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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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柳孤泉在天都的名氣不小,又長得人模人樣的,萬一哪天天都的姑娘家不小心全瞭解了他的可愛之處,她一人又怎敵得過那萬幹姑娘啊!
只是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就是看不上她呢?
究竟是因為心有所屬,還是因為他早看出她對他動機不純、圖謀不軌?
可這兩項,她一點也沒從他那天然呆的臉龐中看出任何端倪來啊!難道他比她想像的老巨滑多了嗎?
這,正當月噙香趁着柳孤泉出遠差而休假至天都城外探親訪友,在歸途中邊冥想邊嘆氣對,突然,她的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嗓音―—“小月!”一聽到這聲音,月噙香二話不説拔腿就跑。
“小月、小月,等等我,別跑得那樣快啊!”
“我很忙!”月噙香加快腳步繼續向前狂奔,連汗都沒空擦一下,“我真的很忙”
“小月,你等等我啊!現在全天都都知道柳孤泉那傢伙是龍陽癖了,你就別再執不悟,早些接受我對你的一片情意吧!”嗯!是的,就是這樣,一個一見她就發了狂猛追,可一轉身就又對着別家識的姑娘家發狂猛追的風才子。其實,若他不這麼猛追着她,這她自小就認識的傢伙還滿有趣的,只可惜他每回都這麼窮追猛打的,讓她除了直接拔腿就跑外,實在沒有第二個選擇。
咦?等會兒,難不成這也就是她對柳孤泉求親屢戰屢敗的最主要原因?
將身子閃入一座林間破廟,月噙香躲入破廟院前一尊兩人高,斜倒在地上的廢棄破敗神像肚子裏悄悄尋思着。
“小月,你幹嘛老躲着我啊?我真的是個好人哪!”聽着那愈來愈近的呼喚聲,月噙香趕緊將暴在外的衣角拉起,側躺下來,再不發出任何聲音。
真是的,躲在這裏應該耳子可以清淨一些了吧…
“小月,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永遠等着你的啊!我的小月…”總算,那個熱情如火的聲音慢慢變得有一搭沒一搭,最後,終於在留下一句只要改了名字後便在天都通用無阻的結束語後緩緩遠去。
總算走了。
當再也聽不到那呼喊聲與腳步聲後,月噙香舒了一口長氣,然後在全身肌都不再緊繃時,恍惚覺得眼皮子有點重。
嗯!拔火過旺是吧?
看樣子她最近夜裏確實是睡得晚了點,也難怪天還亮着,她的眼皮就開始像柳孤泉似的往下垂了…
不過既然天尚早,再加上這個地方也還算隱密,而且大概由於是附近孩童們玩耍的秘密處所,因此不僅打掃得乾淨,空間也不算小,那她在這裏小小補個眠應該沒關係吧?
月噙香伸了個小小的懶後,就這麼斜靠在神像裏,糊糊地睡去了。
究竟睡了多久,月噙香不清楚.她只知道當自己在半夢半醒間被一陣細碎的嘈雜聲驚醒時,夜幕已深沉。
哎呀!怎麼睡到這個時候了!
一當發現天已晚,月噙香連忙就要起身,可在聽到一陣似乎是由破廟中傳出的對話聲後,她的動作下意識頓了頓。
咦?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來?
“説,究竟是誰在掩護你們的身分?”
“沒有…沒有人…”
“沒有?沒有的話,你們這兩名低賤的外地鬼族女子怎麼可能拿到天都城的進城及工作許可?”表族?
月噙香愣了愣,悄悄地由廢棄佛像裏一處小小裂縫向外望去,望見了原本破落、無人的破廟中,此時竟有微微的火光閃動。坐在地上,抱在一起不斷顫抖着的少女身影。
“快説!”
“真的…沒有…”
“不説是嗎?”就見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在冷哼一聲後,突然亮出一把大刀,在一陣猙獰的冷笑中,將鋒利的刀口直接划向其中一名少女的腹處。
紅,滿眼的、怵目驚心的紅。
紅得月噙香連驚呼聲都梗在了喉中。
“真的…沒…有…”
“沒有,是嗎?等我們三個把你們這兩名低賤的鬼族徹底玩過一遍後,到時看你們是不是還只會説沒有!”不…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眼眸倏地瞪大了,月噙香努力地想喊叫出聲,可她的口中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誰來幫幫她們啊!
望着眼前那如同人間煉獄般的血腥與凌,月噙香努力地想站起,但她的全身早被眼前那恐怖的一幕幕驚駭到徹底虛無力。
誰來幫幫她們啊…
依舊是那個高大的身影,依舊是那襲皺得不能再皺,衣襬上還東一塊泥裝,西一片漉濕的藏青長袍,可今的柳孤泉,眼眸底下沒有惺鬆。
遠遠望見柳孤泉,御醫苑的守門先是愣了愣,然後下意識地抬頭望了望天,因為自柳孤泉進御醫苑的第一起,就沒人見他這麼早出現過!
“噙香來了嗎?”未待守門開口問安,踏入大門的柳孤泉便直接問道。
“回柳大人,沒有。”一聽到“沒有”兩個字,柳孤泉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但他卻沒有再開口説話,只是逕自推開天字號御醫房的房門,然後望着裏頭的齊齊整整,以及一份怎麼也不該存在的空曠。
這丫頭是在搞什麼鬼?竟然整整四天都沒有出現,而且還完全沒有告假。
難不成趁他這幾出遠差時玩瘋了?
瞪着那個空位,今晨剛差旅歸來便得悉月噙香已曠職四天的柳孤泉眉頭更皺了。
老實説,不告假便擅離職守這樣子的事,是自月噙香任他的貼身女侍官以來從未發生過的!
包準確點來説,這兩年多來,她是畫印,天天至摸黑時才走,就算他不在時也一樣。
而這樣一個奉公職守的人,居然會整整四天都沒有出現,更沒有人知道她的去處,除了出事之外,他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解釋了!
一當“出事”二字浮上柳孤泉的腦際,他眼眸突然一眯,沒有任何考量地立即走出御醫苑,然後開始由御醫苑與月噙香住處的往返道路附近細細尋找起。
月噙香的住所其實就在宮外不遠處,與其他的幾名女侍官相鄰,是一個獨立的小小院落聲過去在宮中發生急症病患,而她依他的命令放消息給他時,他曾去過幾回。
只是那個院落離皇宮本就沒有多少路程啊!
就這麼來回尋了不知多少趟都沒有發現月噙香的蹤影后,柳孤泉轉而向天都街上找去,愈找,他的眼眸卻愈來愈深沉,而臉,愈來愈凝重。
就那樣一直找到月上東山,找到柳孤泉幾乎都懷疑月噙香其實早已離開天都之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令他怎麼也不願、不忍去想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