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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天心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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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哪吒江文龍一見他這種神情舉動,心中微覺詫異,他停身在飯館對面,朝裏面望着。

這時,神州三傑正在吃飯。

陸元青一直走到白衣追魂賽潘安段彬面前,抱拳一拱笑説道:“請原諒兄弟前來打擾,尊兄尊姓大名,望祈告知!”白衣追魂段彬心中雖頗有點厭煩陸元青嚕囌,但卻又不得不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拱手還禮説道:“小生姓段,單名一個彬字。”吳娟娟見陸元青跟了進來和大哥説話,便不由秀眉微微一蹙,停下了筷子。

陸元青笑説道:“明天段兄三位來莊內看擂時,不妨先找兄弟一下,兄弟當為段兄安排一個適當的位置,免得段兄兄妹擠雜在人羣中,既費力又不方便,尤其是令妹,更是不方便甚多!”説罷,雙目含着深情地望了吳娟娟一眼。

白衣追魂賽潘安段彬出道江湖一年多,見識閲歷雖尚説不上廣博,但他為人心細如髮,絕頂的聰明,實不亞於一個闖蕩多年的老江湖。陸元青望向吳娟娟這一眼的神情,豈能逃過他鋭利的雙目,好小子!你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要自找苦吃!心中在冷笑暗罵,俊面神情卻是依舊微笑着説道:“陸兄對小生兄妹如此盛情關懷,小生兄妹心中至為。”陸元青哈哈一笑道:“既然相識,便是朋友,段兄太客氣了。”説着又朝段彬、吳娟娟、歐陽昭三人抱拳一拱道:“三位請用飯吧,兄弟失陪了,明再見!”話落,便轉身走到櫃枱上和管帳的説了兩句話,向店外走去,走出店門時,還回過頭來,朝吳娟娟笑了笑。

自陸元青進店來與白衣迫魂段彬説話,歐陽昭一直在低着頭自顧吃飯,始終沒有抬起頭來一下,對二人的談話,直似未聞。

陸元青走後,吳娟娟忍不住瑤鼻兒一皺,輕哼了一聲,説道:“這姓陸的真有點嚕囌討厭!”白衣追魂賽潘安段彬聞言,連忙低聲阻止:“二妹,説話當心點,這裏人多耳雜。”説着俊目微閃,掠掃了左右的江湖人物一眼,幸好吳娟娟的話,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陸元青走出飯店後,賽哪吒江文龍立即着他,和他一面並肩走着,一面笑問道:“陸兄,那個美書生是誰呀?”陸元青望了江文龍一眼,微笑地答道:“他姓段。”江文龍又問道:“他是哪一派的弟子,也是來打擂的嗎?”陸元青搖搖頭道:“他是個不會武功的唸書人,因聞聽傳説小燕師妹武功既高,人又生得美豔,心中甚是仰慕,特地來瞻仰小師妹的武功、風姿,看熱鬧的。”

“哦!他和陸兄是朋友?”

“唔。”江文龍雙目忽地光采奕奕,望了陸元青一眼,問道:“陸兄知道和他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是他的什麼人嗎?”陸元青睨視江文龍一眼,淡淡地問道:“江兄弟問她什麼事?”江文龍搖搖頭笑道:“沒有什麼事。”

“是他妹妹。”江文龍由衷地讚譽道:“她真美!”陸元青的雙目裏陡地閃過一股絢爛的光彩,他忽然停下身來,目注江文龍問道:“是嗎?”

“嗯。”江文龍點點頭“小弟站在街道對面,雖然看得不十分清楚,但覺得她實在很美,若與卓姑娘相比,可能難分軒輊。”陸元青聽後,不由意興飛揚,隱忍不住心底的喜悦,情不自,興奮地朗聲哈哈大笑道:“江兄弟,你眼光實在不錯,很會審美,段姑娘確實可算得上是美豔無匹,絕傾城,如與小燕師妹比肩而立,比起來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呢!”賽哪吒江文龍本是驚於吳娟姆那容光照人的美豔,乃才心懷深意地向陸元青探問姑娘是書生的什麼人?一見陸元青如此意興飛揚,心中微微一震。但這賽哪吒江文龍乃是心機深沉之人,心中雖是微微一震,卻仍是面含笑容,用心良深地試探問道:“看陸兄如此意興飛揚的神情,想來定是深得美人芳心吧?”陸元青又是一聲哈哈朗笑道:“江兄弟,你真會察言觀,深得美人芳心,這句話愚兄雖不敢自以為是,但她對愚兄印象良佳。頗獲美人青睞,確是不假!”

“哦!”賽哪吒江文龍只聽得宛如冷水澆頭,一顆心直往下沉,但因他素心機深沉,仍是神不異地哈哈一笑道:“如此説來,陸兄真是豔福不淺呢!”陸元青也是哈哈一笑道:“哪裏,哪裏,將來吃喜酒時,當必請江兄弟盡興一醉!”説罷,二人都是一陣哈哈大笑,舉步向天心莊內走去。

且説歐陽昭三人吃好飯後,站起身來,一齊走向櫃枱付賬,只見那管帳先生忙不迭站起身來,滿臉陪笑朝三人拱拱手,恭敬地説道:“三位相公的飯賬,莊內陸四爺已經付過了,陸四爺並且還吩咐過,以後三位相公來敝店一切食用,概由陸四爺清付,不準收取分文!”

“哦!”白衣追魂段彬聽罷,只微微一笑,隨手取出一錠碎銀,丟在櫃枱上,説道:“這點算是賞給你們的。”賬房先生一看這錠銀子,足有三兩重,比三人的飯賬多十倍,不睜大了一雙眼睛,望着白衣追魂段彬,口中連聲不迭地謝道:“謝謝!謝謝!謝謝相公的賞賜!”白衣追魂段彬微笑地朝他擺手,和歐陽昭吳娟娟緩步向店外走去。

三人走出店外,解開馬繮,白衣追魂段彬向歐陽昭低聲問道:“三弟,在什麼地方?”歐陽昭朝他一笑,答道:“大哥且先別問,請和二姊跟着小弟走好了。”説罷,身形一縱,躍身上了馬背,段彬和吳娟娟二人也即各自躍身上馬,三人並轡,蹄聲得得,緩緩地出了街道向西行去。

走了約摸三四里路程,吳娟娟見大哥和三弟都沒有開口説話,只默默地坐在馬背上,任由馬兒慢慢地走着。

姑娘似乎不慣於這黑夜慢行的寂寞,忍不住向歐陽昭嬌聲問道:“三弟,還有多遠呀?這樣慢慢地走,要走到什麼時候才到呢!”歐陽昭笑道:“二姊,你休要急,前面不遠就到了。”吳娟娟説道:“那麼我們就走快一點吧。”歐陽昭答道:“好。”於是三人便即各自一抖手中馬繮,驅開坐騎,向前奔馳。

馬行快速,轉瞬工夫,便又是三四里路程。

歐陽昭輕輕一動手中馬繮,坐下馬便即收住奔勢,四蹄漸次緩慢下來,白衣追魂段彬和吳娟娟二人一見,連忙各收繮轡,抑止馬的奔勢。

吳娟娟見三弟忽然勒馬緩行,知道已經到了目的地,她秀目光灼灼地向四周掃視了一陣之後,因為沒有見到一座房屋,忍不住又向歐陽昭問道:“三弟,是到了嗎?”歐陽昭點點頭道:“嗯,到了。”吳娟娟有點奇怪地説道:“怎麼看不見一座房子呢?”歐陽昭微笑地用手指着左前方的一座小土丘説道:“在那座小土丘的後面,怎麼能看得到呢!”歐陽昭説着一帶馬繮,轉向通往小丘的小路上走去。

上了小丘,歐陽昭勒馬佇立,用手指着丘坡下面,佔地不大、孤零零的一座房屋説道:“二姊,你看,那不是麼?”吳娟娟問道:“那是什麼地方?附近怎麼沒有其他的房屋呢?”歐陽昭笑道:“是一座山神廟。”白衣追魂賽潘安段彬問道:“廟中有人麼?”歐陽昭道:“只有一個殘廢的年老道人。”吳娟娟問道:“三弟和他認識嗎?”歐陽昭點點頭道:“他很喜歡小弟。”歐陽昭説着輕嘆了口氣,説道:“這位老人家待小弟真好極了,每當小弟在莊中受了委曲、欺侮的時候,便會偷偷地跑到這裏來找他老人家訴説一番,發中的委曲,他老人家總是百般安小弟。並且每次來時,他總要拿出一些小弟喜歡吃的東西來給小弟吃,在小弟臨回去的時候,又總是那麼不嫌煩贅地殷殷叮囑小弟,在莊內無論遇上什麼事情,一切都不要理它,千萬小心忍耐,不要闖禍。他對小弟之關懷愛護,真是無微不至,勝若親生。”白衣追魂賽潘安段彬心細如髮,智慧超人,他聽完歐陽昭的這番話後,心中忽有所地微微一動,望着歐陽昭問道:“三弟!你知道這殘廢老道人的姓名嗎?”歐陽昭搖搖頭道:“不知道。”

“道號呢?”

“也不知道。”

“你問過他嗎?”

“問過。”

“他怎麼説?”

“他叫小弟不要問。”

“他問過你的姓名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