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四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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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府,不過剛剛巳時(注),只有一兩位女眷意可徑直入府,一身華貴的瑞王妃凌意欣聞報早已在階前等候。
“喲!妹妹,今個來得可真早,到底是自家姐妹,早早過來給姐姐幫忙!我知妹妹一向能幹的很,有你在姐姐就心安了,不怕招呼不好客人!”凌意可淡淡地笑着:“姐姐見外了,自家姐妹,當然要互相幫襯,何況王妃身份高貴,能為您效勞是意可的福份!”凌意欣親熱地挽起她:“妹妹十幾天沒來了,昨個你姐夫還提起了。有你這麼個美貌伶俐的妹妹,誰見誰愛,幾不來,就人人唸叨!”凌意可臉一紅:“姐姐説笑了,我們可是親姐妹,當然幾天不見就想得慌。噢,我還忘了,今早你妹夫走時,還一再叮嚀要我代他向你問好!”瑞王妃呵呵一笑:“妹夫有心了!改天你們一起來王府赴宴,你姐夫和他很談得來,你也好好看看兩個外甥,學着點照顧孩子,總是早晚的事,女人若生不出孩子,可就沒指望了,男人都花心着了,這舊愛呀新歡呀,哪個都讓他放不下!”説完特意看看她身後低眉斂的若水。
凌意可臉略變,很快掩飾過去:“姐姐關心,意可銘記在心!定當空過來專門看顧兩個小外甥!”兩人攜手向果園走去,若水低頭沉默地跟在後面,心裏暗暗納悶,這姐妹倆怎麼話中暗含譏諷,親熱倒象是做出來的,長得也不相像,凌意可美豔高挑,儀態萬方,那瑞王妃長得就太普通了,一身華貴的宮裝並不能添她半分氣度。
若水心裏一動,隱隱聽過凌意可是庶女,莫非與瑞王妃並非一母所生,嫡庶相爭之下,哪有什麼姐妹真情?特別是瑞王妃當着一眾奴才的面處處譏諷她,看來隔閡非淺。若水心裏一鬆,既然如此,就不怕與瑞王妃合着一起對付她,説不定今能有轉機。
一幫人簇擁着來到果園,其實倒象是花園,涼亭暖閣俱有,中間是花圃,各花菊、月季、秋海棠、石斛蘭、木芙蓉等開得正豔,周圍是葡萄、柿子、蘋果、葡萄、梨、石榴,棗等各果樹,果子鮮豔滴,垂垂累累地掛在樹上,三三兩兩的桌椅佈置在花從中、果樹下,倒也別有一番田園風光。
“姐姐心思就是巧。這麼一佈置。別有一番風味。可不比坐在屋子裏要好得多?可要我幫着摘果子?”
“咱們先回屋吧。這會還有些水。別濕了衣裳。等客人都到了。先在這裏做個果子會。大家自已動手摘果子品嚐。不過圖個新鮮。然後舉行酒宴。把酒言歡!”回了屋。凌意欣再一次細細打量默默跟在凌意可身後地若水。她地衣服飾實在太扎眼了。簡直就是下等女地裝束。俗豔劣至極。以前來地幾個陪嫁都穿戴很好。這個女子倒底是誰?低着頭看不清容顏。身姿倒也可人。説是丫頭。卻梳着婦人地髻。就是下等僕婦也要整潔樸素。不至於這種裝扮吧!
凌意欣一下子起了好奇心:“妹妹。這位是?怎麼面生地很?”凌意可面不屑:“姐姐不必客氣。她是通房丫頭雲若水。不過你我地奴才。儘管使喚就是!”若水連忙上前見禮。凌意欣這才明白她就是那個私奔來地蜀郡女子。看她舉止大方自若。無半點委瑣卑微之態。與衣服格格不入。更加好奇了:“抬起頭來我看看。妹夫地屋裏人。容貌定不差地!”若水聞言抬起頭,凌意欣倒了一口涼氣,這通房生得也太美貌了,這麼差的衣服竟然損毀不了她半分容顏與韻致,而且一看就是個千金小姐出身,只可惜落得此種地步,又暗笑自己的妹妹真會作踐人,好端端的一個女子愣是給糟蹋成這樣,大概她那夫君不知呢!
“這位通房生得確實很可人,妹夫身邊都是花兒朵兒的,妹妹也會打扮她們,你看看,好引人注目呢!看見地人都會説妹夫有豔福呢,也會贊妹妹賢良大度!”凌意可臉一陣紅一陣白,心裏暗恨,本想羞辱一番雲若水,偏偏凌意欣老跟自己過不去,看來以前在孃家,把她壓制的狠了些,以後還是要盡力化解積怨的好。
“姐姐處處抬舉意可了!。不過姐姐説笑了,意可哪比得上姐姐賢良大度,一向大人不記小人過呢,何況是親姐妹,不比外人,姐姐説是吧?”凌意欣聞言一愣,然後呵呵笑起來:“妹妹説的是,當然親姐妹不比外人,你先坐着喝茶吧,我去看看有沒有客人來!”若水心裏越明白,這對姐妹積怨不少呢,若不是為了各自的丈夫,恐怕早就翻臉了,正思索間,凌意可看着她泰然自若地神情,氣不打一處來,又見周圍全是王府的丫頭,還有幾位宮裏派來的嬤嬤和太監,忍了忍説妹妹不要見外,別把自個得跟奴才似的,坐吧!”若水心時暗笑,她終於忍不住了,忙低頭恭敬地答道:“雖然少抬舉,但若水知道自個的身份,本就是個奴才,不敢逾規坐了。”凌意可無法,只得暫且忍住。半個時辰左右,三三兩兩的女眷一個個珠光寶氣、錦衣華服,在丫頭僕婦的簇擁下來了,凌意可連忙起身熱情得體地招呼,言語八面玲瓏,舉止高貴大方,比凌意欣更象王府地女主人,凌意欣暗中撇了一下嘴,恰好被暗暗觀察她們的若水看見。
客人到得差不多了,滿堂麗影錦繡,眾人坐定,凌意欣正待話,凌意可忽然説:“雲妹妹,你也坐着吧,別把自個當奴才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滿堂的人都聽見了,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別把自個當奴才呢?到底是什麼身份?
若水不亢不卑地上前向凌意可行了禮,還是哪幾句老話:“謝少一再抬舉,但若水知道自個的身份,本就是個奴才,不敢逾規坐了,我站着服侍就好!”眾人無比驚詫地看到一個裝束極其劣俗豔的女子,躬身向高貴華麗、氣度不凡地凌意可行禮,這個女子是誰?今天來的都是高官貴戚家眷,別説主子,就是奴才也比一般人家地主子來得體面尊貴,何況這女子梳得還是婦人的髻。
若水彷彿沒有看到眾人好奇地目光,行了禮就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凌意可身後,眼觀鼻,口觀心,任由眾人打量,焉然置身事外。
堂上很快有人竊竊私語,這個女子到底是誰?雖然裝扮的太差,但容顏氣韻卻不輸在座地任何一位,難道她是侯府的妾室?可是堂堂侯府,也至於讓妾室打扮成這樣,莫非這位凌二小姐太善妒了,才故意如此損人吧!
可是顧着她的權勢,卻沒人敢錯言半句,反而有人察言觀地問:“於少,這位是?聽言語象是一位奴才,少怎對她如此客氣?”凌意可始覺事情過猶不及,今,人們在譏笑雲若水低俗下賤地同時,也定會鄙視她心狹窄狠毒,説不定明就可傳遍京城,人人都將知道她是個刻薄善妒的女人。
可是事已至此,無法收場,也許她們會看在瑞王和凌相的面子上不敢造次吧,再説只要能羞辱雲若水,讓她臭名昭著,就是落個善妒又如何?
凌意可把心一橫:“這位是我家公子的通房雲氏若水!”很快有人討好地説:“喲,少也太客氣了,不過一個通房丫頭,你的奴才而已,哪有資格和主子同起同坐,少真是太賢良大度了!”
“少雖然賢良大度,但是奴才們都是天生的賤骨頭,可是不經慣地,若慣壞了,沒的忘了上下尊卑,以為她和主子一樣尊貴!”
“少太賢良大度了,一般人家的妾室都沒資格同主母同坐,何況只是個通房!千萬不可慣壞了!”
…
凌意可聽着這些攀高踩低之人,順着她的心意百般抵毀貶損若水,心裏暗自得意,今就要讓雲氏有苦難言。
她輕輕一笑:“謝謝眾位姐妹替意可着想,不過這位雲妹妹名上雖是通房,但是公子可寵她了,從沒當奴才對待,我當然要順着公子的意思抬高她了,以免被夫君怪罪!”這句話就象捅了馬蜂窩,今天來地除了個別未婚女子外,大都是官宦世家的正房嫡,最恨婢妾爭寵,更恨丈夫喜愛妾室勝過自己,何況眼前這位還只是下賤的通房丫頭!
頓時明譏暗諷劈頭而下,若水置若罔聞,面無表情的站在凌意可身後,彷彿她們説的是別人,只是奇怪這些人不是大家閨秀就是名門婦少,個個端莊高雅,怎麼説得出這麼惡毒刻薄的話?
凌意可聽得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來:“諸位姐妹別這麼説,我抬舉雲妹妹並非全因公子寵她,妹妹本是富商千金,打小也是錦衣玉食,奴婢成羣,卻不幸做了通房,我也是心生憐惜,高抬她幾分,算是安吧!”若水猛地抬起頭,直視凌意可後背,她如此羞辱還不解恨,竟然要拿私奔説事!就不怕傷了奉直的臉面嗎?
眾人更加不解了,能做通房地不是家裏的奴才,就是外面買的貧家女子,哪有富家千金做人通房之事?
正待開口問,有人站起來:“這雲氏莫非就是前段時間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與於家二公子私奔的蜀郡女子?”話音未落,立即有人掩口叫道:“私奔?有人私奔?世上還有如此不要臉地人!”注:9時至11時為“巳時”——新一月開始了,錦瑟厚顏求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