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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寶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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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熱情地給苗知塵解釋所謂的黃大仙就是修煉成的黃鼠狼,而這黃大仙就住在這座山裏。

少年説:“最近這山裏好多野兔野雞都被黃大仙給叼走了,專叼那些皮順滑個兒大圓潤的,這不,我上山許久也沒逮到兩隻兔子。”他把一隻瘦小的兔子亮給苗知塵看,説,“山上就只剩下些老弱病殘了,你説那黃大仙是不是喜歡漂亮的?”苗知塵説:“你確定人類和兔子的審美標準在一條線上嗎?”少年説:“這有什麼確認不確定的,看得順眼的就是長得好的,我看你順眼,那你就是長得漂亮!”苗知塵表示他竟無言以對。

苗知塵繞過這個美不美的話題,問少年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年説:“我是劉家村的沉香。”苗知塵眼睛刷的就亮了,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苗知塵立馬站直了,出八顆牙齒,擺出公式化微笑,用上標準普通話,他説:“你好,你的快遞送到,請查收。”苗知塵把儲物袋遞給劉沉香,劉沉香一頭霧水的抖了抖儲物袋,説:“你給我的是什麼?”苗知塵説:“這個袋子裏裝的東西至關重要,是有人專程委託我送給你的,至於這物品的用法和作用我也不知道,全靠你自己摸索了。加油吧少年!希望在後世能聽到你的傳説。”苗知塵説完台詞就想走,可他才一轉身,劉沉香就拽住了他的衣領,苗知塵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劉沉香把儲物袋進苗知塵的領子裏,説:“這個袋子裏什麼也沒有啊,你別想矇騙我,我大伯説了,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苗知塵翻出儲物袋,説:“不,這不是別人的東西,這是你的東西。”苗知塵想把儲物袋給劉沉香,劉沉香不接,雙方爭執不下。正值此際,一道黑風捲過,風過之後,劉沉香頓覺手中一空,苗知塵竟是不見蹤影了!

劉沉香大叫道:“喂!喂!”然而沒有人回應他,他撇了撇嘴,把斧頭扛在肩膀上,自言自語道,“這人該不會真被黃大仙給抓走了吧,嘖嘖嘖,我就説黃大仙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還不信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他在説這話時,完全沒想過苗知塵實際上是比他年紀大的。

正如劉沉香的猜測,苗知塵的確是被黃大仙給綁走了。這黃大仙長得尖嘴猴腮,因着修行不夠,股後還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

黃大仙把苗知塵的手腳給捆住了,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這座山的風水不行,靈氣不足,縱觀整座山上,也就他一妖怪修煉成了,那麼他就是這山頭的老大。既然是老大,那自然就得有一房漂亮的媳婦兒才震得住場子。

黃大仙起先是尾隨劉沉香的,他覺得劉沉香長得不錯,奈何揹着個大斧頭看上去就會打架,萬一反抗起來傷着他了怎麼辦?那就得不償失了。而當他看到苗知塵時,他就確定自己的媳婦兒就是這個人了!

苗知塵的五官緻,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無情似有情,當他笑起來時,那雙眼就猶如新月,彷彿藴藏了無盡的深情,格外勾人。

黃大仙的魂當時就被勾走了,他想,這人可不比他幼時在別的山上見過的狐狸差啊!

苗知塵動不了,習慣地微笑,問:“請問你是誰?為什麼綁我?”黃大仙説:“我就是黃大仙,我這不是綁你,我這是要娶你。”苗知塵:“…”劉沉香那個烏鴉嘴!

苗知塵,向黃大仙展示自己平得能跑飛機的膛,説:“我是男的。”黃大仙説:“男的女的有什麼所謂?好看就成,要成仙的人…咳咳,妖都是不拘小節的。”苗知塵:“…不,這是大節。”黃大仙説:“我們妖怪是沒那麼多講究的。”苗知塵説:“我是人類,人類的講究是很多的。”黃大仙説:“妖怪不需要和人類講道理。”苗知塵説:“…那我們不如講講人權?”黃大仙問:“那是什麼?”苗知塵説:“人|權,就是指個人或者團體因為身為人類所享受的權利。”苗知塵花了十分鐘給黃大仙科普了人|權的重要,黃大仙聽得昏昏睡,待苗知塵講完了,黃大仙説:“好吧,我尊重你的人|權,我給你選擇的權利,你在成親時想穿新娘服還是新郎服呢?”苗知塵:“…”你本沒有聽進去對吧!

黃大仙是鐵了心的要娶苗知塵,警惕萬分,連苗知塵想要小解時都沒給苗知塵鬆綁。他的意思是由他扶着苗知塵幫苗知塵握着小鳥讓他放水,苗知塵光想了下那個場面就受不了,只好繼續憋着。

苗知塵説:“你是有法力的大仙,我就是個凡人,你還擔心我會逃跑嗎?”黃大仙説:“最狡猾的就是凡人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苗知塵忽悠道:“可是你既然要與我結為夫,那信任我就是必須的。”黃大仙就一個才修成人形不久的小妖怪,哪裏懂得人類夫之間的事?苗知塵這一説,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問:“這是為什麼?”苗知塵説:“因為只有當兩個人相互信任時,他們結為夫才會幸福。你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兩人成親後,你成擔心我會逃跑,那你是要夜夜都捆着我嗎?你捆着我,我們什麼也無法做,可不捆着我,你又怕我逃了,這就是一個惡循環。長此以往,你的疑心病會越來越重,我會越來越虛弱,最後的結局就是我死了你瘋了,這是你想要的嗎?”黃大仙想象着那場景,簡直要落下淚來,他娶媳婦兒一是為了炫耀,二是為了追求幸福,他可不想落得如此淒涼的結局!

黃大仙盯着苗知塵,這個人類看上去那麼純良,那麼真誠,他應該不會是騙我的吧!不行,他將是我的子了,我要信任他,否則我們是不會長久的!

黃大仙懷着情聖的情懷毅然地給苗知塵鬆了綁,苗知塵捂着下面跳起來在黃大仙的府裏四處跑。

黃大仙問:“你在找什麼?”苗知塵説:“茅廁!”黃大仙説:“茅廁在出直走右拐再左拐。”苗知塵抓狂了,“你幹嘛把茅廁建得那麼遠!”黃大仙甩了甩尾巴,可疑地紅了臉,説:“我們妖怪的嗅覺是很好的,離得遠才不臭嘛。”黃鼠狼是有臭腺的動物,它們在遇到攻擊時就是把自己的當做武器,可想而知這是臭到了什麼地步。

苗知塵想通了這一點,一臉不能忍地衝出了去。

黃大仙到底沒有百分百對苗知塵放心,苗知塵才一跑出去,他也就跟着追了出去,但他沒能追上苗知塵,因為有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不,不應該説這是一個人,這是一個神。

這個神仙的容貌俊美得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冷冷清清地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副珍藏在冰雪中的畫。他穿着布麻衣,可那完全無法遮掩他出塵的氣勢,他猶如君臨天下的帝王,光是往那一站,就讓人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黃大仙打着哆嗦,‮腿雙‬發軟,條件反地夾住了尾巴,這個人令他害怕,可這人旁邊那條凶神惡煞的大狗更是讓他嚇破了膽!

這大狗脊背漆黑,脖頸與肚腹卻是白,它的頭部呈錐形,背則是弓形,尾巴細長,底端微微卷曲,很有一股煞人的氣勢。

黃大仙雖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妖怪,但對那些膾炙人口的仙界傳聞也是略知一二。長相無可挑剔,氣質冰冷能讓四周結冰,身邊常年跟着一條大狗的神仙除了二郎真君楊戩還能是誰呢?

黃大仙撐了一會兒,沒撐住,膝蓋一彎就給跪了,“上仙在上,請受小的一拜。”哮天犬湊近黃大仙,在他身上聞了聞,口吐人言,説:“真君,這是一隻黃鼠狼。”楊戩説:“嗯。”哮天犬伸出舌頭,了黃大仙一臉口水,“嘿,黃鼠狼,你身上有人味兒啊,你剛抓來的那個人去哪兒了?”黃大仙抖如篩糠,説:“那那那…那人是我未過門的子,他去茅廁了。”哮天犬説:“呸!就你一個法力低微的妖怪能娶?別鬧了,大爺我還沒娶呢!”楊戩輕叱道:“哮天犬。”哮天犬蹭了蹭楊戩的大腿,説:“好啦真君,在你娶親前我是不會去找‮狗母‬的,我不會讓你寂寞的!”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