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禪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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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佛之道,亦有各式各樣的宗派,皆因所走的道路不通,悟天地的道與理亦是有着不通的差異。∷,佛國由此而來,佛教宗門遍佈各界,又分三千界,其中的關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錯綜複雜。
朱洗來自一門頗負盛名的禪宗,所以亦可稱朱洗為禪師,在佛教的其他宗派中,有些是依他力的輔助始得成佛,而禪宗則是完全靠自我的力量。
如淨土法門持誦佛號,密宗持誦真言,都是祈請諸佛加被,配合自力而後得度。
禪師們認為成佛見是自家的事,靠別人幫忙不可能得道,唯有自己負責,自我努力才是最好的保證。心外求法了不可得,本風光,人人具足,反求內心,自能當下證得。
有趣的是,另一個宇宙亦是這般的分部,如是一脈相承下來。
其實至今讓蘭絕塵疑惑不解的是,無論是凡人寺廟和尚,或是修行界的修佛弟子,他們明明皆悟天地最基本的道理,所獲得的回報卻是不相同的。
蘭絕塵也不過隱約覺得這其中或許跟佛教一直宣揚的輪迴有關聯,儘管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蘭絕塵博覽羣書,可是對於佛國的事情瞭解甚少。
福伯給予蘭絕塵的傳承也不過是戰鬥方面罷了,福伯似乎覺得把太多東西給予蘭絕塵了,將會讓蘭絕塵失去對未知世界探索的熱情。
相對於這個世界的佛教,蘭絕塵比較悉的還是前世所在的世界的佛教,儘管他最終也沒有能夠進入靈山之界。
中國宋朝時。大慧宗杲禪師要道謙外出參學,道謙不肯。後來宗元與他同往。宗元曾告訴他説,有五件事別人不能幫忙:走路、吃飯、飢、渴、排。
有人問趙州禪師道:“怎樣參禪才能悟道?”趙州禪師聽後。站起來,説道:“我要去廁所小便。”趙州禪師走了兩步,停下來,又説道:“你看這麼一點小事,也得我自己去!”求法也如是,別人何嘗幫得上忙?言下道謙恍然大悟。
禪不講知識,因此,不受知識的障礙,也更視知識為最大的敵人。知識教人起分別心。在知識領域裏,人們會因此失了自我,甚至為知見所掌握,形成危害眾生的工具。
所以,禪首先要求追尋自我,其過程和手段,往往不順人情,不合知識,違反常理。
因為在禪師的心目中。花不一定是紅的,柳不一定是綠的,他們從否定的層次去認識更深的境界。他們不用口舌之爭,超越語言。因而有更豐富的人生境界。傅大士善慧説:“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水不。”這是不合情理的描述語句。完全是在與妄的分別意識挑戰,以破除一般人對知識的執著。掃除妄分別的世界。使人進入一個更真、更美、更善的心靈境界。禪語是不合邏輯的,但它有更高的境界;禪語是不合情理的。但它有更深的涵意。
六祖曾説:我有一物,無頭、無臉、無名、無字、此是何物?
神會接口答道:此是諸佛之本源,眾生之佛。
六祖不以為然,明明告訴你無名無字,什麼都不是,偏偏你又要指一個名字相(佛)出來,這豈不是多餘。禪的教學是絕對否定一般分別意識;不容許意識分別來參雜其中。
在佛門中,被人們讚美為知識廣博的智閒禪師在參訪藥山禪師時,藥山問他:“什麼是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智閒禪師愕然不能回答,於是盡焚所藏經書,到南陽耕種。
有一天,當他在耕地時,鋤頭碰到石頭,鏗然一聲,而告頓悟。
“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持”這就是藥山不用知識來教授智閒的原因。
他要讓智閒放下一切知識文字的障,來返求自心。這種超然的教學,可以説是絕無僅有的。這在一般知識界裏,簡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這是禪的另一項特。
人整天忙碌,為的是生活,為的是圖已此身的温飽,可是這個“身”是什麼?
禪師説:“拖着死屍的是誰?”這種問題,在一般人是不容易體認得到的,人們辛苦地奔波,飽暖之外,又要求種種物慾;物質可以豐富起生活,卻也常會枯萎了心靈;口腹之慾滿足了,卻往往反而閉鎖了本具的智慧。
人們的常生活,完全在一種不自覺的意識下被向前推動着。善惡是非的標準,都是社會共同的決定,沒有個人心智的真正自由;所以這一時代的人們,往往覺到,雖然擁有了前人所夢想不到的物質生活,卻也失去了最寶貴的心靈自我。
事實上,人們也逐漸地覺察到這一危機,也曾設想了許多補救的辦法,社會哲學家,也提出了改良的方案,雖是改善了一部份,但對整個氾濫的洪,似乎也無濟於事。
禪,這個神妙的東西,一旦在生活中發揮功用,則活潑自然,不受慾念牽累,到處充滿着生命力。
一旦在修行之道上發揮了作用,那麼人們夢寐以求的頓悟並非只是偶然的出現。
禪並不是棄置生活上的趣情,確切地説,它超越了這些五六塵,而企圖獲得更實在的和諧與寂靜。
他一樣的穿衣,一樣的吃飯,“任逍遙,隨緣放曠,但盡凡心,別無聖解”如有僧問道於趙州禪師,趙州回答他説:“吃茶去!”吃飯、洗缽、灑掃,無非是道,若能會得,當下即得解,何須另外用功?者口唸,智者心行。向上一路,是凡聖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