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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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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沒有堵車,我很慶幸自己打的幾次的都沒堵車,節約了不少的冤枉錢。而這次沒有堵車則讓我少經歷了許多折磨,不錯,折磨!兩個大男人討論情問題,對我來説真的是一種折磨。

到了酒店,車剛停穩,我不等門童出來,就打開車門下了車。笑臉如花很有禮貌的跟車裏的王南揮手拜拜。

耳朵一下子清靜了許多,雖然酒店大堂裏傳出的音樂也是我聽不懂的外國歌,但沒了一個故作温柔的男中音在耳邊囉嗦,這聽不懂的歌一下子也顯得格外動聽,特別悦耳。

“你幫我分析分析,這是怎麼回事?”我坐在沙發上把剛才吃飯時候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吳媚,希望她那尖鋭的目光可以看透我眼前的霧,突然砸下來的蛋糕我實在是不敢吃。

我是左思右想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可心裏總覺得這事兒就是有點不對勁,都跑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誰對我這麼好過,要説一次發一點點散客或者先發幾個小團隊那還説得過去。

像王南這麼突然間就説一年把幾千人全到我手上來,喜悦過後就總有些不塌實,我不是那種一高興就會暈了頭的人,雖然有時候會顯得有些得意忘形,可像這種時候卻總能保持些冷靜。

“我也不是很清楚旅遊-行業,不過做生意嘛,總是利字當頭。你先想想他把這麼大一筆生意給你對他會有什麼好處?你能給他什麼?”吳媚撕開一盒餅乾。她什麼時候買的餅乾?以前可沒見她有吃餅乾的愛好。

“好處?我能給他什麼好處,沒什麼好處給他。”我努力的想了想,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任何好處可以給王南,相反,如果真如他所説,一年往湖南發個五千人,全部給我做,那就是他給我好處。

我一個外地來的窮小子,一個多月拼死拼活不要命的跑業務現在還一無所獲,朝中無人家中無銀,我能給他什麼好處?

“也對,你也給不了他什麼好處。那他圖你什麼呢?你又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他貪圖你的美所以發團給你。

我一時之間也不明白,不過你要記住,商人最重的利!不要相信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你要有這種好運那也不用做生意了直接去買彩票算了。但是有機會也不要放過,先接了團再説,自己步步為營萬事小心總沒有錯。”吳媚分析的時候不忘傳授經驗。我則因為吳媚剛才的一句話想到了一種可能…---吳媚説我不是什麼絕世美女,王南不可能貪圖我的美

可她忘了這世上還有另一種人,像劉飄憶那樣的人,雖然王南今天晚上表現得很正常,可我總覺有些彆扭,特別是在吃完飯準備告別時他握着我的手那種神情,還有在車裏問的那些奇怪問題。

現在細細回想,有點像同戀,再想想,嗯,越想越像,又想起第一次去他辦公室,他沒有答應給我團卻在我告辭的時候給了我一份北京很多組團社的資料。

這些,在別的地方我都沒遇到過,除非他是同戀,要不然幹嘛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好?而他在當時沒有表現出來隔了這麼幾天才給我打電話想必是不想表現得太在意,畢竟這可不比喜歡上一個漂亮女人可以直接就説出來,他這是怕我一時接受不了所以這麼曲道而行迂迴前進。

想到這裏,我不住打了個冷顫,只覺那隻被他拍過的手麻癢難當,似乎這被他拍過的肩膀都有些不舒服。

劉飄憶和田甜在天門山索道上當着我和吳媚的面接吻也沒有王南摸一下我的手來得震憾,我能接受兩個女人的愛並不代表我就可以對兩個男人在一起表示支持,更何況其中一個男人還是我?越想越怕,面也越來越難看。

“你怎麼了?”吳媚注意到我臉不對,伸手來摸我。我猛的讓開,才醒過神來面前的人是吳媚不是王南,出個牽強的笑臉“沒事。”

“還沒事,臉這麼難看。”她把我摟在懷裏,摸着我的臉“這邊的情形太複雜,你一個人呆在這兒我真的不放心。跟我去長沙吧,寶寶,別再一個人撐着了。”

“沒事。”我在她懷裏低沉的説:“人總是要長大的,多些磨練未必是壞事,玉不磨不成器嘛。

到長沙總在你的關懷下我還怎麼成長?遇到事了只會找你,什麼時候才能獨擋一面?路終究還是要自己走的…你也別太擔心了,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

不是小孩子了,你總以為我還沒長大,唉,你越來越像個稱職的姐姐…聽你的話,這筆生意我決定做了,有什麼可怕的,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這種機會可不是那麼好遇到的。”我信誓旦旦信心滿滿,心裏認定了王南就是個同戀,這麼對我也不過就是想把我上牀而已。

我吳迪雖不是什麼厲害的角,但也決不是省油的燈。我下定決心要接下這筆大單,用單純的眼光自以為聰明的分析着整個事情,覺得自己有着火眼睛,看得透所有的世事,又覺得自己有着諸葛亮的聰明,人心都可以算準。

然而世事的複雜遠遠超出我的想像,狡猾得如同老狐狸的王南別有用心機關算盡又怎會是我一個剛出道的小子所能料到的?很久之後我才體會到吳媚説的話:做生意,總是利字當頭。

陰毒無比的王南織了一個美麗的籠子給我鑽,可笑我還自以為裏面只有些無傷大雅的小陷阱,哪知道王南埋在裏面的卻是致命的尖刀。

“寶寶,你一定要記住,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唉,做生意,沒你想的那麼容易,萬事小心,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遇到什麼問題多動動腦子。

有什麼想不明白打電話給我,我幫你想想,雖然我對旅遊方面的事瞭解的不多,但多個人總會多條主意。叫你跟我過去你又不肯,呆在這邊真讓人擔心。”正事説完之後又是一番纏綿,吳媚照樣在我快活之際動用了她尖尖的指甲,讓我背上舊傷上再添新痕,高過後用手摸着,能覺到自己背上一條條細細的覺很不光滑的存在,似乎是結了…疤。

第二天整個白天吳媚都有事,我也滿世界跑着自己的業務,多是去混個臉,倒沒抱什麼接團的念想。現在形式不妙,據顏茹傳過來的消息,張家界現在遊客稀少,想必那些個業務量很大的辦事處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這種事我不會急。中午照樣給楊揚打電話過去問了問情況,她還在醫院,説是明天就可以出院,是個好消息。

王南那邊不用急,我心裏斷定了他是個同戀,而且對我有所圖那就得要有所準備。跟他上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他的團我是一定要接的,價格也是不能降的。只要知道了他的目的,我所有的方法跟步驟都顯得很清晰,他意在我的人,我意在他的人。

都是要人,不同的只是他只要我一個人,我卻要他每年五千人!王南啊王南,你我各有所謀,就看哪個手段高明。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回了趟居住的地下室,換了身內衣,外面的西裝早就在酒店時換過了,嶄新昂貴的衣服穿在身上,自我覺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王南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只不過,難道我給他的覺顯得很同戀嗎?這個時候童強還沒有回來,我想了想,又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真不錯。

抬腿向四樓走去,看看張果惱同志,也要到辦公室再拿點名片和資料,雖然現在行情不怎麼樣,但這些東西還是得多少準備些,時刻準備着。

“吳迪,新衣服啊,要不少錢吧?”我站在客廳被張果惱拉着看珍稀動物一樣的看。

“咦,你那位…沒在?”我眨着眼問,臉上做着鬼臉。

“他又不住我這裏,你問他幹嘛。聽童強説你又夜不歸宿了,幹嘛去了?找女朋友了?看不出來嘛,上次還不承認,從實招來。”她邊説邊點頭,手終於從我的衣服上拿開了,眼光卻還停留着“這衣服看上去真不錯,為了會女朋友買的吧?”

“沒有的事,我都想找你做女朋友呢,可惜啊你名花有主了,所以我就只有打光的份了。”我裝模作樣唉聲嘆氣。

“你拿我尋開心,只怕我答應下來你到時候又退縮,哼哼,老孃一把年紀了什麼陣勢沒見過,在我面前你少來這套。”她説着話還伸手來摸我下巴。我一陣惡寒,到辦公室拿了些東西跟這個胖胖的婆娘揮了揮手逃也似的離開,還是那酒店中的吳媚温柔體貼。

哪像這張果惱長得醜還沒自知之明,滿臉橫滿口穢語,真不知那帥小夥子哪隻眼睛看中了她。吳媚的晚飯要在外面吃,不能陪我,這時候她不在酒店,我去了也進不了房間。

打了個電話給童強説請他吃晚飯,高興得他在電話那頭只學貓叫。

“跑哪兒去了?吊到富婆了?晚上不回來睡覺還買身新衣服,你活得有滋有味嘛。

啊,看來這趟北京沒白來啊,有什麼路子沒有,幫我也介紹介紹?那地下室住着真不舒服,咱也換個地方享受享受。”童強就着啤酒火鍋,吃得津津有味,這地方是個小店,也是湘菜館,但那招牌裝修以及氣勢跟我請王南吃飯的地方沒法比,我們兩個人吃一百塊錢算頂了天了。

“有得吃你就吃,問那麼多幹嘛,你現在不是喜歡上少女了嗎?”

“少女是花錢,跟富婆可以賺錢。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童強使勁的往口中着菜,生怕吃得慢了點那些菜全進了我肚子一樣。

“生意怎麼樣?有沒有接到計劃?”這兩天沒在一起,我也沒空過問他的業務狀況,但想來也不會比我好到哪兒去。

“唉,本來是有計劃的,都是旅遊局害的,現在組團社回話説客人不去張家界,改去海南了,媽的,那些當官的…真他媽的,!”童強恨恨的説,不出我所料,也是一無所獲,兩兄弟彼此相對,看着看着一起笑了起來,舉起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當初叫你過來,現在成這樣。”我説着嘆了口氣。

“別説話,在哪兒不是一樣,做人嘛總得拼一拼,我們在這兒子不好過,劉二呆在張家界子就好過了?做兄弟的,別這麼説。”童強倒着酒,顯得很是灑,很看得開。如果童強沒有跟我一起來,他現在還在張家界帶着團,可以經常泡泡酒吧玩玩女人;如果當初我不勸他的話,他就不會跟我一起來;如果當初不是那可惡的傢伙放了顏茹的鴿子,我也不會去勸劉二和童強,也就沒了這些苦子。

太多的如果,然而再怎麼也回不去了,時光無法倒。我們已經到了北京,地下室都睡了一個多月了,十塊錢的大碗飯了吃了一個多月了。

我只盼着五一早點過去,只盼着張家界那邊的政策能早有個明瞭的結局,不管旅遊局的方案最終是勝利還是搞了幾天不了了之,我都需要一個明確的答覆,這麼試行的狀況對目前的我來講是最糟糕的。

不管結局如果,我都一定要拿下王南那一單,童強能做起業務最好,萬一他真的時運不濟沒業務做為兄弟我總得在過年的時候給他一些錢。

畢竟,是我帶着他過來的。這話,我也只是埋在心裏,絕對無法對童強説出口,做兄弟嘛,有些話不必要説,但有些事,卻必須要做!

“今年再怎麼着也得做出些成績回去,怎麼來就怎麼回去似乎不是我們兄弟的作風。”我笑着説。

“嗯,五一都還有幾天呢,大好的機會還在後面。你放心吧,哪怕是今年一個人都沒做到我也不會怪你,這是我自己的決定。退一萬步説,就算是我不願來你拉着我來的,那做兄弟的只要來了就不會怪你,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我説的是真話。

咱們這麼久的情,這一點你想必也瞭解。”他用筷子在熱氣騰騰的鍋中翻着,眯着眼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