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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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身為董事長,唯一的工作是鞭策員工為自己賣命。”
“聽起來我是個不合格老闆?”不,他是個合格老闆,卻是個不合格的暗戀對象,只是再不合格,她還是傻傻地愛戀上,還戀個半死,她啊,腦子有病、心有病,從頭到腳全是病。
客廳裏傳來嬉鬧聲,齊翔彈奏着瘋狂舞曲,嘶叫着大聲歌唱。
“齊翔的歌聲還不錯。”
“當然,我們家翔當年可是萬眾矚目的偶像。走,去加入他們!”她拉起他的手,往客廳走。
客廳裏,齊翔彈着吉他,瘋狂大唱謝金燕的電音組曲,鍾裕橋扭擺,手裏拿着啤酒狂歡。
一級啊、一級…束膨定叩叩…
她問:“你曾經瘋狂過嗎?”
“像他們這樣?”蘇凊文搖頭,他才不做這種事。
“這樣不好嗎?”他沒回答,卻做出一個嫌惡表情。
“別放不開嘛,來,很好玩的。”她拉起蘇凊文兩手,不容許他拒絕。
鬱喬帶着他加入他們,跟着扭擺、搖頭晃腦,她知道自己的舞姿不怎樣,時不時就同手同腳,但她不在意,她更在意的是他眼底的笑。
一個興奮,她拿起香檳猛搖,打開瓶,碰!香檳噴灑出來,她拿着它當武器,到處亂噴。
蘇凊文看着好笑,他沒想過鬱喬有這一面;齊翔甘之如頤,還了噴落在嘴邊的香檳;但有潔癖的鐘裕橋受不了了,他叫着要去搶她手上的瓶子。
“你發瘋哦,香檳染到白沙發很難洗,快給我…”
“不要不要不要…沙發是我的,我都不心疼了,你捨不得什麼…”她跑、他追,她一面跑還一邊亂噴香檳。
聽見鬱喬的話,齊翔換了新和絃大唱卓文萱的歌曲。
不要不要、胡搞瞎搞,不要不要、亂七八糟——“鬱小喬,我警告你哦,快點把香檳放下!”鍾裕橋指着她大聲恐嚇。
“來搶啊…”她朝他挑釁,鍾裕橋是能夠被人亂挑釁的嗎?當然不能,他三步兩步搶上前,一把將她攔抱住,硬用蠻力把酒瓶搶下。
鬱喬手裏沒了酒瓶,隨手拿起抱枕往他臉上砸過去,他一彎身躲開,但抱枕隨着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砸到蘇凊文的臉,齊翔樂得加快節拍,又換新歌。
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享受被砸的受——我承認都是抱枕惹的禍,這樣的月太美你太殘暴,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我承認都是香檳惹的禍——這輩子、從來、沒有人敢拿東西砸他。蘇凊文笑得滿臉詭異,雙手高舉抱枕,凌厲的目光向鬱喬。
完了、完了,她快嚇死了,她居然攻擊董事長,她的小命、她的明天——今天晚上基隆外海會不會出現一具無名女屍?
“對不起,阿董,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大人大量,原諒小女子的莽撞。”蘇凊文挑挑左邊眉,冷笑,緩緩向她一步步靠近。
鍾裕橋樂了。惡馬被人騎,惡人惡人治,他就不信她沒死。他兩手扠,站在一旁看好戲。
她合起兩掌,在前猛。
“阿董,我錯了…不要打我,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弱女子?你的手勁可不弱哦…”眼見他高舉抱枕,新武器就要投奔到她頭上——下一秒,方向大逆轉,蘇凊文手上的抱枕啪地正中鍾裕橋的笑臉上。
鬱喬大笑,連連拍手。
“阿董,你是好人、是善人,是替天行道的包青天!”她跳上前,抓住蘇凊文的手臂亂搖一通,又叫又笑。
這是哪門子的替天行道?
鍾裕橋咬牙切齒,抓起抱枕,目標指向蘇凊文。可是蘇凊文雖然高,身手卻很矯健,在抱枕飛過來瞬間,他拉住鬱喬飛快閃到一邊。
於是抱枕報復錯了人,齊翔的帥臉被打成餅。
他斜着眼,臉皮微微發顫,大家都以為他會撿起抱枕,展開下一波的攻擊行動,腥風血雨的武林即將掀起一場暴亂。
於是鍾裕橋抓起另一個抱枕準備戰,蘇凊文則是把鬱喬護在口,試圖尋找遮蔽物。
可是沒想到,齊翔只是淡定地換了合弦,酷酷地唱起台語歌曲——我問天,我問天,到底是為什麼——下一刻,三個人爆出大笑。
這天,蘇凊文發現自己愛上這個新家庭,這些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