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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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被雲兒用一種最毅然決然並且有些慘烈的態度拒絕,薛蟠無可奈何地輕嘆一聲。前一世他自詡風,號稱縱橫花叢中,片葉不沾身。自然從雲兒如此固執的態度中品出兩分深意來。雲兒固然心中還有柳湘蓮,可是他也能確定雲兒這次是真的被柳湘蓮傷的很深。
而對於這樣的女子來説,簡單的情情愛愛已經左右不了她的決定。所以薛蟠能斷定,只要她還心懷芥蒂,她和柳湘蓮的好事便是定不能成的。
薛蟠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背對着他躺在美人榻上的雲兒,雖然竭力平靜,但是薛蟠還是發現了她隱隱顫抖的身軀。薛蟠並不知道雲兒是否哭了,不過考慮到雲兒固執到有些變態的自尊心,薛蟠還是後退了兩步,故作什麼都沒發現的説道:“既然你態度這麼強硬,我自然會將事情原原本本説給柳湘蓮聽。不過我來之前他曾囑咐過我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定要見你一面。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總不會駁回吧?”美人榻上的雲兒靜默了半晌,薛蟠一直耐心等待着。
果然,半之後,雲兒細不可查地應了一聲:“嗯!”薛蟠下意識的勾了勾嘴角,乾咳了兩聲,開口説道:“既如此,我便讓他明來紙醉金三樓見你就是。”看着沒有反應的雲兒,薛蟠刻意説明道:“明午時五刻,我便讓柳湘蓮上門找你,你可千萬別忘了。”蓋因這個時候,是紙醉金剛剛開門的時候。
雲兒躺在榻上木然半晌,終究還是沒説出什麼話來。月下,她的身體單薄而悲涼,薛蟠看在眼裏,越發的輕嘆不已。
他也沒再説話,靜悄悄的打開房門,轉身離去。
耳邊傳來房門被輕輕關閉的聲音。雲兒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燈燭搖曳之下,那雙美眸空而蕭索,黑魆魆的,彷彿是兩道深不見底的漩渦。
薛蟠回府之後,自然將雲兒的所有反應一五一十的説給柳湘蓮聽。柳湘蓮雖然神黯然,但是倒也平靜接受了。其實這樣的結果他也曾想過,當年他以雲兒的出身為由婉拒了雲兒的表白,雲兒所受的傷他自然明白。可是時至今,雲兒依然願意見他。這樣的結果對於柳湘蓮來説,算是不錯的了。
薛蟠看着柳湘蓮默默無語,一臉惆悵後悔的模樣,暗暗地搖了搖頭。
早知今,何必當初。
“紙醉金乃是京中最為繁華高端的銷金窟,沒有貴賓會員的引領,你是不可能進去的。明午時的時候,我會帶着你進入紙醉金,之後我會派人引你去三樓見雲兒。之後如何,便看你自己的了。”柳湘蓮聞言,一臉的看着薛蟠道:“多謝小侯爺高義。侯爺大恩,在下沒齒難忘。”薛蟠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開口説道:“時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薛蟠終究沒和柳湘蓮一塊去紙醉金,而是派遣招財拿着自己的令牌領着柳湘蓮過去了。
只因賈璉回來了。
賈璉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去的自然是小蓮花巷的外宅同那個狐媚的尤二姐親香。沒成想兜頭碰見了們上那一把大鎖,又向旁邊的人家打聽,自然曉得沒人已經被自家的母夜叉接回了榮國府。當時心下便是一緊。
忐忑不安的回了榮國府之後,果然被早早得到消息又氣得不行的賈母招進了榮慶堂大罵一頓。
國孝家孝之間停再娶,那可是目無尊上,咬掉腦袋的大罪。何況賈璉此番冒險,娶的竟然還是被東府賈珍玩膩的一個爛貨。這樣的恥辱,好面子一世的史老太君如何能忍?
可是鳳姐兒將人接回來的時候也説明白了,那**的肚子裏已經懷裏賈家的種,雖然不知道是賈璉的還是東府賈珍的,怎麼説,也不能讓賈家的子孫落在外不是?
因此不論賈母如何無奈,也只得捏了鼻子認倒黴。可是她心裏不服,自然對勾引賈璉停再娶的尤二姐沒了好臉。自打人被鳳姐兒接回榮國府之後,老太太就將人一直關在柴房裏。除了每三餐給些殘羹剩飯之外,二姐的待遇竟然比府中最差的使丫頭還不如。
這樣悽慘的景象被外出歸來的賈璉看見,自然心疼不已。那尤二姐又是個慣會狐惑男人的,雖不施粉黛較之原先的光鮮亮麗多了幾分狼狽,但嬌嬌怯怯,語還休的模樣卻越發多了兩分女子的嬌柔嫵媚。直叫賈璉看得眼睛發直,不顧賈母的反對,毅然將人接回了在蓮花巷的外宅。
另一廂賈赦又不嫌熱鬧的,以賈璉辦差辦得好為由,賜了個丫鬟秋桐給她。兩個狐媚子一個守在院兒裏,一個守在外面,勾得賈璉恨不得連魂兒都沒了。賈母被賈璉的不肖行徑氣的差點背過氣去,王熙鳳自然不敢上前添堵。而王夫人卻以二房不能干涉大房為名乾脆袖手旁觀。王熙鳳一氣之下,第二一早便打了包袱帶着巧姐駕着馬車往忠信侯府去了。
薛蟠剛剛盥洗完畢,正要去瑞榮堂陪着薛夫人吃早膳,便聽見外頭小丫鬟嘰嘰喳喳將此事討論個遍。薛蟠眉一皺,一股心火竄上心頭,冷着一張臉面進了瑞榮堂,果然瞧見神憔悴的王熙鳳坐在薛夫人的下首,淌眼抹淚的哭訴。
“姑母,我自十六歲嫁給賈璉,這麼多年來不説功勞也有苦勞。雖然我沒給他們賈家添個男丁,但我好歹還有個巧姐吧?何況我沒誕下子嗣,還不是為了幫襯他們賈家?這麼多年他混在家裏擔着管事一職,我何嘗嫌棄過他?現如今他在外面不知得了誰的勢,竟然耀武揚威起來。還沒怎麼風光便做出停再娶,寵妾滅的醜事來。若有一天他真的發達了,還不得比我下堂給他騰地方?”薛夫人一臉氣憤的握着王熙鳳的手不斷安撫着。一旁的巧姐也乖乖站在王熙鳳的身邊,不斷的身手摩挲着王熙鳳的後背。
薛蟠見狀,不由得冷哼一聲:“這賈家,着實欺人太甚。”王熙鳳摸了摸眼淚,氣憤的説道:“這賈璉揹着我在外頭養外室也就罷了。大老爺竟然也嫌不夠熱鬧的摻和進來。還説什麼賈璉辦事牢靠特地賞個丫鬟。不過是充個管事當跑腿兒的罷了,他能辦成什麼大事?還不是欺負我自有沒了父母,沒有長輩照看。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全然忘了當年用我的嫁妝補貼家用的嘴臉。真真是叫人心寒。”薛夫人立刻拍着王熙鳳的手説道:“誰説沒有長輩給你撐。我可是你的親親姑母,侄女兒受了婆家的刁難,我怎麼可能不出面。吩咐家下人備馬,我這就陪你回榮國府,我倒要會會他們賈家的人,也太不把我們王家的女人放在眼裏了。管他巴結上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難道還能欺辱到我們忠信侯府的頭上?”薛夫人説這句話,倒是十分自信的。
自家老爺和自家兒子在聖上面前的得力,她一介婦道人家雖然不曾親眼見到,但是耳邊聽着其餘命婦的奉承,就連王室貴眷對她都是彬彬有禮的模樣,薛夫人看在眼裏,心中還是有數的。
而今賈家,不過是一個快要敗落的小貴族罷了,竟然吃了豹子膽欺負他們王家的女兒。真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薛蟠聞言,也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開口説道:“母親這話説的有理。向來只有我們薛家欺負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能容別人欺負到我們的頭上。這賈家雖然是我們的親戚,但卻在私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們薛家的底線。此事,斷不能容。”説着,薛蟠大手一揮,立刻吩咐家下人準備馬車。三人收拾齊整的準備往外走。卻聽後頭有人叫着:“母親和哥哥且慢。”眾人回頭,卻見是心打扮妥當的薛寶釵翩然走來。
因與皇家定親的緣故,她今身上穿着一件鵝黃的外衫,下面一條繡着牡丹花的大紅石榴裙。頭上晚了一個尋常的纘兒,帶着一個赤金嵌寶的八寶玲瓏鈿子。雙耳綴着明月璫,越發顯得雍容貴氣,嬌媚可人。
她施施然的走到眾人面前,輕聲笑道:“母親和哥哥這是要去榮國府吧,寶釵也想跟着。”薛夫人和薛蟠一愣,看着薛寶釵默然不語。
薛寶釵臉一紅,開口説道:“本是應了宮中太妃的傳喚,要進宮陪娘娘説一會子閒話。又見時辰尚早,便想過來拜見母親和哥哥。正巧聽到了風姐姐的此番哭訴。便有些靜極思動,想着一通過去看看。之後便可順道往宮中一行。”如此説來,倒也沒有什麼逾矩了。
薛蟠和薛夫人相視一眼,點頭同意了。
承載着薛家一家三口和鳳姐兒母女的馬車搖搖晃晃的駛向了榮國府。彼時榮國府眾人剛剛吃過了早飯,今伺候張羅的僅有李紈一人,折騰了一夜沒怎麼安睡的賈母下意識看着李紈身邊空蕩蕩的位置,細不可聞的輕嘆一聲。
王夫人立刻起身説道:“老祖宗這是怎麼了?”
“鳳丫頭天一亮便帶着巧姐出了榮府,你們也沒一個人問問。究竟是怎麼了!”賈母頭疼的輕嘆一聲,無力的擺手説道:“我難受得緊,什麼都吃不下。”一旁沒眼的邢夫人暗自撇了撇嘴,開口勸道:“老祖宗也別理她。要我説這鳳丫頭也太輕狂了。她可是賈家的兒媳婦,如今卻一聲不吭的帶着女兒走了,老祖宗不曉得,我這個做婆婆的也不曉得。真是——”
“好了!”賈母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邢夫人的囉嗦,開口斥道:“她究竟為了什麼出走你會不知道?還不都是你們老爺做出的好事。”邢夫人被賈母斥責,到底不敢太過分了。只是依舊不服氣的喃喃説道:“那離家出走也不是正經婦人該做的事情。”賈母見狀,沉聲説道:“依我説,你們大房也別太輕狂得意了。我知道你們不待見鳳丫頭,也自以為現如今巴結上了什麼人就得意起來。能不顧我的吩咐徑自行動。可是你們也別忘了,鳳丫頭是王家的女兒,雖然她府裏頭的姑媽只顧着自己不理會她的難處。可他舅舅王子騰如今卻是一品大學士。退一萬步説,即便她舅舅不理事,她畢竟還有個姑媽呢!堂堂忠信侯府的侯爺夫人,一品誥命的薛夫人。人家不止身份尊貴,最難纏的薛家人全都護短。你們也掂量掂量能不能扛得住薛家和王家的怒火才是。”邢夫人一聽,心下一凜,神也訕訕的尷尬起來。
恰在這時,外頭守門的丫頭進來通傳道:“回老祖宗的話,門上的傳話來,説是忠信侯府薛夫人帶着薛家大爺和薛家大姑娘並璉二回府了。
作者有話要説:要賈家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