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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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用眼淚威脅人,我鳳懷沙這輩子都會瞧不起你!』他語無倫次地説着狠話,腦子是一片空白,手足無措地死死瞪着她瞧。
他的話,讓氣到極點的洛明明『啪』地一聲揮掌過去,打得他臉面歪掉,甚至還摸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鳳懷沙僵硬的轉過頭時,看到豆大的淚花滾落在她的雙頰,他心口一窒,整個人僵硬了起來。
她真的哭了!
見女人落淚,就像是看到鬼那般的鳳懷沙,再也説不出半句話,僅能發怔地看着她的淚水直落,舌頭像是被貓給咬掉了。
抹着淚水,洛明明越想越傷心,後悔自己的貪杯,若是這種丟臉的事傳開,不但丟了洛家祖先的臉面,還砸了明酒樓的招牌。
明酒樓是洛家傳了三代的老祖業,換她爹爹經手時,已經沒有從前的好光景了,如果她再捅出簍子,難堪丟臉的就會是洛家,絕不會是鳳府。
細想至此,洛明明本是哭得極為壓抑,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地啜泣出聲,哭得滿臉漲紅,好不傷心。
『你…』瞧她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哭得更加悽慘,鳳懷沙就像是心窩被人給狠狠地掐住,不過氣來。『是我錯,都是我的錯…你…』鳳懷沙硬着頭皮抹掉她的淚,温暖的濕意滲進指尖,他顯得小心翼翼,心底最固執的某一塊,在當下就被她的脆弱給融化。
他輕輕地將她拉進懷裏,並且用幾不可聞的話聲在她耳邊道歉,用一種他不曾出現,也沒有想過有天自己也能學會的温柔,將她捧在懷裏呵護着。
他一向不拘小節,甚至是隨、任慣了,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更不在意旁人的喜怒,自由慣了的他,卻在此刻安撫着她的心緒。
『鳳懷沙是個大渾蛋!』洛明明槌着他,這傢伙總是令她到氣惱,卻也始終拿他沒撤。『你可惡!』『是…』平總是指着別人鼻頭大罵的鳳懷沙,如今倒是很安分的讓她撾着打,半點還嘴的能力都沒有。這局勢顛倒得還真快,鳳懷沙真是始料未及,甚至暗自懊悔。
就在他正專心安人,而洛明明只顧着哭的當下,房裏的門不知何時被打了開來,門外一道圓潤的棗身影惡狠狠地吼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鳳懷沙和洛明明齊齊抬頭,兩人都傻了!
原來,老祖宗説的話極有道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指的就是他鳳懷沙此刻慘不忍睹的景況。
『給我跪下!』頗有威嚴的嗓聲,穩穩地響在鳳府的大廳裏,壓在鳳懷沙的心底,就像是承受不起的大石。
『娘…』鳳老夫人一掌拍在桌面上,冷聲説道『還有膽磨蹭?生,家法伺候!』『咚』地一聲,站在鳳懷沙身邊的洛明明,很沒用地軟腿跪在她老人家面前。『老夫人我…』『你這渾蛋狗小子!生説你病了,做孃的我擔心個半死,進門卻看到你這死小子抱着人家姑娘不放,有膽做卻沒種承認,還不給我跪下?』『娘,事情壓兒不是您想的那樣。』鳳懷沙簡直是哭無淚,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被自家孃親冤枉,玷污自己的清白。
鳳老夫人一手伸得老長,接過子一打在鳳懷沙的肩頭上,打得他立即跪倒在地上。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鳳老夫人下手之狠重,教一旁的洛明明都看傻了眼。平總是笑臉相,説話輕軟和藹的婦人,此刻競端着晚娘的兇惡面孔,洛明明一度懷疑自己看走眼。
『你還敢強辯?看我不一打死你這狗小子,老孃就不跟你老爹姓鳳!』舉起子,鳳老夫人再落下去,結結實實的打在鳳懷沙的背上,叮得洛明明臉瞬間刷白。
『我千叮嚀、萬囑咐,咱鳳家的男人就是近不得女,你難道不知道你那個最小的叔父,就是因為近女而搞得整個家族雞犬不寧,甚至還賠了老本嗎?』『我沒有碰洛明明,真的沒有!』鳳懷沙嘔得簡直要死掉,如果他把人給吃掉也就認栽了,可他拚了命的壓抑自己高漲的慾念,半點寒也沒碰到,就被打個半死,他冤是不冤啊!
『還敢再狡辯?老孃打死你這不爭氣的!想騙我老眼昏花,還是神智不清?我明明就看見你們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都把人家姑娘的衣服扒個光了,還説沒有碰?』鳳老夫人氣極敗壞,只覺得平常盡力維持的臉面,都被這狗小子給丟光了。
『我們只是…』『只是怎樣?』鳳老夫人兇惡地回問,這狗小子最好能説出像樣點兒的話。
『只是同牀睡一夜而已!』瞧她老人家厚的子又要揮下去之前,洛明明不知從何生出的勇氣,擋在鳳懷沙的前頭,急急的辯駁。
然而這一句話,嚇得鳳老夫人手裏的子握不穩,跌落在地,而鳳懷沙傻愣得什麼話也説不出,僅是呆呆地看着她,臉上毫無血。
好半晌,鳳府的廳堂裏,靜得連針跌落在地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呼得太大聲,或一口氣,怕是驚擾了潛伏在眾人心底,那個曾經有想過,卻始終不敢再細想的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鳳老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顧往維持端莊秀雅的模樣,暴地大吼。『你睡了她?』這一句,讓眾人狠狠地倒一氣,尤其是生,差點沒給那口氣給嗆死。
接着,一陣亂齊下,打得鳳懷沙大聲辯解。『我不是故意的!』自家主子的搶白,讓所有人都失了神,傻不愣登地想着那話裏的涵意,忍不住猜想昨夜到底發生何事,才會演變成今失控的局面。
『你真的睡了人家!我們鳳家競然出了你這蕩子,丟盡我鳳家的臉面!』『我們都喝了酒,誰曉得會成了這模樣?』鳳懷沙躲着老母親的子,這家法不知幾年沒捧上廳堂,今重新端出來,得他直想逃,再加上老孃最近被洛明明補得氣極好,如是回到年少,那手中的勁道打得他更受不了。
『喝酒?你那小叔父就是喝了酒着了人家的道,你倒是厲害,把人家灌醉拖上牀了!我打死你這不成材的!』鳳母氣得想把這個獨子的腿給打斷,免得他以後因酒誤事,賠上祖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