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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只能隱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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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撐地爬起,眼睛已經瞄到那夥人正跑過來,但比我慢點。

“快點!”耳邊聽到他們急切的聲音,這羣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甩掉的。

餐廳外面是個空泛的平地,左前方45度左右便是宿舍樓,宿舍樓跟餐廳之間有一條小道,而右邊,我還沒去過。後面則是書閣。

現在他們分成三路追我,三人在我小道那邊,兩人從宿舍那邊的大道追來,而一人正從餐廳的後面探出頭來,這樣我只能往右邊逃了,但他們似乎察覺到這點,從左邊上來的兩人,正分成兩路,一人直接往我追來,一人跑向右邊想堵住我的出路。

往左邊跟小道跑都是不明智的,那個地方太小了,本沒有我逃生的機會。最好的方法是往書閣跟右邊跑。這兩個地方我都不悉,但正因為不悉,我能藏的地方,就很隨意了,這樣反而能起到惑他們的作用。

但書閣那邊,若沒猜錯的話,應該有職員,而且往書閣跑,意味着我必須把堵在我前面的人打倒。眼下這個時刻,我無法估計這個勝算的幾率,這樣想來只能往右邊逃了。

而且往右邊跑去的人,他和我離右邊的距離都差不了多少,只要我努力點,我就能在他前面跑到右邊。

主意一打定,我就直衝右邊。不管是短跑還是長跑,我都不擅長,但到了這裏,不擅長的東西,都開始成為我的優勢,適者生存不單單講人類本身,更包括人類身上的技能。

我比那個人更快一步跑到右邊。右邊,其實也是一棟棟房子,看起來跟宿舍樓那邊差不了多少。

不過分佈有點不一樣了,宿舍樓那邊是一整排過去,而這邊是三三兩兩地散在四處,而它跟餐廳餐廳之間有幾棵零散的柏樹隔着,跟往宿舍樓那邊的路則用一座橋隔着。又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而神秘的不止如此,我一跑進右邊,那個在後面追我的人便停下了,難道這個地方就跟放肆林一樣,有不可違背的規矩,但在那本守則上並未説明。還是説這裏有跟魑一樣的人存在?我已經跑進右邊了,回頭看那人,正一臉恐懼地看着我身後。***我身後有什麼東西嗎?看着他那眼神,我全身跟着骨悚然,身體也僵硬得不行。硬邦邦地轉過身,我彷彿聽到自己脖子吱噶的聲音。

“啊啊”這個夜晚被一道尖叫聲劃破。

我整個人坐在地上,全身不停發抖。想爬起來,想逃出這裏,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只是一個眼神,就讓我恐懼至此。如瀑的頭髮披落一地,蓋住的腳趾頭。是的,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男人,有着一雙的腳。

而此時這雙腳正光着立在地上,惹人憐心不已,這個男人長得很矛盾,明明留着一頭長髮,腳趾甲還塗着鮮紅的指甲油,卻難掩他身上的清秀氣質。妖媚與清秀合一的男人。

但此時,讓我害怕的正是這個男人。我直直地看着他,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過他身上半分。不是我不想移開,而是我不能。這個男人有着一雙痴狂的眼睛,我從未見過有一雙眼睛能透着如此強烈的情。痴到頂點,狂到頂點。如若單純如此,我也不至於這麼害怕。浴血重生。

銀白的頭髮上披着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這個寂靜的夜晚,讓這滴血聲變得異常清脆。

這個男人清秀的臉盤上掛着死亡的證明。那直撲喉嚨的鮮血讓我雙手直捂着嘴,我不敢吐出來,我怕。男人的臉很冷,一絲笑容都沒有。俯視看了我一眼,就看向我的後面。

“瘋…瘋…子…啊!”身後的人忽然尖叫起來,接着就是驚慌失措的逃跑聲。瘋子!我終於能動了,雙手扶地想往後跑。

“我説了你能跑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這個男人嘴裏吐出,卻帶上神經質的味道。我半轉過的身子就這樣定在原處,入眼的是紅的腳趾頭頂住我的下巴。

“你就是伶啊,醜死了。”男人神經質的聲音開始尖鋭,接着便把腳趾頭抵在我的喉頭處,往下壓,為了解救被扼住的呼道,讓我不得不把脖子往後仰。

這樣的結果使我整個人躺到了地上,而男人的腳趾頭還抵在我的喉頭處。

“哦,柔不錯嘛,這身體比臉蛋漂亮啊。”男人把腳抬高,在我還未鬆口氣的下刻,男人光的腳丫已重重踩上我的口。

“啊。”我短促地喊一聲,整個口被擠壓得難受,想開口向這個男人求救,在對上他那雙痴狂的眼睛後,卻一句話都説不出。

如果問我,在這裏我最怕的人是誰,在這之前我會回答是那些瘋子,但現在,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一直以為瘋子的眼神最讓人恐怖,原來痴狂的眼神才是最恐怖的。因為痴狂的人,尚未失去他的聰明,雖然他把這份聰明用在痴狂上。

而瘋狂的眼神下只是一副形屍走。我張着嘴,竭盡地着脖子上方的新鮮空氣,這個男人再不鬆開腳,我也許會就這樣被他踩死。

嘴巴上雖不敢開口,但我的眼神已經透着求饒,男人盯着我看了一會,終於把腳鬆開。我趕緊爬起來,一手直着脖子,偶爾還發出幾聲咳嗽。

抬眼偷偷瞄了男人一眼,男人正用手拂了下頭髮。他的手指本是潔白無比,因這一拂,整隻手都染上鮮紅的血。嘴裏一陣乾嘔,我趕緊把眼睛別開。

“怎麼,不敢看我,還想説你膽子不錯呢。”依舊是神經質的聲音。想來這人以為我剛剛盯着他看,是因為不怕他。

天可憐,我剛剛正是因為對他的恐懼過深,而無法移動身子。現在我的膽子回到身上,才敢把眼睛移開,不過我的膽子也只是恢復了幾分。

“沒有。”我小小聲地應道,聲音帶着些許的顫抖。

“哈哈…”他忽然大笑起來,但很快地就停止了,讓我以為剛剛看見的聽見的都是錯覺。

“來,加入我吧。”他忽然靠近我,那帶血的髮絲也落到我的臉上,上面還未乾涸的血水也跟着滴到了我臉上。鑽進我鼻子的血味更濃了,我要盡全力才能抑制自己吐出來“不要!”我尖叫起來,身子跟着後退,卻被他一手拉住。

他抓着我的手,正是他剛剛拂過頭髮的那隻手。粘濕的觸從指尖蔓延,我終究受不住了,頭一撇,在他旁邊大吐特吐起來了。

“原來,你害怕血啊。真有意思。”他忽然像個孩子似地鼓起掌來的,但這動作配上他神經質的聲音,讓我往外吐的幹水更多了,我蹲在一旁吐了老半天,全都是水吐出來。

而他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我吐,偶爾加一句“有意思”和幾下鼓掌聲。等我終於吐完了,才抬起頭,他就把他的頭髮全部蓋住我的臉“繼續吐,好玩,好玩。”他神經質地笑着,還把那帶血的頭髮進我嘴裏,此時他頭髮上的血不少都乾涸了,就這樣強硬進我嘴裏,硬邦邦地直觸我的舌頭。

“吐啊,快吐啊。”他的聲音越來越興奮了,似乎很喜歡看我吐,可惜我現在肚子裏什麼都吐不出來,奇怪的是我昨晚吃進的東西竟一點都沒吐出來,似乎我的身體對下一頓的着落總是處於警備狀態。

“快點吐!快點!快點!”見我沒什麼東西吐出來,他發瘋似地尖叫起來,還把手指伸進我嘴裏,強迫我吐出來,如果被他這樣強迫按下去,我絕對會吐出來,閉上嘴,他悶哼一聲,因為他的手指被我咬住了,一手捏上我的下顎,使我被迫張開嘴,被迫吐他的手指“你的牙齒很硬啊。我送你個東西,怎麼樣?”他説着,就抓起我的手往裏面走去。

“我不要去!放我回去!”我大叫着,想要擺他,但力氣本拼不過他,到最後被他半拉着在地上拖着走。

“求你了,放我走,求你了…”我不停地求饒,他本不聽,徑直拉着我。不得已,我開始踢他,打他。可他本什麼覺都沒有,這個男人知道疼嗎?

“啊!”我被他摔在了地上,抬頭就望見他笑得詭異的臉。一腳踢向我的口,再一手抓起我的頭髮使我脖子跟着抬起“你膽子很大呀。”説着,他又一腳踢向我。

兩下都是踢在同一個部位,我一手去掰他的手,一手着被踢疼的口。

“看你敢打我,看你敢打我。”這個男人對於我剛剛的幾拳幾腳,進行了瘋狂地報復。

他已經把我扔在了地上,一隻腳抬起就在我身上隨意地踩下去。我抱着頭蜷縮着身子只盼能減少受傷的面積。

“看你敢打我,看你敢打我…”他不停地喊着,腳也不停地在我身上踩着。充沛的力,充沛的仇恨。視線開始模糊了,眼睛也眯上了,模糊間依舊看得見他已由痴狂轉成瘋狂的眼神,恍惚間,聽到一個男聲“痴,你在這啊。”***本在踢着我的男人,痴,聽到後頭有人叫他時,便停下來轉身看那人“狂啊,你還沒睡。”那個陌生的男人已經走到我們跟前,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向上頭,一個帥氣的男人。視線還有些模糊,所以不能看得很清楚,只能隱約覺,這個叫作狂的男人,有一張極帥氣的臉盤,身材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