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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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的夜早早的就睡着了,不到八點四周就安靜了下來。西方夜空上一輪彎月遙掛在院子裏的梧桐枝頭,清冷高寒。月光鋪灑到院子裏,如一層薄薄的紗,井台、菜畦、狗窩、灶屋、茅房都沉浸在這月裏,幽暗而靜謐。
我獨自站在院子裏點上一支煙,遙望着夜空。閃閃的星星,將我的思緒清澈的只剩下家,只剩下母親,在沒有表格,沒有業績,沒有出差,沒有電話。突然很想回來,從外面回來,回到家過這樣的生活,白天去種地,夜裏看星星,簡簡單單,遠離城市,遠離壓力。
“娃子,幹啥呢,早點睡吧,累一天了。炕都燒熱了。”母親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我竟渾然不知。母親手裏拎着我去年冬天買的軍大衣,披到我肩上,暖暖的。
“唔,睡,睡,還真是有點乏了。”我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把煙丟掉。
“啥時候學會煙了?”母親悄聲的問,語氣裏毫無責備,盡是關心。
“唔,偶爾幾,外面壓力太大。”我囁嚅着,往茅房走。
“少點。那我先回屋了。你也快點回屋,娘等你…”孃的話讓我心裏一熱,使我覺着似乎有種莫名的誘惑温暖的隱藏在其中,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屋裏暖烘烘的,母親已經鑽進被窩裏躺着了。見我進來,忙用胳膊撐起來身子,出白白的肩膀,白的誘惑我的心。
我已經好久沒見過真的女人身子,沒碰過女人了。眼前這個女人,這個悉的女人,給我的那種悉讓我覺着像歸港的船,找到了生命的歸宿,徹底的放鬆下來,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我的心有些顫抖。
“門都上了嗎?”
“嗯。”
“院子門呢?”
“也上了。”
“頂上沒?”
“頂上了。”以前的時候,常常會發生夜裏入室盜竊的事。小偷經常用刀子伸進門縫,慢慢的撥開裏面的門閂,入室偷盜。
源於此,母親總是習慣的在門上後,再用一木子頂住門閂,這樣即使有人在外面用刀子撥,也很難撥開。後來家裏壘了院牆,蓋上了大門,這個習慣自然延續到院門上。
“嗯,快上來睡吧,被窩都給你暖熱了,快進來。”
“嗯。”我了鞋襪,上了炕,順手把燈拉滅,把衣服光了鑽進了被窩。
進了被窩,我才知道原來母親早已把自己光,只穿了個內褲。這讓我覺着很突然,也很驚訝。
母親的身子暖的發燙,而我的身子卻冰涼涼的。冰火兩重天的官的刺使我不住“呀”的叫了出來。
“咋啦,娃?”
“沒事,娘,你身上咋恁燙哩。”
“暖的,呵呵,家裏暖和吧。”娘在黑暗中問。
“嗯。暖和。”我側過身,抱住了孃的身子,娘往我這靠了靠。
“快在娘身上暖暖。剛剛在外面站那麼久,身上都涼透了。”
“嗯。娘,想你。”進了被窩,黑暗中,思念去了束縛,像一匹繮的野馬開始歡騰。
我將左胳膊搭到孃的頭上,母親似乎很懂我,抬了抬頭,於是我便把胳膊伸了過去,母親便枕在我的胳膊上。
我的手掌摸住孃的左肩頭,熱乎乎的光滑。另一隻手抱住母親的身子。將右腿搭在她的腿上。
我睡覺習慣睡的,母親好像對我的光並不到吃驚或者難以接受。她只是安靜地在黑暗中,均勻地呼,彷彿在等待什麼。
“娘也想你,你這麼久了都不往家來看看,也不打個電話,就是娘死了你也不知道,唉。”娘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我才體會到,我在她心裏是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