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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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楊眉滿是期待和眼神，拒絕的話無從出口，這個看不透的和我有過*的漂亮女人讓我有種心悸的覺，在她面前我不再是我。推開門走進房子，顏茹正在懶洋洋的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一個人回來？楊揚呢？”她問我，以為我又和楊揚吵架了。

“她今晚不回來了，在楊眉那兒陪她，楊眉不讓她回來。”顏茹坐正了身子，我在她身邊坐下，身邊傳來淡淡的體香。兩個並非戀人的男女同處一室，氣氛説不出的怪異。我如坐針氈極不自在，以前沒有這種覺，可隔這麼近又在這麼安靜的情況下，腦子裏總想着她的紋*還有昨晚那個奇怪的夢，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顏茹也不説話，兩眼直看着電視，我被這種壓抑的氣氛得快窒息，兩隻手開始不停的着。

“你今天怎麼了？”顏茹察覺到我的異樣，問我，眼睛卻還在看電視。

“沒事，沒事。”

“我看你今天總是手，現在家裏又不冷，你不要告訴我又是怕長凍瘡。”她終於把視線從電視機移到我臉上，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心裏所想。---“哈哈。”我乾笑着掩飾“顏姐，説説你的故事吧。我們從沒聽過你創業的傳奇呢，別人公司老總都給下面的人説，就你一個人保密。”

“我的故事，沒什麼，還不是跟他們差不多。”她笑着説。

“我不信，看你的樣子就是很有故事的人。

真的，説來聽聽吧，讓我也學學，免得老了做不了導遊了失業。到時候沒錢吃飯找你借還不好意思。”我恬不知恥的恭維她。

“你是説我現在老了啊？”她表情誇張。

“我不是那意思，幫您按摩。説吧，要按哪？今兒我就把您給服侍好，在您這兒取取經。”她笑罵我貧嘴，還是把肩給了我，像中午在辦公室一樣給她按肩，她舒服得享受着，在我不停的催促下講起了她的故事。

顏茹當初單槍匹馬隻身上京城，去開創局面，歷盡千辛萬苦看遍人間冷暖取卻沒有什麼業績，歪打正着在山東河北兩省穩定了市場取得今天的成績。她歸功於一個詞:運氣。聽她這麼説，我不由得在她肩上狠捏了幾下。

“你幹嘛，痛死了。”她嘴裏説着痛卻並沒有怪我的意思。

“這是對你不説真話的懲罰。”

“我説得都是真話，你又不信。”她嘆着氣卻又在笑，明顯的心口不一有所保留。我沒再問，輕輕按她的肩，她接着説:“其實你要聽我的故事幹嘛呢？我們都是不同年齡的人，我的經驗不一定適合你，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你不相信我是靠運氣，其實真是運氣，如果你運氣夠好，買張彩票就中個幾百萬哪兒用想那麼多？我算是看透了，人不同命爭。

你年輕，總是不服輸，也有本錢輸得起，我以前也不信命，跟你一樣，以為年輕就是資本，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唉。”她出乎我意外的語氣低沉滿懷心事，似在回憶當初那些意氣風發和受人白眼的光榮歲月跟坎坷歷程。

---人都會回憶，在不同的時候不同的地點都有不同的回憶，或開心，或傷心，百轉千回萬種滋味構成人繁雜的情和內心世界。

“你真想聽我的故事？”顏茹認真的説。

“如果你不想説就算了。”我停頓了一下又説:“或者，你有什麼不方便説的還是別説了。咱們聊些別的。”

“嗯，等下次再給你説吧，你這按摩技術倒還真不錯，沒想到你不止菜炒得好還會做按摩，從哪兒學的？這次不會又説拿了本的吧。”她問我。我嘿嘿笑着不做聲。她又説:“你除了肩還會按哪兒？”

“哪兒都會，雖然沒有拿本，但這手法絕對是大師級的，你趴在沙發上，我給你按按背。”

“先捏捏手吧，今天手特酸。”我把手從她肩上移下來，在她手臂上捏的時候心澎湃，一雙眼只往她臉上瞄。這樣大膽的偷偷看她，她也注意到了，但沒説什麼，在跟我對視幾次很快移開目光之後，就不再看我，任由我看。

漂亮的臉頰引了我的目光和注意力，手上的勁小了，不知不覺我們四手相。她的手温軟白晰，轉過頭直視着我臉平靜，沉默不語，任由我握着她的手。

我被她注視得有些心虛，歪了歪嘴卻不知道應該説什麼。我知道這時候應該把手放開，但心裏卻千般不捨萬分不願，理智和心魔久戰不下。她突然抱住我，我一驚，抱住她，想要吻她。

“不要。”她小聲但堅決的説“就抱着我。”---我就這麼抱着她，像抱個小孩子一樣，心裏想起吃完火鍋回來的路上她那灑而孤單的身影，想起她眸子裏淡淡笑意中深藏的憂鬱。心中無緣無故一痛。

“我們這樣子很危險。”她喃喃的説:“我拒絕不了你，又不想讓你為難，楊揚是個好女孩。你要對她好點，你知道嗎？我現在心裏想着的不是你，是楊揚，我其實真把她當妹妹看。

以前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對她好，現在我是真對她好，你還真夠花心的，不過，這都怪我，如果我不放縱你，你也不會這麼大膽…我知道你對她很好，其實做男人有你這樣子已經很不錯了…”顏茹的話讓我汗顏，我抱着她，下巴頂在她頭上:“不是你的原因，都怪我。我本來把你當姐姐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這樣，我好想回到以前，哪怕是普通朋友的那種…”

“那次我生病你為什麼要陪我兩個晚上？”她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