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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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品了品身邊的清酒,用利的語説道:“不過如果在下沒有搞錯的話,現在應該是平幕級的力士間的角力,觀眾的反映似乎有些過於熱烈啊。”
“哦?呂先生對相撲也有研究?”山本晴吉的眉高高挑起,臉上不由得顯出一絲訝。
在本,相撲運動員也有分段,最高段是橫綱,一年不超過4人。其次是大關,再其次是關肋、小結、平幕和十兩等級;十兩以上稱力士,成為職業相撲手,而在相撲大會中規定上午10時起由幕下開始比賽,下午3時起高級別的相撲力士進行比賽。
“豈敢,豈敢,在下不過略知皮,剛才的疑惑還要家主明釋。”呂先生恭敬地答道。
“先生有所不知,今次出戰的兩名力士,雖然只是幕下,然而出道後卻都未嘗一敗。”山本晴吉顯然對相撲頗有興趣,一提及此,話語立刻多了起來,語氣也熱絡了不少“大家都説今後相撲界的霸主就要在此二人中誕生了,不知先生更看好哪位呢。”場內,兩名力士身着回(圍在和褲檔問的“丁字兜檔。”織錦絲帶)正在做着最後的熱身運動,左側的相撲大概有1。90左右,身上滿是肥胖的脂肪,隨着主人的移動,渾身的脂肪也彷彿水一般到處飄蕩,相對而言,他的對手雖然也是1。
85,體重超過130kg的巨漢,看起來卻苗條了許多。
“家主給我出了個難題啊,無論如何,今次的敢鬥獎就在兩人之間產生了(勇於拼搏的新手被授予敢鬥獎)。”
“正是,正是,左邊的名叫武田信義,擅長的是寄切取勝(手抓住對方的回,抱起對方,推出場外;或把無可奈何狂揮亂舞的對手抱出界線),右邊的是埃德蒙。
本田(edmondhonda),擅長突張和控手,(突張:開掌搏擊,控手:用頭撞的),大家一直期待兩人的鋒啊。”
“看來是力與速的鋒啊。”
“正是,正是。”就在兩人談的時候,兩名力士開始進行四股運動,(所謂四股乃是以雙腳輪頓地,藉由力士威武的身軀來鎮攝躲藏在地底的靈。
此動作宗教上的涵義深厚,也稱為力足,也算力士的熱身運動。説白了就是輪跺地…#)武田信義格外賣力地踏着地,彷彿要將對方震出台子一般,充分展現着自己的力量和塊頭,觀眾的熱情也被他的動作帶至最高,嘈雜的叫聲幾乎掀翻了頂棚。
對面的本田卻低着頭,不輕不重地踏着地,驀地,本田猛抬頭,兩個眸子裏暴出攝人心魄的目光,同時深一口氣,大喝了一聲,一瞬間,每名觀眾都到自己耳膜被重擊了一下。
接着一陣陣餘音直刺眾人的腦海,彷彿龍虎的嘯聲久久在耳邊迴盪,一時間,場內變得鴉雀無聲,緊接着本田雙手猛擊了一下,在台邊對着錯愕的對手擺出了蹲踞的姿勢。
龐大的身行如山嶽般地厚實穩健,一股鬥氣以他為中心瀰漫開來(蹲踞即以腳掌尖着地,雙膝外張穩並將雙肩放鬆後將手放在膝蓋上,為力士的基本姿勢之一)。
“哦…”被本田掌聲驚醒過來的觀眾以加倍瘋狂的吶喊回應着本田的戰吼,會場的氣氛被推向了頂點。武田信義的臉漸漸地漲成了紫。
“家主,竊以為本局的勝負定了。”
“哦?何以見得。”
“相撲雖為巨人角力,然而並非蠻打,氣勢和神才是關鍵,相撲賽場,氣氛最為熱烈,難有一絲安靜,江户時期,德川家康的二子結城秀康曾在相撲場上單以眼神令諸多宿將諸侯寒蟬噤聲,因而被認為擁有指揮百萬大軍的氣度,此次本田一聲怒吼,竟能壓服全場,氣勢上已然勝了,此為其一。”
“n,繼續。”
“武田、本田本來不分軒輊,而本田用了些許詐術,搶得了頭彩,我觀武田似乎且怒且恨之下,有些心神不寧,高手過招,最忌分神,氣勢已沮,又不能抱元守一,安能不敗,不過,以小搏大而勝正是相撲最彩的一幕,鄙人能有幸目睹,多謝家主。”
“好,呂先生深得相撲髓啊。”山本晴吉的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了笑容,只是笑聲如同夜梟般地難聽。
彷彿為了印證呂先生的話一般,開場不久,武田就按捺不住,主動出擊,然而被本田一個突張打歪身形,又一個控手將他小山般的身軀直慣倒在第一排的砂座上“押出。”隨着行司(裁判)的判罰,全場變成了歡樂的海洋,暴風雨般的掌聲、讚美伴着無數的飛吻飛向了本田,能夠秒殺和自己齊名的高手,本田也不興奮地向各方致敬。
“好,呂先生果然高明。”
“還是家主眼光獨到啊,冒昧問一句,本田可是家主培養出的人才嗎。”
“恩?”山本晴吉臉一變,冷冷問道:“呂先生怎麼這麼説。”
“在下只是看本田致敬之際,先向皇室坐席致敬後,便對家主包廂處行禮,而且似乎在尋找什麼,家主擺手後,他才向周圍還禮,其次,雖然本田、武田兩人皆是青年才俊,又怎麼比得上橫綱或者大關級力士相搏彩呢,家主卻只安排了10:00一場的觀戰,可見本田和家主頗有淵源啊。”山本晴吉怕人的目光在呂先生的臉上掃了數週,忽然放聲大笑“好,好,小次郎説你人中俊傑,所言不虛。”
“家主謬讚了。”呂先生的臉上還是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説道:“不知家主對在下的提議…”
“好。”山本晴吉大手一擺,阻住了呂先生的話頭“不瞞你説,我一直以為中國無人,不願和你們中國人合作,不過今天見識了呂先生的風範,我願意破例一回,合作的事情可以,具體的事情就和小一郎談吧。”
“多謝家主,讓我們預祝合作順利。”呂先生笑着和山本晴吉輕輕碰杯,一飲而盡,只是在嘴角處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夜晚,東京繁華的都市中,無數靡的故事正在上演,拼殺了一天的男人們藉着美女和美酒放鬆自己疲憊的身心,而“聚樂第。”便是這樣一個可以滿足男人的天堂,在它龐大的地下室內,賭博、情、毒品都以最緻、舒適、高貴的形式呈現在客人面前,讓男人得到最大享受的同時,也將無數的金錢留在了這裏。
在這銷金窟的頂層,呂先生正和山本晴吉的弟弟山本勘助進行着密談,雖然輩分上是山本晴吉的弟弟,年齡上山本勘助卻比哥哥小了整整二十歲,與哥哥山本晴吉的兇悍、嚴酷不同,勘助看起來更像個奢華的公子哥。
一頭染黃的長髮束成馬尾垂在頭後,年輕光滑的皮膚上卻抹了厚厚一層脂粉,在身前5m範圍內都可以聞到那次鼻的香水氣味,一雙眼睛似乎被過多的酒矇蔽了光澤。
“謝謝你提供的情報,家主已經被我説服了。”呂先生説着,端起酒杯搖敬向山本勘助“我們的計劃成功了第一步。”
“不要在我面前叫他家主。”山本勘助忽然如同被蛇咬到一般,猛地從椅子上跳起,大聲喊道:“他是個該死的昏聵的老傢伙!”
“也許,不過他還是東京甚至關東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
“不,那本來該是我的,他的爺爺用卑鄙的手段殺死我的爺爺,搶了家主的位子,我們家才會淪為旁支的。”呂先生看着對面叫囂的山本勘助,剛剛看起來弱不風的貴公子如今狂怒得如同豹子一般,他所説的是山本組歷史上的一個公案,當時二代目山本晴次在一次火併中意外被殺,使得弟弟山本晴秀得以繼承家督。
雖然家中有人懷疑晴次的死是晴秀一手造成的,然而卻沒有證據,晴秀雖然得位不正,卻是一代雄主,奠定了山本組東京第一幫派的地位,再加之對晴次後人頗為照料,漸漸地也就無人再提此事了。
“你要抑制自己的情緒,不要忘記你父親怎麼死的。”呂先生的一句話彷彿鞭子中了山本勘助,使得他重新坐回了座椅,小聲説道“是的,你説的對,我從小就裝瘋賣傻,曲意奉承老傢伙,尚且不免被他派人廢了一條腿。”説着,勘助摩拓着自己的左腿,在褲管下隱隱出了一點金屬的光澤“後來老傢伙竟讓我改名為山本勘助,説什麼要我立志當他的軍師,實際上他不過要讓每一個人嘲笑我,奚落我,我發誓有一天,要用我的手親自殺掉這個老傢伙,佔有他的一切,在我見到你後,這一切終於可能實現了,幫助我,呂,當我掌握了山本組後我會給你豐厚的回報的。”勘助烈地説着,瘋狂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白皙的面孔因為興奮漲的通紅。
呂先生望着狂熱的山本勘助,微微嘆了口氣,山本勘助是戰國時武田家著名的軍師,但卻是個瘸腿的瞎子,山本晴吉對外一味擴張的同時,為了降低內部阻力,對幹部進行了多次清洗,勘助作為問題旁支的後裔,能夠活到現在,甚至掌握了部分家族業務,其間的痛苦和壓力可以想見。
“勘助啊,當初我看中的便是你的隱忍和志向,這次合作是在你掌管的業務範圍內,如果能夠獲得大的成功,你在家中的地位和名望都會有相當的提高,到時我們才能有進一步的行動,在此之前,你還要韜光養晦啊。”
“是,我明白,不過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需要這麼多西方的女人呢?我想你那裏不會缺少美女吧。”一經提醒,山本勘助動的情緒很快平復下來,開始以冷靜的口吻進行討論。
“是的,我不缺乏女人,不過有一句話説得好,一個民族擺自卑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和自認高級民族的女人上牀,在中國,想要通過牀上展現民族神的男人大有人在啊。”
“可是,你從俄羅斯和中歐也可以得到西方女人啊,為什麼要從本獲得。”
“是,我可以得到一些女人,但是有一些客户需要高級的服務,需要純粹的美國、西歐的女來服務,直接獲取對我來説風險太大,而你們有成的通道和運作模式,此外,你們的調教和花樣也是堪稱翹楚的,我當然願意和你們合作了。”
“是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聽到對方的稱道,山本勘助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接着靠近身子頗為曖昧地説道“呂,你有沒有興趣見識一下我新的作品?”呂先生的臉上同樣浮現出曖昧的笑容,緩緩説道“噢?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10分鐘後,兩名身材惹火,面貌嬌好的金髮碧眼美女穿着絲織的睡衣,足踏的高涼鞋款款地來到兩人面前…
一年後,聚樂第,寬敞的房間內,粉的牆壁、粉的牀榻、粉的鋪蓋、粉的傢俱,黃的燈光映在這一團粉上恰到好處地營造出了一種濃郁的温暖、曖昧的氛圍。
然而僅僅十數米外房間的另一端卻完全是另一番景,一個平緩的斜坡配合設計巧妙的光源使得這半邊的房間始終籠罩在一片巨大的陰影之中,而空曠的房間、深的牆壁再加上幾突兀的鐵柵欄更平添了一股陰森、冰冷的氣氛。
就在這片昏暗中一具白的體格外的顯眼。那是一名金髮女郎,黃燦燦的頭髮胡亂地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紅豔的嘴因為水變得蒼白、乾澀,的小嘴中着一個鮮紅的巨大釺口球,不斷有口水順着嘴角滑下面頰。