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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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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一連奔馳了兩,宿店、進食,馬龍驤和鄭玉容都是默默無言,落落寡歡,即使談也是對陶萄鳳的行動加以判斷。

以前和陶萄鳳在一起時,馬龍驤和鄭玉容總希望有一個就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機會,如今,機會有了。

可是,兩人卻沒有了興致。

時分,兩人已飛馳穿過了鐵坪鎮。

舉目前看,一片平原,時屆九月,農作大都秋收,田野間只剩下些棉豆和菜蔬之類的晚秋植物了。

馬龍驤看了原野的蕭條景象:心中也有所觸,因而嘆了口氣説:“據這兩天沿途的詢問,酒數客棧中,都沒有看見鳳妹這樣裝束的女子,看來鳳妹可能已回潼關了!”鄭玉容見馬龍驤這兩天,一直愁眉不展,因而也寬聲説:“鳳妹真的回家就好了…”馬龍驤不解的道:“怎麼呢?”鄭玉容一嘆説:“因為陶伯母已經知道騰雲哥已死的事,如果鳳妹妹哭訴在古佛寺看見我們在一起談話的事,陶伯母必會勸她…”話未説完,突然傳來一聲嬌叱!

馬龍驤和鄭玉容心中一驚,急忙遊目察看。

只見前面數十丈外,一片寬廣茂林,正橫亙在官道上。

這時紅已沒,四野早已暗下來,官道上也早已不見商旅人影。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哈哈大笑,逕由前面林中飄來。

鄭玉容一聽,立即舉手一指茂林,急聲説:“龍哥哥,就在前面林內,可能有人在打鬥,且有女子的聲音!”馬龍驤正在懊惱之際,心情十分惡劣,因而沉聲説:“哼!必是歹徒欺負女孩子。”鄭玉容一聽,立即不以為然地説:“女子中也有不規矩的人,像天王莊的蕭寡婦,令人一見就討厭!”馬龍驤一聽鄭玉容談到蕭寡婦,不由星目一亮,急急地説:“對,林中的打鬥也許就是蕭寡婦!”説罷一催馬腹,馬一聲怒嘶,勢如奔雷,直衝林前。

鄭玉容心中一驚,一面催馬緊追,一面急聲説:“龍哥哥,當心蕭寡婦的暗器有毒!”馬龍驤説:“知道了!”説話之間,也飛馬衝到了茂林前。

兩人一進林內,光線立時變得昏暗,兩人同時將馬速慢下來。

這時,前面官道的中間,已有閃閃的劍光和縱躍發出的衣袂破風聲。

鄭玉容一面撥馬靠近馬龍驤前進,一面放低了聲音説:“龍哥哥,你怎麼知道會是蕭寡婦呢?”馬龍驤毫不遲疑的説:“我聽出那女子怒叱,有些耳。”鄭玉容驚異的“噢”了一聲,立即凝目向前看去。

一看之下,鄭玉容不由氣得勒馬不前,同時嬌哼了一聲。

馬龍驤凝目一看,神情也不由一呆,只見一個黑衣虯髯壯漢,在官道中間打鬥的,竟是在蓮花谷遇見的湯婉蓉。

湯婉蓉依舊是秀髮髻挽,一身黃衣,手中長劍已被對方虯髯黑衣猛漢的九環大砍刀,得招式已見遲緩了。

細看黑衣虯髯猛漢,生得身高九尺,環眼濃眉,滿臉的高橫飛胡,僅能看見口鼻,一柄九環厚背大砍刀,揮舞得風聲呼呼,叮叮作響,威勢十分懾人。

而在官道的旁邊,尚立着一個渾身土布衣褲,足穿多耳草鞋,霜眉銀髯,頭戴竹笠,手持倒刺銨鐵枴的老者。

三匹高大快馬,分別散立在官道兩邊的大樹間。

馬龍驤凝目一看,發現湯婉蓉的劍式已見遲緩,為了救人,顧不得鄭玉容是否不快,震耳一聲大-:“什麼人在此欺凌女子,還不快些住手!”大-聲中,騰空離馬,右掌空一揮,一式“神龍入海”挾着呼呼勁風,逕向黑衣猛漢劈去。

黑衣猛漢一見,立即冶哼一聲,一刀退湯婉蓉,接着一式“舉火燒天”逕向凌空而下的馬龍驤戳去。

但是,就在他腕送刀的一剎那間,突然到一股狂刮潛力,宛如泰山壓頂般,向他頭頂直罩下來。

黑衣猛漢大吃了一驚,不由暴-一聲,撤刀仰身,雙腳一蹬,飛身倒縱三丈,立時楞在當場了。

一旁押陣的土衣老者,似乎也沒料到馬龍驤的身法如此之快,而且,身在空中發出的一掌,竟是如此威猛厲害,是以也楞了。

馬龍驤一掌退了黑衣猛漢,卓立當地,並末追擊。

湯婉蓉見凌空而下的竟是馬龍驤,不由芳心大喜,立即扣劍急步了過去,同時,並親切的歡聲説:“龍哥哥是你?小妹…”小妹兩字方自出口,突然發現不遠處的白馬上,尚坐着一個一身素裝,靨罩寒霜的絕少女,因而前撲的身勢立即停住了。

同時,粉面飛紅,低下了頭,以下的話住口不説了。

馬龍驤見湯婉蓉呼他“龍哥哥”也下由一楞,這時見她低下了頭,知道她見了鄭玉容,但怕她過份難堪,立即笑笑説:“湯姑娘何事前來大散關?怎會與這兩個人發生了衝突?”湯婉蓉見馬龍驤問話,又不能不答,只得低聲説:“你在蓮花谷説要來大散關,小妹回去稟明聖母后也趕來了。”話聲甫落,一旁的黑衣猛漢已哈哈一笑説:“我道什麼人敢過問二爺的好事?原來你們是老相好的!”馬龍驤雖然是滿腹怒火,但他暫下發作,強忍下來,他先望向湯婉蓉和聲説:“湯姑娘,我來為你介紹!”説罷,轉身向鄭玉容望去。

但是,就在他轉身抬頭的同時,鄭玉容已輕哼一聲,急急撥轉馬頭,縱馬如飛,逕向來時的方向馳去。

馬龍驤心中一驚,口急呼:“師妹!師妹!”但是,鄭玉容頭也不回。

眨眼之間,已消失在黑暗中。

馬龍驤楞楞的望着漆黑的林內,心中既懊惱又惑,他鬧不清陶萄鳳和鄭玉容兩人,為什麼都一樣心狹窄。

正在這時,立身三丈外的黑衣猛漢,哈哈一笑,譏聲説:“別看啦!走遠了,走了一個又來一個,身邊總是有一個。”馬龍驤一聽,頓時大怒,倏然轉身,剔眉怒聲説:“閉嘴,據你在暗林之內,攔劫獨身女子,定非善類…”話未説完,黑衣猛漢已刁鑽的説:“嗨!告訴你,在本幫勢力範圍之內活動的任何人,都應該受二爺我的盤問,就是你小子也包括在內。”話聲甫落,湯婉蓉已忿聲説:“這兩人是黃河幫南北兩岸的總堂主…”話末説完,黑衣猛漢已哈哈一笑,傲然沉聲説:“不錯,你這妮子還知道二爺我與你大爺的赫赫職位呀?”馬龍驤冶冶一笑説:“我道是什麼了不起的正大門派,原來是一些騷擾黃河兩岸,欺壓數萬漁民的無恥之徒!”黑衣猛漢一聽,猛的一橫九環刀,望着土衣老者,怒聲説:“大哥,乾脆我們協力捉住這小子,回去給總瓢把子發落!”馬龍驤仰面哈哈一笑説:“完全是宵小之輩,無恥之徒的作風!”土衣老者看也不看黑衣猛漢,目光冷芒一閃,沉聲問:“老夫見你方才出手不俗,想必是出自名師調教,你師父是誰,快快告訴老夫,免得雙方傷了和氣。”馬龍驤冷冷一笑説:“家師早已不歷江湖,説出來你們也不知道,再説,徒忌師諱在下也不便奉告。”黑衣猛漢一聽,立即怒聲説:“你不敢説出你師父的名號,難道你師父是見不得人的臊娘們不成?”馬龍驤一聽,頓時大怒,剔眉一聲怒喝:“鼠輩找死!”死字出口,身形斜飛,右掌一式“巧彈琵琶”逕向黑衣猛漢的前劈去!

馬龍驤這一掌含怒出手,快如電掣,聲出身動,聲落掌至,黑衣猛漢手中雖然有刀,但想出手,都已來不及了。

只聽“蓬”的一響,悶哼一聲,黑衣猛漢的高大身軀,立被震飛,直向兩丈以外飛去。

土衣老者一見,大-一聲,飛身向前撲救。

但是,他仍是晚了一步,只見黑衣猛漢的身體“咚”的一聲,又着着實實撞在道旁的一株高大樹上。

哇!的一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頓時昏死了過去。

土衣老者一見,倏然殺住身勢,瞠目望着馬龍驤,怒聲説:“小小年紀,隨便出手傷人,快報出你的名字來!”馬龍驤冷冷一笑説:“口出不遜,辱人師尊,按理應該取他的命…”土衣老者未待馬龍驤話完,再度怒聲説:“快些報出你的姓名來受死。”説話之間,手橫倒刺鑌鐵枴,一臉怨毒的緩步來。

馬龍驤傲然一笑説:“在下馬龍驤,長命百歲,距離死期還早得很!”土衣老者,怒目切齒恨聲説:“老夫陸振一,闖蕩江湖數十年,還沒有人敢在老夫面前撒野,近二十年來,老夫還沒動過兵器,小子,亮劍吧!”馬龍驤笑説:“少爺與人手,向來不撤寶劍,今夜看在你二十年未動兵器的份上,破例一次,給你一點面子。”話聲甫落,橫肘撤劍“咔喳”一聲啞簧輕響,寒光如電一閃“風雷疾電劍”已撤出鞘外,方圓七八丈內,立即罩上一層光華。

土衣老者陸振一,一見馬龍驤的寶劍寒芒四,耀眼生花,目光一閃,臉上肌同時一陣搐,顯然是吃了一驚。

接着一聲大-:“接招吧!小子。”身形飛撲中,手中的倒刺鑌鐵枴,一招“橫掃五嶽”挾着一陣疾厲的勁風,逕向馬龍驤攔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