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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危機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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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楊立環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坐在房間前的院子裏,瞅着夜空愣神,這樣的子如今已過了一個多月。

木椅邊放着一個枴杖,枴杖做得很緻,木質很硬,楊立環瞅着這麼緻的枴杖心中只有無盡的仇恨,本來像他這麼年輕有為的年紀,何需要用枴杖,如今卻只能坐在椅子上,足不出户,像萬花樓這種風花雪月之地,像清風麻將館這種娛樂場所,他已經一個多月未曾踏入那裏了。

這一切···都是拜林凡所賜!

想起清風麻將館所遭遇的一切,楊立環如今還心有餘悸,心頭除了一團怨火還未滅,他還想不明白那長安侯為何要如此害自己,後來他派人去清風麻將館以及附近的麻將館打聽過,那長安侯自那一次去過後,後來就未曾踏入那裏,之前未來過,後來也未曾出現,僅僅是那一次,那一次···他就是奔自己而來。

他想不明白,他與長安侯無冤無仇,他設計賭局陷害自己所為何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當面去問長安侯,至少總得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打斷了一條腿,不甘心啊。

一個多月了,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行走只能藉助枴杖,一個多月了也只能堵在家裏,足不出户,如今回頭想想,楊立環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怎麼度過來的,以往一個月中他可是天天都在外面瞎混的,如今卻只能像大户人家的閨女一樣深守閨房。

這樣的子要持續多久,楊立環不知道。

記得一個多月前爹曾上門向那長安侯討個公道,最終卻被他給氣了回來,爹説等封禪大典過後他會向皇上告發長安侯,可封禪大典后皇上又遇刺,爹擔心皇上正在怒火上不敢彈劾,擔心引火燒身,只好一忍再忍,如今···不知不覺間,就忍了一個多月了。

這樣的子還要持續多久?還要忍多久?那刺客一未抓到,難道楊家就這樣一直忍下去麼?

皇上的怒火何時消啊,一個多月了難道還未消?難道只有向皇上彈劾這條路走麼?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對付長安侯了麼?難道這輩子就沒有希望報復他了麼?難道這個怨恨就只能如此罷休?

楊立環的雙目盯着夜空的星星,心中卻如水般澎湃洶湧,各種想法浮現,可是···他也只能在心裏如此發問,心中一切的不滿也只能化作長長的哀嘆。

他又長嘆一聲,他有些擔心,擔心在時間這把殺豬刀的催磨下,最初的那股怨恨會漸漸消失,他很害怕自己最後會忘了一個多月前的斷腿之恨,會對林凡持有寬容心。

他的害怕並不無道理,曾經的一個發小被他欺負過,那次他把他打得很慘,鼻子血,嘴巴也有鮮血溢出,當時那發小還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與他勢不兩立,可是僅僅過了半年,兩人又和好如初了,還是那發小親自找上門來······楊立環很害怕自己也像那個發小一樣,最終忘記了仇恨,或許···還會主動去尋找林凡,或許還會與他成為朋友······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想與仇人成為朋友,不想忘記斷腿之恨,可是···這樣的子何時才能到頭,何時才能報仇,難道真的只能靠爹爹向皇上彈劾才行?為何自己這般無能啊。楊立環只有無盡的嘆息,才能將心中的不滿,怨恨有所緩解······院子外的月亮門邊,楊旭站在那裏注視了兒子很久,每聽見兒子一聲嘆息,他的心就不自覺間揪了一下,每看見兒子握緊木椅的那雙青筋暴的手,楊旭的心就在淚,他知道兒子很痛苦,心中充滿仇恨,可是···身為人父的他卻也無能為力。

他曾向林凡討過説法,最終卻被他給活活氣了回來,還有當時正處在封禪大典開始的子,基於這種限制,他只能等封禪大典後再向皇上彈劾林凡,誰料想,皇上偏偏在那個時候遭遇刺客的襲擊,於是,他只能等皇上氣消了再去討個説法。

受着空氣的冷意,楊旭的心卻狂熱無比,皇上雖未抓到刺客,氣或許還未消,不過好在年關將至,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元了,在這個喜氣的子裏,皇上總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

還有一個可以令皇上化怒氣為喜氣的大事,皇后娘娘不將臨產,到時不論是皇子降世,還是公主降臨,皇上都會喜上眉梢,到時···找一個時機彈劾林凡這種不法之舉,嘿嘿···皇上定會對林凡有所懲罰。

“環兒,再忍忍吧,再忍十來天,或者個把月,為父就可為你討回一個公道。”楊旭在心中默默地對着他的兒子説了聲,轉身便離開這裏,沒入黑暗中······楊府人多數都已在睡夢中了,楊立環依然沒有睡意,這一個多月來他已習慣了這種夜生活,如今,天氣漸冷,他的睡意更無。

夜深人靜人最空虛,尤其對於失意者而言,這個時候的楊立環是最憤怒的,瞅着自己左腿膝蓋下那搖擺的腳,他的憤怒在這個時候被發而出,他的憤怒無法發在林凡身上,只有通過撕心裂肺的喊叫,才能令他心中的怨火有所緩解。

正因為每夜他都要吶喊一次,他就把自己關在楊府後面離內宅較遠的院子裏,這樣他就可以盡情的發瘋,現在人們都在睡夢中時,他就坐在那裏朝着夜空發瘋,喊聲響徹夜空。

可是突然間,他的喊聲戛然而止,他怔怔地望着面前,驚駭道:“你你···是人還是鬼,你是···是···是誰?”在楊立環的前面牆邊站着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有些蒼老,鬍鬚都已經發白,而且長得極醜,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的臉上橫七豎八的有六道刀傷,左右兩邊臉各有兩道叉的傷口,額頭上還有一道,鼻子邊還有一道,傷口還未完全癒合,舊的幹皮還未去,殘留在臉上看起來就極為恐怖。

又醜又恐怖的老人突然站在你面前,確實極易容易嚇人,尤其在這寂靜的深夜。

那人許久未出聲,雖不大相信是鬼,可楊立環卻是越發害怕了,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鬼或許難以要你的命,但一個比你強大的人,隨時都可令你變成鬼。

他的左手不自覺間握起了枴杖,作為防護,雖然知道這麼做沒有任何用處,一個能在無聲無息中翻牆而入的人,不要説有多強大,至少楊立環自知無法做到這一點,很明顯,眼前的醜老人是一個練家子,比府裏的家將或許還勝一籌,這樣的人,一個枴杖就能制服得了?

楊立環屏住氣息,害怕地盯着眼前的醜老人,他不害怕那張臉,害怕這人會對自己下手,此人能輕易翻牆而入,且不被任何人發現,這種身手的人此刻再呼叫家將也來不及了,他離自己僅幾步之遙,或許等自己一開口,死得或許更快些。

“不必害怕,我····不會殺你。”醜老人的聲音悠悠響起,楊立環緊繃的心總算放鬆些,可是他很奇怪,這個醜老人的聲音怎麼這麼稚,和自己差不多,不像一個老頭子發出的啊,那醜老人漸漸接近後,藉着皎潔的月光,他看清了醜老頭的臉,他雖很醜,雖然有發白的鬍鬚,可他的皮膚有些稚,有些光澤,至少那張醜臉不像一個老頭子那般有皺紋的老臉。

楊立環心中越發狐疑,他認定眼前此人定有問題,他知道此人不會殺他後,就壯着膽子問道:“你是誰,為何來到楊府,而且你看起來比較老,但實際上你並不老,你···這麼喬裝打扮的來楊府究竟是為何?”那人沒有立即回答楊立環的話,而是走到一棵小樹前,輕輕撥着樹葉,良久,才淡淡道:“我不是來楊府,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楊立環眉頭皺得更深:“我並不認識你,你找我所為何來?”那人語氣依然平淡:“以前不認識,現在恐怕應該認識了,我找你···其實是為了幫助你。”他緩緩轉過頭,注視着楊立環左腿那懸掛的腳,悠悠道:“你不是很想報斷腿之仇麼,我幫你實現這個願望。”楊立環目中閃過一絲喜,可很快就暗淡下來,他警惕地上下打量一會樹下的醜老人,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幫我,目的何在?”醜老人輕輕地扯下一片葉子,一面在手裏把玩着,一面淡淡開口:“我是誰你應該知道的,確切的説,如今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我。”他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我也有這麼出名的一天,呵呵,世事真難料啊。”楊立環震驚地看着醜老人,一臉不可思議:“你你你是那刺客王玄瓊?”

“不錯。”王玄瓊含笑看着楊立環,笑道:“是不是覺得本人與街上那些畫像不同?其實····我以前很英俊的。”説到最後一句,王玄瓊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滿是刀傷的臉上充滿了肅殺之意,嚇得楊立環不敢再看,忙躲開他那如刀般的眼神。

王玄瓊臉上的肅殺之意很快就消失了,他想起那幾個害他變成這樣的恨人後,想想今夜自己要做的事,就放緩了神,再次看向楊立環時,目中多了些柔

“你無需害怕,我自毀這張臉與你無關,只要你好好與我合作,就不會有任何閃失。”楊立環未見過王玄瓊的畫像,對於眼前的人沒有絲毫的反差,他心中只有無盡的疑惑,未解決這些疑惑前,他並不相信眼前這位被通緝的刺客。

他鼓起了勇氣,直視王玄瓊的眼睛,沉聲問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也無恩報,今夜找我突然説要幫我,你為何要幫我?為何要幫我復仇,難道你與那長安侯也有仇恨?”王玄瓊嘆道:“我與他的仇恨大得很,不過我最大的仇人不是他,而是他府中的人。”楊立環道:“這與我又有何干,我無需你為我報仇,待皇上氣消了,家父會為我討個説法。”

“討説法?”

“哈哈哈哈······”王玄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並不擔心這種笑聲會驚動楊府,他狂笑之後冷冷盯着楊立環,冷冷道:“你以為那口是心非的皇上會給你一個説法?真是愚蠢!你那糊塗爹這麼蠢,你也這麼蠢,簡直蠢到幼稚!林凡年紀輕輕能受封爵位,還不是因為深受那皇帝的恩寵,你以為你爹所受的恩寵會比他多?饒是如此,你爹何必要如此隱忍的等待?還要等皇上氣消了才敢去討説法?”楊立環稍微一愣,覺得王玄瓊説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不過他並不這麼屈服,倔強的昂起頭,道:“皇上是很公平的,他總會主持公道,畢竟是那林凡無理在先,林凡雖是他封的爵位,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那小小的長安侯,你與皇上有冤仇自然不會看好他,但我們楊家是世家,對朝廷忠心信任,我楊立環豈會因為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刺客的一兩句話就打動的?”王玄瓊冷笑不語,楊立環忽然也冷笑起來:“就算皇上以前並不恩寵家父,如果我們楊家把你給皇上呢,你是皇上的大仇人,皇上一定會很高興的,皇上一高興就大賞楊家,後家父在朝廷中的地位也將截然不同,我們有這份功勞,去向皇上討個説法懲戒一番長安侯想必不難,呵呵,這種買賣······遠比你剛才所説的要合算得多,你説是麼?”王玄瓊面不改,含笑道:“想法很美好,可惜現實很殘酷,楊家小子,你以為你能把我抓住麼,我若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你抓住了,我還會不請自來?你説是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