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蟠龍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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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本人就不知其詳了。”歐陽昭不由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忽然,他像是豁然貫通地自言自語道:“哦。是的,我父的這柄神劍,必是落在天心莊卓家,因此,卓家養着我,折磨我,怕我後來有了成就索取這柄劍,而又恐江湖責他不義,所以又不便殺我除患,後來,卓家遭了橫禍,這柄劍由老莊主追風劍卓玉-給了心愛的乾女兒,也就是施鳳英,她帶了卓小燕返回天南,這才…”他自言自語一陣,誰也沒打擾他。
歐陽昭想到這裏,忽然一跺腳,十分沉痛地對黑衣怪人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請,不知閣下能否慨允?”
“老弟不妨説出,大家總有個商量。”
“我想請閣下將這家父之物贈送給我,以安家父在九泉之靈。”歐陽昭此言一出,自己也覺得冒昧得很。
因為自己與這當面的黑衣怪人,不但毫無情誼,而且還可以説立於敵對之境,適才還在拚搏爭鬥,而武林中人愛護神器逾過生命,像蟠龍神劍這等宇內僅有的利器,怎肯平白無故的一句話便送給別人呢?
但是,自己一時於父子情份,勢非到手不能心安,不加思慮便衝口而出,説完之後,明知必會失望,因此反而有些後悔自己也太天真,孟。
不料,天下的事往往會大出人心的預料之外。
黑衣怪人並不為忤,只是略一沉,也鄭重其事地道:“在道理人情上來講老弟自然希望物歸原宗,在我本人來説,對這柄短劍得之固然可喜,失之亦不為憂,不過…”歐陽昭不由一陣欣喜若狂,心忖!原來他是個講情説理之人,這事就先透着有七分好辦了。想到這裏,急忙道:“若能蒙閣下將劍賜還,在下願終生!”黑衣怪人低頭垂睛,將劍送在眼前省視了一陣,又道:“不過此劍乃武林矚目,人人想得的神物,平白送給老弟,情理上也似乎説不過去,不知老弟以為然否?”歐陽昭忙道:“自然,自然。在下之意,也不是妄想白白地收回此劍。”
“如此甚好,我願與老弟換一物,以作香火之緣。”
“歐陽昭身從何處來?身外之物任由閣下挑選!”黑衣怪人聞言,大喜過望,連忙問道:“此言當真?”歐陽昭何嘗不是欣喜萬分呢,應道:“在下向來不打狂語!”
“大丈夫一言!”
“閣下所需何物,但講無妨!”
“本人想以這柄蟠龍神劍,換取老弟那面闢毒追魂寶旗!”此言一出,歐陽昭不由愣在當場。
試想,蟠龍神劍,固然是父親的遺物,而這面寶旗,不但是師門的重寶,而且也是自己護身的兵器,在武林之中賴以成名揚萬的東西,焉能隨意轉贈他人。
因此,歐陽昭苦笑一笑道:“這面寶旗,乃是師門之物,在下卻有礙難之處。”黑衣怪人聞言,眼神也是一動,不假思索地道:“如此説來,我求其次想換你那枝碧玉笛也是不行的了?”歐陽昭先前曾經説過身外之物四字,而今竟不能依言履行,面上十分過意不去,不由訕訕地道:“除了寶旗玉笛,三絕令符這師門三物以外,任由閣下…”
“哈!哈哈!
…
”黑衣怪人不等他説完,仰天一陣大笑,傲然地道:“難道説要我用這柄劍去換你老弟的一襲青衫,兩雙破鞋不成?”歐陽昭也不由玉面一紅,訥訥無語,忽然想起身上現有一塊天魔教主,天魔仙娘所贈的一塊權威令牌,也算是武林之中十分得難之物,雖然以天魔仙娘之物,用來轉入別人之手,透着十分不敬,但亡父的蟠龍神劍,在自己來説。比這塊令牌又不知要貴重多少,而自己一時也用不上這塊令牌。
他暗自盤算了一陣,無可奈何地道:“在下尚有一物,不知閣下可願換?”黑衣怪人見他沉甚久,不由興趣橫生地道:“若能與這柄神劍不相上下,斷無不可。”歐陽昭道:“在下懷有一塊天魔教的‘權威令牌’,願用來換取神劍。”黑衣怪人聞言,眼神一愣道:“噢,如果真的是天魔教的權威令牌,倒也是稀罕之物…”他説到這裏,不由略為一頓,過了片刻,才又接道:“不過要是比起蟠龍神劍,自然是稍遜一籌。”
“閣下不願?”
“看在老弟要劍心切,又是出於一片孝思,自然本人不便刁難。”
“如此説你閣下是願意的了!”歐陽昭説着,一探手,從貼身之處,取出天魔仙娘華碧蓉所贈的那塊足以調動宇內天魔教的權威令牌,銀光閃閃,執在手中,微微一笑。
在一旁的窮家幫幫主,青衫秀士舒敬堯一見,不由口道:“少俠,天魔教的權威令牌,仍是一教的至高權力,必須要三思而行!”黑衣怪人聞言,不由眼神一稜,不屑地道:“皇帝沒忙,太監卻忙倒了。舒幫主,事不關已枉勞心,依我看你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吧。”青衫秀士舒敬堯為人正派,而在武林之中,輩份地位,都可説是受人尊敬的少數碩彥之一,何曾受過別人這等的奚落。
因此,聞言不由面一肅道:“天魔教雖不在九派一幫之列,但可是宇內望重的武林,天魔仙娘華碧蓉,乃是碩彥僅存的老一輩人物,數十年來隱居巫山玉女峯,與人無爭,雖然海內分壇不少,但可從未捲入江湖旋渦,你憑着持有一柄神劍,要想威脅歐陽少俠換取天魔教的權威令牌,居心何在?”舒敬堯侃侃而談,義正詞嚴,黑衣怪人跟神固然隨着他的話閃爍不定,而歐陽昭也不由心中暗覺慚愧,因此,嚅嚅地道:“前輩言得極是,不過…”青衫秀士舒敬堯已搶着道:“少俠的心情,我十分了解,但此人鬼崇異常,居心叵測,不得不多加小心。”黑衣怪人的雙眼一翻,怒喝聲道:“舒敬堯你休要仗着是一幫之主,武林中這些小小的名望,便出口沒遮沒攔的任意傷人,需知本人向來不怕名高望重的金字招牌!”青衫秀士舒敬堯也不由然大怒道:“我早已看出你的來路不正,心存詐!”歐陽昭生恐二人又是言語不合之下動起手來,攪了自己收回父親的利器蟠龍神劍的心願,趕忙言道:“兩位不必動怒,此乃在下一人引起之事。”黑衣怪人嘿嘿一笑道:“是呀。這真是吃酒的不忙,忙了花子。哈!哈!”青衫秀士舒敬堯老臉一紅,對着歐陽昭鄭重其事地道:“少俠,江湖人心險惡,武林鈎心鬥角,當年天魔教主天魔仙娘華碧蓉贈牌之時,必是念在她與笛絕段圭的一點情份上,因為玉笛郎君段硅已仙逝人間,僅僅留下你這一位一脈單傳的嫡門弟子…”歐陽昭聞言,不由通身一陣難受,暗暗打了個寒噤。
而青衫秀士舒敬堯又已侃侃而談道:“須知天魔教從來不涉及武林恩怨,若是為了這塊權威令牌引起一教的糾紛,甚而動搖了天魔教的基,那就不是華碧蓉教主當初贈牌的願意了,老朽我的話,也只能説到此處,至於究竟如何,權柄在,你。”青衫秀士舒敬堯説完之後,面凝重,對着他身後的黑白二童,丐幫八傑一揮手,人已彈而起,一三丈。
他身後的雙童八傑也不怠慢,衣袂連震,人影齊晃,也都各展輕功緊隨而去,轉瞬之間,全都消失在夜蒼茫裏。
窮家幫眾人一走,歐陽昭不由悵然若有所失,他眼望着青衫秀士舒敬堯等的身影,消失在羣山亂樹裏,心中十分為難。
他想,青衫秀士舒敬堯的話,可説是語重心長,無論如何,自己拿天魔仙娘華碧蓉師母的權威令牌換蟠龍神劍是一千萬個不該,放着天魔教的安全不問,最少是自己在武林之中擔着個不信不義的聲名。
再説,後天魔仙娘若是問起令牌之事,自己何言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