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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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路上這麼長的時間,想必身體十之**的血已然盡了吧?
“他要不要緊?”
“手腳只是外傷,只是如果不盡快調養,會有後患。”我眼框不由自主地濕了,伸手撫了撫他包紮好的手,道:“我們得儘快回去。”可要怎麼樣儘快回去?希望到了城外,有人前來接應,夏候商隻身潛入依慕達大會,借了克爾族勇士的名號,其它人等恐怕是因大會太嚴,所以不能進入,但是他應帶了其它人來,只要有其它人,就應有辦法救他。
八駿,可都是武林世家出生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烏木齊雙將布條從嘴裏了出來,嘆了口氣道:“如果知道這樣就能打動你,我情願和這夏候傻子對換。”我恨極,問小七:“有沒有繩子?”他默默地解下間的帶子遞給我。
烏木齊才説了一句:“噢,你褲子怎麼辦?”我便倒轉短刃,將刀柄敲在了他的頭上,我反剪了他的雙手,把他雙手捆了起來,再帶布條進他的嘴裏。
終於,安靜了。
小六在外道:“快出城門了。”
“有沒有人跟着?”
“開始的時候還有,可現在卻看不到了。”
“真有些奇怪。”
“臨桑城的大門開着,吊橋也放了下來,守衞與平沒什麼不同。”不知道這烏木齊還有什麼後着?
不過,無論他有什麼後着,如若殺了他,他便什麼後着都使不出來了,車廂微微震動着走上了吊橋,再下吊橋,輪子滾動的聲音變得暗啞,不再是駛過硬地之時的輕脆,這是車碌子駛過草地的聲音。
夏候商依舊昏着,小七不時將他的頭擺正,以讓他睡得舒服一些,烏木齊在車廂角落處綣成一團,依舊沒醒。
小六一直注意周圍的情況,告訴我:“沒有人追趕。”我實忍不住,站起身來,揭了車簾走出去,他説得沒錯,現在已經駛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之上,沒有東西遮擋,我看不到身後有追趕的人。
小六心中也滿是疑慮,問我:“要不要放了他?”他到底是世家出身,一言一行不自覺地遵守孔孟之道,我不向他解釋,只淡淡地道:“不”他便不再問我,只一揚馬鞭,趕了馬車向前。
又駛了許久,前面隱隱出現了一座山戀,他道:“出了這座斷義嶺,離臨桑城就遠了,想來他們既使想追,也不太容易了。”話雖這麼説,但我看清了他眼裏隱隱的擔憂,這座山嶺,如果沒事便好,如果有事,就是我們最終生死戰之處。
“王爺醒了。”小七驚喜的叫聲忽視響起。
我忙揭簾走進去,卻見他撐着地板直坐了起來,背部已沒有挨着木板了,他轉過頭來,看見了我,倏地鬆了一口氣,不用言語,我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和我一樣。
你在我面前,真好。
小七知趣地讓開位置,坐在了對面。
我望着他,忽然有些緊張,直至他用包好的手拍了拍車廂底,我才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抬起手來攬住了我的,道:“瘦了。”他語氣中的寵溺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朝小七望過去,卻見他正死盯着那木板上的紋理瞧。
還下屬面前也太難為情了吧?
“沒瘦,了。”我氣哼哼地道。
知道我為了什麼吧?看你忍不忍得住他語氣有些遲疑:“其實,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我是不大看在眼裏的,其實吧…我以前,不過那個過…還在你面前…和別人那個…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都經過沙場戰,都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活着,才是最好…以後皇太后問起,就説是我的。”我垂頭望於地上,要拼命地眨眼,才讓眼淚縮了回去,卻故意問道:“你…那個?是什麼?”他見我語氣沉沉,以為我心底不好受,便急忙解釋:“就是,你初來府之時,我和她們,她們那樣…”我心中想笑,卻又想哭,想説點兒什麼,卻怎麼也説不出來,手指抓了帶,上面的白玉釦子硌得我的手心生疼生疼。
“上牀”這兩個字倏地蹦了出來,從小七的嘴裏我愕然抬起頭,只見他極淡定地道:“王爺,上了便上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了便不怕認不好意思,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阿玉,其它事你沒做過,但小時候,捉魚摸蝦的,人家的光股你可看了不少,那青樓,雖沒有實戰過,但可看了不少…所以,你們誰也別説誰了,扯平了…兩人自己的兒子都拿來開玩笑,真搞不懂,烏木齊是什麼人,阿玉是什麼人,他們兩人能成?”
“什麼,你説,你説…”夏候商忽地睜大了眼睛,臉上出狂喜之。
“你別告訴我你們成婚那麼久,還沒圓房?”小七極淡定地教訓,看了他臉上的神,讓我心中起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我手裏有一把錘子,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的臉錘個稀亂夏候商一把摟過了我:“我的兒子,原來是我的兒子,我有兒子了…哈哈哈。”小六在車廂外笑道:“其實吧,我早就想告訴您了,可被小七搶了先。”笑完,他將手撫在我的腹上,摸了摸,道:“我就説嘛,怎麼可能是他的,你這肚子,長得就象我。”他語無輪次了。
我哭笑不得。
“不行,可不能長得象現在的我…”他把臉上的眉扯了扯,那兩條倒豎眉便被扯了下來,原本拉得有些往上的眼角垂了下來,倒恢復了些許原來的相貌,可…
“王爺,你自己兩條眉呢?”
“剃了,想要混進依慕達大會,便不能按江湖普通的方法易容,只能將自己本身真的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我便煉出了這身肌。”
“啊…?”難怪一開始,我認不出他,想必任何人都沒辦法認出他來,他原來如修竹一樣的身形已變得壯,手臂更是健碩,完全是一個西夷豪的漢子了。
加上臉上的鬍鬚,幾處地方略微改動,誰也看不出他曾經易過容。
過烏木齊怎麼發現的?
一想及此,我心中又升起了不安。
小六在外道:“要進斷義嶺了。”馬車駛進了碎石子路,可能有石子硌在了車輪之上,使得車廂忽地向上一跳,我便心中又一驚。
夏候商握住了我的手,道:“八駿在前邊接應我們呢,別擔心。”
“你只帶了他們八人?”他點了點頭:“人多,反而誤事。”又笑道“你忘了以前,你也曾隻身帶七星獨闖西夷大營,割下了首將的頭?”可臨桑城,比那軍營,卻是不知危險多少倍。
得他如此對侍,我夫復何求?
我忽有所,只覺兩道寒光從車廂角處了過來,朝車廂角望過去,卻發現烏木齊已經醒了,睜着雙眼看着我們,他的嘴裏依舊着布,雙手仍是反扭着,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那雙眼睛,我就覺渾身不自在,對小七使了個眼,他就過去將烏木齊翻了個身,使他面孔朝向車廂壁,道:“看什麼看。”夏候商瞧清楚我眉眼之中的隱憂,笑道:“都到了這裏,他還有什麼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