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悚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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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李遠方沒來由地到一些緊張,還有些心虛,身上連冷汗都了出來。拿着手機的右手也發起了抖來,幾乎要把手機扔到地上。回頭看了躺在牀上的許亦云一眼,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向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調整心情,儘量用比較平靜的語氣説道:“是你!”電話那頭是葉黃,聽到李遠方的回答後“嗯”了一聲,然後問道:“你是不是睡覺了?”李遠方又回頭看了許亦云一眼,心裏的覺好像是偷情被人發現了似的,聲音有些不大自然地説道:“還沒有!”葉黃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儘量壓抑住興奮的心情説道:“李遠方,我們的論文獲獎了!”李遠方“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地説道:“獲獎了是不是,什麼時候通知的,那就照老規矩,你去領獎,獎金你拿着,證書給我一份!”李遠方這幾句話有點揭葉黃的老底的意思,可能讓葉黃有些不好意思,在電話裏不願意地“嗯”了一聲,然後説道:“不是一般的獎,是聯合國衞生組織頒發的年度成果獎。上次我發表論文的時候留的聯繫地址是我家的醫院,剛才聯合國衞生組織的工作人員把電話打到我爸爸那裏去了。我爸爸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了他們,他們説要我們兩個跟指導老師都到內瓦去領獎,到時候還要發言什麼的,所以你和孔教授都得一起去的。”聽完葉黃的解釋,李遠方覺自己像是做夢似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跟葉黃合作的科研項目能在聯合國獲獎。想獲得這種獎,除了成果本身要夠份量外,還需要有質量級的人物推薦,然後再經過非常複雜的一大堆審定手續,並不是誰想得就能得的。因為葉黃的爺爺在美國醫學界和世界針灸學界具有一定的地位,葉歧山也有一大幫朋友,所以找人幫忙把他們的論文發表在那份世界權威學術雜誌上,實際上,光是想把論文發表在那份雜誌上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因為他們這個科研成果非常有價值,不僅在診斷上能給世界帶來一定的影響,而且可以找出一種新的治療方式,更有可能因此產生巨大的經濟價值,論文發表後,經過世界各國那些專家半年多來的臨牀驗證,證明這個成果的有效後,雜誌社和葉歧山那些朋友之類的就想辦法向聯合國衞生組織推薦。從論文發表到最終獲獎,其中的難度本不像葉黃剛才輕描淡寫説的那樣輕鬆。
站在那裏發了一會呆後,李遠方才回過神來,向葉黃問道:“孔教授知道嗎?”葉黃顯然是心情非常之好,雖然李遠方等了這麼長時間才説話她都一點也不着急,聽到李遠方的問話後,有些扭扭捏捏地説道:“我爸爸剛給我打電話我就通知你了,還沒來得及找孔教授,我等會再通知孔教授吧!”李遠方“哦”了一聲,轉頭看了看擺在梳妝枱上的電子鐘的讀數,説道:“現在快到北京時間二十三點了,我們這裏是半夜,孔教授可能已經睡覺了,你把詳細的情況跟我説一下,我明天上午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吧!”葉黃在那頭驚呼了一聲,説道:“我剛才忘了向我爸爸仔細地問一下了,連什麼時候去領獎都不知道,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他打電話!”李遠方有些笑不出來,心想葉黃今天也太動了,事情都沒問清楚就給他打電話,還偏偏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把電話打過來。就沒好氣地説道:“先不用着急,我想到時候聯合國衞生組織會發一份正式的通知到你爸爸那裏去,你還是等正式的通知到了再跟我們聯繫吧。給我打電話也行,在星星索上給我留言我行。或者你直接通知孔教授,然後讓孔教授告訴我。”葉黃聽話地“嗯”了一聲,然後説道:“好吧,我等正式的通知來了再告訴你們,你現在去睡覺吧,我不打攪你了,再見!”然後就掛了電話。
接完電話後,李遠方站在衣架前繼續發起呆來,思緒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直到許亦云喊了聲“李遠方”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於是應了一聲,將電話關機放回到衣服口袋裏,然後朝着牀走了過去。
鑽進被窩裏仰面躺下,李遠方沒有采取任何動作,只知道兩眼望着天花板發呆。接觸到李遠方的肌膚,許亦云驚呼了一聲,然後説道:“李遠方,你身上全是汗,剛才是誰來的電話?”李遠方聞聲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然全都是汗,心裏覺得很奇怪,雖然房間裏温度比較高,但也不至於高到出汗的地步,而且他只穿着條短褲。心想是不是剛才跟許亦云在一起親熱了一會因為興奮出的汗,於是伸手在許亦云身上摸了一下。一摸到許亦云身上,不知道為什麼,李遠方像是觸電似的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許亦云身上特別光滑,一點出汗的痕跡都沒有。李遠方心裏就想不通了,對許亦云説道:“是葉黃來的電話,剛才我身上出汗了嗎?”許亦云的語氣突然變得怪怪的,遲疑了一下才説道:“剛才你一點汗都沒有,接個電話回來就這樣了!”李遠方心想難道是自己剛才被葉黃的電話給嚇出來的冷汗,心裏就更覺得彆扭起來。覺得渾身是汗滑膩膩地很難受,對許亦云説道:“你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許亦云沒有出聲。
李遠方掀開被子站到牀上,想了想後對許亦云説道:“我在你房間洗,用你的巾行不行?”許亦云語氣平靜地説道:“你用吧!”到衞生間之後,李遠方站在淋浴器下放了點熱水試了試温度,剛衝了一會,總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堵得慌,用熱水越衝越難受,乾脆把熱水龍頭關掉,在這大冬天裏洗起涼水澡來。被涼水衝了一會,李遠方覺得好受得好受多了,用許亦云的巾擦乾了身體,穿上短褲回到卧室。
再一次掀開被子鑽進被窩,李遠方發現許亦云已經把內衣褲都穿上了,側着身子背對着他不作聲,就奇怪地問道:“你怎麼把衣服穿上了?”許亦云聽到他的聲音轉了過來,看了他一眼説道:“那我再掉吧!”李遠方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什麼**了,説道:“今天算了吧,天太晚了,早點睡覺吧!”説着就坐起來伸手滅掉了牀頭燈。
燈滅掉之後,許亦云往李遠方身上靠了過來,一挨近他的身體就叫了起來:“你身上好涼!”李遠方回答道:“我剛才洗的是涼水澡!”然後伸手抱住了許亦云,説道:“我抱着你暖和暖和!”許亦云沒有作聲,往他懷裏縮了縮,方便他將自己抱在懷裏,可能是李遠方的身體太涼了些,搞得許亦云的身體也有些發抖。
抱了一會,可能是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睡意,許亦云忍不住問道:“李遠方,葉黃打電話有什麼事?”一聽到許亦云提起葉黃的名字,李遠方驚了一下,抱着許亦云的手臂都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過了好大一會才回答説:“她説我們一起搞完科研後寫出的那篇論文獲獎了,還是聯合國衞生組織的年度成果獎,到時候可能要一起到內瓦去領獎。”許亦云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説道:“你們兩個真厲害!”李遠方覺得自己的心裏現在特別亂,心不在焉地説道:“運氣好吧,正好碰上了!”許亦云繼續問道:“葉黃過幾天得回來吧!”李遠方猶豫了一下,然後説道:“什麼時間還不知道呢,接到正式通知後再定吧!她要是先回來再跟我一起去內瓦不太合適,等於是繞着地球轉了一圈,我想她應該是直接去,到時候我們在內瓦會合。”許亦云又問道:“你們一起搞的這個科研不會就這樣結束了吧,有沒有後續的項目?”李遠方想了想,説道:“我想應該搞後續研究,不然的話太可惜了。我跟葉黃合作的不僅僅是這一個項目,你在魯師兄那裏上了這麼長時間的班應該知道,我們梅山集團裏的酒類陳化裝置也是我跟葉黃一起搞出來的。這兩個項目需要我們繼續研究開發的東西還很多。”許亦云“哦”了一聲,然後説道:“我聽魯師兄説你在行星數據的新辦公大樓裏專門為葉黃造了個實驗室,光是設備投資就花了兩千多萬是不是?”李遠方想這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就算許亦云現在是他女朋友也沒有必要瞞着,嘆了一口氣説道:“是的,本來這個實驗室主要是為葉黃幫我搞後續研究準備的,但現在葉黃可能不回來了,所以這個實驗室造好後就一直沒有啓用。前幾天老郭還跟我説這麼大筆的投資不能白白放在那裏,讓我想辦法改變一下這個實驗裏的設備的用途,我現在還沒想好到底幹什麼,先放在那裏,等過完年再説吧!”許亦云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了,説道:“很晚了,睡覺吧!”將頭臉埋在李遠方的懷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在被窩裏鑽了這麼長時間,又被許亦云的體温捂了一會,李遠方的身體漸漸地又發起了熱來。覺得懷裏摟着的許亦云簡直就是一團烈火,不由得又有些衝動,伸手在許亦云身上到處撫摸起來,底下的男象徵也漸漸地堅了起來。
許亦云跟李遠方貼得很緊,覺到了李遠方的衝動,就小聲地説了聲:“李遠方,你現在想要的話,我就給你吧!”説着從李遠方的懷裏掙了出來,準備把身上的衣服掉。
不知道李遠方心裏怎麼想的,伸手把許亦云摟回到懷裏,説道:“我們就像現在這樣吧,抱在一起睡覺就可以,那種事,我們還是等到新婚之夜再做吧!”許亦云“嗯”了一聲,也伸手把李遠方緊緊地抱住,也不管這種睡覺姿勢其實是很不舒服的,好像不抱得緊一點李遠方會跑掉似的。
過了好長時間,李遠方睡着了,呼變得平緩起來,原來抱着許亦云的雙手漸漸地鬆了開來。許亦云輕輕地從李遠方的懷裏掙了出來,再把被李遠方壓住的那隻胳膊了出來,伸了伸被李遠方的身體壓麻了的手臂,然後往邊上挪了挪,替李遠方把被子蓋好後自己坐了起來。坐了一會,許亦云探身打亮了牀頭燈,將光線調到最暗,剛好能看到東西為止,就這樣坐在那裏看着李遠方發呆。看了一會,伏下身體在李遠方的上吻了一下,再坐起身後,眼淚就不知怎麼的了出來。
到了三點多鐘,李遠方像個鬧鐘似的醒來了,坐起來按照老習慣拍了下手想把牀頭燈打亮,卻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想起他在許亦云的房間裏睡,開關不像他自己的房間是聲控的。伸手摸到開關把燈打亮,在牀頭櫃上找到他自己的衣服穿上,站到牀前在許亦云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把燈滅掉出門上樓練打坐去了。
李遠方剛出去把門關上,一直沒有睡着的許亦云就“蹭”地坐了起來,把燈打亮下牀到梳妝枱前看了下時間,再照了一下自己憔悴的容顏,把電子鐘拿過來放在牀頭櫃上重新躺了下來。然後再也堅持不住,糊糊地睡了過去。
出去跑步的時候,李遠方順便買了早點。洗完澡下來的時候,發現許亦云還沒有起來,就到許亦云的房間探頭看了一眼。發現許亦云睡得很,心想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的緣故。甚至於聯繫起葉黃,心想許亦云是不是也跟葉黃一樣,有人在旁邊就睡不着,所以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要是那樣的話,以後還是暫時別跟她睡一塊的好,免得影響她休息,也免得自己一時衝動兑現不了新婚之夜才碰她的諾言。到廚房給自己和許亦云都煎了兩個雞蛋,一個人坐在餐廳裏吃飯,覺得特別寂寞,像是缺了得什麼似的。因為這幾個月來都是跟許亦云在一起吃早飯的,一時之間很難適應。
吃完飯準備出門的時候,想起外套還在許亦云發房間裏掛着,就又推門進去了。這下許亦云總算醒來了,靠在牀上發着呆,看到他進去也沒有説話。李遠方沒發覺許亦云的異常,只認為她可能是沒有睡醒,就走到她身邊吻了一下説道:“我上課去了,早飯我已經準備好了,涼了的話你用微波爐熱一下。要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的話,等會我替你給魯師兄打個電話,你今天不用去都可以。”許亦云木然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沒事,我等會就起來,我們公司冬天上班不是太早,能趕得上的。”李遠方點了點頭説:“好吧!”剛準備出門,忍不住回過頭來問道:“你是不是有人在旁邊就睡不着?”許亦云打了個哈欠説道:“沒有啊,我沒有這種習慣的,我住在學校宿舍裏的時候,有的時候經常跟胡芳他們擠在一塊睡。”李遠方“哦”了一聲,不知怎麼的就口而出:“我還以為你跟葉黃一樣,只要有人在旁邊就睡不着。”話一出口就知道説錯了,趕緊轉過身體説道:“我得趕快走,要不就遲到了!”然後也不敢回頭再看許亦云一眼,就這樣走了出去。
看着李遠方的身影,許亦云又發起了呆來。在牀上坐了一會,苦笑了一下站了起來,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模樣,覺得這個樣子實在難以見人,乾脆拿起手機給魯仲明公司裏的一個主管打了個電話,説自己昨天晚上喝劉海月兒子的滿月酒去了,喝得多了點,腦袋還有點疼,所以要晚點去。
沒想到魯仲明今天去得特別早,正好在那個主管那裏,聽到他們在電話裏的對話後,向主管做了個手勢説道:“這幾天公司裏沒什麼事,她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今天就不用來了,星期一來上班就行。”主管把魯仲明的意思轉告了許亦云,許亦云想,不去就不去吧,乾脆留在家裏收拾一下房間,過幾天她和李遠方都要回家去了,有些東西得提前收拾一下。
早先的時候,許亦云是沒有上樓的鑰匙的,但自從跟李遠方進入戀愛狀態後,李遠方就把家裏的大部分鑰匙都給了他,包括他自己樓上的卧室和書房。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李遠方沒有把葉黃住過的那個房間的鑰匙給她,跟許亦云説裏面放着的都是從葉黃家裏搬來的一些東西,相當於一個雜物間,亂糟糟的什麼都有,所以用不着收拾。但許亦云有幾次偶爾看到李遠方自己好像偷偷地在收拾那個房間,從門縫裏看進去裏面的物品擺放一點都不亂,有一次李遠方還坐在那裏不知道看着什麼東西發呆。
不過許亦云特別在意李遠方的覺,她覺得,就算到時候真的嫁給了李遠方,也應該讓李遠方有些自己的**,既然李遠方不讓她去管那個套房他就不去管了,而且從來不問,免得李遠方不高興。那幾次偶爾看到李遠方在那個套房裏,也只是偷偷瞄上一眼就趕緊輕手輕腳地下樓去,惟恐李遠方發現她來過。
但以前是以前,當今天許亦云再上樓收拾的時候,看到始終對她緊閉着的葉黃住過的房間,心情就大不一樣了,有種委屈得想要哭出來的覺。如果從樓層的高度來作比喻的話,她覺得在葉黃在李遠方心裏的地位始終比她高得多,而且也近得多,只不過李遠方嘴上始終不願承認罷了!不然的話,怎麼葉黃就可以住在樓上,跟李遠方捱得那麼近,而她自己卻只能住在樓下呢?另外,昨天晚上都到那個地步了,而且李遠方在幾個小時前剛剛向她求婚,接完葉黃的電話後,對躺在身邊一絲不掛的她,李遠方竟然不再有任何漏*點,要不是李遠方時不時地會對她衝動一下的話,許亦云甚至要懷疑,她自己對李遠方而言是不是沒有一點引力?
想到這裏,許亦云覺得自己嫁給李遠方的願望可能只能是水中月鏡中花,現在一個電話都這樣了,以後要是葉黃在李遠方面前再次出現,她所有的努力肯定都會成為泡影。越想越多,心裏亂成了一團,加上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只覺得渾身無力,剛把李遠方書房裏的電腦擦完就堅持不住了,乾脆下樓去躺在牀上。
糊糊地睡着了,睡夢中的自己身上像是古裝片裏演的那樣穿着大紅嫁衣,頭上蒙着紅布,好像在跟李遠方舉行婚禮。都拜完天地和父母,快要夫對拜了,突然李遠方像發神經似的扔掉頭上的帽子往門口跑去。她從頭上蒙着的不是太厚的紅布往門口看去,隱約看到李遠方在門口拉起一個人的手,從身影看好像是葉黃,拉起葉黃的手後,李遠方就往外跑了。她掀起紅蓋頭追到門外,李遠方和葉黃早就跑得連影子都沒有了,她一着急之下跌了一,喊了一聲“李遠方!”然後突然驚醒。
許亦云剛從夢中驚醒從牀上坐起來,李遠方就推門跑進來了,手裏拿着一個公文包,一邊跑一邊説着:“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看到許亦云還在牀上躺着,奇怪地問道:“你一直沒起牀,是不是病了?”説着走過來摸了一下她的頭,然後説道:“好像沒發燒!”許亦云不希望李遠方看出自己的異常,表情平靜地説道:“我沒事,上午給公司打電話的時候,魯師兄給我放假了,讓我星期一再去上班。我吃完早飯後收拾了一會房間,因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有點困,所以回來躺了一下,沒想到睡着了。”李遠方用懷疑的目光看着許亦云,發現她身上穿着衣,外褲也沒有,看來確實是隨便躺一下不小心睡着了,但隨即又問道:“我聽到你剛才在叫我名字,好像很着急的樣子,是不是做什麼惡夢了?”許亦云低下了頭,小聲地説道:“是做惡夢了,夢見遇到了怪獸,所以我一着急就喊你了!”李遠方笑着説:“看來我在你心中還很有地位的,遇到這種事你首先想到我了,我還以為你夢見誰把你老公我搶走了呢!”被李遠方説中了心事,許亦云更不敢抬頭了,乾脆一聲也不吭。看到許亦云的樣子,李遠方心中還是沒什麼底,就問道:“你真的沒事,中午飯還沒吃吧,我先給你做飯去,等會帶你上醫院檢查一下!”這下許亦云終於清醒過來了,推開李遠方站到地上説道:“我真沒事,我早晨吃得多的,現在不餓,你有什麼事自己先忙去吧,等會我自己做飯!”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沒有什麼事,許亦云故意在李遠方面前蹦蹦跳跳地走了幾步。
看到許亦云確實沒有什麼事情,李遠方就放心了,抱着她親了一口,然後説道:“那我先走了,上午跟孔教授約好了要到他那裏去一下,然後到行星數據去處理點別的事情。”李遠方真的要走了,許亦云的心中很失望,於是低下頭,免得李遠方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然後小聲地問道:“晚上回來嗎?”李遠方笑了笑,説道:“當然要回來,把老婆一個人扔在家裏像什麼樣子?不過今天事情比較多,可能會回來得晚一點!”許亦云抬頭看了李遠方一眼,非常誠懇地説道:“要是太忙的話,不回來也行!”李遠方仰着頭想了一下,説道:“看情況吧,我儘量趕回來,要是實在回不來的話我會提前給你打電話的!”許亦云“嗯”了一聲,撲到李遠方懷裏深深地吻了他一下説道:“那你現在走吧,不用管我了,路上小心點!”從孔教授那裏出來到行星數據之後,李遠方就開始給那些今年剛招到公司裏的新人講起課來,一講一下午。吃完晚飯後,又被吳顯拉着去研究幾個由合作單位開發出來的新數學模型的可行。忙得暈頭轉向的,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鐘才跟吳顯研究完了。想回家去住,覺得現在回家的話已經太晚,回去乒呤乓啷地把許亦云吵醒了不好。想打個電話吧,心想昨天晚上許亦云就睡得晚,今天上午躺在牀上竟然睡過去了,搞不好現在已經睡着了,還是別吵她算了。於是乾脆往許亦云的手機裏發了條短信,告訴她説晚上太忙回不去,也忘了打電話了,請她諒解。然後又發了第二條短信,説明天上午可能也比較忙,不一定能回去,但他會在明天下午回家去接她,一起到蘇青嶺家吃飯去。
許亦云其實還沒上牀睡覺。下午的時候出去買了許多菜,做了滿滿一桌等李遠方回家吃飯,但等到菜都涼了,李遠方連個電話都沒打,只好自己隨便吃了幾口,餐桌都沒收拾就到客廳裏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等着李遠方。等着等着,就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一直等到手機發出收到短信的鈴聲把她吵醒。
看到李遠方給她發的短信,許亦云想李遠方今晚是不可能回來了。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了卧室,連臉都沒洗,只把外套掉,穿着衣就躺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