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雁潮鬧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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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雁對於尹鳳書冷冷淡淡的回應很不滿意“大叔，你不奇怪嗎？你不問我犯了什麼事嗎？”

“好，我奇怪，我問，你犯了什麼事？”雁無奈的撫額，這個大叔功夫高，看着人也明，雖説有點裝，但也不至於傻呀，怎麼一子就打不出個來呀。

“大叔，我是個壞人，殺害同門辱師父，夠十惡不赦了吧？”

“噢，還行。”

“大叔，難道你不該跳起來指着我的鼻子尖罵我畜生嗎？我估計等我走進這蘭州城應該有排着隊罵我的了。”

“那你就讓他們罵好了，我沒有興趣。”雁被嗆的吐血，他真想切開尹鳳書的腦子看看裏面什麼構造，壓下衝動雁的頭幾乎要頂在尹鳳書身上:“大叔，你就不好奇我的過去？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嗎？”尹鳳書他的頭髮:“小柒，那你好奇我的身世過去好人壞人嗎？”

“也好奇也不好奇，我就知道大叔你不會害我就夠了。”

“我也是，尹鳳書十六年都在關外，未踏足江湖一步，所謂的好壞正均與我無關，你是我的小朋友，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動你，你大可光明正大大搖大擺走進這蘭州城。”雁動的看着尹鳳書，，瞬間就有了孃家有人撐的覺，少年壯志，豪情萬丈當下着嗓子喊一聲:“江湖，小爺來也！”蘭州城古稱金城，自有絲綢之路以來就是重要的通商、商貿集散之重地，大西北地區最繁華的城市。雁進城來但覺人熙攘店鋪林立甚是繁華熱鬧，起初有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暈頭漲腦，但小孩子適應能力強，對什麼都好奇，兩個眼珠子都快不夠使了。

尹鳳書神情淡漠，從進城後眉頭緊鎖，他甚是不習慣人聲的喧鬧，又不喜人的碰觸。走到窄窄的街道時恨不得把身子貼在雁後面。

雁回頭笑道:“大叔怎麼了，剛才還説給我撐，都躲我後面了。”尹鳳書身子清瘦，略高於雁，他一手牽着繮繩一手着眉心道:“小柒我們先找客棧住下吧，這路上人太多。”

“好吧，那邊有個老店，我們過去吧。”雁説着率先拐過街口，回頭對尹鳳書拌個鬼臉:“大叔，跟上。”這個客棧大的，上下兩層的小樓雖然古舊，但是很講究，門口掛着兩串大紅垂金穗的宮紗燈籠，黑的牌匾上幾個燙金大字悦來客棧。

門口的夥計見慣了南來北往的商人豪客，眼前的二人滿身風塵衣衫敝舊，沒有行李也沒有包袱，店大欺客的病又犯了。懶洋洋的過來打千兒問道:“二位老客打尖兒還是住店？”尹鳳書冷眼看着自是明白他狗眼看人低的意思，雁這機靈鬼從懷裏掏出一塊兒約二兩重的銀子拋到小二的手裏道:“自是住店，爺的馬買上好的草料給喂着。”小二一見白花花的銀子眼珠子都放光兒:“小爺，店裏的夾剪壞了，給您找不開呀。”

“誰讓你找了，剩下的賞你喝酒了。”小二一聽，嘴都咧到耳後了，大有土豪請跟我做盆友的動，當下吆喝着學徒牽馬，自己又是撣灰又是引路讓到了天字號房間。

兩個人的房間相鄰，雁讓人送洗澡水到房裏，在沙漠這些子人都快成魚乾兒，他有些奇怪尹鳳書是怎麼能保持在沙漠裏清涼無汗氣息好聞的。

泡在熱熱的水裏雁幸福的直叫喚“太舒服了”雖然被胖大媽蹂躪過的地方被水一泡還是有點痛，雁用手握住翻開baopi仔細檢查玲口處的傷，但見粉的圓潤處紅腫異常，怪不得撒時都疼痛難當。

少年人氣血方剛，心思轉動間就覺得尹鳳書那抹血珠的手還放置其上，温熱火辣的觸讓手裏的事物兒茁壯成長撲稜稜像大雁子沾濕髮，最終刺痛抵不過飽滿的要漲破的渴望，雁滑動手指閉上了眼。

黑暗裏尹鳳書煙行媚視細長的手指在那處揣摩，七絕紅衣半敞，玉管子一樣的手到處點火，想着想着二人就漸漸合為一處，在雁的高亢昂揚中化為白光點點。

突然房間外面一陣吵嚷，只聽得有人在外面叫罵，雁還處在發後的綿軟餘韻裏，像被人窺視一樣紅了臉，心中一稟忙起身穿衣，剛繫好帶外面就篤篤傳來敲門聲。

雁繫着帶開了門，見店小二一臉諂笑立在門口，便氣惱道:“吵什麼吵，洗個澡也不讓爺安生。”

“爺，真是對不住您老人家，小的也是沒有辦法，這房子本是無名山莊的爺給包下的，只是最近都沒有住，小的自作主張給了爺您住，現在人家來了，還得委屈您換間房吧。”雁一聽臉變得不太好看。

店小二那是人堆兒裏打滾兒的，以為這個小爺要槓上，這事兒本來也是小事兒，哪家的店也不會有錢不賺空着包房，今天的事情趕巧兒了，説幾句好話讓這個年輕人挪個地方就得了，無名山莊的人誰敢惹。

無名山莊很有名！

無名山莊莊主葉長水是現今的武林盟主。

聽這邊還在囉嗦，那邊鬧過來的幾個橫了吧唧的小子着嗓子道:“磨嘰什麼呢，快給大爺把房子騰出來，換上嶄新的被褥，我們葉少莊主還等着呢。”店小二一聽馬上苦着臉求雁:“爺，小的求您了，您給的賞錢小的也不敢要了，這些人是武林第一家無名山莊的，我們惹不起，您就委屈委屈吧。”雁本來也不在乎住什麼天字號甲等房，只覺得那些人忒過囂張，本想挫挫他們的氣焰，可是一聽這無名山莊，也不由的口涼氣兒。

“那無名山莊來的是誰？”

“少莊主葉赫。”

“他？”雁心説壞了，怎麼就這麼寸，一進蘭州就遇到老人。這個葉赫大雁幾歲，二年前曾到過無為觀，甚為傲慢囂張，雁曾在他飯菜裏下過瀉藥，把個白淨面皮的大饅頭拉成了黃渣渣的玉米餅子，為此月溯關了他半個月小黑屋，不過眾師兄弟都覺得解氣，等雁小黑屋裏刑滿釋放，成了眾人的英雄，連那個面癱風渡都給他了白牙，現在此地相遇，算做什麼？他鄉遇故知？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雁正這邊瞎琢磨，那邊的混小子們可不耐煩了，走過來喊着:“小子，説你呢，趕緊收拾東西，麻溜兒的。”沒等雁回答，店小二馬上滿臉推笑:“各位爺馬上馬上。”雁此時打定主意不惹是非，便不多話，轉身就要回房收拾東西。

沒成想前面一個穿屎黃錦衣滿臉紅疙瘩像個癩蛤蟆的小子喊道:“站住，回過頭讓老子瞧瞧，怎生這樣面？”雁心中一動，不由的繃起神經，轉過身挑劍眉目光炯炯看着癩蛤蟆。

“赫哥，你過來瞅瞅，這小子面不？”癩蛤蟆身後有一個白衣少年，生的劍眉星目倒也俊俏只是一臉的傲氣，好似他説自己是老二，天下就沒有人敢稱老大，前面的幾個混小子給他讓開了路，他昂首跨着一把鑲滿寶石的長劍走過來，活像一個趕着下水的大白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