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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師門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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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龍驤託抱着陶萄鳳,乘着烏駒馬沿着三清觀通向崗前的人工大道,直向崗下馳去。

催馬疾馳中,他一面遊目察着原野何處有燈光村落,一面下時看一眼身後的紅鬃馬是否跟了上來。

前進間,只見昏黑的東北方隱約現出三五點燈火,據情形判斷,至少遠在七八里外。

由於這是唯一可看到的光亮,馬龍驤已無選擇餘地,沿着一條鄉道,直向數點燈火處如飛馳去。

因為他斷定那三五點燈火,必是一處大户人家的樓閣,因為時已深夜,一般人家早已就寢多時了。

由於馬速的加快,懷中的陶萄鳳突然無力地間:“龍哥哥,你看到村落了嗎?”馬龍驤見問,故意以愉快的聲音説:“看到了,就在七八里外,鳳妹,你覺得怎樣?”陶萄鳳無力的説:“我有些想嘔吐!”馬龍驤立即催促説:“想嘔吐時你就吐…”話未説完,陶萄鳳黯然無力的説:“龍哥哥,我現在向你有個要求!”馬龍驤一聽,立即焦急的説:“鳳妹,有話你儘管説,何必談什麼要求呢?”陶萄鳳繼續説:“我和你自小相愛,你處處照顧我,事事順着我,以致把我寵壞了,反而常常向你無理取鬧!”一聽陶萄鳳的話,馬龍驤斷定那天晚上在古佛寺齋室院中,陶萄鳳可能沒有聽到他和容師妹所談的話。

假設,陶萄鳳已知道馬騰雲已死的話,她非但不會前來三清觀,現在也不會再説這些話了。

是以,趕緊一笑説:“你比我小嘛,我是哥哥,我當然應該處處讓着你。”陶萄鳳繼續無力的説:“雖然我們雙方家長都沒有託媒人下聘禮,訂下你我的親事,但整個潼關和玉馬寨的人卻無人不知你我的關係…”馬龍驤這時不便説什麼,只是連聲應是!

陶萄鳳突然半睜明目,期望的望着馬龍驤,關切乏力的問:“龍哥哥,你是不是一直拿未婚待我?”馬龍驤聽得心頭一震,但他知道假設他現在是馬騰雲,馬騰雲自然會毫不遲疑的説聲是。

但是,他馬龍驤則不同了,他不但上有恩師蓮花主,還有師父師伯為他早已定妥的未婚子鄭玉容。

是以,急切問靈智一動,只得笑着説:“鳳妹,你現在毒傷甚重,不要想得太多…”話末説完,陶萄鳳已倔強的説:“不,我一定要你説出,你對我究竟看作是你的什麼人?”馬龍驤知道,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説,極可能馬上就演出不可想像的可怕後果。

心念及此,只得鄭重的説:“那還用説嘛,自然是雙方尊長期望的,我們兩人希望的了!”陶萄鳳雖覺馬龍驤沒有肯定的説出“未婚”三個字,但也算明顯了,是以,繼續説:“萬一我的毒傷不治,不幸死了,希望你把我的棺木埋在你家馬蹄谷祖塋的陰宅內…”馬龍驤覺得陶萄鳳果真死了,自然要設法把馬騰雲的屍體運回玉馬寨將兩人同葬在一起。是以,毫不遲疑的説:“那是當然,不過方才那個女子已將療毒的方法告訴了我們,我想一定會將傷口處的毒除去!”陶萄鳳黯然一嘆説:“僅憑她那麼一説,怎能深信?”馬龍驤立即正説:“她也是被害人,當然不會欺騙我們!”陶萄鳳略微沉默後,突然轉變話題,問:“龍哥哥…你覺得容姊姊如何?”馬龍驤聽得心頭一震,只得含糊的問:“什麼如何?”陶萄鳳無力的説:“我是説她的美貌、品德…”馬龍驤趕緊委屈的説:“鳳妹,你何必問我?你比我更清楚嘛!”陶萄鳳幽怨乏力的説:“這麼説,你果真喜歡她羅?”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只得焦急含糊的説:“鳳妹,你説些什麼嘛?”陶萄鳳略微提高一些聲音説:“你何必這麼急呢?其實你就是娶她我也不會反對的,再説容姊姊温靜賢淑,不像我處處給你氣受。”馬龍驤只得急聲分辯説:“鳳妹,你今天是怎麼了?師兄妹在一起…”話未説完,陶萄鳳突然嗔目瞠聲説:“師兄妹在一起,就該肩並肩的那麼親熱?”馬龍驤一聽,並不到意外,因為陶萄鳳的離開古佛寺,就是因為看到他和鄭玉容並肩坐在花前石凳上。

但是,這也是他最希望的結果,假設陶萄鳳是心地深沉、多智善變的女孩子,恐怕後果早就不堪設想了。

因而,他也暗自佩服長髮水裏侯對陶萄鳳瞭解之深。這時見陶萄鳳突然提高聲音嗔聲説話,足見她仍在為那件事而氣惱。

是以,嘆了口氣反而以埋怨的口吻説:“鳳妹,你的脾氣今後應該改一改了…”豈知,話未説完,陶萄鳳已氣聲説:“若要我改脾氣,除非我死了!”馬龍驤聽得虎眉一蹙,故意的説:“我是説你如果當時走進院中,聽一聽我們談些什麼話後也許你就不會生氣了…”陶萄鳳聽後嬌哼一聲,不屑地説:“我在房面上一看到你們那個親熱樣子就氣飽了,誰還有心去聽你們説些什麼?”馬龍驤一聽,心中立即掠上一層陰影和隱憂,在這一剎那,他真不知道這件事將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在他的觀念上無論如何是不能娶陶萄鳳為子的,雖然陶萄鳳與馬騰雲並沒有經過明媒文定。但是,他們倆終究是一對相愛不渝的有情人。

當然,他也看得出,長髮水裏侯正在為這件事策劃鋪路,而他內心的深處也確實對這位個朗而倔強的陶萄鳳有了一份深不可泯的情。

他也看得出大頭鬼見愁師伯已經允許這麼作,而師辣鄭玉容看來也不反對,但這並不是説鄭玉容是個不嫉妒的女孩子。

因為,傍晚在樹林內遇到湯婉蓉的時候,她本不聽他的解釋和介紹,便撥轉馬頭定了。

因而,這更令馬龍驤到不解和惑,他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蹊蹺。

心念間,驀聞懷中的陶萄鳳幽怨乏力的問:“龍哥哥,你生氣啦?”馬龍驤定神一笑説:“我怎會呢?”話聲甫落,懷中的陶萄鳳嬌軀突然一顫,接着呻一聲!

馬龍驤心中一驚,急忙俯首急聲問:“鳳妹,你覺得怎樣?”陶萄鳳緊蹙柳眉,神情痛苦的説:“方才傷處突然像刀割的一般痛了一下。”馬龍驤心中暗驚,急忙將馬速減低下來,他怕是因為馬速過疾,一路巔簸,促使毒提前發作。

是以,一面勒馬減速,一面凝目前看,這才發現數十丈以外僅有七八家茅舍,而那五點燈光竟是在支河邊沿,高搭草棚的漁夫正藉着燈籠的光亮在河邊捕捉蝦蟹。

只要有房舍總比在原野好得多,是以寬聲説:“鳳妹,不要心急,前面就到了!”陶萄鳳一聽,卻又無力的説:“傷處方才痛了一下,現在好多了!”説話之間,已到了河邊七八家茅舍前,立即引起一陣犬吠聲。

河邊水上蓬架下的十數漁夫紛紛循着蹄聲,向着馬龍驤望來,當他們看到馬龍驤託抱着陶萄鳳時,俱都以驚異的目光彼此互看一眼。

馬龍驤無暇去想那些漁夫是如何的想法,他催馬馳到了七八家茅屋前。

就在馬龍驤到達茅屋前的同時,四五隻大狗紛紛由黑暗中衝出來,圍着烏駒紅鬃和馬上的馬龍驤吠個不停。

馬龍驤雖然一身驚人武功,但他卻從不隨意殺生,是以,一直抱着陶萄鳳坐在馬上不敢下馬來,但是,身後的紅鬃馬卻不時對接近的狗飛蹄踢出一腿,同時發出一聲怒嘶。

馬龍驤焦急的坐在馬上,覺得這樣相峙下去不是辦法,只得遊目察看,看看那一家房內尚亮着燈光。

正在遊目察看,驀見身後河邊方向匆匆走來一位漁夫裝束的老者,只見漁裝老者目光炯炯的望着他,顯然是個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