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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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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的陵寢?”韋託第一次聽到有人説出這一層的本來面貌。

索瑞斯道:“怎麼,你不知道麼?這個大金字塔,就是為了安葬白城的最後一位君主,他們偉大的戰無不勝的國王阿赫貝奇,而修建的。他取了一個和死神一樣的名字,表示自己就是死神。所以他死後掌管着地獄的第五層,統管整個九界地獄。怎麼樣,我們換條件吧,你幫我幹活,我帶你走出這裏,我一個人啓動血池太費時間了。”韋託就像溺水者看到了希望,點頭哈道:“是,是,您請吩咐,一定替您辦好。”索瑞斯道:“很好,你先把那三人的皮剝掉,籲——”他撮嘴吹了個口哨,其中三條森蚺頓時絞緊,三名游擊隊員骨骼斷裂,內臟從口裏被擠了出來。索瑞斯做了個抱歉的表情,道:“啊,真是的,這些蛇不知道怎麼控制力量,骨頭都斷了,看來你剝皮的難度要大一些了。”韋託臉皮一陣跳動,冷冷道:“沒有問題,就給我吧。”最後的食物也已經被三人消耗掉了,如今背上的包袱倒是輕了,可心裏的包袱卻增加了。卓木強巴鼓勵唐克服恐懼,三人在殉葬坑尋找機關和通往上一層的路。經過幾個殉葬坑,方新教授道:“強巴,你發現了沒有,這些坑道里的骨骼,是分類堆放的。”卓木強巴應了一聲,他一也發現了,坑道里的白骨,放肋骨的全放在一個坑道內,放手臂或前肢骨的全都在一個坑道,顱骨又在另一個坑道,不知道瑪雅人的用意何在。

跳過第十個殉葬坑後,方新教授大叫道:“快來,強巴!這裏有道門。”卓木強巴和唐趕到方新教授跟前,這道門是緊貼着西側巖壁的,由於採用了和肋骨石柱同樣的造型,從遠處很難區分,如果不是方新教授發現了這道門縫的話。橫在他們前面的是一道百米來長的殉葬坑,但裏面空空如也,深度也僅一人來高,三人跳下坑來,近距離觀察。

門縫順着巖壁一直向上延伸,最後消失在黑暗之中,門型是腔肋骨,肋骨之間又是縱向條紋,很像肌,肌間點綴着小的骨骼形象,還有許多不足巴掌大,像小鬼一樣的骷髏痛苦的爬在門上,被烈火燒,被閃電劈,被石錘擊打,他們拼命掙扎想逃走,卻因為大門緊閉而出絕望的神。卓木強巴等人站在這座門下,頓時到自己的渺小,唐嘆道:“好大的一扇門!”卓木強巴也喃喃道:“傳説中的地獄之門,或許就是這個樣子的吧。”方新教授道:“可是附近都尋找過了,沒有發現開門的機關,你們看這些肋骨,是橫向結構的,不知道這是不是向上的懸梯。”唐不敢攀爬,方新教授年紀大,卓木強巴放下亞拉法師道:“我去試試,看看能不能爬上去。”方新教授將探照燈遞給卓木強巴叮囑道:“小心點。”卓木強巴戴上燭帽,將燈系在間,從大門的南角開始向上攀爬,巨大的肋骨之間相距不過半米,裏面又有許多凸起的小骷髏造型,爬起來並不費力,沒過多久,卓木強巴就看不見腳下的方新教授他們了,這時他才發現,這道門並非垂直的,而是呈一道弧形,像木桶一樣兩頭小,中間大。卓木強巴手腳並用,很快就爬到了頂部,略估計了一下,這是一道高五十米左右的門,可這裏離上一層似乎還有不少距離,卓木強巴朝門的中間部位橫移過去,因為門的中間更高一些。只見門縫之上是三個倒“品”字型排列的骷髏,每個骷髏又都有三面,一面朝正前方,另兩面向着左右,那些骷髏的額頭,眼窩都毀壞得十分嚴重,好像有人故意用刀把那些地方撬壞了,卓木強巴明白,或許以前這裏嵌着明珠或玉石一類的東西,被盜墓賊挖走了。為了看看門距離上一層還有多遠,卓木強巴打開了探照燈,眼前所看到的,又一次讓他驚訝不已。

卓木強巴沒有想到,這第五層地獄的穹頂並非光滑平整的,而是被瑪雅人用無數巨大的石樑,石橋嫁接在穹頂各處,這裏就像螞蟻的,黃蜂的巢,或者説像盤絲也不過份,那些石橋就像蛛絲一樣彼此相互連接,最後形成一大片。而石橋的用處則是——在石橋上爬滿了森蚺,它們慵懶的纏繞在石樑之上,好似在休眠,偶爾挪動身體,繞着石橋滑動一圈,在探照燈的照下,爬滿森蚺的石樑更像一個擁有無數可動肌的怪物。

卓木強巴只照了一次,放眼望去,森蚺多極了,幾乎無法計數,他趕緊趁那些傢伙沒被怒前,退了下來。方新教授和唐在下面焦急的等待着,一見卓木強巴下來便問道:“怎麼樣?能不能上去?”卓木強巴猛搖其頭道:“不,不能上去。攀到門頂就沒有路了,而且,上面好多森蚺。”

“森蚺?上面有很多?”方新教授問道,唐輕輕叫了一聲。

卓木強巴道:“他們在上面搭了石樑,好像是刻意讓森蚺攀附在上面休息的。”方新教授道:“如此説來,這一層才是森蚺的巢,下面一層的森蚺是從那個口跌下去的。”卓木強巴道:“恐怕是這樣。”方新教授凝眉道:“那麼,那些碩鼠呢?下面一層開啓機關時,整層都會被水淹沒,恐怕那裏也不是它們的巢。”唐緊張起來,細聲道:“那…那這一層,不是比下面一層還要更多…”大廳裏忽然有響動,唐嚇得尖叫起來。

遠處傳來誰都聽不懂的聲音,卓木強巴和方新教授同時道:“游擊隊!”卓木強巴抬頭眺望,只見三個獐頭鼠腦的游擊隊員,雙手緊握着槍,每走一步全身都要抖一下的樣子,一晃一晃的,朝這邊探尋過來。

卓木強巴伏下身來,道:“他們都有槍,怎麼辦?”他拿出小手槍,裏面只有兩發子彈,看着亞拉法師,心想:“如果法師能醒來就好了。”方新教授道:“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哪裏,這是我們的優勢,先幹掉兩個,只剩一個就好對付了。”卓木強巴道:“可是,槍聲一響,只能打中一個,必定驚動其餘兩個。”方新教授道:“所以,你必須在準確的擊中其中一個游擊隊員以後,迅速的調轉槍口,將另一名游擊隊員擊斃。以你剛才的觀察,現在他們三人的方位因該在哪裏了?”卓木強巴想了想,道:“有一個人是朝我們這邊走來的。”話音剛落,頭頂就響起了拉動槍栓的聲音,接着一連串發音,方新教授仰頭看着這名穿制服正拿槍對準自己的游擊隊員,問卓木強巴:“你,怎麼不早説?”那名游擊隊員也早被嚇得驚魂不定,一看是四個人,還有一個躺着,另一個是女的,馬上扭頭大聲招呼同伴,受過特訓的卓木強巴哪裏會放過這機會,趁游擊隊員扭頭的功夫,順勢一拉,就將他拖入了殉葬坑。

卓木強巴拿起手中的m4道:“現在我們有兩把槍了。”

“是嗎?”方新教授接過槍,卸掉彈夾,把空彈夾拿給卓木強巴看,卓木強巴怒道:“沒子彈還拿着一把槍,真是豈有此理!”方新教授苦笑道:“剛才聽他拉槍栓時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神一直處於巨大的恐懼壓力下,習慣了握槍的人,拿把槍在手上覺會踏實些。看來他們受的驚嚇不比我們的少啊。”卓木強巴再抬頭時,那兩名游擊隊員不見了蹤影,顯然是和他們一樣,埋伏在某個裝滿白骨的殉葬坑裏去了。卓木強巴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不能被他們堵在這個地方,而且這裏還有那麼危險的生物,必須幹掉他們,及時找條出路。讓我去收拾他們。”方新教授道:“好,那我們為你打掩護。”唐道:“小心點。”卓木強巴英勇而無畏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方新教授和唐在殉葬坑的一頭做出大的動響,卓木強巴從另一頭爬出殉葬坑,貓着,朝前面摸了過去。沒有光源,大廳的正中很是昏暗,只有一條一條被白骨堆滿的殉葬坑很打眼,兩名游擊隊員卧在殉葬坑中,反而容易暴自己。卓木強巴趴在地板上,朝游擊隊員背後匍匐前進,到了程,他拿出小手槍瞄準,只聽“咔咔”兩聲,槍竟然啞巴了,卓木強巴這才想起,在下一層時,忘了把槍放進揹包,小手槍進水了。這兩下細微的響動,卻驚動了游擊隊員,兩名游擊隊員立刻掉過頭來,兩把槍都對準了卓木強巴。

卓木強巴知道壞了事,但是不能就這樣投降了,他想在氣勢上壓倒這兩名已是驚弓之鳥的游擊隊員,他裝作很冷靜的樣子,大聲呼斥道:“不準動,動哪兒打哪兒哈!不準動啊!給我老實點兒!”他對面的游擊隊員嘴裏也是大聲的嘰裏咕嚕着,想來意思也差不多。

不過,兩方面的人都只是各自拿着槍在那裏捅啊捅的,雙方都沒有開槍的意思,只是不住的呵斥着,恐嚇,威脅另一方。沒多久,卓木強巴也看出端倪來了,他把槍一扔,把手伸向間道:“沒子彈啊?早説啊你。”他伸手一摸,暗叫不好:“糟糕!那把小獵刀呢?難道是在水裏給丟了?還是我昏時被教授他們拿走了?哎呀,這下是大意失荊州了。”兩名游擊隊員一看就明白了,相視一笑,動作整齊的也是將槍一扔,然後又動作整齊的朝間一拔,兩把明晃晃的獵刀就握在手中了。

[星空]面對兩把明晃晃的尖刀,卓木強巴將目光鎖定在這個殉葬坑中,這個坑裏堆滿了彎曲的肋骨,他心中重複着亞拉法師的警語,提醒自己道:“心中無魔,便無所懼;心中無魔,便無所懼…”他盯着兩名游擊隊員,緩緩蹲下身去,在殉葬坑裏掏找,很快,他手握一接近一米長的巨獸肋骨站了起來。這條肋骨形若彎刀,帶稜帶尖,卓木強巴右手握骨,左手叉,站得筆直,在空中揮了一個非常優雅的劍客圓弧,然後將骨頭豎在自己口正中。

兩名游擊隊員對望一眼,右邊的人搶先刀衝了上去,卓木強巴迅捷的向前大跨一步,像一個職業的重劍選手,一個直刺,肋骨準確無誤的刺入了游擊隊員的腔,那個游擊隊員不可思議的低頭看了自己口一眼,雖然他的手臂也已伸直,可獵刀距卓木強巴還有一尺遠。

卓木強巴收骨,又站得筆直,將骨頭豎立在自己前,另一名游擊隊員見勢不妙,看了看自己的短刀,趕緊扔到一邊,一面盯着卓木強巴,一面也在殉葬坑裏掏找。不多時,他就摸到一比卓木強巴手裏握的還要大的骨骼,至少要雙手才能握住,他“哼哼”冷笑兩聲,用力一拉,拉不動,再拉,還是拉不動,游擊隊員急了,使出吃的勁往外拖。

卓木強巴愕然發現,那個游擊隊員一直盯着自己,雙手卻抱着一條森蚺尾巴,拼命拖動,還朝自己不斷冷笑,面詭異。卓木強巴提醒道:“哎,你——”那游擊隊員大喝一聲,竟然將森蚺從骨骼堆裏拖了出來,那條休眠中的森蚺然大怒,尾巴一卷,那游擊隊員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被生生拖入骨骼堆中,只見白骨之中一陣波動,一個起伏不定的小丘朝殉葬坑另一頭遠去,四周又安靜下來。卓木強巴趕緊扔掉帶血的肋骨,在口畫了個十字,掉頭回走。

見到方新教授他們,卓木強巴不等教授發問,就直接道:“已經擺平了,快走吧,導師,,我們快走,這裏太危險了,到處都是森蚺。殉葬坑裏也有。”唐花顏失

方新教授道:“看來這裏不是下來的地方,這一道門是進入裏面的。死神的殿堂,通常死去的君王會自稱死神,太可惜了,竟然找不到進入這道門的方法。”面對如此巨門無法進入,方新教授大惋惜。卓木強巴背起亞拉法師,四人繼續朝下一個中央大廳趕去。他們沒有留意,那扇巨大的門,正從門的最底部開始慢慢變成紅,那些肌纖維一樣的直立條紋,就像管一樣不斷將紅往上收——血一樣的紅

索瑞斯異常忙碌,在血池內來回奔走,心中一直在回憶着:“上次是將肝臟放在這個位置的,下面是膽,一個,兩個,三個;太好了,血順着這條通路繼續向下了。讓我想想,上次他是把腎放在什麼位置了?是這裏?不對啊,這裏因該是放膀胱的地方?讓我再想想?他媽的!為什麼將這個東西得這麼複雜,我記得那個傢伙説過,這個儀式並不是瑪雅人自己的,到底是哪個民族的儀式,得如此紛繁!”他扭頭看了看韋託的工作的情況,大聲道:“喂,胖子!記住,中間那張人皮一定要繃緊,否則血過去的時候會改道,到時候門就打不開了!”韋託懷疑道:“這門裏,真的是國王的陵寢?”索瑞斯道:“難道你還有所懷疑?我花了這麼多年功夫來研究這裏。你好好想想,這地宮裏哪一層有這麼多機關,而且還讓這麼多兇惡的動物守護着,除了陵寢,還會有別的地方需要這麼嚴密的保護麼。”韋託那雙小眼睛有些發光,問道:“那裏面,因該是有很多陪葬品咯?”索瑞斯本來準備説:“死胖子,你來晚了幾年,早就被我們拿光了。”突然看見韋託泛着油光的額頭,轉念道:“對啊,裏面是這位國王生前最喜歡的事物,還有大量奴隸主進貢的東西,據我初步估算,裏面的東西只能以噸來計算重量,而無法計算數量。”他看着韋託手腳微微發抖的樣子,心想:“這個我可沒騙你,只是現在已經不在裏面了。”又對韋託道:“我想,我一個人肯定拿不走那些東西,進去後,我們只拿最好的。”

“這,這…”韋託又驚又喜,動得不知道説什麼好。

“按照皮埃裏的筆記,下一個中央大廳,就因該是星空了,到底星空是什麼?為什麼是星空呢?”一路上,方新教授不知道思索了多少遍,按照步程計算,他知道,他們離那個叫做星空的大廳越來越近了。自南北向轉為東西向之後,所有大廳的整體佈局也在悄悄的發生着轉變,當跨過十幾個大廳後,方新教授首次發現,穹頂已經可以看得見了,大廳的頂部正在降低,可誰知道上面是怎麼回事?大廳裏巨大的神像已經看不見了,壁畫還是以骷髏奴隸為主,上面的含義一時無法理解,總之方新教授將它們統統攝入電腦,留着回去以後慢慢研究或者請教朋友。隨處可見小的骷髏裝飾品,有的甚至只有手指大小,頗像小的擺設或掛件,但是不能隨便觸碰,隨時有觸發致命機關的可能。

“到了。”四人停在門口,這中央大廳和周圍大廳的門,與其它地方都不同,這是一道圓筒狀的門,就像一截水管,從一堵牆中間穿過去,兩頭距離牆面各伸出十來米長,四人站在圓筒的一頭朝那叫星空的中央大廳望去,裏面竟然是一團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卓木強巴警惕道:“裏面沒有火燭,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意思?”方新教授看着圓形管道説:“這不是正圓形的管道,因該是瑪雅人仿造人腿骨的一截雕鑿出來的通道吧。”唐依偎在卓木強巴口道:“裏面好像很危險,我覺到了,我好,我好,我好害怕。”卓木強巴對方新教授道:“我們再看看筆記?”方新教授把筆記調出來,他們一頁一頁的仔細查閲,終於找到了有關星空的詳細描述:“…真是太漂亮了,在這昏暗低沉,充滿血腥和死亡氣息的地宮中,這是我所發現的最漂亮的房間,古代的瑪雅人,他們用智慧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令我完全沉醉在那片離的幻覺之中,我甚至變得自私起來,不願後來的人分享這種美麗,我拿走了(缺),就在這時候,危險突然發生,(缺),真是千鈞一髮,我至今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後怕…”卓木強巴瞪大了眼睛,跪捧着筆記本電腦,痛不生道:“為什麼?為什麼又沒有?為什麼又沒有?為什麼一到關鍵的地方就這樣!”方新教授怕他一怒之下將筆記本電腦砸碎,趕緊拿走,同時安他道:“放心吧,再危險再困難的地方我們都過來了,雖然筆記裏有缺陷,但也不能怪人家前輩,只能是天意如此,我們已經從筆記裏獲益良多了,不能要求更多了。進去瞧瞧吧,不管是多危險的地方,我們總是要過去的。”戴好燭帽,拎着探照燈,三人穿過圓形管道,踏入星空大廳,奇怪的是,大廳裏竟然一無所有,彌散着一股奇怪的臭味,地面就是普通的石板,石壁上空空如也,探照燈掃過去,除了發現穹頂很低矮,別的什麼都沒有。這座大廳的穹頂估計高度僅有十來米,探照燈聚在穹頂上還非常的明亮,除此之外,這座大廳一點特都沒有,他們就像從一個裝飾滿藝術品的殿堂來到了一個光禿禿,死氣沉沉的石屋子。唐不滿道:“這還叫漂亮?這是我看見的最醜陋的大廳了,而且…”她皺着眉捂着鼻子道:“這裏的味道好難聞。”卓木強巴和方新教授也是大惑不解,這與皮埃裏描述的差異也太大了,低矮的穹頂時不時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就像有無數人在上一層走動一樣,卓木強巴問教授是不是當地政府派來了國家科考隊,教授的回答是不可能,因為所有的聲響都只限制在這一間大廳內,他想的是,這裏會不會是機關的樞紐所在,上面的聲音,就是機關轉動時發出的聲響。

他們沿大廳走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縫隙或上去的通道,只是在大廳正中發現了一石柱子,半人來高,方新教授認為這因該是古人的生殖崇拜,唐卻表示反對,因為石柱子中間還有個小小的凹槽,是放什麼東西的,看來東西被人拿走了。

尋找了半天,失望之極的三人準備離開,只能怪自己藝術修養水平太低,人家探險家前輩眼中最美麗的大廳,他們愣是沒看出美在哪裏。就在這時候,唐指着大廳牆壁和穹頂的接壤處道:“你們看,好像有光,好像有光耶!”果然,在那四條邊縫中,光燦燦的閃爍着,好像石壁間夾了無數寶石,正發出誘人的光芒。卓木強巴道:“太奇怪了,剛才都沒有光的。”方新教授道:“等一下,讓我想想,好像古代瑪雅人有這麼一門技術,是,是用什麼呢?雲母,對!就是雲母!瑪雅人將雲母事先墊在牆內,然後他們利用一種反和折的技巧,將光引入房間內,使房間的牆角變得光耀閃爍,以為神蹟。”卓木強巴道:“如此説來,方才都還沒有光,現在卻能看見光,那光源是…”方新教授道:“月亮,利用月亮運行的軌跡,當它升到一定高度,便通過巧妙的折,讓月光直達這地獄的第五層,瑪雅人的智慧真是超出我們的想象。”唐看着四壁泛起一陣珠寶光澤,忍不住讚道:“好漂亮!”卓木強巴道:“但是,還算不上是絕吧,頂多只是普通的珠光寶氣而已。”方新教授道:“等一等,月亮在移動,它們還在變化。”邊壁閃爍的光芒,正一點點聚攏,先前如同一條綴滿寶石,金屬編織的絲帶,如今好似一條寶石項鍊,只剩下左右兩邊對稱的兩條項鍊,項鍊繼續攢縮,形成一個明珠似的球型發光體。方新教授示意大家退後兩步,説道:“光源在聚攏,這個過程太美妙了。”只見左右兩顆明珠越來越亮,就像龍嘴裏孕育的內丹,似乎快要胎成型了,終於,光芒離了明珠範圍的束縛,形成了兩道光柱,斜斜的照在大廳正中的柱子上,並沿着石柱基座緩緩向上攀爬,光柱也由細變,越發的明亮了。

當光柱升高到石柱頂端時,已經彙集成一股明亮柔和的白光,三人都不由自主的關掉了燭帽,全身心的沉浸在這光芒之中,能看見這樣的變化,讓今天的人也讚歎不已,就不用説古代的瑪雅人了,這一定被當作是一種神蹟的存在。那道光,就像從天庭裏直接照下來一般,讓人覺,光芒裏因該有位天神降臨人間。

方新教授看着白光聚集在石柱的凹槽附近,那個凹槽的形狀,很像人體頭部的ct切片,突然醒悟道:“那個水晶頭顱呢?皮埃裏先生的包裏不是有個水晶頭顱嗎?”唐慌忙將揹包裏的水晶頭顱翻找出來,方新教授如一個虔誠的聖教徒,屏住了呼,將水晶頭顱恭敬的歸還原位,頭顱和凹槽完全吻合。

就在一霎那,光芒迸現,光柱就像一顆星掉進了岩漿池裏,火花四濺,但這些火花是柔和的淡藍,它們濺在地板上,就從地板上溜走;濺在三人的身體上,就從身體上劃過,如果一顆顆藍星,美麗而不留下痕跡。漸漸的,它們全在向穹頂聚集,當藍光芒最為熾烈的時候,水晶頭顱呈現出一種寶石藍,晶瑩滴。

那一瞬間,時光扭轉,星空重現,淡藍的閃爍星辰佈滿穹頂,斗轉星移,一切都如浩渺宇宙,彷彿無窮無盡。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它比仰望天上星辰,更為美麗,它比銀河宇宙,還要廣袤,一時間,沒有人能發出自己的嘆,沒有人能述説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就好像駕駛着宇宙飛船,通過弦窗而看見的完全未知的星空,美麗而充滿幻的覺,讓人沉醉其間,痴的忘記自己身處何地。失在浩瀚星空中的人們,彷彿等待着迴歸神的懷抱,只悟人類多麼渺小,人生多麼短暫,世間的一切玄妙,又哪裏分得清,看得真。

整個過程持續有十幾分鍾,待到光芒逐漸微弱,轉而消散,卓木強巴甚至產生了追隨那光芒而去的衝動,就好像一個被神拋棄的孩子,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忿。方新教授痴立在那裏,卻忘記了記錄下這動人心絃的一幕奇觀,等他想起時,星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低聲呢喃道:“那是星空,是星空啊!竟然是這樣的…這樣的…”美麗,已經無法形容他們所見到的景象了。唐什麼都不想,她只想哭,那種美麗已經超越了令人着的境界,那彷彿是人類亙古以來就在追求的東西,神的存在,是的,那扭轉的星空只能讓人相信,這個世界,曾真的有過神的存在。

卓木強巴痴的看着那個與真人等大的水晶頭顱,半晌道:“這太不可思議了,確實,這裏確實是最美麗的大廳。”整個地宮中,有無數的大廳,它們可以稱得上宏偉,可以稱作雄偉,壯觀,但除了這座在黑暗中閃爍光芒的大廳,誰也稱不上美麗。

方新教授遲疑着,不知道是該把水晶頭顱放入揹包還是讓它留在這裏,一切都太完美,那讓人眩目的美麗,因該讓更多的人知道吧,難怪皮埃裏先生不願與他人分享。他拿起水晶頭顱,説道:“在我們研究的資料裏,傳説瑪雅人一共有十三顆真正的遠古便存在的水晶頭顱,誰能收集完整那十三顆水晶頭顱,就能看到神的奇蹟。現在出現在世上的真正的水晶頭顱一共有三顆,一顆在大英博物館,一顆在法國聖巴黎,還有一顆於美國失竊,至今下落不明,其餘有無數的仿冒水晶。我想,我們眼前的這顆水晶頭顱,因該是其中之一。”

“嗯,一定是的。”唐使勁的點頭“剛才那種景象,簡直就不是人類所能創造的。”方新教授道:“現在我明白為什麼這門要修作管道狀了,是為了避光,只有這樣,這座大廳裏的光芒才會盡數保留在大廳內啊。”卓木強巴卻覺得有些不妥,天生的讓他發現了危險的存在,從星空出現開始,頭頂便停止了一切響動,而此刻,響動卻比任何時候都大,繁雜的零亂的,那不像是機關的轉動聲,而確實是某種動物的腳步聲。卓木強巴重新審視那兩通往別的大廳的管道,問道:“為什麼皮埃裏要警告我們危險突然降臨?教授,你看這管道,是不是像什麼?”方新教授道:“?這黑漆漆的圓通道,要説像,就只能像老鼠了——老鼠!”三人同時醒悟,大廳內的奇怪氣味,頭頂繁雜的腳步聲,圓形管道,讓人到不安的錯覺,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方才的星空,釋放着一種千年不變的信號,而那種信號已經深深刻入那些巨大生物的記憶之中,比如説——進餐!

三人發足狂奔,剛剛通過圓形管道,就聽見“噗”的一聲,一個碩大的股已經將星空大廳堵住了,真是千鈞一髮,方新教授重複道:“危險突然降臨,原來是這樣的…”[血池]索瑞斯滿意的拍拍手,跳下血池,對韋託道:“走吧,血池已經啓動了,而大門在這座大廳的對面,我們快步趕過去只需要半個小時,而血池的啓動時間還要更長一些。”韋託畢恭畢敬的答道:“是。”索瑞斯不由得多看了這個胖子一眼“剛才那個叫巴薩卡還是什麼傢伙,是這個胖子的得力助手吧,可是這個胖子剝去他的皮的時候,就像在宰殺野狗,這份狠勁令這個看起來越發恭敬的胖子顯得十分危險,可是,只要自己保持着令他結舌的強大,他也不敢亂來吧。還有要用他的地方呢,現在可還不能死他。”就在索瑞斯和韋託離開血池後二十分鐘,卓木強巴他們來到了這裏,一看大廳的佈局和構造,就知道這裏與別的地方不同,卓木強巴站在門口道:“教授,這因該是最後一箇中央大廳的了吧,我們把四面的大廳都走過了,再走,就繞了一圈了。”方新教授展開電腦平面圖道:“我看看,咦?天哪。”卓木強巴道:“怎麼啦?”方新教授道:“你們看,我們所走的路線,其實只是這第五層的四條邊緣,就算走完了也不過第五層的三分之一。”只見電腦繪製的平面圖,四個長方形圍成了一個正方形,而他們所走過的大廳只是正方形的外圍,中間一大片區域都是空白,唐道:“那,這裏一大片區域都在那扇大門的裏面。”方新教授道:“因該是這樣。”卓木強巴道:“暫時不管它,看看筆記,這座大廳有沒有什麼兇險。”方新教授查閲之後道:“沒有,前輩回憶説,這裏有個他完全不瞭解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機關,像一塊巨大的石頭酪。我們去看看,是什麼酪。”三人走入大廳,首先進入眼簾的,便是那一塊無比巨大的白石,長方形的石頭佔據了大廳的二分之一,石頭的前方有三立柱,立柱在三米高左右的距離又伸出橫臂,如今這橫臂上已經倒懸了三具屍體,頭下腳上的姿勢和頸部明顯瘡口,顯然剛被人放完血。唐一聲低呼,卓木強巴矇住了她的眼睛,這一幕太過血腥,是誰在這裏使用瞭如此殘忍的手法,那些人又到底想做什麼呢?

方新教授也看着這塊巨大的酪,它有一人多高,長二十來米,寬十五米左右,此時整個立方體都充斥着一股血腥味。教授疑惑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我們調查的資料裏從來就沒提到過這樣的物體啊。”卓木強巴同樣充滿疑惑,問道:“教授,你知道是什麼嗎?”方新教授搖頭道:“不知道,從來沒有什麼資料提到過,瑪雅會有這樣奇怪的東西,不知道它上面是什麼樣的。”卓木強巴道:“我上去看看。”這時,他聽到一個即遙遠又彷彿近在耳邊的聲音説道:“是血池,這是血池啊!”彷彿聲音是從地獄裏傳來的,卓木強巴嚇了一跳,難道是鬼上身?

只聽那個聲音又道:“快,快,走近點,讓我看看,讓我看清楚。”卓木強巴驚出一身冷汗,只聽那聲音抱怨道:“還愣着幹什麼,走近一點啊,難道我一個瘦老頭你還背不動了?”卓木強巴驚喜道:“啊,亞拉上師,你醒啦!你,還好吧,不要緊吧。”他才想起,原來自己背上還揹着個人,心裏嘆道:“哎,神經太了,得自己疑神疑鬼的。”唐趕緊把住亞拉法師的脈搏,摸了摸體温,喜道:“法師,你恢復得可真快。”亞拉法師道:“藥力起的作用,我只是神志恢復了而已,多虧你們了阿。”方新教授道:“快不要這樣説,我們是一個集體。”亞拉法師道:“快,帶我過去看看。”卓木強巴將亞拉法師背到血池邊緣,亞拉法師看着倒懸的三具屍體,沉道:“誰已經開啓血池,強巴少爺,你上去看看,上面都有些什麼,然後告訴我。記住,從左側開始奇qisuu。書,上面佈滿了小坑,每一個坑裏都裝了些什麼東西,一件不落的告訴我。”他心中的喜悦卻隱藏了起來,亞拉法師心中正在狂呼:“是這裏了,有血池,只有這裏才會有,光照下的城堡一定就在這附近,偉大而無所不能的摩鎏授羅佛,請保佑我發現並帶回光照下的城堡吧。”卓木強巴爬上高大的血池,眼前的一幕不是血腥所能描述的,他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如此的儀式,簡直比食人族的生殺祭還讓人心顫。在三具倒懸屍體的正下方,還有三具屍體,他們張大了嘴,顯然是將上面屍體放出的血盡數滴入他們的嘴中,腹腔被開了個,小腸像一截水管一樣被拖了出來,三條腸道垂在一個方形坑的邊緣,血經過血池台上的三具屍體,再從腸道中注入那個方形坑中,如今坑裏有大半的血。而坑底事先一定放入了什麼東西,因為在血坑中有無數氣泡一直冒個不停,而且坑中的血絲毫不見凝固的跡象;坑的另一側卻被一張皮包着,就像過濾網一樣將血再次過濾,然後血如另一到溝渠,分作三條血線,沿着灌渠一直向下,三條血線經過一處像引水渠的地方,在水渠下是三個半圓形小坑,從水渠上通過的血一面繼續前進,另外卻又成滴的滴落在小坑中,坑裏白花花的是什麼,該不會是…卓木強巴目光從坑上掃過,直接跟隨血線向下,血入一個圓形的盤狀池塘,每個小池子裏都有兩個球狀物被血水沖刷着不停滾動,那難道是…

卓木強巴在血池上觀察時,亞拉法師並沒有停下,在唐和方新教授的攙扶下,他徑直走到大廳靠內側的邊緣,尋找道:“通常來説,血池會開啓這個四方形區域對側的那道門。”方新教授道:“那就是殉葬坑那裏的那扇巨門了。”亞拉法師道:“可是,在修建的時候,工匠們會預留一條通道,因為埋地線時總是有偏差,需要反覆的調整,繞過這麼大一個區域去調整會很麻煩,這面牆上也因該有一道門,非常隱蔽,非常隱蔽…在這裏!”只見機括開動後,牆出一個橫趴着可以進去的,方新教授用燈一照,道:“裏面被堵上了。”亞拉法師敲擊地面後應道:“埋了地線的,裏面是一道小門,還得通過血池。”卓木強巴突然蹲在血池邊上嘔吐起來,他痛苦道:“法師,這個血池,太…實在太…殘酷了!”亞拉法師道:“噢,那你不用説出來了,我要上來,幫我一把。”方新教授和唐在下面推,卓木強巴在上面拽,總算把亞拉法師拉上了血池。亞拉法師站在血池邊緣,看了看,搖頭道:“制工很糙,這裏的石頭不適合打造血池,很多地方也錯了,不過還好,大體方向是對的,讓我看看,灌腦橋,洗眼池,拔舌溝,嗯?沒有封喉鎖,這集氣堂也不對,下面的肝膽胰脾胃腸腎都還算正確。那麼,這後門的開啓因該是…”只見亞拉法師慢慢的走過去,從血池裏撈起一把不知道是肝還是胃的組織,放入另一個血眼之中,卓木強巴看得又想作嘔,轉過頭來,只見唐在下面焦慮的看着自己,卓木強巴痛苦的安道:“我沒事,你待在那裏別動。”再回頭,亞拉法師已經調整完畢,三條血線中間的那條改變了方向,最後埋入血池底下,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亞拉法師環顧血池,然後較為滿意道:“好了,我們下去吧,整個開啓過程需要幾分鐘時間。”身體一個晃動,卓木強巴趕緊扶住法師,同時問道:“到底這個血池,是個什麼東西啊?”卓木強巴跳下血池,又同方新教授將亞拉法師扶下來,唐再次處理亞拉法師的傷口,亞拉法師淡淡道:“從最底層到現在,這可以算得上一個真正的機關。”卓木強巴驚訝道:“真正的機關?那前面那些是?”亞拉法師道:“前面那些,充其量算做陷阱,真正的機關是指相對於人而言,利用人的好奇,利用人的錯誤動作和思考誤區,在人完全想不到的地方,將人一步步引向死亡,或則讓你永遠陷入其中,或則讓人完全無法理解,本摸不着邊際。當然,那些機關的用途各有不同,不過總的來説就兩大類,開啓通道和製造死亡,而我們前面遇到的那些陷阱,雖然有的很巧妙,也有的一環扣一環,但是完全在正常人的思考範圍,不管是誰,稍動腦筋都能想到那些機關的作用,而且開啓方式不過是簡單的拉動把手而已,那樣的陷阱,只能用來捕野獸。”卓木強巴一愣,暗道:“難道我長得像野獸?”方新教授道:“那麼這個血池就算是真正的機關?”亞拉法師思索後答道:“嗯,這是個開啓通道的機關,現在要説得很詳細恐怕是不能了,總之它有點類似現在用的指紋識別系統,可以説一種古代智慧的結晶,只是太多的祭祀崇拜使整個血池看起來讓人無法忍受,以我們現代人目光來看那是不道德且沒人的舉動。”方新教授奇怪道:“怎麼我的資料裏沒有?”亞拉法師道:“或許這個,很生僻。”

“嘎”的一聲,亞拉法師趕緊道:“門開了,我們進去看看吧。”殉葬坑,索瑞斯和韋託一前一後進入大廳,剛進大廳就看到這樣一幕,燭火昏暗的搖晃着,無數巨大的黑身影在大廳中來回穿梭,許多愈人,柱子似的森蚺,從看不見的黑暗穹頂被什麼東西扔了下來,下面是一張張飢餓的嘴,而有時也有巨大的身影和森蚺裹在一起,從上面掉落。韋託被眼前這一幕嚇得面無人,索瑞斯眉頭緊鎖,道:“難道是聚餐時間麼?只要別擋路就行。”

“那…那是…是什麼?”韋託顫聲問道。

索瑞斯道:“美洲的碩鼠,一種被認為幾千萬年前便絕跡的和恐龍同時代動物,在這裏有不少。是瑪雅人故意放養在這一層的,這是一個自己自足的生態系統,在地宮第九層有數以百萬計的蝙蝠,它們可以自由的出入地宮尋找食物。而森蚺,碩鼠這些大型生物被永遠的困在第五層,在這附近有一個大,是蝙蝠出入的必經之路,森蚺守在口以蝙蝠為食,這些碩鼠則以森蚺為食。不用太害怕,我有辦法。”説着,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瓶體,開始在身上噴灑,也給韋託噴上。

韋託聞到一股好似的臭味,不得不問道:“這是什麼?”索瑞斯道:“是一種它們識別同類的信息,至少保障它們不會吃我們。”兩人開始在無數的巨鼠中穿行,韋託無法做到索瑞斯那樣閒庭散步,哪隻碩鼠動一動,他就全身一抖,唯恐小命不保。索瑞斯邊走邊想:“其實,如果是為了守護這第五層地宮,只需要森蚺便足夠了,何必再放入碩鼠?按照我們生物學的理解,通常有巨型生物存在,才有可能出現更巨大的,看來那個人説得沒錯,這個可能極大,就在那道沒能開啓的忌之門裏!”離巨大的骨門近了,索瑞斯笑道:“看見了嗎,那道門正慢慢變紅,當它完全變成紅時,大門就會打開。”此時的骨門已有三米高度變成了紅

當他們來到門前的坑道時,卻發現了躺在地上的游擊隊員屍體,被碩鼠咬去了一半,索瑞斯大驚道:“你們還有多少人在這裏?”韋託道:“不,不知道。我們遇到機關死了不少人,又有不少人走入了岔道。”索瑞斯命令道:“你,馬上趕回血池!不能讓別人移動裏面的東西,只要你沿着大廳正中線前進,就不會有危險。”看見韋託貪婪的盯着巨大的骨門,索瑞斯又道:“這道門沒半個小時是無法開啓的,如果血池被破壞了,這門可就打不開了!你身上的氣味,碩鼠不會對你怎麼樣,森蚺也只會躲着你,快去快去!”韋託畏畏縮縮,腳步十分遲疑,索瑞斯道:“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身上的氣體在一個小時內將揮發殆盡,到時候,哼哼…”最後兩聲冷笑,讓韋託冷汗淋漓,他挪動肥滾滾的身體,朝門外跑去。索瑞斯看着地上的屍體,思索道:“不是游擊隊內訌造成的,那是什麼人呢?難道是…那幾只小白鼠?啊,我差點把他們給忘了,回頭莫金那傢伙問起來,我還不好回答呢。嗯…混蛋!”骨門中間的紅停了下來,而兩側的紅繼續升高。

卓木強巴等四人爬過狹小的通道,來到了內廳,只見四壁依然燭火搖曳,若説邊壁的石油火把是利用石油的天然壓力將原油引入,那麼這內廳的火是如何點燃,就很令人費解了。

剛從坑道爬出來,方新教授還來不及站直身體,就大叫起來:“這是陵寢!這竟然是陵寢!”內廳不大,相比外面的大廳顯得十分微小,約僅有兩千平米大小,邊壁有無數巨大的神像,如兵俑般整齊的圍了一圈,四壁都是巨大的繪畫,這次卻不是骷髏奴隸的畫像,而是寫實繪畫,有統兵,有狩獵,有祭祀,更令人動的是,畫像的下面,是一排排的瑪雅文字,初步計算約有好幾千文字,這是繼巨石陣之後,卓木強巴第二次看見瑪雅文字,那些人獸的頭型圖案,每一個都有不同的意義。內廳正中便是石棺,高三米,長寬都超過五米,可惜石棺的頂蓋被掀翻在一旁,亞拉法師一進內廳就直奔石棺,當他看見這幅景象時心就一直向下沉,一直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