小狗般送回了岐山。現在…”
“現在,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給我定下了這樣多的罪名?師兄…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鐵打的,可以任由你的傷害也不會覺得痛?”紫木伸出的手頓在半空之中,白的衣袍有些失去了光澤。
每一個字都像一道利箭,狠狠的刺進他的心臟。自己…居然做了這麼多事…
師傅將榮愛帶回來的那一年,他才十歲,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勤學好問,最後也長得越來越好看,卻依然喜歡粘着自己不放。
五年前,自己為何要匆匆的離開岐山?那些事情,自己真的忘記了嗎?
兩年前,自己又為何會説出那些傷人的話,狠心的將孤苦無依的他送回了岐山?
這一次…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韓嶺出現在門口,瞧着房間神各異,氣氛猶如凝固一般的四人,漆黑的眸中有着不解,關上房門,轉身:“怎麼了?”胡娜走上前去,低聲在韓嶺的耳邊説道:“殘圖丟了。”
“殘圖一直在我身上,怎麼會丟?”韓嶺的話猶如平地炸起的驚雷,將幾人的神經頓時崩斷。
見幾人不信,韓嶺從懷中取出一方手掌大小的錦盒遞給胡娜:“前幾你病重,我怕你擔心,便將殘圖拿了過來親自保存。”終於,紫木的臉變得蒼白,毫無血。除了韓嶺之外,胡娜與幻雪的目光紛紛落向榮愛,想要説些什麼,只見榮愛抬手製止。
深呼了一口氣,榮愛出一個平靜的笑容來,連聲音都變得平穩無波,似乎先前那個有着無數委屈情緒的人不是他。
“白裏我進來她的房間,是拿了東西走。不過只是一張人皮面具罷了。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離開岐山對麼?那我就告訴你。師傅在三月前出山,一月後失去了消息,最後一次聯繫時,他就在暨南國。我出來尋他老人家,可是半途遇到了山賊作惡,便想着順手解決了這些麻煩。可是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所以只好去殺了肖永楠,讓那些山賊為了爭奪領導之位而混亂。
隨後傳信送進了朝廷官員的手中,暨南國就已經派出了軍隊圍剿西北山匪。我也受了傷,被人一路追殺至那座小鎮,若不是遇到了韓嶺大哥和娜姐,我早就落入那羣惡賊手中了。”
“你要人皮面具做什麼?”幻雪低聲問道,這些誤會一個連着一個,攪成了一個大謎團。而紫木卻沒有問清緣由,就將榮愛推入了萬丈深淵。
他的不信任,恐怕比任何的利劍都要鋒利,一刀一刀的刺進榮愛的心臟,連血都不會出來,一刀斃命。
“來到榮城之後,我也在暗中打探師傅的消息,一天前,終於得到了一些線索,我只是想去探個虛實,可是我這副容貌,不論如何裝扮都容易引起別人注意,所以才來那張人皮面具。”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紫木低沉的嗓音滿含苦澀。
師傅失蹤,榮愛被傷,這一切都是他一人在承擔,自己卻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在他身上刺了一劍。猶如兩年前那般,將他傷透。
“你有問過我嗎?你有聽過我的解釋嗎?從始至終…你都只相信自己。”最後一句話,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榮愛眸中有些疼痛。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擦身而過的那個瞬間,紫木開始恐懼和害怕,好像這一轉身,自己就會永遠的失去他一般。
胡娜率先回過神來,拉扯了一把韓嶺的衣袖:“你跟去看看,我瞧着他的臉有些不對。”説不清這一刻心中是什麼受,胡娜對紫木説道:“紫木,你還記得兩年前麼?”紫木猛然回過神來,身子一震,兩年前,他沒有忘。
明媚的陽光將那張俊俏的面孔照得暖融融的,臉上洋溢着喜,榮愛坐在草地上像小時候一樣抱着他的手臂:“師兄,我喜歡你。”紫木上是一片認真。
“怎麼,又闖什麼禍了?”紫木笑道,臉上笑容很是好看,就像寵愛孩子那樣的衝着身旁這個少年。
“我是認真的。”紫木一驚,側頭去看,當年的小不點已經長成了俊俏的少年,骨子裏透着一股中美,容貌比女人還要好看幾分,説這話的時候臉認真。
“師兄,我想跟着你,永遠不離不棄。”怎麼聽這些話都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紫木的心跳漏了一拍,盯着榮愛看了許久,最後站起身來,對着榮愛説道:“前些子遇到了一個女孩子,人不錯,我想娶她,你有空可以幫我瞧瞧看。”榮愛的笑意僵在臉上。
“我説真的。”我真的喜歡你,是那種真心實意的喜歡。
“我也説真的。”紫木暢快的一笑,一把攬過榮愛的肩,將半個身子的重量壓了上去,抬手刮在那高的鼻樑上,寵溺的説道:“榮愛,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可是師兄早晚都會成婚的是不是,不過你放心,就算我有了心愛的姑娘,也不會拋下你的。”那些話,只是他找的藉口。榮愛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