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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寶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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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知塵一路小跑到茅廁,到地方就把拉鍊一拉,痛快放水,因為太過着急,有兩滴不幸飈到了手上,他頓時就崩潰了。

幸虧茅廁旁邊有一口井,苗知塵就到井邊去打水,可這口井許是太久沒人用,年久失修,那木桶才下放到一半,繩子就從中斷開,木桶直就掉入了井裏,砸到了水面上。

苗知塵痛苦地想,他也太倒黴了吧!他不過是送個快遞,到底有什麼錯?送到了異次元不説,還被妖怪抓,被妖怪抓走就算了,還沒有水洗手!

重點是不能洗手啊,這讓一個潔癖的人要怎麼活!

苗知塵琢磨着要麼他乾脆跳進井裏算了,可是跳進去的話要怎麼爬上來呢?哎,管他的,洗手比較要緊。

苗知塵一隻腳跨入井中,便要縱身躍下,突然之間一股大力襲來,打在他的背上,把他打得飛了三丈遠,在撞到一棵樹大樹後這才停了下來。

——卧槽,怎麼回事兒?那隻黃鼠狼要殺人滅口了?

苗知塵疼得縮成了一隻蝦米,他掙扎着站起來,一抬頭,便見一個丰神俊朗的人站在井邊。這讓他不由得倒了一口涼氣,這人是誰?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長得如此的讓人想犯罪難道他是哪方的孤魂野鬼不成?

可當苗知塵的視線轉移到哮天犬身上時,他就明瞭來的人是誰了,正是劉沉香的舅舅二郎神。

二郎神在沉香救母的故事中從頭到尾都扮演的都是一個反派角,是他把三聖母困在華山之下讓沉香母子分離,是他屢屢阻撓沉香不讓沉香去救自己的母親,是他冷眼旁觀漠視自己的侄子在痛苦之中卻雪上加霜。二郎神甚至還是這個故事裏的終極boss,沉香最後是打敗了二郎神才能夠救到三聖母的。

苗知塵聽過的神話故事當然不止沉香救母這一個,在別的故事中二郎神的形象則是很偉岸的,而且他是天庭唯一一個聽調不聽宣的神仙,連玉皇大帝都拿他沒辦法,想來也是一個牛哄哄的人物。

如此牛的人物,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苗知塵試探着開口,説:“你好。”哮天犬咧開狗嘴,説:“真君,寶蓮燈就在這人身上。”楊戩説:“嗯。”苗知塵心想糟糕了,怎麼他才一出場二郎神就來搶寶蓮燈了呢?好歹等他把寶蓮燈送給劉沉香了再來搶啊!

要知道,快遞途中把包裹丟了可是要自己掏包賠償的,他一個一窮二白的凡人哪裏變得出第二盞寶蓮燈呢?

苗知塵微笑,説:“寶蓮燈是什麼?我從來都沒聽説過呀。”哮天犬嗤道:“凡人,不要再裝了,你身上寶蓮燈的氣味我隔一百丈都能聞到。”苗知塵説:“哦,那一定是聞錯了,那是我身上香水的味道。我用的是ck男香,留香時間長達十二小時。”哮天犬本不懂ck男香是什麼,秉持着有啥不懂問真君的原則,它説:“真君,這個人在説什麼呀?”楊戩也不懂,他聰明地另起話頭,問:“你是何人?為什麼要跳井?”

“我沒…”苗知塵才説兩個字就立馬改口,説,“因為我不想和妖怪成親,為了自己的清白,我寧願去死。同理,我是一個很愛財的人,如果誰搶了我的東西,我就去死。”楊戩會問苗知塵為什麼要跳井就説明他是誤認為苗知塵是要自殺,他打開苗知塵就是為了救苗知塵,一個會救人的神仙,那多半就是不願意看到別人枉死的。

苗知塵這話的潛台詞就是:如果你搶了我的寶蓮燈,那我就分分鐘死給你看!我就是這麼一個有骨氣敢去死的人!

苗知塵這做法頗是冒險,萬一楊戩來一個你是死是活關我事,那苗知塵就沒轍了。

好在楊戩的脾和他那條咄咄人的哮天犬不同,並沒有對苗知塵發難。

楊戩説:“人活一世不容易,何必為了小事尋死覓活呢?”苗知塵説:“在神仙看來是小事在我等凡人眼裏那就是大事了。”楊戩不置可否,他問:“你當真不給我寶蓮燈?”苗知塵裝傻,“那是什麼?我聽不懂神仙你的話呀。”楊戩説:“那就罷了。”苗知塵對楊戩禮貌一笑,轉身就走,然後衣領被抓住了。誒,這個場景怎麼有點眼

這對舅甥都愛抓別人的衣領麼!

苗知塵問:“神仙有何要事?”楊戩説:“無事。”苗知塵説:“既然無事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走?莫非神仙也要我做壓寨夫人?”哮天犬吐了口唾沫,説:“我呸!你這個凡人真當自己是國天香沉魚落雁了嗎?我家真君才看不上你呢!”楊戩説:“你身上攜有我所需之物,你不能走。”苗知塵問:“那你想對我怎麼樣?”楊戩拎着苗知塵的領子往旁邊一扔,扔到了哮天犬的背上,哮天犬不情不願地駝起人,騰空而起,苗知塵沒有準備,嚇得慘叫,他的慘叫聲一落,劉沉香的聲音便響起了。

劉沉香雙手喇叭狀放在嘴前,大聲叫道:“喂!那個誰,你在哪兒啊?”苗知塵要出口呼救,卻見楊戩手指一動,做了個封口的手勢,他就出不了聲了。

劉沉香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去了下一個地方,而楊戩則一揮手,一陣清風便將他們這一神,一人,一狗給送走了。

二郎神的居所自是比那黃大仙的豪華了一萬倍,處處都是琉璃瓦蓋,金碧輝煌。

哮天犬把苗知塵從自己背上甩下來,抖了抖,踱步到楊戩的身邊,討好地蹭了蹭。

楊戩摸了摸哮天犬的耳背上的,哮天犬舒服得發出嗚嗚聲。

苗知塵一鼻子灰地爬起,控訴道:“你這是綁架!是不道德的。”楊戩默認了,説:“嗯。”苗知塵説:“你綁了我也沒用的,我沒有你要的東西。”楊戩不理他,手指一勾,儲物袋就從苗知塵的兜裏飛到了他手上。

苗知塵心虛地説:“這是我臨走時我娘給我縫的袋子,你不能搶。”楊戩把袋子翻過來,在那底部用金線繡着“太白金星”四個字。

苗知塵:“…”哮天犬笑得在地上打滾,“哈哈哈,原來太白金星那老頭是你的娘!”苗知塵沉着地説:“不,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説。”哮天犬説:“別騙我了,我聽力好着呢!真君,這個凡人沒一句實話,你就別管他了。”苗知塵説:“神仙不能濫殺無辜。”楊戩説:“我不會殺你。”楊戩擺着那個儲物袋,他注入仙力,那儲物袋驀地膨脹到兩倍大,袋口大開,其間彷彿有星盤旋轉。

這景象太過神奇,苗知塵目不轉睛地盯着,可盯到他眼睛都累了,那儲物袋也沒能吐出什麼東西來。

苗知塵打趣道:“這玩意兒不會是便秘吧。”哮天犬亮出它那一口尖利的呀,呸道:“膽敢對真君出言不遜,我咬死你!”楊戩説:“不要胡鬧。”哮天犬悻悻閉嘴,搖了搖尾巴。

苗知塵瞧着有趣,專去撥哮天犬,説:“神仙你的府外應該掛個牌子,上面就寫內有惡犬不得入內。”哮天犬大怒,對着苗知塵咆哮,苗知塵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楊戩冷聲道:“你也閉嘴。”苗知塵:“…”太白金星給苗知塵的儲物袋是認主的,也就是説,這個儲物袋只有苗知塵能打得開,奈何苗知塵自己都不知道打開儲物袋的方法是什麼。

苗知塵向楊戩攤開手,説:“神仙,真君,既然這袋子你打不開你就還給我吧,反正你拿着也沒用嘛。”楊戩説:“不行。”苗知塵生氣了,偷快遞員東西的人最可恨了!

他説:“真君,就算你是神仙也是不能搶劫的,特別是搶一個快遞員的貨物那是很不道德的!因為這樣損失的是兩個人,首先,我的客户拿不到自己的東西他有了損失,而負責快遞的快遞員則要自掏包賠償損失,還要接受公司的處分,這對我們是很不公平的。”楊戩靜靜聽着,聽完了問道:“你在説什麼?”苗知塵:“…”對哦,他怎麼能指望一個神仙明白快遞的含義呢!

楊戩雖説沒能全明白苗知塵話裏的大意,但他卻抓住了重點,他説:“有人讓你把寶蓮燈送給沉香?這個人是誰?”苗知塵很有職業道德地説:“不客户的信息是我們快遞員的基本準則。”楊戩用陳述句説:“這個袋子繡有太白金星的名字,那就代表是太白金星讓你把寶蓮燈送給沉香的。”苗知塵睜眼説瞎話道:“我之前説過了,這個袋子是我娘留給我的傳家寶。”楊戩將儲物袋放在自己的袖子中,説:“想要拿回儲物袋,就讓太白金星親自來拿吧。”苗知塵的笑臉垮成了哭臉,説:“你不能這樣!耽誤了快遞的運送時間也是會被扣工資的!”楊戩充耳不聞,揹着手走了,哮天犬送給苗知塵一個不屑的眼神,顛顛地跟上了二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