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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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緊緊抓着鞦韆,彼此靠的那麼近,可以覺到對方的呼和耳邊呼嘯的氣,周圍的景物也隨着我們一次次俯衝飛速變換,我們互相看着對方,樂着叫着,猶入雲端。
突然我覺到內心有一種強烈衝動,口而出“聞麗,我喜歡你!”聞麗一怔,轉瞬樂的更開心了,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我也目光火辣的回視她,等待她的回應。
她收斂了笑容,輕輕的説:“我知道,我早看出來了,我的小男孩。”説罷頑皮快速的在我臉上印了一個吻。
我的大腦衝血魂魄隨之飛散,我知道我已無可挽回的墮入了青澀的初戀…我們又玩了會有些累了就停了鞦韆下來,沿着湖邊的陰涼漫步前行,我的手試探着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沒有拒絕默許着我。
來到一片草地上,我看着泛着漣漪的湖水來了興致,提議下水游泳,她笑着擺擺手讓我自己遊她在岸上看,於是我掉外衣,一頭扎入被太陽曬得有些温暖的湖水裏,暢快地遊了起來。
由於剛才的事使我很興奮,不知不覺我離岸漸遠,回過頭望着岸邊的聞麗,在水的湧下變成了一個模糊的白點,四周寂靜無聲,心裏生出一種不真實的覺,腳下也頻頻到水底的暗冰冷着腿雙,不安地趕緊向岸邊游去。
一直到我上了岸,聞麗就那麼雙手抱膝,下巴放在膝蓋上,目不轉睛的笑看着我,一言不發。我走到聞麗身邊坐下,用外衣擦裹着身體,她才開口“你遊的真好,可惜我只會狗刨。”説着遞給我一煙幫我點上,胡嚕着我頭髮上的水滴,由於我們的關係進了一步,大家都沒有了以前的種種拘束,我覺得有點累,就自然的橫躺在她的腿上,眼望着藍天白雲,受着湖畔的涼風習習,着煙。
聞麗也不説話,低首撫着我濕的頭髮、臉頰,覺時空靜止一般,深深的陶醉在此情此景裏。
過了一會,我又讓她斜倚在我懷裏,相擁着望着湖水呢喃低語,耳鬢廝磨,兩人的臉都有些發燙,我不時輕吻着她的面頰耳梢,貪婪地捕獲着少女身上的氣息。
但彼此都沒敢有進一步的舉動。後面有些記憶不清了,只記得我們説了許多瘋話傻話,一直到夕陽如血才起身回家。此後的暑假裏,我沒事就去找她玩,以至於同夥都對我產生了不滿,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心裏只想和聞麗呆在一起才踏實。説到這裏要提一下當時朦朧的意識。那時獲取信息的途徑很閉,只是一些在私底下傳閲的手抄本如《曼娜回憶錄》(以今天的標準看寫得很濫)。
還有就是同班友誼賓館子弟,從賓館搞來的幾本漫畫畫報,看到那些描述兩的情節時,對當時的我們有着非常大的震撼和誘惑力,僅此而已。
記得那是暑假快結束的一天傍晚,我又去找聞麗,進了大院沒走多遠發現她正從服務社裏出來,也看到了我笑着招招手,走到近前發現她剛洗過頭,散發着一股香。
我和她並肩向學校場走去,路上她停了下來,望着遠處土坡下的幾個男人對我説:“那個彈吉他的是她哥,邊上都是他的戰友。”我望着這幾個膚黝黑的男人,着煙和着琴聲低沉地唱着歌,問是怎麼回事。聞麗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走着説道,她哥參加了對越自衞反擊戰,是炮兵,復員後一直在醫院治療,剛回來不久。
因為當時戰況很烈,又沒有什麼防護措施,在火炮陣地時間長了,耳朵毀了成了半聾。更要命的是。
由於對前沿要地的爭奪非常烈,有一次她哥所屬團裏的另一個炮兵陣地,被越南特工滲透進來,在一天夜裏連鍋端了。
傷亡慘重還有幾個高級軍官失蹤。當時在前線造成很大震動,後來我軍也派出許多小分隊,潛入越南人後方,展開了報復的襲擊,可以説見人就殺。
而聞麗的哥哥他們當時聽到消息都紅了眼,因為出事的那個陣地裏有許多一起參軍的戰友哥們,於是加農炮榴彈炮火箭彈雨點般地向越南人陣地傾瀉,打得最瘋的時候一天消耗的彈藥量以噸計算,炮管都被打紅了打裂了,不管,換上新的接着揍。
戰爭本來就是很殘酷的,又遇到了這種事情,所以對她哥和那些退下來的戰友,內心的影響是沉重而深遠的。
聽着聞麗的講述,我很震撼也很欽佩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我們都有些沉重,坐在場的鐵架子上默默地看着一羣小孩踢球,各自想着心事。不知不覺天暗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大半個天都被烏雲遮住了。
悶熱的空氣中也有了一絲涼意,轉瞬間狂風大作飛砂走石“不好!要下暴雨了。”話音剛落,斗大的雨點已經結實地砸了下來,地上的浮土被撞擊的升騰起一片煙霧,我急忙跳下鐵架,四處張望尋找着能夠避雨的地方。
聞麗跑過來拉着我的手叫我跟她走,我們在狂風暴雨中疾速穿行,跑過一個很大的車庫來到後面的一排平房,我們徑直跑到靠裏的一間門前,她掏出鑰匙開了鎖招呼我進去。裏面很暗,我當屋站着。
聞麗摸索着點着了兩蠟燭,給我一,我這才可以審視周圍的環境,原來這是一個裏外套間,外屋堆滿雜物,裏屋看不清楚,因為通風不好的緣故,屋裏瀰漫着一股甜甜的腐味道。
突然我覺到有些冷,不由打了一個冷戰,發現渾身都濕透了,腳下聚起了一攤水。聞麗已進了裏屋,唸叨着。
“媽呀,好大的雨,嚇死我了,剛洗的頭也白洗了…你幹嘛呢,快進來呀。”我循聲來到裏屋,看到聞麗正低着頭攥頭髮上的雨水。
我把蠟燭放好,藉着燭光觀察着裏屋的環境,裏屋比外屋要小許多,只貼牆擺了一張行軍牀,地上摞滿了泛黃的舊書報紙等雜物。看得出來,這裏久無人住,我問她“這是你家的房子?”聞麗説:“是啊,以前住這,後來都搬到樓房去了,這裏成了大家放雜物的地方,沒事很少過來。”我試着拉了一下燈繩,不亮,她説:“別拉了。沒電,就點蠟燭吧。”我返身回到了外屋,在窗户前查看外面的雨勢,外面仍舊是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屋頂的雨水匯成一條條水柱向地面,高低錯落水花四濺。
我的心情松馳下來,不有些慶幸這場突然而至的暴雨,讓我有機會和聞麗獨自呆在這麼一個特殊的場所,心裏有些莫名的動,有點躍躍試又不知該幹些什麼從何下手。
這時,我才意識到被雨水打濕的衣服緊貼着身體,很不舒服,又趕忙摸着衣兜,把錢、糧票和香煙掏出來放到桌上鋪開,隨後下上衣用力擰着雨水,又簡單擦了擦頭上和身體,才回到裏屋。
我對她説道:“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了,你這有晾衣服的地嗎?”聞麗指了指牆上的一排衣鈎,我把上衣掛好,來到牀頭坐下,甩掉涼鞋把腳蕩在半空晾着腳丫子,藉機端詳起聞麗來。她背對着我,一隻腳踩在一摞舊書上,把裙角攏在手裏,認真的擰着雨水。
我這才發現,她的身上也被雨淋濕了,襯衣緊裹着身體,線條分明,藉着搖曳的燭光,隱約顯出粉紅的肌膚和貼身的小背心,下身的裙子被紈過了膝蓋。
隨着手上的動作不時閃出雪白的大腿,由於她的姿勢,使部凸現出來,濕的裙子緊繃在外面,渾圓豐滿,甚至能看到裏面內褲的輪廓,這些令我有些動不安。
突然聞麗扭頭要和我説話,看到了我直勾勾的眼神,也意識到了什麼,直起有些愠怒道:“討厭!不許那麼盯着我看。”接着語氣放柔和了些説:“你別傻待著。
過來幫幫我,我的手都擰酸了。”我惶恐的跳下牀走到聞麗身邊,低着頭不知所措。她看着我噗嗤樂了,説:“快幫我接着擰,裙子全都濕了。”我猶豫着有點不敢,她催促我“快點呀!想什麼呢你?”我彎下從一側攏起裙角小心的擰着。
不敢碰觸到她的腿,心裏狂跳不止。我鼓起勇氣抬頭看了聞麗一眼,見她正脈脈地看着我,神有些異樣,這時我發現,她的臉頰也有些紅暈,我倆同時避開了對方的目光,默默地站着。
過了一小會,聞麗説:“行了,就這樣吧,別擰了。”我鬆開了手,藉口煙來到外屋,拿着煙我深深了口氣,努力平靜着有些慌亂的心情,忐忑地回到了裏屋。聞麗已坐在了牀上,一邊紈着袖子一邊對我説:“幫我也點一顆。”我答應着點着了煙,有些僵硬的坐到了牀邊遞給她。聞麗捅了我一下“怎麼,説你不高興啦。”我悶着頭忙説沒有,大口的着煙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