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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突然冒出的舅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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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遲歸的老闆?”左非不以為然的勾了勾角:“那不過是本王子的一個手下而已。”徐氏臉慘白,難掩震驚:“你…難道是…是左權國的王子殿下?”左非笑笑,不置可否。

“啊…天哪”徐氏殺豬般的大叫:“王子殿下,您的到來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您的到來是我們的榮幸,您的到來…”

“夠了!”香宸一聲嬌喝,她再也聽不下去了,若再讓她説下去,可能連什麼“奴家對您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都出來了。

徐氏頓時噤了聲,撇了撇嘴,訕訕的看着香宸。

“現在你知道本王子的身份了。從現在開始,本王子問一句你就説一句,別扯些亂七八糟的,也別試圖騙本王子,否則…”接下來的話,左非沒有説全,犀利的目光鎖定在了徐氏那張狡猾的臉上。

徐氏只覺自己像被籠罩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之中一般,幾窒息。

“恩…好。”徐氏機械的點頭。

“林義武和他正室的墓在什麼地方?”

“你問這個做什麼?”徐氏奇怪的問道,渾濁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算計,變臉大師果然是變臉大師,頃刻間就恢復了正常。

左非沒回答,只給徐氏送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王子殿下,這關於死人的東西您不説出來,奴家要是稀裏糊塗的説了什麼不該説的,那不是冒犯到您了,您説對是不對?”徐氏裝模作樣地道。

“你聽好了。小説網。本王子不會説第二遍。”左非慢的道:“小石頭是我大哥的兒子,也就是説他現在是左權國地小王子。他娘前不久過逝了,臨死前留下遺言説讓我們把她的骨灰帶回家鄉。安葬在她爹孃地墳旁。我這麼説,你懂否?”如果説左非的身份讓徐氏震驚了的話。那麼小石頭的身份則像是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讓她一時無法接受。她張着嘴,瞪着眼石化在原地,半天也説不出一句話。倒是木頭…

“哦哦,原來這麼有身份啊。多了個王子外甥呢。”話雖這麼説,可木頭的表情和語氣卻頗有些不以為然,這倒是讓眾人到有些奇怪,香宸也不由得為之側目,重新審視起他來。

“做個易怎麼樣?”木頭雙手環靠在了門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左非。

左非揚眉,凝視木頭良久,方才道:“你説。”木頭聞言眉開眼笑的道:“這一帶我很,我可以帶你們去做墓碑。買棺木,再帶你們去找墓地。不過,酬金可不止是一錠金子了哦。”説完他又向左非伸出了手。完全回到了當時找香宸要“小費”時那貪婪與狡猾的模樣。香宸皺着眉甩了甩頭,暗罵自己真是神經不正常。剛剛的一瞬間她竟然覺得這個木頭深藏不是個可造之材?!還真是好笑啊。

只聽“砰”的一聲。平遙把一個小包袱放到了桌上,隨手解開了結。十錠黃澄澄的金子就這麼暴在眾人的眼前。

木頭伸頭看了看桌上那散發着“人”光彩的金子,只是淡淡一笑,而一直處於石化狀態的徐氏也似乎被那耀眼地金光醒,眼冒星光的衝到了桌旁邊拿起金子細細端詳,邊發出“哇哇”的嘆聲,估計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地金子。對於這些金子,香宸則是一點都不心疼,本來她只叫左非準備點銀兩,沒想到他這麼大方。

許是猜透了木頭的心思,左非在一旁補充道:“這些只是訂金,等事情辦好了,本王子會付給你另一半。”木頭吹了一聲響亮地口哨,笑嘻嘻地道:“一言為定。”事情終於搞定,眾人心裏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於是便想起身告辭,儘快離開這對讓人討厭地母子。

誰知木頭卻走到了小石頭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道:“外甥,來叫聲舅舅聽聽。”那樣子就像是一個主人對着一隻貓説“來喵一聲聽聽”似的,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所以小石頭怒了,他想也沒想就“啪”的一聲打掉了木頭的手,恨恨的道:“我沒你這樣的舅舅。”説完猛地把頭別到了一邊。

木頭卻也不生氣,只那被小石頭打紅的手背,訕訕的道:“啊哦,看來要當好舅舅,還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呢。”接着他又好脾氣的笑着對小石頭的背影道:“你要是不願意叫我舅舅,可以先叫我木頭,我不介意的啊。”

“可是我介意!”小石頭扭過頭來恨恨的拋下了一句話,就“咚咚咚”的走出了堂屋,對着一直抱着劍在外面賞天的穆溪説了句“走拉!”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穆溪扭頭瞟了一眼堂屋內的人後,迅速的跟了出去。

“啊哦,真是彆扭的小孩啊。看來我這個當舅舅的得下一番功夫調教調教他了。”木頭聳了聳肩。

“不勞你這個歪牌舅舅費心了,我這個正牌叔叔會調教他的。”左非悠閒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了木頭那不斷膨脹的自我臆想。

哪知木頭卻揚起了頭,上了左非的目光,詭異的笑道:“誰知道誰是正牌誰是歪牌呢?”此時誰也不知道他這一句無心的話,在後卻成了左非的夢魘。

左非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舉步離去,香宸和平遙也跟了出去。

剛出了大門,便聽院內傳來了一聲尖叫:“死小子,你全拿走了啊,好歹給老孃我留一點兒啊!你這個挨千刀的小兔崽子!哎喲…”接着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

“嘿,你們…”如陽光少年般開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三人駐足轉身,疑惑的看着這個稀奇古怪神經兮兮的少年。

“明天可別賴牀哦,記得早起啊,小爺我可不喜歡等人的。”木頭把包袱甩到了背後,拽兮兮的看着三人。無語,香宸注意到他拿着的那個包袱是裝了金子的那個。

許是注意到香宸的目光,木頭咧嘴笑了笑,拿着那包袱對着三人晃了晃,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小爺現在就給你們去辦事去,看我多有職業道德。”語畢他掛着包袱頭也不回,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徑自離去,好像絲毫也不擔心有人知道他那包袱裏裝了金子一般。也是,一個穿着這麼寒磣的少年,誰會想着他包袱裏會有這麼多金子?

辦事?多半又是去賭了吧,平遙不屑的想。

香宸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暗自琢磨,良久,邊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許真是個可造之材也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