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詛咒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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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聲的看着這個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人,心頭不漫上了一陣淒涼,人活着,平平淡淡的就好了,這種刀尖上血的生活,真的好麼?
或許我眼前的這個人已經逾越了生命的盡頭太久,但命運不會改變,該來的遲早會來,詛咒也好,越權而上也罷,都不會因為他多活了幾天而結束。
不管是不是真理,真的是強求無益,儘管隨波逐是種消極的情緒,但在這宇宙間,時間的紅河裏,想要逆而上,太難。
見我沒有再説什麼,刀疤臉忍不住,皺眉勸道“老大,你現在還不能倒下,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你倒下去,我們這些跟你風風雨雨拼殺過來的人怎麼辦?刀疤不懂你們那些大道理,但你這樣輕而易舉的放棄,會讓我們這手下,你的親人,會讓我們心寒!”刀疤臉的情緒有些動,但是al掌櫃什麼也沒説,只是擺了一下手,刀疤臉也只好不甘心的閉上嘴,但他在看我,刀疤臉一直在看我,我是他找來的,找來這裏就是給al掌櫃看病的,死馬當做活馬醫,他想我們勸勸al的掌櫃。
我是無言以對了,一個人,既已接受了死的事實,為什麼還要給他生的希望?而且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無非就是讓他重新遭受一次打擊。
別開眼神,我假裝沒有看到刀疤臉的眼神,al的掌櫃已經放棄了,這就是命,能撐就撐着,撐不住了強求無益,這詛咒不是續命就能解決的,陽壽未斷的橫死,我又能如何?
我沒有説話,反倒是一邊的付九泉低聲説道“若是真的放棄了生,你又為何魂不離體的強撐着。”他這話説的,完全不是在問al的掌櫃,付九泉只是在提醒他,看清自己的本心。
我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付九泉一眼,有些疑惑,這人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這怎麼突然善心大發了?
“是啊,老大,你想清楚,你的孩子才只有幾歲,無論如何你都要撐到破開詛咒,大不了到時候我帶你們離開al,咱們這羣兄弟都是跟你來的,都是一起扛過子彈過血的兄弟,沒有人願意你出事。”刀疤臉立刻順着付九泉的話,信誓旦旦的説了一堆。
al掌櫃也是被付九泉的話説的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語氣漠然的反問了一句“你有辦法救我?”
“沒有,”付九泉毫不隱瞞的搖了搖頭,冷眼看着al掌櫃,繼續説道“人要自救,你不是一直在自救麼?”片刻的沉默,al掌櫃不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繼續説道“那我已經盡力,也已經撐不住了,我知道你們需要我的力量,想繼續合作得到解除詛咒的辦法,那你們只能自己抓緊時間了。”聞言,我側頭看了付九泉一眼,這才皺眉問道“你做的那個夢,可以具體的説一下嗎?”
“我沒有辦法,夢境出現在人體意識遊離的時候,我並不能記得很清楚,甚至看不清,只知道有幾個人影,用長長的鐵鏈拖着我,要拉我去一個很黑的地方,”al掌櫃微微蹙眉,細細的回想着,稍稍一頓,這才繼續説道“其實那夢境裏四周都是黑的,但我就是覺他們要拉我去一個很黑的地方,比周圍還要黑的地方。”
“如果,我説這不是我們國家的索命陰差,是詛咒,你信嗎?”我認真的看向al掌櫃,字字句句説的清清楚楚。
“那只是一個夢,或許人有靈魂,但詛咒這種無形的力量,我不信,這只是病,得治。”al掌櫃淡然的説着,其實,他的內心深處或許早就已經承認了這就是非自然的力量,不然他也不會賠上一生,如此耗費財力的去尋找金杖背後的答案。
“上次在你車裏見過的那兩個老頭,前段時間,其中一個找到了我,跟我説了很多,他的大兒子死於詛咒,當時就是被鐵鏈拖走的,埋葬屍體的棺材被掏了個,但這沒有另一個出口,”我低聲説着,不皺了皺眉,見al掌櫃聽的有些出神,我這才繼續説道“我不知道他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從你這夢境來看,應該是確有其事。”
“他為什麼沒有對我説?”al掌櫃皺眉,卻是沒有糾結這詛咒是真是假,反倒是很在意那老頭兒瞞着他這件事。
“不知道,”我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説道“可能因為你是個唯物主義者吧?這種沒有據的事兒,也只能跟我們這些神唸叨唸叨,不過,那人並未提及他的其他兒子,也就是説,這夢不是何時何地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到的,他的兒孫,有三個死於詛咒,他卻只在大兒子死的時候看到了這夢境,或許他自己也覺得這事有些不着邊際吧?”確實是不着邊際的,但結合al掌櫃最近的夢境來看,也確實是確有其事。
al掌櫃沒有在説什麼,只是沉默不語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想事情,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這時,那個離開的短髮美女又快步走了回來,明顯是去辦什麼事兒了,回到涼亭,那女人對我和付九泉點了點頭,這才附耳到al掌櫃的耳邊説了幾句什麼,然後就站到一邊去了。
al掌櫃的臉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只是端起茶桌上的瓷杯看了看裏面飄蕩的綠茶葉,這才繼續説道“我其實不喜歡這個國家,但這輩子似乎註定是要葬在這片土地上了。”我和付九泉都沒有做聲,就是靜靜的看着這人,他不喜歡中國是他的事兒,或許只是因為他是中歐混血,也或許是因為他的競爭對手是中國人,但,無疑的,這些都與我們無關。
“老大…”一邊的刀疤臉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説什麼。島雜共劃。
只是不等他説完,al掌櫃就抬頭看了過去,沉聲説道“你不是找到鎖的線索了麼?在什麼地方,安排一下,我們儘快出發。”
“你也去?”聞言,我頓時一愣,雖然我不懂醫,但就算是我這樣一個不懂行的人,也完全看的出來,這al老大的身體恐怕本就撐不住任何的打擊了。
“去,這是唯一的機會,就算我死了,也要給自己的孩子留下一線生機。”al掌櫃收斂輕鬆的神情,微微蹙眉,語氣之間滿是堅定。
我不知道那女人剛才跟他説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突然做了這決定,但,這或許是一件好事兒,至少對我們來説是好事,否則只依靠我們的力量,在茫茫國土找到那四把金杖的鎖無疑就是大海撈針。
之後,我和付九泉並沒有久留,不管有沒有救,總是要走走樣子,付九泉給al掌櫃摸了摸脈,試了幾針,雖然效果不大,但他本就應該是個死人了,現在只要穩定神,那股毅力還在的話,就能繼續撐着,哪怕是一天也能撐着。
我們離開這別墅的時候,在門口又見到了那個帶着墨鏡的小子,這人似乎是在特地等我們,遠遠的看到我們過來,就示好的朝我擺了擺手。
見狀,刀疤臉緊走幾步,戳了我後一下,低聲説道“這小子鬼的很,你們不要和他走太近。”我聽在心裏,卻也有些納悶兒,這al內部的中國人倒是真不少,這小子和現任掌櫃是一個媽生的,但他的臉上可看不出半分混血的意思,明顯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東方人,難不成這上一代al掌櫃還能是中國人不成,不過,以中國當年的發展程度這個可能似乎不大。
微微蹙眉,我想問刀疤臉,但不等我説話,那個戴墨鏡的小子就過來了,很是絡的説道“劉先生這就回去了?怎麼不多住幾天,這地方天寬海闊的,空氣好的很。”
“不了,家裏還有點事兒需要處理。”我隨便扯出一個藉口,並不想和這小子走太近,畢竟他和al掌櫃是在對立面的,解決了這詛咒的事兒,我不想再捲入這殘暴的龐大組織。
那人倒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一直纏着我問東問西的,雖然我急着回去,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從這小子的言語之間不難看出,他對我家的事兒是瞭如指掌,和al有關的,無關的,他都知道很多,甚至比刀疤臉知道的還多,這不讓我加強了一絲防備之心。
但他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嘀嘀咕咕的説了一大堆,就放我走了,然後靠在別墅的大門邊,遠遠的看着我們三個上飛機,臉上的笑意有些玩味。
上了直升機,關好艙門,不等我開口問什麼,刀疤臉直接試探的説了一句“磊子,他和你似乎很的樣子?”
“我只見過一面而已,上次那小丫頭的資料就是這人送來的,屋都沒進去,就讓我轟走了,誰知道是你們al的少爺…”我悻悻的説着,覺得刀疤臉這話有些莫名其妙,那資料不是他找人安排的麼?
刀疤臉聞言,有些愠怒的罵了一句“都他娘是廢物,我不在這裏,這羣廢物就什麼事兒都做不好!”我抬眼看了刀疤臉一眼,這才無所謂的説道“你的意思是,你讓手下去辦的事兒,被這小子給劫了麼?但是我也拿到資料了,神堂溝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他特地去那裏跑一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