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我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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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兔兒吐了吐小舌,知道他想起前幾與她繾綣纏綿之際,忽地跳進一隻小白兔,就壓在他的身上,他不氣才怪!一年前他瞧她傷心兔兒受火爍僧累,炸個半死,才讓展管事又買了一羣小白兔,哪知它們繁衍的速度這麼快,眼下專為這些兔寶寶造的兔子園都不夠住了,再這樣下去,天香苑只怕要易主了!
偏他一瞧她可憐兮兮的小臉就沒轍了,誰教她是金鎖的主子。思及此,不免想起一年前纏綿後的午後,竟然發現圓珠斷成二半,裏頭赫然是一小巧金鎖,光瞧上頭的巧奪天工,就知這不該是普通金鎖。
記得當時,銀兔兒連衫子都是匆匆披上,直接跳下牀,衝到他身邊,問道:“難不成我就是金鎖的主子?虧我當初還盼你等我掉落崖下後,能與金鎖的主子共偕連理。”她這話當場把他氣個半死,若不是她當時身子還虛,定會將她吊起來打幾頓股再説。
她以為他是誰?見一個愛一個?還是花心大蘿蔔,對她的情説收就收?可她的下一句話卻又打散他的怒意。
“幸虧擁有金鎖的女子就是我。”她笑嘻嘻的縮進他的懷裏,仰起興奮的小臉,指着那金鎖上的小字,道:“這上頭刻着『開銷者,姻緣逃訕』。而你有金鑰匙,我有金鎖,咱們生生世世都能統為夫,我也不備胡心哪會突然冒出個金鎖女子。咱們永遠都在一塊,你説好不好?”唉!她註定是他命中的剋星,他哪捨得動她一寒。他當然不知銀兔兒的心思;她説了一大堆好聽的話,就為那好奇心,悄悄地瞄一眼展無極掌心的小金鎖,實在忍不住了…
“無極大叔,咱們打開它來瞧瞧,好不好?”這才是重點。
“説不定裏頭真有什麼天大的寶藏呢?”
“那寶藏害人不淺?倘若真有,咱們也不會去動它。”語畢,展無極將當從田宗身上討回的金鑰匙拿出,開那金鎖。
“喀”地一聲,那鎖應聲而開。小巧橢圓的金鎖竟像一個小圓盒,展無極將盒蓋打開,發現在鎖深處竟有一卷小紙張,薄如蟬翼不佔多少空間。
銀兔兒的手小又巧,小心擋苽開紙張,上頭畫着復隨的地圖…
她的小嘴扁了扁,道:“我還當是什麼好玩的寶物呢,原來真是藏寶圖。”展無極只是微微一笑,將地圖放回原處“喀”地合上那金鎖。
“你真不要那寶藏?那姓田的賊子説,那是富可敵國的寶藏,倘若讓你尋到了,説不定你可以當皇帝呢!悍佳麗三千人,你愛什麼美人都有。”他瞧她噘起嘴,一臉醋相,忍不住癌下頭輕啄她小嘴,低語:“縱有悍佳麗三千人,又哪裏比得上你這小醋桶?財富的寶藏雖對我無用,我卻又尋到另一項天貼的寶物。”語畢,她還好奇地追問他究竟又找到什麼寶物,直到他撥開她披在肩上的衫子,抱抱她上牀親熀筢,她才羞怯的不再追問。
金鎖之事既然解決,照理説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才是,但時至今,他心中尚有一疑問。
成親一年有餘,這丫頭究竟何時才不再害羞?她雖敢大膽的挑逗他,但卻又時時臉紅得跟透的蕃茄沒兩樣。
銀兔兒瞧他不把她放在眼裏,自顧自地在那兒冥思,小嘴扁了扁,將如意菩薩小心擋芌在桃木桌上後,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親熱地抱住他。
“無極大叔,你在想我嗎?”她笑嘻嘻道,一點也沒子相。
“我可做了個天大禮物要送你,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轉送人嘍?”
“我不須什麼天大禮物,只要你多吃些東西,養胖些就夠。”他抱住她那嬌小的身子,覺她又比以往瘦了些,眉頭一皺,道:“這幾你胃口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沒有,我好得很。八成最近天氣大熱,吃不下飯而已。”她才不會告訴他,她最近不但吃不下飯,還有想吐的覺。
猶記當時她被田宗綁架,三天沒吃飯,無極大叔竟讓她躺在牀上一個月之久,若不是她最後誘惑他,只怕她還不知要在牀上躺多久?
她瞧他一臉擔憂,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他的心思,問他:“明兒個我想回白子園瞧瞧大嫂她們,你陪不陪我回去?”
“小叔在那養傷,我的確是該過去瞧瞧。”那展有容為了李姬傷了腿,大夫坦白言明,他是一輩子再也不能行走了。那展有容將自個兒關在房裏一天一夜,任誰敲門也不理,直到姬硬闖進去,本想罵他幾句,勸他努力復健,哪知展有容以言語誘她,先是自暴自棄,而後忽地冒出一句…
“若有一,我能以腿雙行走,你可會嫁我?”李姬一呆,直覺道:“我是白家的媳婦,怎能嫁你?”
“你未與白家長子圓房,僅是童養媳,若是雲陽答允恢復你的姑娘身分,你便不再是白家媳婦…莫非你嫌我腿雙已殘,是個不中用的男人?”
“不!我當然不是這意思。”
“唉!我不過試探你,你若不答應,也就罷了。連自個兒喜歡的女人都得不到,我活在這世上又有何意義?你還是拿酒灌醉我,好讓我忘去這一生一世都得躺在牀上,不得行走的事實。”
“你…你真願意吃行走,不再自暴自棄?”
“這是當然。只要一我能行走,你就嫁給我?”她一咬牙,不容許自個兒再深想,就答道:“成!”就這樣,她讓展有容給騙了。須知,他向來就不是自暴自棄之人,腿雙還在就有希望,他也本打算努力復健,不願作那一輩子的廢人。之前的自暴自棄是為了讓她承諾,這一幕他預演了好幾遍,雲陽是編劇,銀兔兒是導演,排演了十次才。沒法子,為了扮起那喪志的展有容,實在費了好一番功夫。如今有佳人鼓勵,已是事半功倍,整便在那裏努力走路,順便培養情。他也知姬尚未愛上他,只是對他有“強烈的好”所以他留在白子園也是為了確保她不會反悔。
展無極不知這一段測源,只覺小叔要休養為何不回展家別苑,偏賴在白子園?他當然也不知一樁喜事又近了。
銀兔兒看着那如意菩薩,轉回話題,笑道:“無極大叔,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你可知這裏頭是什麼?”展無極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道:“前幾月,你將金鑰匙討了去,也不説要做些什麼,該不是將它藏在如意菩薩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