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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蟠龍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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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怪人乍見寶旗出手,碌碌的目光忽然大大的不同,原本一對閃光發亮的眼睛,此時忽然更加光芒萬丈,人心脾,直如黑夜之中一對碧光閃爍的夜鷹眼睛,泛出了奇異的光彩,分明顯示着不平凡的樣子。

然而,相反的,他口中失去先前的犀利,卻嚅嚅囁囁地道:“寶一旗,闢一毒一追一魂一旗——”尾音拖得長長的,似乎有十分的慨,也有十二萬分的羨慕。

歐陽昭一見,揚聲道:“算你識貨,我今晚可要貨賣識家了!”黑衣怪人搖頭擺手,幽幽地道:“老弟,萬萬使不得。我平生有三不打,而這三不打卻偏生集於老弟你一人之身,因此我無法奉陪了。”

“三不打?什麼三不打?”

“見了闢毒追魂旗不打,碰到碧玉笛不打,亮出三絕令符不打。”

“怎麼這等巧法?”

“這個…其中自有道理。”

“那你不如説凡是三絕傳人不打。”

“也可以這麼説。”

“一派巧言花語,你分明是對着我歐陽昭而發!”

“絕不是。”

“哈哈!那我更加明白了。”

“你明白了?”黑衣怪人像是倏而一驚,雙目有些失神,身子也陡然一震,又搶着道:“你明白什麼?難道你真的明白了?”歐陽昭手中寶旗虛揮,掠起一派金光,朗聲道:“必是你偷學了武林三絕一門的絕學皮,於心有愧,另外也知道三絕門中的厲害,不敢與三絕作對!是也不是?”那黑衣怪人聞言,眼光又是一亮,神情似乎安定了不少,輕輕地喟嘆了一聲,無可奈何地道:“不盡然,也有點道理。”他這話模稜兩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歐陽昭不由覺着一陣惘,略一思索,也想不出他這話的道理,又復舊話重提,跨上一步道:“儒門正宗心法的輕功,你究竟從何學來?”黑衣怪人雙眼一眨,似乎眉頭一皺道:“本人武學淵博,蒐羅了宇內務家之長,連本人自己也不知怎樣用出來的,叫我怎生説法,不信你看!”他説時,忽然從袖口之內出一柄約莫有尺來長短的短劍出來。

短劍出手,黑黝黝的夜裏,忽然大放光明,寒光人,冷嗖嗖的,但照得在場之人一個個眉發可鑑。

歐陽昭不由暗喊了聲:“好劍!”此時,靜立一旁久未發話的青衫秀士舒敬堯忽然大喝一聲道:“呀!這劍怎會落在你手?”這位素養極高的窮家幫主,似乎對這柄短劍到十分震驚,居然失聲一叫。

歐陽昭自然看得出青衫秀士舒敬堯的驚訝之,橫旗問道:“前輩,這劍…”他的話尚未説完,青衫秀士舒敬堯早又睜大了一雙眼睛道:“少俠!你不認識這柄利劍?”歐陽昭的臉微微發紅,訕訕地道:“晚輩眼拙,短見得很。”青衫秀士舒敬堯喟嘆了一聲,提高了嗓門道:“這柄劍名叫蟠龍神劍,乃是神劍震八荒,你父歐陽丹大俠仗以成名的利器,舉世無雙的寶劍。”此言一出,不下於晴天霹靂,不但歐陽昭神情一震,連那持劍的黑衣怪人,也似乎大意外陡的一驚,兩人不由同時失聲一呼道:“哎呀!”青衫秀士舒敬堯接着又道:“當年歐陽大俠仗着此劍,橫掃中原,威震海內,屑小之輩,不知在這柄蟠龍神劍之下死了多少,才贏得個神劍震八荒的美名,不料此時神劍依舊,而你父卻已物化,當年的英雄何在?”這位窮家幫酌幫主,只顧發出無限的慨,卻把個英雄氣短的歐陽昭説得珠淚滾滾,滴滴下落,灑遍了青衫的前襟。

只等青衫秀士舒敬堯一口氣説完,他才一收寶旗,對着黑衣怪漢手中的蟠龍神劍遙遙地恭身肅然道:“見劍如同見父,恕孩兒不孝,至今未能報了父母大仇!”黑衣怪漢拿着短劍,一時反覺愕然,語帶歉意地道:“我不知此劍乃是老弟尊大人之物,無意觸傷了老弟,請勿介懷。”舒敬堯聞言,淡淡地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亮出此劍卻是為何?”黑衣怪人苦笑一聲道:“我原意要把宇內武林的招絕學各使一招出來,以解開歐陽老弟對我那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的輕功來處。不料…”歐陽昭面帶戚容,語意淒涼地道:“閣下這柄寶劍,不知得自何人之手?”

“這個…”黑衣怪人似乎十分為難,語意遲疑了一陣,然後才道:“老弟台,令尊歐陽大俠,乃是失手在七大門派手裏,這一點你該毫無疑惑了吧?”歐陽昭連連點頭,已知道黑衣怪人言外之意,不願多生枝節地道:“閣下放心,這段樑子不會扯在你的身上。”黑衣怪人的心事被歐陽昭揭穿,不由輕聲一笑,又道:“這就是了,幸而不牽扯到恩仇上去!否則,豈不又是跳到黃河洗不清!”歐陽昭不願聽他這些不相干的話,追問一句道:“閣下此劍想是得自七大門派之手?”

“這又不是。”

“請以直言相告,在下絕不是意氣用事,糊塗生非之。”歐陽昭此時一心要清蟠龍神劍的來龍去脈,因此,不但口風軟柔,而且神態淒涼之中,隱約有些求全之意。

黑衣怪人似乎也不想惹事生非,因此也慎重其事地道:“此劍乃是得自一個女手裏!”

“女?是嗎?”

“本人既然相告,卻不會以謊言相欺!”

“閣下能否把這女人的來歷相告?”

“並無不可。”

“歐陽昭不盡!”

“這女的遠在天南,姓施…”

“閣下説的敢莫是天南雞爪婆婆的弟子,銀蠍女施鳳英?”黑衣怪人耳聞歐陽昭破口説出銀蠍女施鳳英的來歷,不由目疑雲道:“不錯!原來老弟台同她…”

“在下同她有數面之緣,怎的不知她身懷家父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