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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八年·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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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狩獵”的現象就這樣出現了。每次蘇格蘭場一有情報,媒體報導後,就會引發民眾歇斯底里的情緒,一窩蜂地去追捕不確切情報中的代罪羔羊。

因為瑪莉·安·尼古拉斯被殺的現場是廢馬處理廠附近,所以首先就要“廢馬的解體業者很可疑”的説法。

接着還有一説傳出來,因為兇手使用的是寬刃的刀子,那是鞋匠或傢俱師傅所用的刀子,所以鞋匠和傢俱師傅也被視為可能嫌犯。

但是,這些捕風捉影的説法和下面的比起來還不算什麼。第二個命案的被害者是安妮·查不曼,她被殺死的現場附近有一條濕淋淋的“皮圍裙”蘇格蘭場扣押了這條皮圍裙,認為這條皮圍裙是足以逮捕兇手的最大證據,當初並沒有對媒體透這件事件。可是,神通廣大的新聞記者們嗅覺靈,還是探聽到這個訊息,製作了特別報導,把“穿皮圍裙的人就是可恨的開膛手傑克”的覺,強加到大眾的印象裏。

一時之間“皮圍裙”之名一傳十十傳百,倫敦東區於是陷入“皮圍裙歇斯底里症”的風暴中。因為那個時候赫赫有名的“開膛手傑克”這個字眼,還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所以一般大眾覺得有必要給這個殺人魔一個“通稱”才方便傳這個可怕事件。每個人都很害怕這個只有“綽號”卻不知道真面目為何,會在黑夜的霧街裏徘徊的可怕殺人魔。

“皮圍裙”這個名稱,在唸起來很順口又讓人到戰慄的“開膛手傑克”名稱出現以前,就是倫敦東區發生的連續命案的兇手代名詞。

“警察在搞什麼鬼,動作慢慢的!快點把可怕的兇手‘皮圍裙;捉出來呀!”蘇格蘭場的信箱被這樣的書信給擠爆了,民眾開始相信,只要能捉到穿着皮圍裙、宛如幻影般的兇手,就可以一掃內心的恐懼。

不過,第二樁命案發生沒有多久,還在進行驗屍的檢查工作時,就已經查出那件皮圍裙的主人了。

那件皮圍裙的所有者叫約翰·理查德森,他住在出租排屋裏,總是穿着皮圍裙幫忙母親做紙盒子的副業。那件皮圍裙因為已經舊了,所以被他母親丟掉了。不過,在這樣的情形查明清楚之前“皮圍裙”之名已經傳遍世間,收不回來了。

奇怪的是蘇格蘭場警方的態度,他們對“皮圍裙”就是兇手的謠言保持沉默,完全沒有出面澄清。大概是怕在澄清的時候被問“那麼兇手到底是誰”的問題,所以乾脆不聞不問吧!不過,警方倒是公佈了搜查之後所認為是“兇手肖像”警方説兇手大約37歲,身高五尺七寸,臉上有鬍子、穿黑系的衣服,是個講話有外國腔的男人。

公佈了所謂的“兇手肖像”後,從外國亡到英國,住在白教堂外國移民、亡者人人自危,英國人的反猶太人情緒也被挑動,猶太裔人成了大家反的對象。

當時白教堂一帶住着很多猶太人,而公佈的相關資料裏又説兇手有“外國腔”所以白教堂附近的居民便羣集到警察署前面,高喊“是猶太人乾的!英國人不會做出那麼殘酷的事情。把猶太人抓起來!”民眾反猶太的情緒非常強烈。

民眾在那樣的情緒下,終於找到了一個替罪者。因為蘇格蘭場公佈的資料裏沒有提到皮圍裙,於是民眾從公佈的資料提到的外在特徵“外國腔的投胎人”和“皮圍裙”找到了一個符合哪些特徵的人物,不管什麼時代都有倒黴鬼,而這位符合上述特徵的任務是住在馬爾貝利街22號,名叫約翰·派澤的鞋匠。

約翰·派澤33歲,身高五尺四寸,膚微黑,個子不高,黑的長髮遮掩了大半張臉,薄薄的嘴看起來很無情,臉頰和嘴巴的四周蓄着黑的鬍子,極度的羅圈腿,説着外國腔很重的英語。

因為是鞋匠,所以他經常穿着皮圍裙,屋子裏有好幾把尖鋭寬刃的刀子。還沒有結婚的約翰·派澤常在晚上到街上游蕩,也認識好幾個拉客的女,附近的人一直以“皮圍裙”來稱呼他,所以只要説到馬爾貝利街的“皮圍裙”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誰。

當人們開始追捕“皮圍裙”後,他就為了自身的安危深居簡出,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可是,蘇格蘭場的警探還是找到了他,將他逮捕起來。

“逮捕到皮圍裙”的新聞,變成了報紙的頭條報導,有人還為這件事做了打油詩,白教堂附近的居民和女們都認為自己已經擺生命的威脅了。

為了避免歇斯底里的民眾作出對嫌犯動私刑的行為,派澤在警方嚴密的保護下進入法庭。可是他很快就被釋放了,因為他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這表示他是無辜的。派澤被當庭釋放後,立刻對民事法院提出控告各大報社損害名譽的訴訟。

新聞裏雖然因此丟醜。出了洋相,卻絲毫不反省,很快就把責任推卸給蘇格蘭場的警探,攻擊蘇格蘭場的無能。

皮圍裙歇斯底里症冷卻了,蘇格蘭場的聲譽也一落千丈,嘲笑焦慮的警方及各種追捕兇手的方案,成了最熱門的話題。

有人提出把所有的女都關起來的方法,因為與其被殺死,還不如關在監獄裏比較安全。可是,這個方法本行不通,暫且不談人權問題,倫敦當時的女有數萬人,哪裏有可以容納數萬女的監獄呢?

還有人提出全體女都必須隨身攜帶哨子的方案,報也想出了女穿女警制服等等千奇百怪的點子,可是,那些方法或電子都因為經費或其他原因,而不能實現。就這樣,第二個命案發生後,又過了二十天,到了九月末。

3那是倫敦秋意越來越濃的九月三十星期凌晨,接近‮夜午‬一點的時候。

路易·狄姆修斯在矮馬拉的馬車上,進入白教堂區的巴納街。這個男人白天到處販賣廉價的裝飾品,晚上就到位於巴納街的國際工人教育俱樂部當旅館部的雜役。那是他正好離開位於泰晤士河南邊、錫德南姆山的水晶宮,走在回家的路上。

前一天晚上是星期六的夜晚,很多倫敦市民去水晶宮看夜景。星期六晚上的水晶宮前人來人往,路邊有很多做生意的動攤子,有賣各種寶石仿造品的攤子,也有賣別針、音樂盒、襯衫、紐扣、刀子等等物品的攤子。

國際工人教育俱樂部是由俄國、波蘭、德國等地來的猶太人組織,而成立的聚會場所,每個星期六晚上會員們會帶着家人來此聚會,議論時事。

這個晚上的聚會在十二點三十分左右就結束了。狄姆修斯進入巴納街時,正好聽到白教堂的聖瑪麗教會凌晨一點的鐘聲。靠着俱樂部會館窗户瀉出來的微弱燈光,狄姆修斯最北把馬車駛入會館的中庭。

面對巴納街的大柵門敞開着,狄姆修斯聽到黑暗的深處裏,傳出好像人聲的聲音。大概是漢躲在裏面吧,狄姆修斯不以為意。可是,他所駕駛的矮馬卻突然暴動起來,似乎想把它甩落。因為周圍很暗,所以他以為是腳下的地方有什麼障礙物,讓馬受到驚嚇。於是他拿着馬鞭探觸腳下。果然,馬鞭碰觸到一個有點柔軟的物體狄姆修斯跳下馬車,點燃手中的火柴。夜裏風大,點燃的火柴很快就被風吹熄。可是,在火柴還沒有完全熄滅前所看到的景象,已經烙印在他的眼中了。

牆角蹲着一個女人,看不清楚她是喝醉了,還是已經死了。

狄姆修斯馬上跑進俱樂部裏,和兩個正在裏面的會員拿着蠟燭,一起回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