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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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番木寧鹼毒,病徵不同。氰化物則是幾分鐘內致命,而且會導致搐。但維多並沒有搐。砒霜中毒也有些類似,但其不同之處又足以將它排除。”
“有沒有任何方法可以確定是什麼毒?”文森嘆口氣。
“是不是中毒我都還不敢確定。也可能是濾過病毒,如果是,我們全都暴在被染的空氣中。”
“那麼為什麼父親的司機沒有發病?如果是幾個小時內就會發作的病毒,他現在應該也不舒服了。”
“我説可能是濾過病毒,但沒説一定是。我可以做些實驗,如果你允許我查驗維多的肝臟與腎臟。也可以拿他的血分析與…那個叫什麼名字的女人做比對。”
“莫丹妮。”
“喔,是,我記起來了。他曾提起她。”文森黑的雙眸變得傷。
“我想他自以為戀愛了。”
“哼!他最後還是會對她失去興趣,哪一次不是如此。”羅德搖着頭,像在釐清他的思緒。
“不説這個了。你救得了她嗎?”
“不能。她若不是自己克服毒活下來,就是死亡。我能做的不多。”羅德讓文森離開去做實驗,他走到拘着杜經理的地下室。那位法國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許多細小的血柱從鼻端淌下,但羅德的人大多將拳頭打在身體比較痛又不容易被看見的地方。
“賴先生!”看見羅德,餐廳經理聲音沙啞的喊道,開始如釋重負地哭泣。
“求求您,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發誓。”羅德拉張椅子坐在杜經理前面,身體微微後傾,修長的腿雙疊。
“我父親昨晚在你的餐廳裏吃了不合適的東西。”他語帶保留地説。
法國人一臉的惑與驚訝。羅德可以讀出他的想法:他被打得稀爛只因為賴維多消化不良?
“但…但是,”杜經理結結巴巴地説。
“我一定會退錢,他只要開口。”他大膽地説。
“真的沒有必要鬧成這樣。”
“他有吃磨菇嗎?”羅德問。
又是一臉疑惑的表情。
“他當然知道他沒有吃磨菇。他要了紅酒釀雞配蘆筍,莫小姐吃的是比目魚。沒有,都沒有磨菇。”維多的司機法託也在房間內,他彎下對着羅德耳語。羅德點點頭。
“法託説莫小姐一離開你的餐廳就吐了。”羅德想,所以她是第一個發病的。不管那是什麼毒,她也是第一個取用的嗎?或者只是因為她體型較小所以比較快發作?
“絕不是因為我的食物,先生。”杜經理覺得受到嚴重的侮辱。
“沒有任何一個客人不舒服,也沒有任何抱怨。比目魚絕對新鮮,即使不新鮮,賴先生也沒吃呀!”
“什麼是他們兩人都有吃的?”
“沒有,”杜經理迅速回答。
“也許除了麪包,但我沒看到莫小姐吃麪包。賴先生喝了酒,一瓶上好的波爾多酒,八二年份麥西米倫酒莊的名酒,而小姐和往常一樣喝咖啡。賴先生説服她喝了點酒,但那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所以他們都喝了那瓶酒。”
“莫小姐只喝了一小口。就像我説的,她不喜歡。莫小姐從來都不喝酒。”杜經理很法國式的聳肩,説明了他一點也不瞭解她的怪癖,但事實就是這樣。
但昨晚她還是喝了酒,即使只有一小口。難道這毒葯強到僅喝一口也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