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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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近郊的石頭山某個小山裏,有一小姑娘正在哀嚎連連。她快餓死了!包甚者,她都不能思考了,連整那姓田的腦力都沒了,腦海中唯一重複想的便是…無極大叔怎麼還不來?真想活活餓死她,好再娶個老婆嗎?還是他不解她的謎題,所以不敢前來?
尤其瞧着這田宗還啃着獵來的山豬,那香味差點讓她求饒。待我自由後,定要你好好吃苦,最好餓你十天半個月…她怒火沖天的想。她連話都説不出來了,肚子咕噥咕噥的叫,只怕沒等到她自由,她就先餓死了。
那田宗灌了大口酒,見見天,也差不多是晌午了。
“你最好祈禱那姓展的將你看得比金鎖還重要,否則他若沒來,每隔一時辰,我就將你身上的一部分送過去。頭一個時辰就送一隻手臂好了。”本意是要怒她,哪知銀兔兒是餓得發昏,才懶得理他在那自言自語。
田宗本想踢她一腳,要她自己起來走出山,不過瞧她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哪還能奢望她走到那預定的地點?只好自個兒扛她走出去。
她是活該!誰叫她頭一天拐着彎罵他,第二天是乾脆朝他吐口水,他才連那一一小杯水都省略了,説不定將這丫頭送回展無極身邊後,她會水而死,也省得他費一番功夫…真當他會好心放過展無極,讓他後好來尋仇?
他冷冷一笑,眼裏閃過一絲陰沉。到了那石頭山邊的一處懸崖,展無極早在那裏候着,身後還跟着二名魁梧漢子。
“師兄當真只愛美人,放椈登到手的財富。”田宗哈哈一笑,將銀兔兒扔在草地上。
“金鎖在哪裏?”展無極冷眼瞧着他,左手探到際,將一小巧的金鎖拿出。
“金鎖在此。我怎知我子完好?”那田宗眼裏發亮,直盯着那夢寐以求的金鎖;那是開啓他生命的另一個轉捩點的重要之物,説不定那其中的財富能讓他當上皇帝。
他心中雖急,卻也冷笑道:“她好得很,我可沒砍她、傷她,你還是快將金鎖出,我便將這臭丫頭給你。”那銀兔兒可憐兮兮地瞧着展無極,發青的小嘴想吐出什麼話來,卻也説不出來。
展無極不忍再瞧她那瘦了一圈的小臉蛋,她本就嬌小,吃得又不多,如今那田宗竟將她折騰成這般橫樣,不用想也知三來她未進食,思及此,他心臟忽地緊縮,像是萬針狠狠刺到他心口上。
他心一疼,忙凝神專注,嚴厲的説道:“要我先金鎖,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你將我子帶到中央,我便將金鎖拋給你,誰也不吃虧。”這倒也公平,田宗又扛起銀兔兒走了約莫十步近,再將她扔到地上,然後再退到原處。
“金鎖可以出來了吧?”展無極向身邊的二名漢子使了個眼,將金鎖扔給他後,一個疾步奔向銀兔兒,打算趁田宗開銷之際,將她救回。
哪知田宗一接到金鎖,是連瞧也不瞧上一眼,同時飛快地奔向中央,拎起銀兔兒就往那懸崖下扔去…
他的本意就是不留活口,倘若留下任何一人,都有可能將金鎖易主之事傳出,到時只怕他還來不及享受財富,就先讓人給殺了!
那展無極一見銀兔兒跌落山崖,一時心神俱裂,顧不得田宗飛掌打來,擊向他的背部…“噗”的一聲,吐了一口血水,他卻視若無睹地奔向崖邊,忙伸出手臂,想及時拉住銀兔兒。不料,剛觸及她的左拳,來不及抓住她。展無極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下懸崖,見到那沿着峭壁生長盜充枝,忙不迭地一手攀住它,一手抓住銀兔兒的左拳。
好險,好險,倘若沒有這救命樹枝,他和銀兔兒豈不沒命?
“銀兔兒,你還好嗎?”斷裂聲忽地傳來,他抬頭一驚,那樹枝承受不了二人的重量,已有斷裂的危險,而他雖抓住她的左拳,但她不能反握他的手,只有眼睜睜地瞧着她的左拳逐漸滑離他的手。
懊死,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何忍再叫他嘗那第二次的痛苦?倘若銀兔兒的左拳能打開,他們便有教,難不成這就是天意?
天意要他二度失去她?
他一咬牙,是拚死也不願放開她。她若死,他還能獨活嗎?
“無…極…大…叔。”銀兔兒好不容易發出聲音。她也瞧見那樹枝坑諳了,他若不放開她,豈不要二人一塊死?
她雖不想死,想與他一生一世的生活,可天不從人願,她與他之間,若只能有一人存活於世,那她當然要他活着。
她眼眶泛紅,低啞地説道:“定是我沒有金鎖,才不能同你廝守一生一世。可…可我…愛你啊,為什麼我愛你,卻不能與你一生一世的生活…”左手緊縮的五手指忽地刺痛一下,可她沒心思管它,一徑説道:“倘若有來世,無極大叔,你也不要再有那金鑰匙,就不會碰上那擁有金鎖的女子,那時你娶我,好不好?咱們就可以永遠廝守在一塊…”她忍不住哽咽,討厭自個兒怎麼這麼愛哭,眼裏盡是水氣,想將無極大叔的容貌印在腦海中都不成,如此一來,來世她要如何才知道是他呢?
“胡扯!誰追燕胡亂説話!我尚未厭鏡鐓,你就想逃離我了嗎。你若再説這種話,小心可有苦頭吃了。”銀兔兒扁了扁龜裂的小嘴,費力地皺起柳眉,問他:“無極大叔,臨死之前,你可願老實回覆我一個問題?”展無極本想斥責她説什麼死字,可終究強忍住,柔聲道:“你愛問什麼儘管間吧!”
“你喜不喜歡…不是,我是説…你娶我,除了看光我的身子外,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嗎?例如…例如就像我嫁你的原因一樣!”雖是臨死之際,但還是要知道他的心意,起碼她可以開心地死去,如果説無極大叔愛她的話。
雖想要他聊,將來若遇那擁有金鎖的女子,千萬不要愛她,也不準娶她,這是她自私的想法。可她難道真要他獨身一世。她忍心嗎?至少他目前是愛她的,她也就能心滿意足的離開這世間。
展無極嘆息,這才發現他始終沒説出他的心意。
“傻ㄚ頭,若不愛你,我又何須娶你?”那銀兔兒開心地想要再説些什麼,可左拳緊縮的手指又刺痛了,像是手臂被壓許久,會有那麻酥又刺痛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