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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醒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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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十月懷胎,從受卵着陸到變成嬰兒呱呱落地,時間差也差不了許多。居然天上掉下來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高守愚?還跟親大哥高守拙生辰只差三天,這意味着老爹在娶親孃的那段時間,還跟別人的女人ooxx!

你説ooxx就ooxx吧,要不要留這麼一個大證據來,隨時隨刻杵在人眼前提醒一下新婚時期的背叛?

反正高靜媛是不知道説什麼好了。她看着跟高守拙並肩站立的二哥,一股惆悵無語的心情油然而生——原以為親爹是個疼愛子的人,原來都一樣!也是揹着子偷歡,還不知道把股擦乾淨的渣男一名啊!

能不能在這個時代找一個愛如命、忠貞不二的老公啊?

吐槽完畢,她還是得按這個時代的規矩來,一本正經的跟在父母身後,去拜見顧家的各路親戚們。因為是女眷,不用拋頭面挨家挨户去,顧家格外疼惜女孩兒,顧家長房將族裏差不多有些地位的長輩都請來——注,只是女眷。想要在幾天之內認識所有的顧家族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先認識女眷吧!反正好多爺們只要知曉名字就行了,有的一輩子不知道長相也無關緊要。

認親大會,高靜媛和她的姐妹們幾乎變成磕頭蟲,這個見了,要磕頭,那個見了,也要行禮。百年世族,旁的不多,七大姑八大姨最多了。原先她覺得劉一手有“二的三次方加三”個姑姑,已經是匪夷所思了,誰料得到她自己姑媽的數目,很快超過“三的三次方”了!生長在計劃生育年代的人,要怎麼接受啊啊啊!

而且她這一代的堂姐妹也不少,姐妹之間論序齒排行,她排到第二十八名!更有輩分小的人。衝她行禮磕頭,叫她“二十八姑”、“二十八姑祖母”

天啊,要不要這樣天雷滾滾!

還沒成年的高靜媛被打擊的不輕。

哦,不,以後再也沒有高靜媛了,只有顧靜媛。

認親大會持續一整天,晚上,拖着疲憊的身軀,顧靜媛一家回到本家安排的清風院——這一處只能算是臨時落腳,侍從下人都是本家的。不久之後他們一家要搬走的。只有高家長房。也就是高祈瑞那一支是嫡出,才有資格住在顧家老宅裏。

進了院門口,一家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三年多沒見。都來不及説些親近的話,就被“認親”這種大場合壓得不過氣來。

房氏雖然也是出身貴族,但她威武將軍府是落魄的侯府,都降了爵位,怎麼比得上太后的孃家顯貴?她又是生怕失禮人前的人。整天繃緊着神經,催促大兒子小女兒練習行禮問安,就怕哪一點做得不好,被人恥笑了去。

高祈恩也是一般想法,但他更覺得這是對子女的一種教育——不能有半刻鬆懈。輪番問了守拙、守愚今天都拜見了那幾位長輩,長輩的態度如何。對答可是得體了,沒有有失禮的地方?兩人一一回答了。

隔着垂簾,顧靜媛看到兩個哥哥。一個意氣風發、丰姿俊逸,另一個呢,長相不醜,可惜氣質温柔靦腆,斯文秀氣。説話也是細聲細氣的,跟大姑娘一樣。怪彆扭的。

想到這,顧靜媛抬頭看了一眼房氏,對親孃教育庶子的方式不敢認同。好端端一個男人,被養成姑娘似的,又不能攔住他不出門會客,外人見了他,難道就不丟臉?不會暗地裏腹誹?

當然,這只是她心裏偶然閃過的念頭。將心比心,要是她將來的老公新婚期間出軌,那個外遇的兒子能不能生出來、生下來能不能養大,還是一説呢!以她的心腸,狠下心下毒手,未必能夠,但絕對能讓這個孩子永遠見不到親生父母一面!

房氏對顧靜媛的妹妹靜妍無比疼愛,而小妹也沒有辜負慈母的一片心腸,年僅九歲,出落得亭亭玉立、閉月羞花,一張白皙的小臉姣好若芙蓉初開,閃閃的眸子如天上星辰,尤其是額間那一顆鮮豔滴的硃砂痣,豔麗絕倫,料想再過個兩三年,定然是遠近聞名的美女。她今天得了無數的讚美。

相比之下,顧靜媛的長相雖然也好,但總不如妹妹“勾魂攝魄”高祈恩和房氏問好了,便讓自家的下人領着幾個兒女下去安歇。只有大女兒顧靜媛被留下來。

“元元,你過來。”

“哦。”還以為父母是三年沒見,要跟她説些知心話兒,顧靜媛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想高祈恩嘆着氣,坐在了桌案背後拿起一本書,不言不語。而房氏,眼神複雜極了,不復看靜妍時的温柔疼愛。她給了顧靜媛一本佛經。

“這是《金剛經》,以後你每天晚上過來抄寫。”

“唔,抄佛經?幹嘛呀?”來的路上,倒是聽宮嬤嬤説過,宮裏面的女子經常抄寫佛經,有的是為動心忍,有的是為家人祈福,有的則是犯錯被罰。顧靜媛反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沒,這幾天她的表現好着呢,跟宮嬤嬤學習了那麼多的規矩,不是白費的呀!

“抄就抄,別多説話。”房氏親自磨墨,鋪好了紙,然後遞給女兒一支筆。

好吧,抄就抄吧,又不會少一塊。顧靜媛開始照着《金剛經》寫字。

話説她的字體有練習過,比剛剛穿越那會兒強多了,父母都在,她又不好偷懶,寫字一筆一劃,十分認真,而且寫幾個字就看看父母的神,似乎很關心她?

記得前世她還小,每次做作業不會的時候,養父母總會在身邊耐心的指導…燈火一閃一閃,一家人三口,多麼温馨的一幕啊!

顧靜媛睡覺的時候都是覺得愉悦的。

第二,又是認親。不過不是什麼要緊的親戚了,都是些掛完抹角、沾親帶故的,或者家境敗落,鬱郁不得志的。這些人平時不見人影。可逢年過節總能看到的吧,若是都不認得,傳出去也讓人笑話。

房氏仍然端莊得體的帶着兩個女兒見禮。晚上回到清風苑,依舊讓顧靜媛抄寫佛經。而且只要不需要見外客的時候,就不停催促女兒抄寫佛經。《金剛經》抄寫完了,還有《阿彌陀經》《妙法蓮華經》、《華嚴經》。

連續抄寫了五六,顧靜媛手指頭都軟了,不免覺得奇怪。

這是為誰祈福啊,小堂妹嗎?幹嘛只有她一個人抄寫佛經呢?如果家裏人都來,兄弟姐妹都抄寫不是快一點嗎?於是她動員了靜嫺、嬌嬌一起幫她。靜嫺身邊有兩個能寫會算的丫鬟。嬌嬌身邊沒有,但她有個好哥哥啊!

陳晉修輾轉聽説妹子在顧家老宅裏抄寫佛經,姐妹們都在抄寫。怕嬌嬌太累了,請了兩個槍手幫忙。

不到幾,厚厚的佛經到房氏手中。

房氏慨的一頁頁翻看着,嘆息了一會兒,末了揮手。依舊是讓女兒去書房抄寫。

這一次,顧靜媛動了疑心,她不覺得有父母陪伴抄寫佛經有“温馨”的家庭氣氛了,而是深深的懷疑——為什麼!

為什麼!

這個念頭在看到房氏毫不猶豫把她辛辛苦苦抄寫的佛經全部燒掉後,到達了頂峯。

“娘,你在做什麼!幹嘛把我抄的佛經燒掉啊?”火盆才起了一點火苗。顧靜媛突然從門口出來,連忙把辛苦多的成果“搶救”出來。

可房氏很生氣,“不是叫你回書房嗎?”一面説。一面把佛經奪來,丟到火盆裏,“別淘氣,不化了它,怎麼幫你!”

“幫我什麼啊?幫我就是哄騙我抄佛經抄得不知白黑。然後一把火全部燒掉嗎?”

“你,你懂什麼哦!為娘這是幫你洗清罪孽!洗掉你滿手的血腥!”房氏怒道!

“罪孽?血腥?”顧靜媛睜大雙眼。

既然説穿了。房氏也沒必要把這段子的憂慮藏在心底,“不是嗎?你在老家都做了什麼,你想害死全家嗎?跟一個祖上被凌遲的鄉野大夫亂來,那些人都死了,入土為安。你做什麼擾人安寧,把人從墳裏拖出來?人家到了地府閻君面前必要告你一狀!你…罪孽太深了!你要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連碰都不會碰你一下,見都不見!直接丟你到一邊自生自滅去!”

“什麼…原來你是這麼想的?”父母親情的面孔一旦無情揭開,顧靜媛心底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她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不是憤怒,甚至也不是傷心,有的只是可笑!

“孃親,你真覺得你的女兒我,罪不可恕?可你知道嗎?我救了多少人?”房氏哪裏聽得進去,她雙眼淚,“你這個不聽話的傻妮子,誰要你救人了,你把自己的名聲顧好了,爹孃就無比了!你就算救了天下人,自己遭了罪孽,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又有什麼好的?”有些人,真的是腦回溝差了十萬八千里,壓溝通不了。

顧靜媛點點頭,醒悟了。也不多多舌,慢慢的行了禮退出去,“多謝您還顧念我這個‘罪人’了,別把我丟到一邊‘自生自滅’去。”出了清風苑,她立刻招手讓人去請大伯母翁氏身邊的秦嬤嬤。同時讓人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秦嬤嬤曾是高家長房的下人,而長房的下人差不多都被顧靜媛收服了,雖然只是派了個小丫鬟去請,可秦嬤嬤一聽是“二十八娘”立刻丟下手頭的事情趕過來。

“有勞秦嬤嬤了,幫我收拾東西,我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