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最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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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立本在長安住了這麼多年,也在這世上逛了多年,卻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美的女人,哪怕是美女如雲的江南之地,也找不到這麼美的女人,唉,起初遇見這個神秘的女人時,有想過是否可以得到手,如今卻已被林凡捷足先登了,這小子運氣怎麼那麼好呢…唉,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朋友不可欺啊。
“閆大人,墨早已準備好,無需再磨了。”閆立本這才回過神,抬頭驚訝地看了林凡一眼,瞅着他那張得意的笑臉,真是羨慕嫉妒恨啊,長吁口氣,絕了這心思,再度看向薛濤時,已很坦然,心中沒有那麼多雜亂的非分之想了。
“那就開始吧。”薛濤默首輕聲描述,閆立本沒有再盯着她看,靠在椅子上閉目沉思會就開始動筆,樣子極為認真。
薛濤説完,薛鷹繼續補充,他們描述完就在一旁等着,閆立本認真的畫着,時不時還會問些問題。
這個過程持續了大半個時辰,閆立本最終才長吁口氣,放下了硬筆:“兩位過來看看是否與那刺客本人一樣。”薛濤看了一眼微微點點頭,沒有説話,薛鷹就不同了,他一看見那畫像驚歎道:“哇哇…太像了,看着這張臉就好像見到那混蛋本人一樣,像,像極了,大人您可真厲害,我們只是稍微描述下您就能畫出來,太…太厲害了,大人您…”閆立本擺擺手,打斷了薛鷹的奉承,墨還未乾,畫還不能收起來,林凡就帶着閆立本去廳房吃點東西,如今已畫出王玄瓊的畫像,剩下的就是多畫幾張就是,皇上所代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隻有靠閆立本自己去做了,哪怕是臨摹,誰也畫不出他那種畫像來,只能苦了他自己了,能者多勞啊,誰叫他有那麼大的能耐呢。
在閆立本走出門檻時,薛濤微微抬了抬頭,言又止的樣子,這一幕落在林凡的眼中,他看出薛濤似有話要説,忙走上前柔聲道:“有什麼話儘管説,沒關係,閆大人為人隨和,不必驚駭,以後閆大人也是學府的老師,大家都會悉的,閆大人與我關係也算不錯,你有什麼話就大膽地説吧,不必拘束。”
“我…”薛濤惘地瞅了林凡一眼,從來都沒有哪個男人這麼柔聲跟她説過一句話…她的心裏已漸漸掀起更大的漣漪。
薛濤的心裏暖暖的,被林凡這麼一説後,膽子也大了些,向閆立本微微一揖道:“大人畫工驚人,民女實在震撼,民女有一要求不知大人能否答應?”閆立本道:“什麼要求,只要我能辦到定會答應。”薛濤鬆了口氣,道:“民女想要一張先母畫像,大人可否為民女畫一張,民女定當重金籌謝。”閆立本稍微一愣,他還以為是其他什麼大要求,原來只是畫張畫像,簡單,這是他的拿手活啊,於是他拍拍膛快的答應了:“這事簡單,至於籌金就不要了,舉手之勞…來,説説你母親的相貌特徵。”林凡讚許地笑道:“閆大人果然豁達,林某佩服…二愣子,吩咐下去,備午宴,今要好好答謝閆大人。”閆立本卻笑着擺手道:“林侯不必多禮,本官只是趁着畫像晾乾之際多畫一張畫像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必如此啊。”他忽然壓低聲音道:“陛下讓我們儘快畫好畫像,我們只畫了一張,怎能就此開始大吃大喝呢,陛下還在氣頭上,若是陛下知道了怪罪下來,我們豈非吃不了兜着走?這頓飯還是等這件事畢再吃吧。”林凡展顏笑道:“還是閆大人想得周到啊,好,就這麼定,事後咱們不醉不歸!”
“好!”又過了半個時辰,閆立本又畫了一張畫像,那是一張成型美女畫像,雖然與薛濤無法比,但還是不失其本,五官活靈活現。
瞅着這個畫像,閆立本輕嘆一聲道:“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嘖嘖…”閆立本將畫像給薛濤,又轉向薛鷹,狐疑地問道:“你…真的是你爹孃的親生兒子?”薛鷹撓撓頭笑道:“我長得比較像我爹。”
“難怪…”閆立本喃喃一句就收起王玄瓊的畫像,與林凡告辭後就離開了林府。
送走了閆立本,林凡就回到後宅,卻見薛濤站在她母親的畫像前發呆,本來是想要與她一起膩歪一番,多欣賞一番,此刻見她的背影有些蕭條,也就絕了這個念頭,悄悄離開了後宅。
午後,林凡躺在樹下閉目養神,雅山的那一幕幕依然浮現腦海,想想那王玄瓊的手段如今依然心有餘悸,若非秦用、程懷默、牛忠仁三人在場,後果想必不是如今這種現狀。
這種人睚眥必報,他會不會…一定會!
林凡不敢再想下去,王玄瓊若找他還有薛濤薛鷹報仇,那他用的手段肯定超出你的想象,要防範這種殘忍的人,只能不能讓他抓到,抓到了就沒有好結果了,這種人遠比王德難對付多了。
想到可怕的可能,林凡噌地就從椅子上跳起,把管家還有家將召來,吩咐一聲,他們立馬按照林凡的意思去做準備。
家將被分兩批走,一批由管家帶隊到安陽裏將林凡的父母接到府裏來,還包括父母比較關心的糧食。
另一批前往長安接林家大小姐小雪回來住,二愣子當車伕,駕着林凡的馬車直奔長安…
對於林凡的這一舉動,他的父母和妹妹難以理解,當林凡告訴他們危險情況後,他們才恍然大悟,現在想讓他們出門他們都不肯走了。
小雪對哥哥忽然間有子了這種狀況,表現得很驚訝,比她的父母驚訝多了,他們稍微驚訝後便是欣喜,雖説父母之命媒婆之媒,但這種古老的東西在林家不存在,林家的一切規矩因為林凡的緣故都在逐漸轉變。
小雪圍繞着薛濤左看右盼,看得薛濤臉上都有些發燙,小雪在無禮地瞟視後,推推林凡訝然道:“哥哥,嫂子是不是人啊,怎麼那麼美,美得都不像人了。”林凡笑罵道:“哪有你這樣的妹妹,竟説自己的嫂子不是人的。”小雪嚼嘴道:“我那是間接讚美好不好。”林凡沒再搭理這個如今已不再小的妹妹,經過幾個月的經商打理林家的幾個產業,這位曾經的小女孩如今已成了不少,人,還是得磨練才能成長啊。
瞅着哥哥和嫂子離去的身影,小雪慨萬千:“若是我有嫂子四分之一美就知足了,唉,可惜沒那個命啊。”
“不過…”她歪着頭想了想,忽然喜道:“如果他們以後生個女兒,那肯定也很美,嘿嘿,那我這個當姑姑的也很有面子哦。”林凡和薛濤悠閒地走在花園的小樹林間,兩人牽着手閒庭漫步,薛濤起初並不適應這種牽手的行為,在被林凡厚着臉皮拉扯幾下後,也就不再推,任由林凡的大手牽着她的小手,受對方手心的温暖的同時,薛濤心裏美滋滋的,被這樣牽着,她忽然覺自己就像蒲公英。
漂泊之後落地生,曾經漂泊的心在因為林凡的闖入後安定了下來,此刻小手被他牽在手裏,那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油然而生,在那一瞬,她忽然間覺得,眼前的這位男人就是自己要託付一生的那個,她的心也在這一瞬…安定下來。
她偷偷瞟了林凡一眼,目中出堅定,曾經她並不重視自己的身子,自己的一切,此刻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她決定一生只為他守身,守節,她要用生命來守候這份只屬於這個男人的貞潔,此生…唯你一人。
“你害怕嗎?”林凡突然這麼問了一句,將薛濤從甜的幻想中拉回來,她怔怔地望着他,一臉茫然。
林凡看着她,微微一笑道:“我説的是如果那王玄瓊來報復會害怕嗎?”薛濤的目光飄向前方,神堅定不移,她搖搖頭道:“不怕。”她的目光又落在林凡臉上,深情地看着他道:“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我不怕他,不怕任何人,但我最怕···失去你。”林凡鼻子一酸,緊緊將薛濤摟在懷裏,良久…才鬆開。
他深情地望着她,出最正經的一面:“此生…不離不棄,我向你承諾,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一直守候你身邊,護着你,愛着你。”薛濤微微低着頭,美麗的臉頰上有紅暈淡出,她剛才不知自己為何會説出那番話,只是當時沒想到那麼多顧忌,順心而説,此時聽林凡這麼表白,不知不覺間竟有些羞澀。
“你不願麼?”林凡看出薛濤的羞澀,卻還是故意這般問出。
“不是。”薛濤焦急地抬起頭,生怕林凡誤會她的意思,被林凡這麼一,她也不顧是否剋制自己的情緒了,她擔心地看着林凡:“如今你因為這件事而得罪了王玄瓊,我擔心你的安危···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好麼?”
“放心吧。”林凡輕輕地將薛濤摟進懷裏,輕輕撫摸她的秀髮,柔聲道:“我不會出事的,我······”他自嘲的笑了笑:“什麼風沒見過,會怕這點小坎坷?”有這麼自信的一句話,薛濤放心的將頭埋在他懷裏,閉上眼靜靜聆聽他的心跳聲······王玄瓊的畫像貼遍長安,可朝廷依然尋不到任何有關他的蹤跡,他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
當然,朝廷不會認為王玄瓊真的人間蒸發,他或許還藏在長安某個暗黑的角落,或許已聞風逃離長安。
王玄瓊無法找到,李老大自然無法查清他的底細,也就無法誅他九族,至今···還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王玄瓊究竟是誰,為何與李老大有那麼大的冤仇,哪怕是曾經被要挾的薛濤和薛鷹也並不清楚此人是誰,他們知道的不多,甚至他有多大的勢力也無從知曉,只知他們是從錢塘被挾持到南邵,然後在南邵呆了七年就被派往長安,開始協助他,為他的復仇大計獻身。
朝廷無法從薛家姐弟那裏得到王玄瓊有用的消息,也只能繼續以告貼的形式,希望通過百姓能覓到王玄瓊的蹤跡。
只是王玄瓊躲得很隱秘,並未讓百姓發現他,若有百姓發現他一定會報官的,因為朝廷的懸賞很誘人,一千貫,這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足以生活大半輩子了,這麼好賺的錢誰會不賺?
通緝令發了一個月也沒有絲毫進展,但是李老大不死心,長安尋不到王玄瓊的蹤跡,他就把目標轉向各地。
這就苦了閻立本了,王玄瓊的畫唯有他一人能繪,別人也無法臨摹他的畫,所以這種功勞只能由他一人承擔,如今他可以不必上朝,不必上任,直接閉在家中,埋頭作畫,將一幅幅所畫的王玄瓊畫像送到前來取畫的內侍手中,然後再頒佈下去。
閻立本埋頭作畫,自然無法去林氏學府教學,想想自己這一個月所作的畫,他就特別希望自己有一個得力門生,饒真是如此,那他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好在李老大並沒有這麼壓制閻立本,他雖要把王玄瓊的畫像遍佈各地,但也只是兩三張畫像給當地的屬官,並未滿街去貼,只是在城門出入位置攔截。
李老大本想八百里加急嶺南道的,但想想連在王玄瓊身邊的薛家姐弟都無法他的底細,讓官府去查肯定更查不到,所以只好絕了這個念頭,只希望在佈下天羅地網後能將那賊人伏之於法。
李老大的主要力放在了王玄瓊身上,對因為管制不嚴讓刺客輕鬆進入雅山的官員處置就沒有那麼重,只是罷免了相關官員,像長安縣令這種不大的官就難辭其咎了,他被革了職,此生不得再為官,沒被殺頭,長安縣令很慶幸,帶着一家老小離開長安這個是非地,去外地尋覓新生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