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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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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話孫佳人的內憂外患我繼續給孫佳人打電話,她仍不接。我只好把電話打去了“金世證券”而對方説:“孫佳人今天請假了。”對方又説:“哎,你是唐小仙吧?”我忙嗯嗯兩聲,道:“你真有良心啊,還聽得出我的聲音。怎麼樣啊,你們最近有什麼新聞啊?”對方一聲長嘆:“哪有什麼新聞,煩都要煩死了。市場不振作,我們是天天看上頭臉啊,聽説過幾天還要減薪呢。”我沒心思聽她東拉西扯,如今的人,個個都有一肚子牢騷,要是任其發個沒完沒了,都能發到海枯石爛去。我打斷她的牢騷:“喂,你知不知道孫佳人為什麼請假啊?”

“不知道啊。不過昨天,她被上頭狠狠k了一通。”對方真是響噹噹的“金世”大嘴巴、“金世”小喇叭。

“被誰啊?”我繼續問。

“老趙,趙董。”對方嗓音越壓越低。

“為什麼啊?”我繼續問。

“不知道,不過好像相當嚴重。孫佳人眼睛都紅了,一看就是給k哭了。”瞧瞧,連描述帶推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掛了這通電話,我又給孫家打了一通。我對孫媽媽説:“阿姨,您好啊。我是小仙。”孫媽媽笑得咯咯的:“小仙啊,還是你懂事,不像我們佳人,這都多少天了,不面兒,連個電話也不往家打。”

“啊,是嗎?啊,這樣啊。”就這樣,懂事的我在説了幾句吉祥話後,掛了電話。我又給焦陽發了短信:找到孫佳人了嗎?而焦陽回的短信十分簡短:沒有。

完,完了。孫佳人之前逮了趙董和小櫻桃的姦情,又得罪了婆婆、得罪了丈夫,結果現在反過來被趙董教訓、被丈夫嫌棄了。如不出鄭倫所料,我這個她的好姐姐,卻正是加劇她丈夫嫌棄她的催化劑。孫佳人,你,該不會是尋了短見吧?

想及此,我一溜煙跑到店外,企圖鎖上店門跑向派出所。鎖門的時候,店面房東又正好溜達過來:“你,你這是,你這是又要走啊?”我都沒正眼看他,只撂下一句:“人命關天,不走不行啊。”派出所在“小仙女裝店”西側二百米,我跑過去,劈頭蓋臉就一句:“同志,我朋友失蹤了。她叫孫佳人,女,二十八歲。”戴大殼帽兒的民警哥哥氣定神閒:“失蹤多長時間了啊?”我口乾舌燥:“昨兒一夜沒回家,今兒也一天沒面兒,電話也不接。”大殼帽兒又問:“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嗎?”我點頭如搗蒜:“找了,都找了。”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看都沒看,接了就喊:“喂。”對方還禮:“喂。”我不分青紅皂白:“你等等啊,我在派出所呢,我這兒有急事兒。”説完,我一愣:等等,手機那邊,不正是孫佳人嗎?失蹤人口復出了?我避開大殼帽兒審視的目光,低聲對孫佳人説:“你在哪兒呢?怎麼一直不接電話啊?”

“悦天賓館。”孫佳人老實作答。

我貓着溜邊兒蹭出了派出所,再沒看民警同志一眼。耽誤了人民公僕的寶貴時間,我真是不好意思。

我又回了“小仙女裝店”因為孫佳人説她沒事,叫我不用着急,所以我決定先以事業為重。一回店,我就拆開了剛取來的那批來自廣州的貨,這一拆,我只覺兩眼一麻黑。天哪,怎麼這麼多線頭?衣料的顏怎麼也不均勻?天啊,怎麼還有開線裂口子的?

我一手捂腦門兒,一手抓上手機,撥通了供貨商的電話。那邊慢條斯理:“喂,您好。這裏是某某女裝廠,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咬緊牙關:“幫我找某某某,我是他客户。”某某某説:“喂,哪位啊?”我自報了家門,就嚷嚷開了:“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啊。就因為這是咱最後一錘子買賣,你們就把所有殘次品都給我了?”某某某竟還有臉嘆氣:“唉,唐小姐,就您出的那一點點錢,到誰那裏誰都保證不了質量啊。”

“嫌我出的錢少,你們早説啊,我可以不要這最後一批貨啊。現在你們給我這麼多殘次品,你們,你們,你們這是要把我上絕路啊。”

“幾千塊錢的東西,不至於吧唐小姐?”

“你覺得幾千塊錢不值錢,好,那你給我換貨,要不然,退貨。”

“哎,不好意思,沒這先例。一分錢一分貨,有腦子的人誰不懂這道理?”得,我還成了沒腦子的了。

“就你們這麼做生意,這輩子也休想做大。”我開始斷言其前途。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對方嬉皮笑臉,掛了電話,留我一個人在這邊七竅生煙。

傍晚,一個客進店來,一眼就瞄見了我那佇立於牆角的貨包:“喲,老闆,進新貨了?快讓我看看。”一邊説,她一邊伸手。我如離弦的箭,一到了貨包之上。我兩瓣兒將貨包壓了個結實:“別別別,這是別人家的。”我可沒膽量讓客人見識這一包布頭兒其實和那羣掛着的價值幾百大元的女裝是親姊妹。

鄭倫來接我時,我剛結束了和吳哲的通話。這通電話是我主動打的,我開門見山:“找個時間,我們當面談談?”吳哲似乎求之不得:“隨叫隨到。”我隨口又問:“你下班了嗎?鄭倫在嗎?”

“我還沒呢,不過鄭哥他走了有一會兒了。”吳哲有問必答。

我正要掛電話,吳哲又補充道:“他一下午都待在工作室,哪兒都沒去。”我一聽這話,簡直可以用祖宗十八代的家產來擔保了,這小子,是非要當我的心腹不可了。關於鄭倫的行蹤,只要我願意聽,他就一定願意説。當然,他也一定是有求於我的,我同樣可以用祖宗的家產擔保,他絕不是見義勇為、以助人為樂的人。只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他會求我什麼。

剛掛電話,鄭倫就推開店門進來了。我因為揹着他跟他的手下勾結而稍稍心慌:“哎,你,你這麼早就下班了啊?”

“我下班早你也不用結巴啊。”鄭倫搶白我,看來鬥氣的狀態還會持續。我不睬他,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用右手指甲摳左手指甲。鄭倫沒有坐下來的意思,直接説:“不走嗎?”

“這才幾點啊?走哪兒去?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我陪着他鬥氣。鄭倫雙手叉一抱:“不去見你的好姐妹孫佳人?”我嗖地站直身:“你怎麼知道我找到她了?”

“不是你找到她,而是她找了你吧?”鄭倫眯縫着眼睛,顛着腳,以表示他什麼都知道。看着他的嘴臉,我不得不説了他一句:“二百五。”其實在孫佳人給我打來電話時,我就應該察覺:這事,肯定是有旁人手了。不然為什麼她一直死活不接我電話,冷不丁又突然主動打給我説她沒事,還讓我不用着急?而手這事的人,竟是鄭倫。這我死活也沒想到。

坐在麪包車上,鄭倫又教訓我:“你説你笨不笨?孫佳人不接你電話,你就不會用別的電話給她打啊?”我撓了撓頭:“你一打,她就接了?”

“廢話。她只不過是在生你和焦陽的氣,又不是要和全社會絕。”同時,她還在生公司趙董的氣。我不由嘆了口氣:唉,她比我更是家庭事業齊艱難啊。下一秒,我突然嚷了一嗓子:“哎,鄭倫,你從哪兒得來了孫佳人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