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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不聽話的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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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下原本是要請些和尚道士做三天水陸道場,給艾蘇哈台的舊宅驅避災,但艾蘇哈台卻篤信薩滿巫術,黃庭下投其所好,重金請來薩滿巫師,為他向長生天祈福,所費銀兩,也都不用他費心。

至於重修宅院的一切事物,也都由黃庭下包攬,所需工匠的徵召,木料的採購,都由黃庭下差人拿了艾蘇哈台的牌去辦理,艾蘇哈台每只是坐在酒鋪裏喝酒,看着各種工料陸續運到自己的宅院。

不僅如此,為了討好艾蘇哈台,黃庭下還派人騎了快馬趕去蜀中,請當地最好的釀酒師回來,為艾蘇哈台釀製美酒,請他宴飲,艾蘇哈台大暢快,才幾的功夫,就將黃庭下當成了知心的朋友。

隱娘躲在後面,看着黃庭下與艾蘇哈台宴飲,相處融洽,心中卻有到莫名的恨,這些年,玉郎的武功已經長進許多,雖不敢説天下無敵,但也算是一的高手,並且她還請人給玉郎教授兵法,漢人的那些兵書幾乎都給他講授了一遍,但每每遇到事情,出謀劃策的還是黃庭下。

每當想起黃庭下那張笑嘻嘻的臉,隱娘就到十分的厭煩,她從小被潘策羞辱欺凌,最不願的事情就是被人脅迫,因此她練成了絕世的武功,縱然韓非遠再生,隱娘也自信可以將他擊敗,本以為,這一生再也不會被人迫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

但這個黃庭下卻讓她毫無辦法,他不會武功,自己只要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將他殺死,但為了讓玉郎成為這世上最有權勢的男人,她還必須忍受着黃庭下,甚至是許諾將會嫁給他,強迫着自己微笑着和他説話,只為了哄騙他為自己效力。

倘若玉郎能有黃庭下的一半才能,自己又何須如此,可是玉郎,哎!一想起玉郎隱娘就有氣,自己千辛萬苦給他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只要他身上還有幾分男人的血氣,就該身而出,掌控住這個局面,但玉郎卻整在温柔鄉中,不思進取,隱娘想不明白,那個鄧瑛有什麼好的,竟然將玉郎得魂不守舍。

正想着,玉郎從庭院前走過,隱娘喊道:“你做什麼去?”玉郎説道:“瑛子説她缺了一種絲線,讓我去街市上給她買回來。”隱娘生氣的説道:“蒙古人就要西征了,杜崇文已經被得走投無路,咱們的大事眼看着就要開始了,你卻總是守着她,難道姐姐讓你做的事情就這樣的令你厭煩嗎?”玉郎低下頭,説道:“事情都由黃先生做着,我又幫不上什麼忙,要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去做,姐姐説一聲就是了。”隱娘氣的直咬牙,眉頭豎起,説道:“我現在就有事情要你做。”玉郎説道:“姐姐要讓我做什麼?”隱娘恨恨的説道:“你去跟着黃庭下陪那個蒙古人喝酒,將來戰場上見了,也好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其實她只是氣惱玉郎整與鄧瑛鑽在一起,將她籌劃的大事全不放在心上,非要給玉郎找個事情,將他和鄧瑛分開。

玉郎説道:“姐姐知道我是最討厭蒙古人的,怎麼能跟他們坐在一起喝酒,這樣的事情我可做不來,不過姐姐不用擔心,將來要是在戰場上見了蒙古人,我一定不會手軟的。”自從跟隱娘下山之後,他見慣了蒙古人的殘暴,對於蒙古人沒有半點好,雖然對於隱娘為他籌劃的大事並不怎麼熱衷,但要是殺蒙古人,玉郎還是很願意的。

隱娘‘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嚴厲的説道:“好呀!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難道姐姐這麼做是在害你嗎?”玉郎見她生氣了,低下頭不説話。

隱娘怒氣未消,繼續説道:“我就知道你心裏在想着那個姓鄧的丫頭,哼!她有什麼好的,竟然把你成這樣,天底下那麼多的男人為了權勢打的頭破血,偏偏只有你不思進取,你,你,對得起姐姐的這一片苦心嗎!”玉郎仍舊不説話,每當隱娘責備他不思進取的時候,他就這樣任由隱娘數落,等着她發完心中的不滿。

隱娘説道:“天底下漂亮的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偏偏喜歡她的,她有什麼好的,面貌平庸,傻里傻氣,除了能陪着你在屋裏説笑,還能做什麼。”玉郎抬起頭,説道:“我就是喜歡和她呆在一起,無拘無束的。”聽着隱娘説自己心上人的壞話,玉郎不由得爭辯幾句,但他並不想怒隱娘,説話也帶着小心。

隱娘冷哼着説道:“你喜歡她,我不攔你,等你大權在握,儘可以三四妾金屋藏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不敢多説你一句。但你要先成為天下最有權勢的人才行,否則,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能保護你的女人,你看看杜崇文,已經被得走投無路了,卻仍然不想放棄手中的權勢,還想將這權勢傳給他的兒子。哼!大丈夫不可一無權,這句話你當真不知道嗎?”玉郎心想,沒有權勢怕什麼,也少了許多的煩惱,倘若我成了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卻整天被那些煩惱困擾,這權勢不要也好。我只是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有沒有權勢倒也不在乎。不過這樣的話卻不敢説出來。

隱娘見他不説話,知道他又犯了倔脾氣,一味的訓斥本無法解決問題,嘆息一聲,臉變得平靜下來,緩緩説道:“你看看姐姐,從小就被人叫做賤奴,隨意打罵羞辱,什麼人都可以欺負我,也只有你對我好。現在我練成了絕世武功,手下還有那麼多人聽命於我,天下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了。”

“那些被蒙古人殺死的百姓,他們並不奢望權勢,只是想過幾天太平的子,耕種幾畝土地,吃飽穿暖而已,結果卻得不到,為什麼,就是因為他們手中沒有權勢,所以才會為被人欺辱,屠殺,姐姐不希望你變成那樣的人。”玉郎不能反駁,從前的賤奴變成今天的隱娘,的確是因為那絕世的武功,讓她再也不受人欺負,她甚至可以掌握別人的生死。而那些百姓,他們可憐的在這個亂世苟延殘,不僅要忍飢挨餓,還要面對蒙古人隨時出現的屠刀,就因為他們沒有權勢。慨的説道:“我知道姐姐是為我好,但是我,我…。”隱娘話題一轉,説道:“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杜家的小姐長的很漂亮,比那個姓鄧的丫頭要好上一千倍,我弟弟一表人才,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你。”説起杜家的小姐,玉郎又想起了殺父之仇,扭過頭説道:“我去給瑛子買絲線了。”低着頭匆匆走了。

隱娘氣呼呼的站着,她怎麼也不明白,自己歷盡千辛萬苦,為玉郎籌劃的大事,竟然比不上鄧瑛的一句話,惱怒的讓人去叫黃庭下。

黃庭下正在陪艾蘇哈台喝酒,聽説隱娘要找自己,連忙告個罪,來到後院,看見隱娘生氣的站在門前,立刻微笑着走上去,心疼的説道:“怎麼了,什麼事情惹得你不高興,別生氣,女人一生氣,就變老了,不好看了。”隱娘説道:“我要殺了鄧瑛,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黃庭下扶着隱娘,讓她坐下椅子上,温柔的説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只要你心裏有我,什麼樣的事情我都願意替你做,這件事就給我吧!”這已經不是隱娘第一次説出要殺死鄧瑛的話了,鄧瑛不會武功,隱娘如果要殺死她,只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情,她只是擔心玉郎會因此而心生怨恨,因此既想讓鄧瑛死,又不想親自動手。

黃庭下走到鄧瑛的屋子前,喊道:“瑛姑娘,瑛姑娘。”鄧瑛從屋裏走出來,手中拿着一塊繡了一半的絹布,臉上帶着天真無的笑,眼睛好像清澈的湖水,不沾染半點塵世的恩怨,説道:“黃大哥,你是在叫我嗎?”黃庭下點着頭説道:“這幾鋪子裏的夥計都出去了,偏偏今又來了貴客,怠慢不得,瑛姑娘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能不能到前面來幫襯一下?”鄧瑛説道:“黃大哥太客氣了,有什麼事只管説一聲就好,我這就來。”轉身走回屋將繡了一半的絹布放下,攏了攏頭髮走出來,跟着黃庭下來到鋪子裏。

鋪子裏的夥計被派出去了不假,但貴客卻只有艾蘇哈台一人,其實這些子他每天都在這裏,一來有酒可喝,再者還能看到自己宅院的工程,只不過有他坐在這裏,尋常的酒客自然也不敢來,鄧瑛整呆在後院,對於這些卻不知道。

艾蘇哈台這些子心情大好,還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各種工料就已經陸續的運到了工地,工匠們忙忙碌碌的工作着,照這樣的進度,他就可以住進新的宅院。而新的宅院將比從前的宅院更加的闊氣,黃庭下向他描繪過那種金碧輝煌而又富麗堂皇的氣勢,在他的腦海裏,一座宮殿已經成型。

黃庭下領着鄧瑛走過來,笑呵呵的説道:“這幾鋪子裏的夥計都個忙個的事情,怠慢大人了,這是小人的表妹瑛姑娘,讓她來給大人道杯酒,算是給大人賠罪了。”對於黃庭下的客氣,艾蘇哈台頗有些不耐煩,説道:“哪裏有那麼的罪,用的着這麼賠來陪去的。”斜眼看了一下鄧瑛,也不覺有什麼出眾之處,不過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天真的可愛。他雖然貪財戀酒,對於女卻並不怎麼痴,況且家中已有多房妾,容貌勝於鄧瑛者亦是大有人在。

鄧瑛到了一碗酒,説了幾句吉利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