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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少年楊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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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克火。

水龍珠與金烏魂魄在哮天犬的肚子裏鬥法,哮天犬一會兒變成白,一會兒變成紅,像是一個閃光燈。

苗知塵問楊戩:“怎麼辦?它會不會爆體而亡啊。”楊戩説:“應該不會,我們靜觀其變吧。”楊戩駕馭着雲朵緩緩降落,又回到了那個村子。

兩人把哮天犬給圍住,在它的上方投下大片陰影。哮天犬打滾,用爪子撓被子,楊戩握住哮天犬的爪子,哮天犬就收了指甲輕輕地刮楊戩的手心。

楊戩將仙力注入哮天犬的體內,幫它緩解水火不容所引起的痛苦,他讓仙氣順着哮天犬的四經八脈遊走,説:“你是有靈的,當懂得現下水龍珠與金烏魂魄在你體內相爭,既是你的危機,也是你的際遇,若是把握住了,將兩股力量收,你便是一步登天亦非難事。”哮天犬的眼眶濕漉漉的,點了點頭。

楊戩説:“跟着的我仙力走。”哮天犬:“汪。”楊戩與嘯天犬都閉上雙眼,他們專注於仙氣的運轉,周身都泛起白光。

苗知塵盯着楊戩,忽覺這少年楊戩與那高冷的二郎真君又對得上號了。

苗知塵不敢打擾他們,就在旁邊守着,他用帕子幫楊戩擦汗,又拿起把扇子扇起風來。扇着扇着,苗知塵打起了瞌睡來,小雞啄米地點着頭,重心向前一倒,就倒楊戩懷裏去了。

苗知塵一下就醒了,在確認了自己沒有打擾到楊戩和嘯天犬後又開始打扇。

他盯着楊戩的側臉出神,十七歲的少年尚未成,臉上殘留着青澀稚,卻已然出落得一副好相貌。楊戩的睫很長,鼻子很淺淡,膚白皙,像是一尊緻雕刻的瓷娃娃,若他不開口講話,或使出他那通天本領,倒頗有幾分惹人憐愛的弱柳扶風。

弱柳扶風…苗知塵被自己的形容詞雷得外焦裏,哪個弱柳扶風的少年能扛得動大山殺得死金烏?他一定不能讓楊戩知道他曾在心中用過這個形容詞,否則他就死定了!

楊戩忽然睜眼,苗知塵頓做賊心虛,往後一退,從牀沿滾到了牀底。

楊戩:“…”苗知塵灰頭土臉從牀底爬出,訕笑道:“真君,你和哮天犬完事了?”楊戩豎起食指,“噓——”兩人不再出聲,都望向了哮天犬。

哮天犬蜷縮成一個球,有規律地吐息,他被苗知塵剃掉的狗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出,比起之前的灰撲撲,它的髮變得鮮亮而順滑,竟有了威風凜凜之

苗知塵特想戳一戳哮天犬,見楊戩點頭應允了,他才小心地在撫摸哮天犬的背,手非常,令它愛不釋手。他把哮天犬的順着摸,摸完了又倒着摸,摸得在調息中的哮天犬一個不耐煩“嗷嗚~”就咬住了苗知塵的手腕。

哮天犬咬得很輕,它收起了自己的牙,這就不會傷到苗知塵了,它哼哼着又吐出了苗知塵的手,説:“你好煩吶。”

“哇,你會講話啦!”苗知塵去扯楊戩的袖子,“二郎,這條狗會講人話啦。”楊戩説:“哮天犬頗有資質,他在我的引導下以水龍珠將金烏魂魄化解,並收了金烏魂魄所藴含的仙力,能講人話並不奇怪,便是幻化為人也是正常的。”楊戩話音一落,哮天犬就在一團白霧中變成了一個穿着黑白肚兜的小孩兒。

小孩兒胖乎乎的,手臂上全是,像是蓮藕,他動了動自己的短胳膊短腿兒,對楊戩張開手,撒嬌道:“抱抱。”苗知塵先楊戩一步把哮天犬抱起了,“喲,變成人類小孩兒可愛的嘛。”

“煩。”哮天犬用小爪子去推苗知塵的臉,苗知塵偏頭就在哮天犬的小手手背上親了一口,哮天犬受到驚嚇,一癟嘴,哭了。

哮天犬越哭,苗知塵越起勁兒,老去掐小孩兒那呼呼的臉頰,哮天犬煩不勝煩,又變回了狗,往旁邊一跳,離了苗知塵的魔爪。

哮天犬氣地説:“你這個人類太放肆了。”苗知塵説:“呸,我那是喜歡你才捏你的呀。”

“才不要你的喜歡呢!”哮天犬可煩地踩了苗知塵一腳,扭着小|股小跑到楊戩的身後,躲着,“我有主人的喜歡就夠了。”楊戩説:“你們都別鬧了。”哮天犬熬過難關,已近黃昏,太陽快要下山,楊戩想趕緊再獵殺一隻金烏。哮天犬對楊戩言聽計從,楊戩要做什麼,它自是要跟着做的,苗知塵更沒理由落單,兩人一狗就又乘上了雲。

上了雲後,苗知塵方才想起一事,“真君,哮天犬把金烏魂魄給消化了,那水龍珠呢?那麼大一顆珠子總不能消化了吧。”

“這個…”提到水龍珠楊戩頗是尷尬,這本是苗知塵的寶貝兒,若非是他的緣故,也不會進了哮天犬的肚子,“水龍珠並沒有消化。”苗知塵説:“誒,那我還能取回珠子嗎?”楊戩説:“能。”苗知塵問:“怎麼取?”楊戩説:“拉出來。”苗知塵:“…”真君你是想要死潔癖患者嗎?!

哮天犬抬起後腿撓自己的耳朵,苗知塵就瞥到了哮天犬隱藏在狗下的‮花菊‬,簡直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金烏已死三隻,剩下的七隻全都神經緊繃,深怕楊戩來找她們麻煩。它們分為七個方位,密切監視楊戩的一舉一動,因此,當楊戩乘雲飛天之時,金烏們齊齊煽動翅膀,捲起飛沙走石,用以製造混亂好逃跑。

漫天的大風颳得苗知塵和哮天犬掛在雲邊,楊戩不得不一手抓住一個,防止他們掉下去,金屋門覷準時機,飛入浩瀚宇宙,隱沒了蹤跡。

天黑了。

“我覺我和哮天犬都成豬隊友了。”苗知塵盤腿坐在雲上,狂哮天犬,把哮天犬得攤開四肢,出白白的肚皮,“真君,我覺得你不帶着我們會比較好。”哮天犬不贊同地説:“不,主人去哪裏我就要去哪裏,我才不要和你這個傢伙獨處呢。”苗知塵撓哮天犬的下巴,他的力度用得剛剛好,哮天犬享受地“咕嚕咕嚕”幸福的蠢樣子半點沒有後天界戰狗的霸氣。他回想了下《寶蓮燈》中成年哮天犬的大狗臉,好吧,這條狗就從未霸氣過。

楊戩説:“我不能不帶着你們,萬一金烏用你們來威脅我會很難辦。”苗知塵説:“金烏落地,世間將成烈火煉獄,它們不會這麼做吧。”

“不一定。”楊戩説,“與自己的修行和生命比起來,它們並不覺得人間界的生靈算什麼。”楊戩説得雲淡風輕,苗知塵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淒涼無奈,以及那掩飾不住的憤懣。他的父兄,可不都是死於神仙之手嗎?

苗知塵拍了拍楊戩的肩,敞開懷抱,説:“要來一個愛的抱抱嗎?”楊戩:“…”他默默轉身,不理苗知塵了,耳朵泛起微微的紅

太陽從東方升起,苗知塵他們此時的方位偏東,下方正是一個小村子,於是他們乾脆就換了住處,打算在這個村子裏歇息一夜了。

這個村子規模很小,統共才十來户人家,有不少空房,他們就進了一間,在此安頓。

不一會兒,有人來敲門,這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兒,他駝着背,拄着枴杖,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過路的。”苗知塵充當起了外,“我們要去東邊,走得累了,就來這裏歇歇,老丈,這村子的村長是誰啊?我們正想去見見村長讓他把這房子借我們住一晚呢。”老頭兒説:“我就是村長。”

“那太好啦。”苗知塵笑着從儲物袋中取出幾片乾遞給老頭兒,説,“多謝村長。”老頭兒把乾收了,擺擺手,説:“東邊是去不了的,你們別去了。”苗知塵問:“這是為什麼?”老頭兒説:“在我們村子的東邊有兩座大山,一曰王屋,一曰太行。王屋山陡峭非常,處處都是懸崖絕壁,人若上去,一個不小心變回跌入谷底粉身碎骨;太行山則光滑無比,人連走的路都沒有,但凡向上走一步,就會滑下來。曾經村裏有年輕小夥子不信,非要越過這兩座山去東邊,可都有去無回。”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本來我們村子與東邊的村子互通有無,也可從東邊去到鎮上,可自從十年前有了這兩座山後,我們村子與外界的幾乎被斬斷了,好多年輕人受不了,都往外遷走,也就老人留下的多。”苗知塵總覺着王屋太行這兩座山的名字,問道:“村長,敢問尊姓大名?”村長説:“你們喚我愚公便可。”苗知塵:“…”愚公移山,講的便是一個老頭兒每天都去挖山腳,積年累月,誠心天動地,上天便降下一陣風,把王屋太行兩座山給搬到了別處。

苗知塵看看愚公,又看看二郎神,大概明白移走這兩座山的人會是誰了。

愚公許是太久沒人陪他講話,拉着苗知塵就滔滔不絕,憤慨地説:“這兩座山讓我們村子的生活很不好過,從十年前起我就在挖山了,我要把這兩座山給移走!我兒子受不了這村子裏的清苦,已經到外面去了,待我把這兩座山給移走,那麼我的兒子,村子裏出去的那些人,就都會回來了。”苗知塵説:“皇天不負苦心人,這兩座山很快就會不見的。”愚公笑得滿臉皺紋,説:“借你吉言,你要不要來和我一起挖山啊。”

“這個…不必了吧。”苗知塵乾笑。

“村子裏的人都覺得我有病,年輕人,你是不是也嫌棄老頭兒我有病?”愚公失落地説,“他們都説我是不可能移走這兩座山的,可凡事不去做怎麼會知道做不到呢?你説對吧?”苗知塵附和道:“對。”愚公拉住苗知塵的手臂,説:“既然你説我説得對,那你就跟我一塊兒去挖山吧,今天先挖一個時辰。”苗知塵:“…”愚公年紀很大,力氣不小,拽着苗知塵就走,苗知塵又不好大力掙扎,怕把老人家給傷到,他向楊戩投去求救的目光,楊戩卻是勾一笑,對他擺了擺手,十分沒有義氣地進屋了。哮天犬則幸災樂禍,用|股對着苗知塵轉過頭來吐舌頭。

苗知塵:“…”為何和他組隊的隊友都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